碧空万里如洗,红霞从天边浮现,照耀山川千里。
澄澈瀑布自山顶天泉潺湲流下,如同一条白色绸带萦绕着崖壁,坠落到急促河水中荡漾出无数水花雾气,弥漫周遭,拍打着两侧苍葱古木,发出哗啦响声。
馥郁花卉铺满岸边,伴随着风儿吹动,便会与树梢一同摇曳,荡漾出一副活灵活现的水墨画卷。
河水中央有一块被打磨光滑的岩石,柳凝烟就这样赤足站在上面,任由水流拍打着她的脚踝,正静静欣赏着四周的风景,她又低头看向河水,由于水流太过湍急,无法呈现出自己的倒影,时而能够看到河底的泥鳅在来回打洞。
她抬起一根纤细玉指,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轻轻一敲。
恍惚之间,本来喧嚣的林间像是被一股玄奇的力量给强行攥住,清凉的风儿很快就荡然无存。
玉足下方的河水也变得寂静,没有丝毫声音,就仿佛一片镜子,将女子的身影照射出一面。
柳凝烟就这样看着水中的自己,露出了淡淡微笑,已经当师父五年了,她早就不是最初那位少女,容颜和肌肤却依旧柔和,身材还愈发妖娆风韵,似乎岁月在她身上完全就是在点缀美丽,眉宇之间还多了一份曾经从来没有过的俏皮。
当然她现在也不算老,不过才二十二岁,正是一位女子最美丽的年华。
下一瞬间安静的水面再度躁动,变回方才湍急的样子,那水中的倩影也逐渐扭曲,分散,暖乎乎的微风快速飘来,拂动着这位美人的温婉白发。
旭日自东方山巅冉冉升起,日光透过山峰漏下,微微朦胧的天空变得更加明亮,将一切都照耀的美伦美央。
柳凝烟坐下,将玉足送入清凉的河水中,让喘急的水花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脚心,这种滋味痒丝丝的,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想要下意识将脚从水中抽走,但又舍不得这种清爽的滋味所以就继续浸泡,十根修长妖娆的脚趾微微扭动,拨弄着水流。
有时候顽皮的水流会钻入脚趾缝隙之中,让这位整个天下都无人能敌的女子露出微笑。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脚是不能给异性看的,因为它算得上女子非常私密的部位,也就那些青楼女子和贫穷的农家女人会僭越这条规矩,而像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和一些闺阁小姐与那些高贵妃子,是万万不会袒露,即便是在大热天时在外行走,脚上也要套着鞋袜,只有平日里自己一个人或者身旁都是异常亲近的人才能够赤足纳凉。
对于柳凝烟来说,如果有男人胆敢偷看自己的脚,自己一定会把那家伙的眼睛给挖出来,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但有一个人除外。
“师父。”
非常温和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柳凝烟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上瞬间露出喜悦之情,双眼发光,看起来非常活泼。
她立刻侧头看去,看向岸边那名说话的小家伙。
那位白衣少年也跟着望了过来。
少年容貌俊俏,气质翩翩,初看时如若寒霜玉柳,冷冷清清,再看如春日暖阳,如沐春风。
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奢靡,却无法掩盖他的一切,腰间悬挂着一柄宝剑和一块翡翠玉佩,右手上拎着一壶酒水。
简直比女子还要漂亮。
柳凝烟坐在石头上,荡漾着双脚,用热情的声音回应道:“为师的好爱徒,带酒了嘛?”
云思渊什么话都没有说,脸上略带无奈,直接将酒壶扔了过去。
酒壶在高空之中快速旋转,瓶口红布都被甩了下来,但是里面酒水平面荡漾,酒花翻涌,却没有洒落出来一滴,反倒是酒香味道在翻动过程中快速向外扩散,香醇清冽,胜过林间花卉。
柳凝烟轻轻抬起玉手,以食指揽下那壶好酒,调笑道:“爱徒,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在为师面前展露武功吗?”
说完她一挑食指,酒水从壶中快速流出。
柳凝烟微仰颔首,美眸闪烁,直接让酒水一点点流入口中,还有几滴顺着唇角滑落,看起来更显女人风韵。
不远处的云思渊也忍不住多看了师父几眼,脸上仍是温顺平淡,只是眼神中多了几抹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深长意味。
柳凝烟平生里有三大喜好。
第一件就是习武。
身为今年百晓阁武榜第一人,可见她武功何等高深,并且她年纪轻轻,天资更是冠绝于世,江湖三百年来也是第一次有女子夺得魁首,堪称绝唱。
很少遭受到凡尘侵扰,每日半数时间都用于修炼,钻研招式功法,早在桃李年华之前就已是身经百战,荡尽贼寇,杀得天下魔教无一人敢冒头。
第二件便是喝酒。
豆蔻之时柳凝烟就开始接触酒水,慢慢也养成了嗜酒如命的癖好,她喝酒时不喜欢用内功抵挡酒意,就这样咕噜噜的大口去饮。
要说这酒量嘛不说千杯不倒,却也是差不多了,但是她就喜欢让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而且口味挑剔,像是什么稍有瑕疵的普通酒水她是一概不碰,专门挑选那些名贵好酒。
而这第三件爱好……那就是调教徒弟了。
将酒水一饮而尽后,就简单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眯眯地说道:“小云,还有没有呀?为师还是觉得不够过瘾。”
云思渊也早就料到师父会这么说了,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缓缓解释道:“这段时间酒价大涨,一壶玉泉佳酿就要十两银子,每日开销中十之八九都是师父的酒钱,现在库房中的银两实在拮据……”
不等这位俊俏俏的少年说完,柳凝烟便不乐意听了,她用赤足狠狠踢着河水,勃然大怒道:“逆徒!为师的酒钱你还想着克扣!你你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那清清凉凉的河水被女人用脚这么一激,水波也快速叠起,向着岸边冲去。
远处少年向后靠在柳树下,躲过了那来势汹汹的“洗脚水”。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还是一位温柔安静的女侠,自己也是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徒弟,可这时间一久,可恶的女人就将秉性全部暴露,令他异常无奈,就算是每天尽心尽力伺候着,也还能搞出来一大堆么蛾子。
云思渊微微闭上双眼,还是态度坚决:“还请师父再多忍耐几日…不然之后会吃不上饭了。”
“孽徒……”柳凝烟伸出白玉般的纤手,用手指狠狠指着徒弟,但忽然她嘴角露出极其温柔的微笑:“小云你如此忤逆为师,就不怕为师罚你吗?记得上次罚你还是两个月前你练功不认真,偷看那种风月笔墨……”
少年听到惩罚和风月笔墨时全身僵硬,眼神也开始漂浮不定。
但他还是强硬着说:“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师父好,师父也不应该罚我!”
说话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完全红了脸,看起来有点小可爱。
柳凝烟用手托着香腮,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徒弟,她想要开口反驳,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岔开话题道:“酒的事情就先且不提了,那为师要检验检验你的武功~看看我的小云这段时日有没有懈怠偷懒,要是等会出了岔子~为师要罚你是不是就天经地义了。”
云思渊低下头,双手轻轻握拳,咬牙道:“悉听尊便。”
“哼,这个臭小子长大了,也开始小叛逆了。”柳凝烟不动声色地想着。
唰一声,她身影在青石掠过,如同一道红光一样眨眼之间来到了岸边。
光滑柔嫩的脚丫踩在泥沙上,只是沙土却没有一粒能够污染女人的足底,当她向前迈步踩向那些芳草的时候,本来还在摇曳的小草率先被无形罡气压塌,给柳凝烟铺出了一条路。
云思渊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师父。
如果没有外人的情况,师父衣着很多时候都非常清凉,今天也不例外,就连那件标志性的红袍都为穿在身上,抹胸绷带缠在身上,然后就是一件黑裤,其余什么都未着,极品的玉足也是尽情袒露,一次又一次踩在地面上。
阳光落在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上,呈现一抹抹朦胧光晕,将她完美线条映照下来,高挑的她并不消瘦,身上还有一些丝毫不影响美观的肌肉,小腹上的线条更让她增添了那份完美女人的味道。
或许柔柔糯糯的大家闺秀是男人心目中的主流,可当他们要是瞧见了柳凝烟的姿色,那肯定会将前者给抛掷脑后。
“跟我来。”
师徒二人很快来到林间一处空阔地界,地面上铺满了树叶,树叶之中还藏着几条枯黄的阴狠蝮蛇。
蝮蛇发现有两个家伙跑到了自己的领地立马吐出蛇信子,头部轻微摇晃,发出了令常人非常难察觉到的嘶嘶声音。
其中一挑盘旋的蝮蛇嗅到了一个人逐渐靠近的气息,立刻摆出戒备。
很快一只雪白的脚丫慢慢踩了过来,脚底那性感弧度也被彰显出来,就当蝮蛇想要开口用锋利毒牙撕咬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特殊挤压力从上而下袭来,不等它叫出来,整个蛇身都被压成了肉饼。
柳凝烟浑然不在意,站在原地,轻笑道:“就在这里开始吧。”
这里地界虽然没有那么紧密,但周围还是有好几株树木,高高挺立着,而且云盖葱茂,树叶层层叠叠,光线都很难渗透。
既然是检验武功,云思渊自然是摆出认真姿态,并非是他想要在师父面前卖弄本领,而是不想要遭受到对方惩罚。
云思渊在这个世上怕的东西不多,但也还是有的,师父的手段恰恰是其中最令他畏惧的!
“剑虽几尺,但剑意剑芒无休无止,高明剑士与之对敌的时候可以让手中锋芒千变万化,就算是刀海箭雨也都能应对过来,所以接下来把所有的落叶在落地之前斩碎才是合格哦~”
说完,女人一挥手臂,只见那郁郁葱葱的树木开始快速摇曳,那些无数枝干上的茂密绿叶也跟着哗啦啦如雨落下,十片,百片,万片,十万片……它们都随风而动,其中夹杂着毛虫,露水,果子等等。
倾斜下来的场景浩浩汤汤,格外壮观,比起那些蝗虫群扑入麦田的场景还要骇人。
树叶坠下的地方也恰好是方圆五十米之内,没有一片多余叶子往外飘去,很显然是被一股特殊气机给控制着。
云思渊连忙拔剑,听到一声清亮剑鸣,剑气也疾骤发,他对着空中快速运用剑法,数百道剑芒逆风而上,剑光绚丽,至于少年的步伐也是平稳优雅,身上白衣浮动,出剑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那些树叶一片又一片被剑气波及,斩成碎屑。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将力量发泄出去是最为基础的,想要将力量控制到这种地步才是实属不易,比起那裂金断石的本领不知道强了多少。
少年脚尖一点,身影扶摇而上,在这一瞬间又挥砍出无数剑芒,剑芒相互连接,密不透风,不少碎末和露水糅杂在一起,变成了大片绿汁。
“不要弄脏衣服。”柳凝烟说道。
和少年的想法一致,不管他在空中如何飘逸腾挪,那些脏兮兮湿漉碎屑就碰不到他半点衣角。
灵动潇洒的剑招施展完毕,云思渊比那些落叶露水什么率先落在地上。
柳凝烟对此很满意,简单挥手,上面那些要砸下来的垃圾,全被她气机牵引化作齑粉,纷飞到更远处。
“剑法倒是略有进步,招式行云流水,虽说离那些大家之风还差点,却更为养眼好看,要是让哪家小姐瞧到了,说不定会迷上你这个孽徒。”柳凝烟玩笑着点评,并且在后面补充道:“但是这还不够,为师可要亲自检验一下哦~”
“是。”云思渊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他将剑锋对准面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讨厌的女人。
每次师徒过招时,柳凝烟都会压制自己的内功境界,让两个人武学修为在同一个水平层次。
可是每一次云思渊都是惨败,甚至都没有胜过一招半式……也就导致他很不想要和师父过招,总有种将所有力量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当然少年也有过幻想,想要战胜自己这位无人能敌的师父。
话不多说,柳凝烟就开始出招了,向前简单迈出一步,欺身探手。
看似柔弱的玉手摆出一个非常简单的架势,可是要知道身为如今这个时代的天下第一,柳凝烟出招又岂会是如此简单呢?
原本出招动作不快不慢,可忽然招式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多余。
少年提起长剑格挡,他面对师父那是没有半点保留余地,甚至他都可以用出杀招!
并非是他不知怜香惜玉,而是柳凝烟实力已经到达武学之中的“随心所欲”的地步。
剑锋与纤细手指碰撞,云思渊右手上挑,以剑尖刺其掌心。
但却在完全接触之际被女人两根手指夹住了。
柳凝烟看着手中的宝剑,戏谑开口:“出招可以急,但是心不可以乱哦~”
少年将长剑注入内力和剑意,瞬间剑锋上浮现一层白蒙蒙的光泽,骤然锐利!
强行压住剑罡不是明智之举,柳凝烟屈指对准剑面一弹,迸发出一种酥麻力道,将剑刃逼开,上面的剑罡也浮现无数涟漪,摇摇欲坠。
不等面前少年回神,女子就向前再走一步,左手化掌轻轻推去,手掌与其肩膀互相碰撞。
云思渊被这一掌送飞出去,倒退了七八丈远,最后靠在了一处树干上,身体却毫发无损。
他眼神冰冷,对于师父这种手下留情的行为他是不愿意接受的。
便是用鞋子一踢身后树干,他瞬间从站定地方消失,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也跟着倒塌,地面上土石杂草飞溅!
而云思渊则是右手提剑猛然向着师父刺去,寒光一闪,剑刃斩碎风儿。
女人倩影一侧,让长剑从胸口处划过。
与人出招往往要留力三分,云思渊也清楚明白师父能够躲开第一剑,随后他立刻调转剑锋,横砍一击!
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少年觉得对方根本不可能避开这一招!
可她还是小觑了柳凝烟,身经百战的她对自己徒弟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当剑刃对准自己而来的时候,她向后一闪,又躲过了那倏忽袭来的第二招。
女人对于气机的掌握也是愈发得心应手,不知不觉就达到了无往不利的地方,似乎天地之间任何地方都会成为自己的借力点,后退一步后,她就找准机会立刻调转过来,靠近自己这位俊俏的小徒弟。
云思渊连续出两剑,想要将内力和剑招调转,也需要片刻,也就是说现在他在柳凝烟面前完全大开空门。
柳凝烟左手抓住徒弟右侧肩膀,强行控制对方右手剑。
她另外一只手再次探出,触碰位置正是少年腋下,当与之接触的时候云思渊面色大变,清冽瞳孔也是微微收缩,但一切还都是来不及。
师父还是将右手点在了他的腋下,原本剑意所向披靡的小家伙手腕骤然一抖,全身松力,宝剑差点从手中脱落。
柳凝烟将红唇贴在对方耳畔说,小声说道:“好爱徒,你还是克服不了怕痒呀~”
说话就好像是在耳朵里面吹起一样,弄得少年耳根子都红了,全身又热又麻,加上腋下的痒感弄得他心生畏惧,原本调理出来的心境和气势也全没了。
好在柳凝烟也没有咄咄逼人,手指触碰对方一下腋窝后,就快速挪开了,留给徒弟喘息机会。
见师父不继续攻过来,云思渊强行忍住腋下刺激,急促出剑,这次他出招带有一些愤怒,内力和杀招也全部运转出来,势必要好好揍一下这个“为老不尊”的坏女人。
林间的光斑照下,剑罡更加耀眼,惊起无数剑花,夺目耀眼!
在瞬间云思渊快速斩出十剑,凌厉剑芒从各处席卷过来,但柳凝烟身影却变得朦朦胧胧,以极快的速度和身法再次避开了那些澎湃剑潮。
云思渊微微后缩身体,但是剑锋在前流动挥砍,勾勒出无数璀璨剑芒,试图击退眼前的女人。
柳凝烟左手背负,单手破开对方无数招式,玉足轻挪脚步,就能帮助柳凝烟化开那近在咫尺的最强攻击。
还有好几道剑芒被她四两拨千斤甩飞到远处,折断了好几根树木,却没有伤害到柳凝烟一丝一毫,要知道她现在是压低自身实力,还放了“一点点”水。
数次交手下来云思渊呼吸微微急促,柳凝烟神色安闲自若。
“怎么?小云你是不是累了?”柳凝烟缓缓走来,围绕少年来回转着圈圈。
云思渊忍无可忍,再度出剑,这回他静下心来争取让自己的出招收敛稳重!
剑尖刺去,不求胜敌,只希望能让自己多周旋一段时间,反正和这女人大家怎么打都是输,倒不如拖久一点,也算是一种胜利。
少年让长剑穿过师父的身体,但很快她的身影就变成了幻影消散了。
让沉稳的云思渊想要收回长剑,就在这个时候上面传来一阵气机波动,云思渊刚想抬头,却察觉到剑锋上传来了宛如落叶般的重量。
少年向前一看,落在他上面的赫然是一双脚,一双完美无瑕的脚,欺霜赛雪的肌肤,堪称绝品的轮廓,十根纤细的脚趾,还有那看似吹弹可破却能够稳当当踩在踩在剑刃上的脚掌。
柳凝烟就站在上面,俯瞰着自己俊俏的徒弟。
原本还算沉稳的小家伙,心跳开始加速,察觉到身体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开始躁动。他的视线落在师父的玉足上,竟一时间无法移开。
那十个涂抹鲜红豆蔻的脚趾,就像是十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充斥着巨大的诱惑力。
柳凝烟还故意俏皮的扭动了一下脚趾,这一动也是触及到了少年萌发的春意。
也决定了这场切磋比试的天平倾向。
抓住少年那一瞬的失神破绽,柳凝烟右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赫然发力。
云思渊回过神来也已是为时已晚,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黑色发丝散落在草坪,双手摊开,长剑这回是真的脱手而出。
但他仿佛忘记了喜怒哀乐,眼前就只有师父的脚,哪怕他踩在自己的胸口上,自己心中也无法动怒,上面恍恍惚惚的香气也在勾引他的馋虫。
他想要好好抚摸她,好好亲吻她……哪怕这双脚的主人是自己的师父。
下一刻云思渊咬住牙关,恨不得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又怎么能对师父产生那种邪念呢?!
瞬间又闭上了眼睛,默默认输道:“我输了……”
“你这个孽徒到底还是有进步的,好了先回家吧。”
柳凝烟将脚从云思渊的胸口上移开……
这个动作又搞得少年恍然若失,他不想要往那方面去想,却总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