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温柔的穿过窗纱,照射到床上,俞樾已经在系领带了。
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冬至还是夏至,他从不恋榻,准点起床,因为……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还沉睡着的女人,昨晚他们在一家酒吧相会。
他告诉她他是一名英勇的联邦海军,明天就要坐火车去印度洋舰队军港报道,然后在索马里(是那儿吗?没什么关系,反正这些波大的女人一般地理学的都不好)把那些邪恶的海盗消灭干净——然后他们就去了这家酒店,过了颠龙倒凤的一夜!
这一夜美妙极了,不过他得走了。
俞樾走出门口,头也不回,坐电梯下去,结账,打车,一个小时后,他又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首都大学的绿草地上。
最近他的铁杆好朋友舒文遭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麻烦——他被相识相交相恋多年了的女朋友夏愚思给甩了。真是不幸的孩子。
“真的,我以为你们都已经领证了。”俞樾摸摸下巴:“不过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丰田车。今晚我们一起去泡妞吧。”
“没兴趣。”,舒文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看样子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颓废下去。
俞樾真想说下去,忽然看见那边有个一望便知道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女生正抱着一本书迷茫的四处张望着,上天正需要给她派过去一个体贴的男生,俞樾就自觉的肩负起了这个历史重任,他毫不犹豫的丢下舒文,朝那个女孩走了过去。
舒文望着他,苦笑了一下。算了,还是等舒扬给他传来好消息再说吧。毕竟她们两个女孩子,可能说话会方便一点。
东大艺苑芭蕾舞教室,为了巩固东大与首大那种暧昧又不得不说的关系,很多首大学生都在东大有自己的第二人生。
愚思就在这儿报了个芭蕾舞班,他们的老师是个新来的法国人,叫安德烈。
当他第一次出现在教室里之后,有无数个女生疯狂的打电话咨询是不是还有个班可以夹塞收人。
“一二三四,挺胸,收腹,手位一,手位二,把稳了。”高大英俊的法国教师后面总是跟着一个板着脸的瑞典女人——原因无他,只是那个瑞典女人的汉语说的更流利一些而已。
当然,对于这些抱着看帅哥态度来的学员们,瑞典女人的态度要严厉一万倍。
安德烈是个法国人,我们知道的。
高大,英俊,金色的波浪头发,蓝色如大西洋一样的眼睛,还有那迷人的嘴唇,连那不好懂的法语都那么动听,连带着,芭蕾舞教室里似乎每个女孩子都正在学法语作为她们的第二语言。
愚思来这里只是为了打发一点时间而已,所以没有带着什么《29天会说法语》或者是《常用法语对话100句》之内的工具书,连安德烈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也没用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他不放。
甚至的,当他的手在她的肩或者腰上滑过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想狠狠踢爆他的蛋蛋的想法。
可以说,之所以她还留在这儿,只是为了能和舒扬说几句话。但是,今天,
“她没有来。”舒扬在更衣室里打电话给她哥哥:“今天她没有来,我再打电话给别人,你还知道她会去哪儿吗?”
愚思一向有些孤僻,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选修课是能逃就逃,连必修课有时候都不想去。不过即便是这样,她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
“她会去哪儿呢?”舒文躺在草地上,无力的想着。
愚思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全都变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不在,自习室 图书馆 咖啡吧 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夏愚思到底在哪儿呢?谁也不知道,她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连沈沁都不太能找到她的芳踪。
不过若说是她不见了,地球就不转了,那也未免太夸张,毕竟俞樾还在继续四处吊马子,沈沁也在忙着学生会的事情,舒扬忙着思念跟他老爹出去的罗什。
除了舒文谁也不觉得少了她有多重要。
没了就没了呗,也未必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就是这种突然而来的失落感,将舒文折磨的生不如死。
连吃饭的时候都傻傻的,好几次拿着筷子放在嘴边就停住了,举在那儿不知道该干什么。
“哥,你怎么了?”舒扬看着他,怀疑是不是应该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舒文目光空洞的看着斜上四十五度的天花板,对妹妹的呼唤不闻不问。
“没救了。”舒扬低下头去又吃了两口,还是受不了他,又摸出手机来拨通某人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拥护已经开通芳华联通来电小秘书业务……
“还是不接我。”舒扬无奈的耸耸肩:“看见没有,我已经尽力了。她真的想和你分手,你就别想她了。”
舒文的脑袋稍微斜了斜,开始研究挂在墙上《餐厅文明用餐公约120条》
“装聋作哑。”舒扬玩着手机,又拨通了罗什的电话:“喂,小罗罗……”
舒文无语泪双行。这个时候在他面前秀恩爱,有这样的妹妹吗?何其狠毒乃尔!
半个小时后……
“好的,再见哦,小罗罗……wuma!”舒扬终于和罗什絮叨完了,又看了看早就冷了的饭菜:“算了,权当是瘦身计划第一千零一次开始了!”
舒文早就想离开这儿了。
可是舒扬却没有回去的意思,拿着衣服,拎着小包,往精品店的方向去了。
若是平时,舒文肯定会多问一句,不过今天他没有心思,算了吧,算了吧,还是找到他心头的那块宝贝疙瘩才是真的。
舒扬今天约了人,就是那个英俊的到了不行的法国芭蕾教练。
今天在课上的时候,舒扬一不小心在转身的时候摔倒了,偏偏巧,他就在边上,说时迟那时快他横地里一下就抱住了舒扬的娇躯,让她平安无事的在她怀里躺了十几秒。
这件事情让班上其它女生嫉妒的恨不能自己也都狠狠地摔一跤,而舒扬却争取到了一顿晚餐。
当然,这不是她故意的,恰恰相反,是那位浪漫的凡尔赛王子温柔的拉着她的小手,对她发出的邀请。
反正,罗什这两天都不在,舒扬一个人也无聊的很,原来还可以和愚思扯八卦,现在连愚思的影子都找不到,那为什么不去和帅哥共进晚餐呢?
再说自从认识罗什之后,她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机会和别的帅哥一起出去吃饭了。
虽然不承认,但是实话实说,她觉得自己心底的一枝红杏正在绽开花蕾。
当然她是很珍视和罗什的关系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掰开。
但是——毕竟他现在不在嘛,所以出去和另外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吃顿晚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不是女人就是男人,不要太封建了才好啊!
心里揣着一只小鹿,她走进了最常去的一家精品店,毕竟是人家请客吃饭,带一点小礼物去才是礼貌。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找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也没有找到的某人却在这里挑东西。
夏愚思还是那一身食古不化的黑衣,搭配着白色的领子,强烈的撞色让舒扬在六个货架前就认出了她。
“好啊,原来你躲在了这儿。”舒扬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气急了:“我哥哥都快为你变成傻子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挑东西,真是太冷血了!”
夏愚思没有看见她,毕竟没有人背后还长着一双眼睛,直到舒扬冷冰冰的站在她身侧,并且伸手拿下了那个她正要去拿的水晶球才注意到自己的好朋友正怒火中烧的看着自己。
她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愚思!”舒扬很生气,一贯文静的她挥舞着手臂来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哥哥!他哪儿对你不好了?哪儿对你不好了?”
“扬扬……”愚思难为情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我只是……”
“狡辩!”舒扬根本不打算让她说完:“你这就回家,马上回家!”
回家……夏愚思不自觉的抓紧的挎包的皮带:“我不能回去,扬扬。”
“为什么?”舒扬很想把那个水晶球砸到她的鼻子上面,反正那已经够塌的了,再塌一些也无所谓:“你真的有了别的男朋友?”
“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的夏愚思就说了真话,虽然她心里默默的排练了一万次:“我有新的男朋友了。”可是这句话还是说不出口。
“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舒扬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胳膊:“你和我现在就去见他!现在!”
“我,我不行……”夏愚思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好像是考场上被抓到要去见教授一样:“扬扬,我不能去见他。”
“到底是为什么?”舒扬被她搞糊涂了,搞的更加来火了:“你干嘛这么玩我们?”
“我,我……”愚思忽然紧紧的搂住舒扬娇小的身子:“我怕,我好怕。”
舒扬被她弄得手足无措:“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了,好了,有话我们出去慢慢说……”
毕竟在这里被人当猴一样看,感觉不好。
附近找了个奶茶吧,点上两杯暖融融的奶茶,现在终于可以开始说一点事情了。
看着夏愚思不停的在抽泣,用掉了一包又一包的纸巾,舒扬也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试图安慰她。
“其实,我也不想的……”夏愚思哭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我……”
“没事的,没事的。”舒扬软语道:“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要好好的搬出去呢?”
这事情得从上上上个礼拜开始说起。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首都大学的图书馆是很有名的,几乎每一张桌子后面都坐过一位部长以上级别的人物,而门口喷泉边的长椅更是一位总理闲暇时最爱的读书之处。
夏愚思也喜欢在那里看书,只要不是冬天的夜晚或是夏日的艳阳下,她都能在那儿读上几个小时的书不换一下姿势。
现在正是春天,微风轻轻地吹着,在明亮的路灯下,她一般得快十一点钟了才去餐厅用一点夜宵,然后打包回去带给舒文当夜宵——他回来的更晚,一般要到凌晨之后了。
这一天的晚上,很平常,她背了一本很厚的司法判例来看,随身还带了几块面包,到了十点四十的时候正好看完第3章,所以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提前点儿回去,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她一贯是怎么想就怎么去做的。把书往背包里面一收,就迈着轻盈的步子朝餐厅走去了。
这个时候来用餐的人不多,窗口前也不用排队,除了一些因为酒吧满座而流浪到此的年青人们,整个大厅其实可以用空荡荡三个字来形容。
吃完夜宵,又给舒文买了点他爱吃的东西,哼着小曲,很自在的回到屋子,收拾房间,打扫卫生,铺床,整理凌乱的桌面——舒文是头猪,他所经过的地方都是猪圈。
干净整洁的床对于他而言简直是不宜生存,总要乱七八糟的放一些报纸杂志才好。
好在夏愚思已经习惯他了,虽然每天晚上都要做这些无用功,不过她也已经放弃改造他这个不切实际的妄想了。
忙完这个,她才有功夫打开电脑,偷菜这类的游戏她已经免疫了,还不如看两章肥皂剧来的过瘾。
不过还是要顺带看看新邮件,在一大堆的广告邮件之中,她终于看到了那封她渴望已久的邮件,这让她高兴的差点没从窗子里跳出去——虽然他们住在五楼。
她获得了去意大利都灵大学留学的机会!
愚思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冲到窗前,打开窗子,让凉爽的夜风吹进来,又冲到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心的:“咯咯……”笑了半天。
笑够了之后她终于想起来一件事——得好好的庆祝这件事情。
记得上次舒扬他们来给她过生日的时候,似乎买了两瓶不错的酒,当时只喝了一瓶,现在正是另外一瓶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翻箱倒柜的,从一个纸袋子里面找出那瓶酒,她又一阵风样的跑回餐厅买了些卤菜,嗯,舒文喜欢啃酱骨头,她特地买了些回来。
然后用盘子盛好,摆在桌子上,一边看肥皂剧一边等他回来。
三章肥皂剧都看完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的样子,每次楼道里响起脚步声都会让她有些小小的心跳加速,可是每一次她得到的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失落。
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夏愚思倦的不行,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舒文已经走了——因为卧室里床上又乱成了一个猪窝。
她实在是太累了,腰酸脖子疼的,往床上一倒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连生气的功夫都没有。
一直睡到下午醒过来给舒文打电话:“喂,你今晚回来吗?”
“回来?”
“几点?”
“两点吧。”
“能不能早一点嘛?”
“不行,我这个东西赶着要。你先睡吧。”
无聊,连着三天都是这样的对话,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她又打电话给他:“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差不多,我的这个活儿就快就搞好了。”舒文嗯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她刚刚想说让他带她出去玩玩,毕竟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看别的情侣谁不是在这大好的春光里游手好闲,却只有他让她独守空房。
整个留学要办的手续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跑东跑西跑下来的,当然,学生会的那个叫沈沁的也帮了一些忙,替她跑了几次腿。
不管怎么样,他说了今晚会早些回来,她也就多准备一些东西,特地的打车去校外的一家烤肉店给他买了最爱吃的烤鸭子。
还弄了些小菜,春风得意的回到宿舍,然后把自己拾掇的清爽利落,一边看肥皂剧一边等舒文回来,然后——第二天早上她又一次从椅子上醒过来望着一片狼藉的桌子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还好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过一觉之后,身为法学院高材生的夏愚思终于放弃了这个玉石俱焚的想法,但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和他之间需要做一点改变。
于是,就有了舒扬知道的那一些事情。
听她这么说完,舒扬的爱心已经泛滥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我可怜的愚思姐姐,你好可怜哦,那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对你了,你搬出来是对的,活该他饿死 邋遢死!”愚思擦了擦泪水:“他,他现在过的还好吗?现在谁给他做饭?屋里的卫生是谁来收拾的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舒扬一摊手:“你不要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愚思姐姐,我支持你!”
愚思心里面不出声的乐着:“嘿嘿,上钩了。”可是脸上还是完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我好想他……扬扬……”
“你现在不要回去,等我回去臭他一顿,让他来你那儿给你赔礼道歉。”舒扬坚定的站在她这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有你在我最放心不过了,因为你这个好小姑的帮忙,我才能把他吃的死死的啊。
愚思带着心里的得意回到了新的住处,虽然她一再的留扬扬留下来喝杯茶,不过她赶着去教训她哥……
当看到舒扬的身影消失在园区外面的时候,愚思乐的扑到床上去打了好几个滚,真好,这几天天天睡懒觉,不看书不运动,虽然有点儿小孤单,不过忍一忍吧,等把那个呆瓜抓到手上之后,就没什么可孤单了的。
只是……
她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去忍不住想那个她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她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呆瓜!
舒文和妹妹分手之后,像游魂一样在校园里面飘荡着,一阵南风来了就把他吹到北边去,过了一会儿风向转了,他又被吹到另一个方向去,飘来荡去,如浮萍一般。
“笨蛋笨蛋大笨蛋……”他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来一看,原来是妹妹。
“喂,什么事情?”
“我找到愚思姐姐了。”舒扬跑到他的猪窝去却找不到他的人影,还顶着里面那些难闻的味道帮他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等里面稍微适合人类生存了才给他打电话。
“她在哪儿?”舒文忽然一下子神采奕奕了起来。
“你先回来!”舒扬有话要对他说,毕竟他们是双生子,彼此之间多少都是有一些感应的,舒文能觉察的到妹妹现在似乎对他有些不满。
“怎么回事?”他仿佛看见了妹妹的神情,知道自己大祸即将临头。
“你自己做的好事。”舒扬瘪瘪嘴:“自己最清楚。”
舒文愣了一下:“我什么事情做错了她才不回来的吗?”
“你不关心她不陪她她当然要走了。”舒扬生气起来说话都是不加标点的:“她要你早点回家你不听话她等你在椅子上睡着了你居然也不把她报到床上去我为有你这个哥哥感到羞耻。”
舒文抓抓头皮,好像事情确实是这个样子,人家没有说错可是那几天他……
正在图书馆里和一群男生看英超。
他有些心虚:“我那几天正在忙一个事情,你知道的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好容易才找到这个实习的机会……”
“那你就慢慢的实习去吧,你再不悔改的话愚思姐姐肯定是要离开你的。”舒扬对这个榆木脑袋的哥哥实在是无语:“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是站在她那边了的。”
“别,别!”舒文慌了:“我错了,都是我错,我以后再也不看球了……”
“看球?”舒扬皱了皱眉:“什么看球?”
舒文自知失言,想支吾过去,可是舒扬却死死咬住他:“说,你不是忙实习的事情去了吗?怎么又变成看球了?”
“图书馆地下室的小餐厅里买了一个壁挂电视,可以看英超,我们……”舒文似乎看到妹妹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解释道:“都是他们拉我去的,我,我,我……”
我了半天,这个木头也没有我出来个什么,只得任由妹妹声色俱厉的把他训斥了半天,才让他在餐厅等她来吃饭。
犯了错的舒文很自觉的给妹妹点了几个她喜欢的菜,不过很明显,舒扬并不为糖衣炮弹所动摇,又对着哥哥耳提面命一番,可谓是语重心长,舒文也连连点头,称这是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等舒扬消了气,又把他拎到鲜花店里面买了一大把娇嫩欲滴的玫瑰才带他踏上重返愚思闺房之路。
夏愚思躲得很偏僻,连校内班车都不通,离群索居的女孩,到让舒文不放心起来了,左右看看,总怀疑那些树影后面隐藏着个潜行者。
“喏,四楼的那个灯亮着的就是了,你去吧。”舒扬给他指明了方向:“去赔礼道歉啊,还愣着干什么?”
“我。”舒文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也还是觉得心里没有什么底气:“她会不会不睬我。”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舒扬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舒文咬咬牙,一狠心,迈开大步走进了公寓楼。
四楼,403房间里,舒文在门口默念了一百回:“我爱你,对不起,回来吧。”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来敲门。
到让里面早就接到舒扬电话的愚思等的不耐烦了,一次又一次的看表,又趴在猫眼上盯着外面那个家伙看了半天,若不是一再告诫自己:“道行九十而功半。”早就忍不住把门打开然后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了。
还好,他也有打定主意的时刻。终于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谁啊?”她说出了排练很久的台词。
“是我,你的舒文啊。”他忽然改了剧本,不过这个才是她想要的,哗啦一下子门被打开了,她猛然把他扯进来,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舒文望着她:“对不起,是我错了。”
愚思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文以为她还在生气:“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
缓缓地,她终于说出来一句:“以后早点回家。”
“嗯。”他把玫瑰递给她:“喜欢吗?”
“讨厌,这么多要花很多钱的。”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收下来了。并且主动的把小手放到他的大手里去。舒文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
“你和我回去好吗?”
“嗯。”愚思靠在他的怀里:“人家想要,好吗?”
舒文习惯性的揽着她的腰:“才一个星期啊,这么着急?”
“什么一个星期啊。”她昂起粉面:“一个都有一个月没有和人家一起了,你好坏哦。”
“那……”舒文一手揽着她的肩背,一手抱住她的腿:“我们到里面去好不好?”
愚思害羞的闭上双眼,轻微的点点头。
舒文美人在怀,大摇大摆的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玩床上一丢,自己也爬了上去,舒服的往床上一躺,剩下来的都是愚思的活了。
她双手麻利的将他的长衣长裤脱掉扔到一边去,才开始自己动手,舒文欣赏着她一点点的从一个知性淑女变成个赤裸的欲女,最后一丝不挂的骑在他身上。
他感觉到自己下面那根肉棒已经硬的不得了了,欲火上身便一跃而起将她反压在床上,那根大肉棒就在小穴外面胡乱的捣弄着,偏偏不得其门而入。
愚思咯咯的笑着,扭动着娇躯,就是故意不让他好好进来,舒文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索性用双手夹住她那水蛇一样的小腰,挺着跟硬梆梆的大肉棒在那细缝上来回滑动着,没有几下,就让那儿颇为湿润了,愚思也放弃了抵抗,乖乖的分开大腿,那洁白无毛的小穴彻底在他面前打开,让他的肉棒长驱直入,一捣黄龙。
“嗯!”她微闭双目,享受着那儿的饱胀感:“好老公,快给人家嘛……”
听着她这样娇媚的呼唤,舒文也不再保留,一开始便用上了她最喜欢的猛烈冲撞,每一次都是大开大合,肉棒直捣到底,将她的身子撞的来回晃动,胸前的一对盈盈一握的玉乳也随着身子的晃动而上下摆动。
“啊……好棒啊……要的就是这样……”她抓着他的胳膊:“老公,老公,快,快,人家要这个,人家要这个……”
舒文全力冲刺了一两百下之后,又将她已经瘫软了的身子翻转过来,从后面贯入,双手抓住她的嫩乳,细细的把玩着,愚思跪在床上,脑袋搭在松软的枕头上,一边体会着他的肉棒还插在自己小穴里的充实,一边为从双乳上传来的刺激而哼哼。
他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对她的全力进攻,愚思的黑发散乱的黏在她的脖颈上 后背上,两个人都已经是满身大汗,最后舒文又一次将她送入巅峰之后了也感觉到自己要忍不住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戴套。
“射进来,射进来……”愚思也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这样喊:“没关系的,安全期!”
其实她心里清楚地很,自己正在排卵期中,而随着她的喊声,舒文已经将无数的子孙全都送到了她的体内。
舒文缓缓地将肉棒从夏愚思身子里抽出来,两个人搂着倒在床上,谁也不说话,相互搂着,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夏愚思爬到他身上,把脑袋搭在舒文胸膛上,轻轻地枕着。
“不要离开我,好吗?”舒文玩着她的秀发,轻声道。
她看着他,没有答应。舒文轻轻地托起她的头,望着她黑色的双眸:“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愚思把头别到一边去,许久才转过来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还是不说话。舒文等的就要绝望了,她才轻轻地点点头,旋即又把脑袋搁在他身上。
舒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拥着她一起享受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静谧。
舒扬将哥哥丢下在楼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约会,赶紧加快脚步往地方赶去,想不到出墙也会出的如此艰难,真是让人崩塌。
走大路要花的时间太多,那边有条林荫小道,中间是水泥板铺成的捷径,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可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舒扬拎着小包匆匆的就走上了这条危险的小路。
小路两边都是四五层楼高的白桦树,长的很直,叶子正密密麻麻的,将月光挡住,却在地上留下一条条黑黑的影子,叫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舒扬从来就不是个胆大的女孩子,越走越觉得头皮发麻,双手情不自禁的就拎着包放到了胸前,走一步看一步,好像总觉得后面尾随着一个危险的男人。
夜色中,密林里特别的安静,连鸟儿的鸣叫声都没有。她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着,可是能听见的却只有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
这儿的地形还颇不平坦,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还要过一个山坳,清泉石上流,在山脚下形成个小小的水塘,被石子堆砌起来也算是一处景致。
若是白日里来游玩,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是此刻在她的眼中,那沉默的山倒像是大张着一只黑黑的大口,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这个鬼地方,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舒扬这么想着,可是冷不防的背后却传来一阵动响,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双粗大有力的手就将她的纤腰合围抱住。
“救命啊!”柔弱的少女拼命的尖叫着,可是却被身后的人抱在半空,一点儿力气也用不出来,双脚试图踢他,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
至于她的尖叫,最多只能惊起几只晚归的雀鸟。
那个男人丝毫不顾及她的尖叫和反抗,就这样抱着她走到那水塘边,那里是密林里少见比较平坦而又宽敞的地方,舒扬借着月光看见了那儿已经被铺好了一个脏兮兮的铺盖卷儿,上面垫着都已经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棉絮垫子。
看着这个,更激发了她内心的恐慌,让她不由得更加使劲的挣扎。可是这一切却毫无效果。
那个男人将她丢到棉毯上就马上将她压住,这时舒扬终于看见这是个带着银色魔鬼面具的男人。
他的双腿将她的小腿压住,而双手用力的一撕,就听见撕拉一声,那并不结实的上衣就应声裂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背心。
他的大手抓住那背心的底子,猛然向上掀起,将她的头和双臂都用背心裹住。
舒扬被他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现在脑袋又被整个蒙住了,更是害怕,可是到了这时候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圈身子,将她双臂在小臂处紧紧捆住,然后才将她推倒到棉絮垫子上,一双大手贪婪而粗鲁的在她的胸乳上肆意摸来摸去,虽然还隔着一层胸罩,可是她的乳头在那家伙粗暴的揉弄下已经竟然开始挺立起来,舒扬不禁留下来耻辱的泪水,这里本应当是她心爱的罗什的专属领地,可是现在却在野外被一个陌生的野兽一般的粗暴的男人给玩弄了。
那一双手在她光洁的胸和腹上肆意的游走着,过了一会儿又离开了,但是没有半分钟,他的双手就伸到了她的裙下。
舒扬那包裹在黑色裤袜下的细腿在不住的颤栗,可是此刻她就纯粹的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喂,这样不是对待女孩的方式。”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附近想起,舒扬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又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只能拼命扭动着身子来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男人气势汹汹的离开她,她在黑暗中只听见几声拳脚到肉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又附近想起:“快滚吧,下次让我看见你非把你变成太监不可。”
舒扬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多一会儿,她双臂上的束缚被解开,背心也被放了下来,等她满含激动的向救命恩人的偷去那感激的目光时,却不由得吃了一惊:“是你啊。”
“是你啊。”俞樾一脸的扫兴:“我还以为救了那个美女呢。还指望着以身相报呢,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他把她拉了起来,一个女孩子跑过来,紧张又激动的拉着俞樾的手:“你好棒啊,几下子就把他打跑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俞樾毫不客气的将那女孩纤腰揽住:“这样的小事情我做的太多了,要不到我那儿去讲给你听,有很多精彩故事的啊。”
“嗯,好的,好的。”那个女孩满眼都是崇拜,这时候,俞樾说什么她都会毫无疑问的点头了。
舒扬看着他,毫无疑问今晚你将会有一个幸福的夜晚。
俞樾同样看着她,我的每个夜晚都很幸福。
几个小时后。俞樾的公寓里。
他那宽大的床上,那个女孩被双手合着捆在床柱上,眼睛上还蒙着黑布。
胸罩被推到脖子下,长裤只退到了膝盖下,而俞樾则兴奋骑在她身上,肉棒在她初开不久的小穴里毫不留情的鞭笞着,还不时的俯下身子去吮吸那粉红色的蓓蕾,将这性福初尝的小女孩弄得连连娇吟,高潮迭起。
“嗯,你好棒啊,继续强奸我,继续强奸我啊。”那女孩清纯的脸上挂着高潮后的淫荡,看的俞樾又性趣勃发,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咬住她那细嫩的蓓蕾,将她挑逗的口中淫言不断,身下浪水横流,而他那根毫不疲倦的大肉棒又开始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将她弄得不住呻吟。
正如舒扬说的,这是个幸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