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从一潭粘稠的泥浆里被硬生生拽出来的。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低沉的、挥之不去的嗡鸣声,这声音很有穿透力,仿佛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从我的骨头里震动起来的。
头痛炸裂开来,我本能地想呻吟一声,嘴里却被一个富有弹性的球状物塞得满满当当,挤压着我的舌头,让我只能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唔……唔……”声。
津液不受控制地分泌,顺着嘴角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冰凉的轨迹。
我在哪儿?
眼前是一片纯粹的黑,连光线的缝隙都没有。
我试着活动身体,回应我的是金属冰冷的触感和一阵哗啦作响的链条声。
我的四肢被向外拉伸,固定成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大”字,或者说“X”形。
手腕和脚踝传来柔软但是坚固的触感,材质不明,但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东西。
它们把我牢牢地锁在……一个架子上?
感觉身体有点悬空,后背只有肩胛骨和臀部等几个支撑点接触着冰凉的金属表面。
我的双脚被固定在某种造型诡异的高跟鞋里,鞋子的大部分面积都是镂空的,鞋跟高得离谱,强迫我的脚背绷成一个痛苦的弧度。
真是个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我能感觉到我的腰正在无声地抗议。
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麻烦来自下面。
我的肛门像是被塞进了一根硬邦邦的棍子,又粗又硬,撑得整个地方都酸胀无比。
那种被强行打开、无法合拢的感觉持续不断,它不是单纯的痛,而是一种更加糟糕的、混合着异物感的胀痛。
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排泄感,虽然理智告诉我那里被堵得死死的,什么也出不来。
其次,有个什么东西在我的阴道里,位置很深。
这东西比后面的要细一些,我能感受得到这个东西形状相当复杂,我每动弹一下,都会带来一阵诡异的、由内而外的痒意。
我还能感受到我阴蒂上那一点上的压力。
就像有人用一对夹子死死地按在那里,不轻不重。
我感觉到我身体被另一层东西紧紧包裹着,从我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脚踝。
这层东西之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由金属和皮革构成的框架。
一个沉重的项圈压在我的脖子上;一个似乎是刚性的胸罩?
紧紧箍着我的乳房;而那要命的震动,正是从固定在我胯下的某种结构复杂的金属T字形内裤里传出来的。
我能感觉到腿心一阵阵发软。
这就是性快感吗?作为母胎SOLO的我,这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怪的感觉。
有点舒服…该死,珂!冷静一点,现在你正在遭遇一场绑架!
我急忙回过神来。
记忆开始回笼。昨晚在酒吧,一个叫阿什福德的男人,那场可怕的拍卖。
对了,他说什么女仆来着?这就是女仆的待遇吗?
这可跟我想象中端茶倒水的活计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静……我必须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出软弱。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但手腕和脚踝上的锁扣得严丝合缝,除了徒劳地制造出一些噪音,根本挣脱不开。
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逐渐淹没了我的心脏。
什么也看不见,下体的刺激额外明显,一股股暖流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涌出。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那个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然后……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
……
就在我快要被下体那些没完没了的刺激折磨到精神涣散时,一缕温热的气息突然拂过我的右耳。
“嘘……别害怕,我的小女仆。”
是阿什福德。他的声音离我如此之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仆珂,你的听力暂时还给你吧”
外界的声音瞬间涌入,那嗡鸣声变得更加清晰,混杂着房间低沉的共振和从我自己身体里传出的、更加急促的嗡嗡声,让我羞耻得无地自容。
随后,蒙在我眼睛上的皮革眼罩也被一双稳健的手解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几秒后,我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相当宽敞的房间,但一扇窗户都没有。
地面是光亮的深色木地板,墙壁上贴着灰色的吸音棉,像是一个专业的舞蹈室。
我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阿什福德。
我怎么记得他刚刚在我身后说话?
他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
我低头看向自己。
我不是赤裸的。
我身上穿着一件……一件华丽到极致的女仆装。
黑色的绸缎,层层叠叠的白色蕾丝花边,胸前还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我知道按我刚刚我感受到这件衣服的内部,这绝不是普通的衣服。
“喜欢你看到的吗,珂?”阿什福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CHM-III型管理套装,很合身,不是吗?”
我没法回答他,嘴里那个该死的口球还在,我只能转动眼球,看向他身后。
那里站着另外五个女仆。
除了为首的那位,其余四人都和我之前一样(我也正因此能看得到我之前的羞耻模样),戴着皮革眼罩、马具型口球和头戴式耳机。
这些道具与她们华丽的裙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透着一种诡异而病态的美感。
最左边的两个女孩年纪很小,一个留着俏皮的小侧马尾,另一个则是利落的短发。
她们旁边是一对双胞胎,脖子上的项圈被一条极短的铁链锁在一起,迫使她们的头紧紧相依。
而站在最中间,也是唯一没有戴眼罩和口球耳机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的年纪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她的女仆装比其他人更加华丽,裙摆更长。
一张姣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正一寸寸地审视着我。社恐的我连忙移开视线。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甚至比阿什福德本人给我的压迫感还要强烈。
“欢迎加入这个家,新人。我是女仆长弗洛伦斯。”那个女孩说话了。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直,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呜?呜呜呜?!!!”
愤怒和屈辱压倒了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我开始挣扎,虽然明知是徒劳,但我无法就这样接受这个荒谬的现实。
我扭动着身体,带动着整个X架发出咯吱的抗议——虽然嘴里被口球堵着,只能发出愤怒的、含混不清的“唔唔!唔!”声。
阿什福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反抗,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变。
他朝女仆长递了个眼色,女仆长随即上前,在手表上操作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束缚着我嘴巴的马具口球松开了,随之掉到了地上。
“咳……咳咳!”新鲜空气涌入喉咙,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忘了你弄坏的东西。”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无耻、最恶心的讹诈。
用一笔凭空捏造的巨额债务,将非法的监禁和虐待,包装成一份合法的劳动合同。
我死死地瞪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懂了。”
“聪明的女孩。”阿什福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再次示意,那名短发的小女仆立刻推过来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是华丽的巴洛克风格,与这个房间的简约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镜子被摆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看到了我自己。
或者说,一个看起来像我的、被当作战利品陈列的作品。
那个女孩被固定在一个黑色的X形金属架上,身上穿着华丽的女仆装,有着极为独到的美感。
阿什福德从女仆长手中接过一条黑色的皮革牵绳,牵绳的末端不是常见的金属扣,而是一个光滑的圆形金属贴片。
他走到我面前,将那个贴片靠近我脖子上沉重的项圈。
只听咔哒一声清脆的吸合声,贴片被一股强大的磁力吸附了上去,与项圈上一个预留的凹槽完美契合。
就在同一瞬间,我听到了四声低沉的“嗡”声,固定着我四肢的锁扣瞬间失去了作用力。
“啊!”
支撑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长时间被拉伸的肌肉根本无法承受我自身的重量。
我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彻底脱力。
更要命的是,脖子上那个项圈的重量超乎我的想象,它像一块沉重的铁砣,猛地将我的上半身向下拉去。
我的重心瞬间失控,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从架子上滑落,膝盖重重地磕在木地板上,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疼疼疼疼疼……”
“看来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新的衣服。”
阿什福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伪善的关切。
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踉跄着站稳,立刻就感受到了这身女仆装的恶意。
脖子上的项圈实在太沉了,我必须微微挺直后背,绷紧颈部的肌肉,才能勉强维持头部的平衡,否则那重量会把我的脊椎压弯。
“来,我带你熟悉一下你的新家。”阿什福德牵着那条皮革牵绳,就像遛狗一样,开始引领我向前走。
阿什福德牵着我,走出了那个伪装成舞蹈室的房间。
门外是一条又长又直的走廊,和我刚刚待的那个房间风格完全不同。
这里的墙壁是冰冷的金属,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头顶上惨白的荧光灯管发出低微的电流声,将整个空间照得毫无死角。
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回响,在这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走廊两侧是一排排一模一样的、厚重的金属门,每一扇门上都用黑色的字体标注着编号。
“调教室 01”
“调教室 02”
“调教室 03”
……
调教室?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走到“调教室 04”的门口时,我注意到那扇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我趁着阿什福德不注意,侧过头朝那条缝隙里瞥了一眼。
只一眼,我胃里就翻江倒海。
房间中央,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赤裸着身体,被数条铁链从天花板上吊在半空。
她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和纵横交错的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渗着血迹。
她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一个被玩坏后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奄奄一息。
一股寒意从我的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猛地出现在门缝里,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
那是个男人,体型魁梧得像一头熊,身高甚至超过了门框,我只能看到他肌肉虬结的胸膛和粗壮的脖子。
“砰!”
他用一只手,就将那扇厚重的金属门狠狠地关上了。巨大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摔倒。
阿什福德回过头,看到我煞白的脸色,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哦,那是我们的常驻调教师,格里芬先生。”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一位朋友。
“放心,你很快就会认识他的。”
我手脚冰凉,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能僵硬地、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我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看起来比其他门更加厚重、更加坚固的黑色大门,门边有一个复杂的数字键盘,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我本以为这只是另一间调教室,但阿什福德却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手,在那块键盘上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指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随着最后一个按键被按下,键盘发出一声轻微的嘀声。
我们面前的黑色大门并没有向两边打开,而是无声地、平滑地向上升起。
我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扇门,而是一部隐藏式的电梯。
……
……
电梯平稳地上升,最终停了下来。
门再次向上升起,耀眼的水晶灯光让我瞬间有些恍惚。
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栋极其奢华的洋馆,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映出人的倒影,墙壁上挂着我不认识但看起来就很贵的油画。
这里至少有四层,精美的旋转楼梯如同巨蛇的骨架般盘旋而上。
阿什福德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着。
“这里是主厅,那边是餐厅和厨房。二楼是女仆们的宿舍区,你以后会住在那里。三楼是我的书房、办公室和娱乐室。至于四楼……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根本没心思听他的介绍,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两件事占据着。
第一,是这一路上不断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其他女仆。
她们的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至少有十几个。
每一个都穿着和我身上款式类似、但细节略有不同的华丽女仆装,脸上无一例外地戴着皮革眼罩、马具口球和头戴式耳机。
她们行动迅速而安静,有的在擦拭扶手,有的端着托盘匆匆走过,就像一群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她们……是怎么走路的?
戴着眼罩,她们难道不会撞到墙或者彼此吗?
我好奇地观察着,发现她们的动作虽然僵硬,却精准得不可思议,总能完美地避开所有障碍物。
这太诡异了,难道是她们头上的耳机在给她们导航?
第二,也是更折磨我的一件事,就是我身上的这套鬼东西。
每走一步,脖子上沉重的项圈都会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虽然有布料的阻挡,但金属的边缘摩擦着我的锁骨。
胸口那个坚硬的胸罩也在作祟,它的内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活动,每一次轻微的震颤,都会让我的乳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刺激得它们不由自主地变硬,顶在硬邦邦等等某种内衬上。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依旧是下半身。
走路的动作带动着贞操带,让阴道里的那个异物在我体内不断摩擦,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进行一次微型的抽插。
屁股里那根更粗的东西则更加过分,每当我收紧臀部肌肉保持平衡时,它就会更深地向里顶一下,那种饱胀而酸麻的感觉让我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而阴蒂上的那个小夹子,更是持续不断地施加着压力,让一股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在我的小腹汇集,时不时让我生理反应地痉挛一下,从而又让沉重的项圈破坏我好不容易维持的重心。
……
……
我们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也就是阿什福德口中的主厅。
这一次,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地方。
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扇巨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想必就是这栋洋馆的正门。
在大厅的正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一人多高的玻璃柜子,像是一个博物馆里的展品陈列柜。
柜子里,站着一个女仆。
她也戴着耳机和皮革眼罩,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摆出一个优雅的芭蕾舞姿势,单脚踮起,双臂向上举过头顶。
一根从柜子底部延伸上来的、手臂粗的金属长柱,毫不留情地从她的裙底没入,贯穿了她的下体,将她整个人固定在这个姿势上。
我能清楚地看到,隔着那层薄薄的透明乳胶,她紧绷的大腿肌肉正在剧烈地颤抖。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那因为极度疲劳而僵硬颤抖的身体就能看出,维持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我的目光从那个可怜的女孩身上移开,投向了玄关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在大门的上方,我注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电子显示屏。
电磁锁?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种高科技的门锁,最怕的就是断电。如果我能找到这栋房子的总电源,切断它,或许就能让这扇门失效。
一个逃跑的计划雏形,开始在我心里悄悄地盘算起来。
“她叫莉莉安,是我们这里舞跳得最好的女孩。”阿什福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似乎对我的沉默很满意,“这是对她上周出色表现的奖励——成为一件艺术品。”
奖励?
你们这里的奖励可真他妈特别。
我没搭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穿过主厅,来到了旁边的客厅。
客厅的布置同样奢华,但一些细节却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妙。
那些看起来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扶手和靠背处都镶嵌着一些厚重的金属贴片,和我之前被固定的那个X形架上的接口一模一样。
不难想象,这些沙发随时可以变成一个个拘束台,将女仆固定在上面。
在客厅的几个角落里,还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金属笼子,从只能容纳一人蜷缩的小笼,到足以让人站立的大笼,应有尽有。
这些笼子倒是很符合我对传统BDSM的认知,和我身上这套未来感十足的管教装置比起来,显得格外……复古和粗暴。
接着,我们来到了厨房。
巨大的中央操作台上摆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的高级厨具。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
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的女仆似乎是这栋宅子里唯一拥有视力的。
她没有戴眼罩,只是脸上戴着一个覆盖了口鼻的黑色乳胶口罩。
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可能也就比我大一两岁。
听到我们进来,她转过头,手上颠勺的动作丝毫未停,锅里的火焰“轰”地一下窜起老高。
她朝我们俏皮地眨了眨眼,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专注地投入到烹饪中。
看着她娴熟而充满活力的样子,我心里产生了一丝奇异的违和感。在这个压抑、变态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如此……正常的人?
……
……
穿过厨房,阿什福德在一扇看起来像是通往储藏室的厚重后门前停下。
他又一次在门边的密码盘上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指令。
随着一声低沉的机械解锁声,门向内打开了。
室外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然而,这短暂的自由感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击得粉碎。
门外是一个巨大得夸张的后花园,修剪整齐的草坪一直延伸到远方,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和一段专业的赛马跑道。
但这一切都被一圈极高的、顶端带着电网的黑色金属围栏圈禁着。
那围栏的高度和森严程度,我看比监狱的还要夸张。
我虽然来到了室外,但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自由,反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正身处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阿什福德的目光扫过花园,在门边一个与周围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木制小狗屋前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女仆哈珀去哪了?”
“我马上去找,主人。”女仆长立刻躬身回答,然后转身快步向花园深处走去。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草地上传来一阵挣扎和拖拽的声音。
女仆长回来了,她手里牵着一条皮革牵绳,而牵绳的另一头,是一个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的女孩。
那个女孩的四肢被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折叠在一起,迫使她只能用膝盖和手肘在地上狼狈地移动。
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开,但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反而让厚重的金属项圈在她皮肤上勒出更深的红痕。
我的目光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了,那不是完整的女仆装,而是一套……看起来像皮革比基尼的东西?
不,不对。
那是应该就是我身上这套女仆装的最里层。
一个由柔韧的合金骨架构成、外面包裹着棕色皮革和天鹅绒镶边的框架。
它似乎由由三个核心部分组成:一个刚性的胸罩,一个沉重的项圈,以及一个结构复杂的贞操带。
这三样东西通过几条紧贴着皮肤的、结实的半透明乳胶连接在一起,勾勒出类似高领泳装的轮廓,将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都暴露无遗。
那个叫哈珀的女孩同样戴着皮革眼罩、耳机和口球。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在草地上拼命地扭动爬行,试图远离女仆长,但脖子上的牵绳让她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阿什福德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她说话。”
“是,主人。”女仆长回应道。和我之前一样,只见她在自己手腕上一个类似智能手表的东西上操作了一下。
咔哒。
一声轻响从哈珀的脑后传来,束缚着她口球的马具型绑带上的锁扣应声弹开。
女仆长毫无怜悯地抓住那个红色的球体,用力向外一扯。
一道晶亮的、长长的唾液丝线随着口球的离开,从哈珀的嘴角被拉了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口球被拿开后,哈珀剧烈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当我看清她那张沾满了口水和泪水的脸时——
——是她!
哈珀·米勒!
她竟然是去年隔壁哈斯高中失踪的那个三年级优等生!
这件事当时在整座城市都闹得沸沸扬扬,新闻连续报道了好几个星期。
因为在这座以治安良好着称的城市里,发生这种恶性的高中生失踪案件是难以想象和忍受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遭遇了不幸,警方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也一无所获。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被当成一条狗,囚禁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庄园里!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如果连一个引起了全城轰动的失踪案的受害者,都能被他这样悄无声息地藏在这里,那我呢?
一个无足轻重的高中生,又有谁会来救我?
“啊啊啊啊——!”
束缚一解除,哈珀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因为下巴长时间被强制打开,加上可能很久没有正常说过话,她的语言能力似乎已经退化了,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不成话语的音节。
“呃……家……回……呜哇啊啊!放……放我……主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主人,让我回家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跑了!让我见见我妈妈!求求你了!啊啊啊啊——!”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绝望地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泥土和草屑沾满了她哭花的脸,让她看起来既可怜又疯狂。
然而,阿什福德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近乎和蔼的微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哈珀女仆,惩罚,最高。”
话音刚落,哈珀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四肢剧烈地蜷缩、抽搐着。
在强烈的日光下,我甚至能隐约看到她紧贴着皮肤的项圈下面,有细密的蓝色电火花在疯狂跳跃。
“啊啊啊啊啊——!!!”
那惨叫声持续不断,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年轻的身体在草地上痉挛、弹跳,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渐渐地,那尖锐的惨叫声变得嘶哑,最后化为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断断续续的怪异音符。
哈珀在剧烈的抽搐中翻起了白眼,口中涌出大量的白色泡沫,身体瘫软下去,只有偶尔还神经质地抽动一下。
我被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吓得浑身冰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我以为这场酷刑终于要结束时,阿什福德又淡淡地开了口。
“哈珀女仆,唤醒。”
“嗬——!”
突然,瘫软在地的哈珀像是被从溺水的深渊中猛地拽了出来,爆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抽吸。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窒息。
她的眼神从失焦中恢复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草地、天空,以及我们。
有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了如同大梦初醒般的、一丝解脱的表情。
但下一秒,当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噩梦时,那一丝解脱立刻被更深沉、更彻底的痛苦与绝望所取代。
“不……”她用微弱的气声喃喃着,泪水再次涌出,“不……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
阿什福德脸上的微笑依旧和煦,他再次用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哈珀女仆,惩罚,最高。”
“不——!”
哈珀绝望的悲鸣,再次被更加惨烈的、电流穿身的尖叫所淹没。
这会是我的命运吗?
不行不行,我摇了摇头。
这搞不好只是这家伙想给我杀鸡儆猴罢了。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应该…吧?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循环往复的地狱景象。
……
……
我被阿什福德地拉回了室内,哈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
说实话,那个地狱般的场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们乘电梯来到了二楼。
与一楼的富丽堂皇不同,二楼的装潢风格更加现代和简约。
这里像是一个开放式的中厅,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很舒适的沙发和书架,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
但所有这些正常的陈设,都无法掩盖位于中厅正中央那个装置的诡异。
那是一个通体由白色陶瓷和不锈钢构成的装置,看起来有点像商场里的公共饮水机。
但它的出水口却截然不同。
从装置的底部,朝着六个不同的方向,向上倾斜着延伸出六根柔软的顶端呈不规则半球形的黑色柱状体。
我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
阿什福德则继续牵着我,沿着走廊向深处走去。我们最终在一扇门前停下,门牌上写着“女仆宿舍 - C区”。
门边,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身影早已静候在那里,她朝我们深深地鞠躬行礼。
她也戴着皮革眼罩和耳机,但让我意外的是,她的脸上没有戴口球,露出了一张清秀而熟悉的面孔。
是蓝!
“我相信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阿什福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震惊,“珂,这位是米娅·蓝,你们宿舍的寝室长,以后将由她负责你的日常起居。”
“蓝……不是比特丽斯酒吧的酒保吗?”我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阿什福德淡淡地笑了笑,“可不要把我想成什么只会囚禁他人的恶魔,珂。只要服从我,做我的女仆也是可以拥有一定自由的。”
我真想吐槽:你还不是恶魔?刚才那个难道是慈善表演吗?
“例如说,”阿什福德继续说道,“我记得你还是个高中生,对吧?我认为接受教育对女仆的成长大有益处。所以,你当然可以继续去上学,只需要在没有排班的日子和放学后,准时回到这里来就行了。”
上学?我愣住了。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当然了,”他的话锋一转“如果你在上学期间,偏离了预设的路线,或者试图向外界求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朝窗外瞥了一眼。
窗外,正是刚才那个花园的方向。
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剩下的事务,蓝会给你详细介绍。”阿什福德似乎对我被吓住的反应很满意,“记住,三楼是我的私人区域,没有我的授权,任何女仆都不得靠近。好了,祝你在这里生活愉快。”
说完,他松开了牵绳,转身带着那名威严的女仆长和那对双胞胎女仆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那个叫蓝的寝室长,以及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如同沉默的影子般的另外两个年纪较小的女仆。
……
……
“先进来吧,新人。”蓝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
她转身推开了宿舍的门。
在踏入寝室之前,我注意到门口立着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银灰色金属门框,看起来很像机场的安检门。
门框的内侧闪烁着细微的红光,似乎在对我进行某种扫描。
寝室内的景象再次颠覆了我的认知。这里根本不像一个给人住的地方。
一整面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拘束工具——皮鞭、手铐、脚镣、口塞、项圈……琳琅满目,分门别类地挂在金属挂钩上,就像一个军火库的陈列墙。
旁边则是几个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一套套和我身上款式相同的女仆装,按照不同的细节和尺码摆放得一丝不苟。
而寝室的另一侧,则排列着六个一模一样的、半人高的金属盒子。
这些盒子的空间看起来非常狭窄,估计连两立方米都不到,内部却铺满了厚厚的、暗红色的天鹅绒软垫,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诡异的舒适感。
蓝走到寝室中央,转过身来面对我,那两个小女仆则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首先,恭喜你加入阿什福德大人的家庭。”蓝的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背诵说明书,“在这里,你将获得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和人生。”
监狱里的人生也是人生是吧,我没好气地想着。
蓝无视了我的沉默,开始用她那毫无波澜的语气,冰冷地介绍着这里的规则。
“那边那些盒子,是我们的床。”她指了指那些金属柜子,“虽然无法完全伸展身体,但习惯了也还算舒服。”
那真的是给人睡的吗?
“从今天起,你将作为正式的女仆,服侍阿什福德大人。你有很多事情要学,我会慢慢教你。”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先说穿着。制服分为昼夜两套,不要弄混了。你的夜间制服还在定制中,所以在制服送来之前的这几天,晚上你将会被禁足在这里。”
“你现在身上穿的,就是昼间制服。”蓝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每个女仆都必须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认真清洗自己的制服,特别是那些沾染了你口水和淫水的地方。如果被发现衣冠不整,或是身体、头发、衣物上残留有任何体液,都将被扣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因为口球而湿漉漉的下巴。
“除此之外,在外面——也就是除了这间寝室、吃饭时刻、以及主宅特定安全区以外的任何地方——拥有听力、视力,以及说话的能力,都是被严厉禁止的。”她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像是在强调重点,“你必须时刻佩戴好制服的重要组成部分:眼罩、口球和耳机。一旦被系统检测到你在未授权的情况下,没有穿戴好已经锁定的这三样东西,你将立刻遭到惩罚。”
她的话音刚落,我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哈珀在草地上被电击得口吐白沫的惨状。
“同时,”蓝继续用她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关于口球。你不允许将你的口水滴到除了你自己身上之外的任何地方。任何导致体液——包括口水、淫水,或是灌肠液——滴落到地上的行为,都会被大量扣分。每个楼层都设有体液收集皿,当你觉得口水快要无法控制的时候,可以去那里处理。”
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嘴里那个被拿走没多久的口球留下的异物感似乎还在。阿什福德你这规定……简直太有恶趣味了。
“关于制服的具体功能,你会逐渐明白的,我便不在这里赘述。关于饮食,我们有固定的流食,任何除此之外的进食都是不被允许的——当然,主人的体液除外。”
她面不改色地说出了极其下流的话,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关于住宿,你和你的舍友,小夏、小玲,”她指了指身后那两个一直沉默着的小女仆,“将会住在这个房间。除非主人授意,晚上十点以后不允许踏出房间一步。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她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圈,“你的项圈会告诉你答案的。关于规矩与惩罚,你的分数将会是你在这座宅邸里的生命线。每个女仆初始会有50分,出色完成任务会加分,触碰规矩、内心不存敬畏,就会被扣分。分数由主人统一管理,并记录内置在你的女仆装中。”
“那么现在,”她从墙上取下一个和我之前戴的一模一样的马具型口球和耳机,“先把女仆装上缺失的东西装上吧,我带你熟悉其他地方。”
“嘿!等等,蓝!”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抓住她的手臂。
“你知道我的!在酒吧!我们见过的!我只是一个被绑架的高中生,我不是自愿的!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逃出去……从阿什福德那个变态手里……”
“轰——!”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烈到难以形容的快感猛地从我的下半身炸开!
“呃啊啊啊——!”
那根插在我阴道里的东西开始疯狂地高速旋转和抽插,肛门里的柱体也爆发出强烈的震动,频率高到让我的整个盆腔都在发麻。
阴蒂上的夹子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胸罩也开始收紧,两只机械手掌在我的乳房上用力地按捏着。
这股可怕的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刺激同时爆发,我从未体验过如此剧烈的快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几乎立刻就被推到了高潮的边缘,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
“滋啦!”
就在我即将越过那条快乐的界线的瞬间,一股猛烈的电击从我的项圈传来,贯穿了我的全身。
剧痛和快感在我的神经系统里疯狂冲撞,让我停在了那个不上不下的、最痛苦的边缘。
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壁大口喘气。
这是…什么?
这…好奇怪…好难受。
我茫然地看着蓝,汗水和泪水糊满了我的脸。
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这里,说主人的坏话是不被允许的。”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同时,如果你再有类似的、试图逃脱的想法和言论,就不是由我来惩罚你了。你刚刚体验到的,只是我拥有的最低权限的惩罚。而女仆长大人和主人的权限,一旦你体验过,”她的目光扫过我的下半身,“你就再也不会想尝试第二次。”
她举起手中的口球,递到我面前。
“现在,把嘴巴张开。”
我颤抖着,看着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又想起了哈珀的惨叫。
我只好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她首先将那个冰冷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红色球体塞了进来。
它比我想象的要大,强行撑开了我的上下颚,舌头被死死地压在下面,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
接着,她将马具型的皮革绑带绕过我的脸颊,在我脑后熟练地收紧,直到我听到一声机械锁定声。
我说话的能力,再次被剥夺。
然后是那副黑色的头戴式耳机。
它被戴在我的头上,厚实柔软的耳罩紧紧地压住了我的耳朵,外界最后一点微弱的声音也被彻底隔绝了。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我自己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
最后,是那副皮革眼罩。当它覆盖上我眼睛的瞬间,世界陷入了纯粹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视觉、听觉、说话的能力……在短短几十秒内,我被彻底剥夺了与外界交流的主要感官。
强烈的恐慌感和失重感袭来,我下意识地想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连方向都分不清,身体摇摇欲坠,根本无法行走。
就在我即将因为恐惧而崩溃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清晰得仿佛有人在我耳蜗里低语。
“在主宅里,判断行走路线的方法需要技巧,最关键的就是需要感受自己与【锚点】的相对位置。”
是蓝的声音!原来我的耳朵里还塞着另一个更小的、入耳式的耳机吗?我心里一惊。
我只能发出唔唔?的疑问声。
“什么是【锚点】?”我发出模糊的音节。
“【锚点】就是中厅那个饮水机。”
那个原来是个饮水机吗!那也太恶心了。
“你感受一下,”蓝的声音继续响起,“定向系统应该很快就会启动。”
她话音刚落,我立刻感觉到我的双乳处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震动起来,不强烈,却带着一丝丝持续不断的、令人分神的快感。
同时,本就被撑得难受的肛门深处,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有节奏的脉冲感,像是被轻轻地电击了一下,使得我的括约肌不由自主地收缩,被迫和凹凸的肛塞亲密贴合,产出一丝丝快感。
这感觉……又让我想起了刚才那个惩罚,那种被推到悬崖边又被硬生生拽回来的体验……就差那么一点点。
不对不对,珂!冷静下来,不能被这种下流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我急忙收敛心神。
蓝的声音再次响起,解释道:“你的双乳会提供方向信息。当你正对着【锚点】的时候,双乳的震动最轻;如果偏离了方向,震动则会加强,偏离得越远,震动越剧烈。”
我试着凭感觉,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一下身体。
确实,当我转向某个方向时,胸口的震动几乎消失了;而当我转向另一个方向时,那股酥麻的震动立刻变得强烈起来。
“你的肛塞则会提供位置信息,”蓝继续说,“距离【锚点】越近,肛塞电击的脉冲频率会越低;同样的,离得越远,脉冲频率会越高。小夏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个离锚点最远的床位,才总是想办法换位置。”
我这才意识到,那个叫小夏的女仆应该一直在我身边,但由于我们都失去了大部分感官,我下意识地就把她们当成了不存在的背景。
“有了这两个信息,加上你自己的空间感,就可以实现基本的行动。你会发现,二楼的所有房间,门都是正对着【锚点】的,这正是为了方便女仆们找到路。”
原来是这样,但随之,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我的脑海。
如果所有女仆的行动都依赖这个【锚点】提供的信息,那一旦这个【锚点】失效,或者提供了错误的方位指令,女仆们岂不是寸步难行?
“顺带一提,体液收集皿,也在【锚】那里。”
我立刻想到了某种更加下流恶心的可能性。
难道是……体液回收再利用之类的?我不禁感到一阵隐隐的作呕,千万别是这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蓝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说出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的话,“女仆们是无法正常排泄的。”
“唔?!”我隔着眼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虽然没人看得到。
我急切地想问为什么,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我确实感觉到我的膀胱有一种奇怪的、被堵住的饱胀感,和平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需要排泄,”蓝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则必须通过寝室里那边的特定设备才能完成。”
无法正常排泄?这算什么?
连这个都要被控制,那我和那些被养在笼子里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恶心涌上心头。但我对逃脱的希望,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渺茫。
如果我真的逃了出去,却连最基本的排泄都做不到,那所谓的自由又有什么意义?
除非……除非我能脱掉这套该死的女仆装!
对,脱掉它!只要能摆脱这个高科技的移动牢笼,我就还有机会!
一个模糊的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蓝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脑中响起,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让我心里猛地一沉。
“是想脱掉这套女仆装,对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尝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告诫,“先不提你脖子上那两重项圈和整套女仆装是完全锁死的,单说这件衣服本身。一旦它的布料感受到异常的拉扯或撕裂,就会立刻释放高压电流。就在上个月,有一个女仆在走廊里不小心被木地板的翘起的碎片勾到了裙摆……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希望你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个女仆装设计的恐怖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等等。
“两重项圈?”
蓝无意中透露出的这个线索,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我脑中的迷雾。
我一直以为我脖子上只有一个项圈,就是那个又厚又重的金属玩意儿。
如果她说的是两重,那就意味着在我能看到和摸到的这个项圈之下,还隐藏着另一个,或者说,这整套女仆装的锁定核心,比我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我必须了解这套女仆装的完整构造,每一个锁扣,每一条线路……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找到它的弱点,才有可能真正地离开这里。
我把这个线索死死地记在了心里。
“你身上这套女仆装,外层的布料是由特种高强度防割尼龙纤维织成的,内部还混纺了极细的钢丝。它能抵御刀具的切割和撕扯,甚至还阻燃。但触感上却保留了丝绸和蕾丝的柔软质感。所以,别想着能用暴力破坏它。”
……
……
“现在,我先带你去看一些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比如说,怎么喝水。”蓝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首先,你先尽可能地踮起脚,然后把你的马尾辫扎紧。”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我还是疑惑着照做了。
我先把马尾辫用力地提紧,然后脚尖用力,将整个身体向上顶起,小腿肌肉瞬间绷紧。
“然后,保持这个姿势,走出寝室门。”
好吧。我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微弱震动,辨认着【锚点】的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向前挪动。
在纯粹的黑暗与死寂中,身体内部的感知被无限放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步肌肉的颤抖,以及下半身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分神的刺激。
我伸出手臂,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很快,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平面,应该是门框。
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感觉不到木头的纹理,也感觉不到金属的冰冷,只有一种模糊的、隔着什么的阻力感。
“我猜你现在摸到了门框,但是感觉不对,是不是?”蓝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她怎么知道的?
“因为女仆装可以模糊、甚至屏蔽你的触觉。”她解释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身上这套服装之下,还有一层束缚感十分强烈的乳胶?那就是女仆装的第二层。它会大幅降低你皮肤的敏感度。你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是一个大致的‘力’,而你手指的分辨率,已经低到难以识别具体材质了。就像你隔着三层厚棉被,去摸一根牙签和一根棉签的区别一样。这个功能的最初作用,是为了防止女仆拾取钥匙这类的小物件——因为这样,她们就分不清自己拿到的究竟是什么了。”
我隔着眼罩,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阿什福德这个混蛋,真是把变态的细节做到了极致。
我继续摸索着向前迈出一步。就在我的脚踏出寝室门的瞬间,阴蒂上的夹子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
“呃!”
我生理反射地浑身一缩,刚刚踮着脚尖维持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我本能地想用脚后跟落地稳住身形——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感觉脚下一空!高跟鞋的鞋跟……不见了!
“砰!”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狼狈不堪地向后摔倒在地。
“一旦离开寝室,”蓝淡淡的声音响起“高跟鞋的鞋跟就会被机械结构自动收回,成为名副其实的‘无根鞋’。它那大幅度弯折的鞋底决定了,除非你拼命踮起脚尖,否则你无法正常走路——哦不,甚至连站着都不行。刚才那一下刺激,是你离开房间的提醒。每次进出房间都会有,目的是为了减少女仆走错路的可能性。”
我趴在地上,心里把阿什福德骂了千百遍。
脖子上顶着个死沉的项圈,身体里塞着嗡嗡作响的玩意儿,还得时刻仰着头防止口水滴下来,现在连鞋跟都没了。
“继续走吧,”蓝催促道,“去喝水。”
我咬着牙,用一种极其僵硬扭曲的姿势,重新撑起身体,踮起脚尖。跟着羞愧无比的导航信号,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那个所谓的【锚点】移动。
终于,在感觉快要虚脱的时候,我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
隔着那层屏蔽触觉的乳胶,我隐约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柔软的、长条状的物体。
我知道这是什么形状。胃里一阵翻腾,我差点干呕出来。要我从这个东西这里接水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算了……珂,忍辱负重!
可是,究竟要怎么喝水呢?我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按钮。就算有按钮,我也没有杯子啊。而且我还戴着该死的口球。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蓝的声音再次响起:“口球已经解锁了,把它摘下来,挂在脖子上。”
我疑惑地伸手到脑后摸索,果然,那个锁扣轻轻一碰就弹开了。我急忙把那个沾满口水的球体从嘴里扯了出来。
“一些允许被触摸的东西,系统会暂时恢复你的部分触觉,发现了吗?”蓝说。
确实,刚刚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口球上皮革材质的柔软和光滑。
我不得不为这套系统精细到变态的程度而咂舌。
“然后,舔它。”蓝下达了命令。
“……什么?”我刚从口球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就听到了如此炸裂的指令,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知道你在犹豫,”蓝的语气毫无波澜,“舔它。”
我认命了。我生疏地将那个东西握住,拿到嘴边,却发现它的高度太低了。
“跪下去。”蓝说。
真该死。我舔了舔因为一直流口水而有些干燥的嘴唇。
因为那双无根鞋的存在,我只能用一种极其扭曲和不稳的姿势,缓缓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后,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
一开始,我只是像小猫喝水一样,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东西冰冷而柔软,没有任何反应。我试了几分钟,毫无变化。
“用整个舌面,从底部向上,保持一定的力度和频率。”
在她的指导下,我抛弃了羞耻心,开始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舌头和下巴都开始发酸。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感觉到手里的那个东西似乎……变硬了,也变长了一些。
我费了快二十分钟的劲,终于将那个黑色的硅胶阳具舔得完全挺立起来。
“保持频率,差不多了,”蓝说,“把你的嘴含住它。”
虽然羞耻得想死,但没人愿意浪费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完成的工作。我立刻张开嘴,试图将它含进去。
但就在我的嘴唇碰到它的瞬间,那东西却像是泄了气一样,开始变软了。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含到底。快。”蓝催促道。
我只好硬着头皮,张大嘴巴,让那个东西更深地进入我的口腔。恶心感直冲喉咙,但我还是强忍着。可是,它依旧在变软。
“还不够。”蓝说。
我拼了。
我拼尽全力,将它向喉咙深处捅去,强烈的窒息感和干呕感让我涕泪横流。
我的舌头已经酸到麻木,嘴巴也累得快要抽筋。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
“嗡……”
它突然开始轻微地震动了!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带着一丝腥甜味的液体从它的顶端喷射而出,直接灌进了我的喉咙。
我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吞咽。
这股液体持续喷射了几秒钟,然后,那个东西便急剧地、彻底地变软,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咳……咳咳!呕——!”
它从我嘴里滑了出来,带出大量的口水和刚刚被灌进去的液体,还有一些被我呕出来的胃液,拉出各种黏糊糊的丝线,滴落在我胸前的女仆装和身下的地板上。
我还没从剧烈的呕吐和恍惚中冷静下来,蓝的声音再次幽灵般地响起:
“快,戴上口球。”
我还在犹豫,脖子上的项圈突然传来一阵逐渐变强的刺痛的电击。
“啊!”
不是很强烈,但足以让我立刻清醒过来。
我急忙抓起挂在脖子上的口球,也顾不上嘴里还混杂着胃液、口水和那个东西喷出来的粘液,就把它重新塞进嘴里,在脑后胡乱地扣好。
“呼……”我隔着口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让我几欲再次呕吐。
“那是稀释过的精液。”蓝淡淡地陈述道,“来自世界上各个人种的混合款式”
“唔呕——!!”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隔着口球疯狂地干呕起来,几乎要把整个胃都翻出来。
突然,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从我的项圈传来:
“警告:玷污女仆装及地面。扣除分数:15分。执行一级电击惩罚。”
我还沉浸在精液的恶心感中,没反应过来扣分是什么意思,一股比刚才强烈数倍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呃啊啊啊啊——!”
我疼得蜷缩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骨头缝里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你看看你的女仆装,”蓝的声音适时响起,“全是口水、精液和胃液。”
电击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下。我瘫在地上,浑身脱力,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这时,项圈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新任务下达。优先级:A。任务内容:清理地面。限定时间:25分钟。”
“其实,”蓝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你只要把那些呕吐物都滴到假阳具下面的那个水池里就行了。下次你就知道了。”她停顿了一下,“对了,抹布在清洁室。啊……清洁室离这里,好像有点远呢。”
我狼狈地抬起头,在无尽的黑暗中无尽的绝望感侵袭而来。
……
……
好不容易才擦完了地板。
说实在的,在视觉和大部分触觉都被封闭的情况下,光是找到原来被弄脏的位置就花了我大半的时间。
要不是蓝在旁边用那种没有感情的语调提示我“向左三步”或者“你漏了一块”,我估计现在还边被电边在地上摸索。
“跟我来。”蓝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现在教你另一件必须学会的事。”
在蓝的指令下,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黑暗摸索。
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对如何使用我那套荒谬的乳头导航系统有了一点心得。
我跟随着胸口震动的指引调整方向,同时感受着肛门里那不时传来的脉冲,判断着自己与【锚点】的距离。
最终,蓝让我停在了一个地方。“记住这里的感觉,”她命令道,“记住这个位置的乳头震动差值,还有肛门的电击频率。”
接着,她让我朝某个方向伸出手摸索。
很快,我触碰到了一根冰冷的、表面似乎很光滑的管子。
它比我想象的要粗,结构也更复杂,末端还有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形状古怪的接口。
“这次我帮你连接贞操带,”蓝的声音响起,“这是为了防止你待会儿没坚持住,又把东西搞得到处都是。”
贞操带是什么?
我还在疑惑她话里的意思,蓝已经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根管子。
她动作迅速地掀开我身后的裙摆,我只感觉下体一凉,接着,那根管子末端的接口就被她对准我的臀缝,猛地向里一插一拧!
“唔嗯!”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
我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形状匹配的物体精准地嵌入了我下体后方的某个插槽,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沉的机械咬合声。
连接……完成了。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通过那个已经和我身体连接的肛塞,开始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后庭。
“呜……唔!”我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而绷紧。
液体进入的速度不快,但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的小腹开始感到饱胀,那种熟悉的、想要排泄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我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但那股水流仍在持续工作,将我的肠道一点点地撑开、填满。
“唔唔唔!”我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咽声。这到底要灌到什么时候?
“别乱动,”蓝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系统设定是1500cc。只有灌满这个量,排空程序才会启动。”
一千五百……cc是多少?
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的肚子越来越胀,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皮肤被撑得紧绷。
剧烈的疼痛和酸胀感从我的小腹深处传来,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撑破。
我难受到几乎要失去意识,只能无力地发出“呜呜”的哀鸣。
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肠道传来一阵剧烈绞痛的时候,灌注终于停了。
下一秒,我感觉到屁股里的那个肛塞结构发生了变化,它仿佛变成了一根中空的管道。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管道内传来,我体内那些被灌进去的、混合着我排泄物的液体,立刻被一股脑地、十分顺畅地抽了出去。
“啊……”
那种被极致充满后瞬间排空的强烈反差感,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酸楚与爽快的奇异感觉。
我浑身脱力,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然而,还没等我从这种诡异的余韵中缓过来,紧接着,另一股流量更小、但感觉更粘稠的液体,又开始缓缓地注入我的后庭。
“呜?”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这是常驻的700cc催情营养液,”蓝解释道,“用来维持你的身体机能和肠道健康。每天更换一次。”
这股液体很快就注满了,但它没有被排出。
它就那样留在了我的身体里,带来一种持续的、温热的饱胀感。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仿佛里面混了辣椒水。
“呜……!”我难受地哼唧着。
“这是正常的,习惯就好。”蓝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同情。
说完,她伸手在我身后操作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那根软管从我的贞操带上脱离了。
我瘫在地上,感受着身后那挥之不去的火辣辣的异物感。
……
……
虽然直肠被强制排空了,但我的尿意却不减反增。
小腹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膀胱像是要爆炸一样。
我甚至做好了觉悟就算尿在身上、被电击也要先解决这个生理问题。
然而,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让尿液排出分毫。就像蓝说的那样,我的排泄功能被这套该死的衣服彻底控制了。
“呜呜呜?”我绝望地发出声音,希望蓝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想排尿吗?”蓝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她似乎对我的一切反应都了如指掌。
“大部分人习惯排便的时候同时排尿。你现在感觉不适也是正常的。尿液的排泄是自动的。每三个小时,系统会根据你的积分,将你膀胱中一部分尿液,通过体内的管路转移到你的直肠里,和营养液混合。”
转移到……直肠?我隔着眼罩皱了皱眉头。
“这个配额由你的积分决定。”蓝继续用她那平铺直叙的语调解释,“今天你因为弄脏衣服和地面,被扣了5分;又因为说主人的坏话和试图逃跑,扣了10分。所以,你今天的总积分从初始的50分变为了35分。这意味着,每三个小时,你能排泄的尿液量,就是你当前膀胱总储量的35%。”
我开始在脑子里计算这个数字。
35%……等等,这意味着我的膀胱永远不可能被排空!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膀胱里的尿液会越来越多,而每次能排出的35%所对应的绝对值,反而会越来越少。
“呜呜呜!”我发出了激烈的抗议声,疯狂地摇着头。
这太不人道了。
“需要注意的是,”蓝完全无视了我的抗议,“这个积分是不会重置的。除非你能通过完成一些特定的任务或者工作来挣取分数,否则,你能排泄的配额,就永远是你当前总尿量的35%。”
……
……
蓝让我坐在铺着柔软长绒地毯的地板上,开始给我进行更详细的说明。
“……关于衣服的洗涤,女仆装至少三天一换,每次清洗必须使用专用的清洁液,尤其是内层的生物乳胶,错误的清洁方式会虽然不会导致其功能受损,但会出现坑坑洼洼让你穿着不舒服。还有各个房间的位置,清洁室、布草间、以及主人的酒窖,你都需要记住它们对应的【锚点】参数……”
蓝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我脑中回响,内容枯燥得让我眼皮打架。
“另外,你会发现,相同的乳头震动差值和肛塞脉冲频率,并非总是精确对应一个地点。”她突然提到了一个技术性极强的问题,“事实上,这两个参数定义的只是一个以【锚】为圆心,以距离为半径的圆周。如果你只记忆这两个值,而不考虑其他变量,你还是有极大概率会走错。所以,你需要建立一个动态坐标系,而每个门都会告诉我们你的拟合正确与否……这是事实和航空器的定位是一个道理…”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一系列我听都没听过的公式和物理学推论,什么“卡尔曼滤波算法”、“惯性导航补偿”之类的词汇不断冒出来。
我本来就因为一天的惊吓和折磨而精疲力尽,再加上膀胱持续的胀痛,听着这堪比高数的讲解,意识逐渐模糊……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拼命睁开眼睛,试图看清周围,却只看到一片无尽的黑暗。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然后我才慢慢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身体的疲惫和酸痛感告诉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大概……已经到晚上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钟声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下班了。”蓝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调侃的意味,“不愧是你新人珂。一觉睡到下班,可不要让女仆长逮到了。”
“下班了?”我发出了“呜呜”的疑惑声。
“是的。下班的区别就是,在寝室这个区域内,你就可以把你脸上的三件套摘下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哔哔哔”的电子音,紧接着,我感觉到脑后的锁扣似乎松动了。
虽然这几个拘束具的皮带重重叠叠地交错在一起,但在蓝的帮助下,我还是很快就把它们都拆了下来。
“呼——”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着口球的离开,一条长长的、混合着各种恶心液体的口水丝线从我嘴角被拉断。
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精液味道,让我的胃又是一阵翻腾。
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灯光,然后在房间里寻找蓝的身影。
我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床】上——那个铺着软垫的铁盒子上面。
她背靠着墙壁,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悠闲地晃动着,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我也终于得以第一次看清蓝的长相。
她有一张非常英气的脸,眉眼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很薄,透着一股清冷和倔强。
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更增添了她的中性美感,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女仆,反而像是一个少年剑客。
“蓝,今天……谢谢你。”
虽然她惩罚了我,但后来也确实帮了我不少,我还是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嗯。”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咕咕咕咕——”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搞不好也有可能是那个精液有问题。
“七点。”蓝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她又变回了昨天那个在酒吧里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酒保状态。
这家伙,性格还真是奇怪。
我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她到底在读什么书。
——《生物·选修三》。
书页上,用不同颜色的笔,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笔记和注解。
“诶——?”我感觉大脑恍惚了一下,有种极不真实的、恍如隔世的感觉。
“蓝……原来你也是高中生?”
“嗯。”
“你不会刚好在阿登桥学院上学吧?”
“在你隔壁班。”
“诶———???!”
……
……
原来……阿什福德那个混蛋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允许女仆们去上学——虽然这丝毫不能改变他是个变态人渣的印象。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了,小夏和小玲也陆续回来了。
那个叫小夏的短发女孩,一进门就长叹一口气,动作熟练地将脸上的眼罩、耳机和口球一把扯了下来,随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那动作活像一个疲惫的上班族大叔,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公文包甩在玄关。
然后,她“嘭”的一声,整个人呈大字型扑进了自己的“床”里,脸深深地埋在天鹅绒软垫中——由于盒子大小只能装进去半个人,她穿着女仆装黑色丝袜和镂空高跟的脚便露了出来,在空中摇晃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朝我的方向挥了挥,声音闷闷地从垫子里传来:“你好啊……珂酱……欢迎来到3C寝……不好意思,今天负责拖那条该死的走廊,我感觉我的腰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而另一个侧马尾女孩小玲,则显得害羞很多。
她低着头,眼神躲闪着,双手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裙角。
她似乎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快步走到我面前,猛地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你、你好!珂学姐!我、我是小玲!欢迎……欢迎来到3C!”
说完,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转身消失在了她自己的盒子后面。
看来是个重度社恐。
我也连忙向她们做了自我介绍,并表示希望以后能多多关照。
“我叫林夏,关照谈不上”小夏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了,珂,你今天第一天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何止不是人待的,”我苦笑着揉了揉依旧被项圈压得酸痛的脖子,“我感觉我半条命都没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小夏就像一个老前辈一样摆了摆手,“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嘛……啧,只要不扣分,什么都好说。对了,你现在积分多少来着?”
“我……还剩35分。”我小声说道。
“35?!第一天就扣了15分?!”小夏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姐们儿,你干啥了?潮吹到主人脸上了吗?”
我只好尴尬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噗——”小夏听完,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新人嘛,都得交点学费。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还能怎么,”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在酒吧里不小心弄坏了阿什福德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让我留下来打工偿债。你们说,这事儿是真的吗?”我试探着问道,“他还说什么……便携式终端服务器节点?”
当我说出“便携式终端服务器节点”这个词的时候,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小玲也从床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你刚刚说什么?”小夏的语气变得奇怪起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便携式终端服务器节点。”
三个女孩面面相觑,她们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了然。
“珂,”小夏的语气变得很郑重,“咱以后别再说这个词了。”
我十分疑惑,正想追问为什么,却看到蓝朝我递了个眼色。
她依旧坐在她的铁盒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用铅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她用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像是把什么东西的视线挡住,然后她将那本打开的书横了过来,一手按住书页,另一只手的手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圈。
然后,她的拇指开始快速地、有节奏地翻动书页的边缘。
书页在灯光下快速闪动,形成了一段简陋却清晰的动画,上面只写着两个词:
【信息过滤】
信息过滤?这是什么意思?
我陷入了沉思。
“哎呀呀,不说这个了!”小夏似乎察觉到了场面的尴尬,连忙笑着岔开话题,“说起来,咱们寝室的人还真是五湖四海啊。我跟你们说,我啊,是被我爸妈丢在孤儿院的。”
“啊?”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地说出这件事。
“哈哈哈,没什么啦。”小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当时我们那个孤儿院,位置特别好,就在市中心。有个叫罗兰集团的大财阀窥觊那块地很久了,但我们的老院长特别厉害,凭借着自己的社会资源和人脉,硬是跟他们打了几百场官司。在这座‘律法之城’,只要官司打不赢,就算是世界级财阀也拿你没办法。所以,老院长一直没让孤儿院解散。”
“那后来呢?”
“孤儿院一直资助我到小学毕业,我也没辜负院长的期望,成了孤儿院里第一个考上罗米思公学的女孩。”小夏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
“市里最好的那所公学?”
“是的。”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结果就在那一年,老院长突发心脏病去世了。罗兰集团几乎是立刻就接手了孤儿院所有的财产……还有孩子们。”
“……‘还有孩子们’是什么意思?”
小夏的眼神变得冰冷:“他们把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贴上律法之城的标签,当成商品一样卖给世界各地的有钱人。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对这里出去的人有一种病态的迷恋——他们觉得就好像买到了什么落难的公主王子一样。”
“我试图救那些弟弟妹妹们,但我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她握紧了拳头,“后来,阿什福德找到了我。”
“阿什福德?”
“是的。他给我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和我一样。”我轻声说道。
“他说,他可以出钱买下还没被卖掉的孤儿院的孩子——不是全部,但至少能救下一部分。”
“……条件是,你来做他的女仆。”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是的。”小夏点了点头。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一直在铁盒子后面沉默的小玲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小玲的声音细若蚊吟,“我是被妈妈……卖给阿什福德先生的。”
“当时……家里的生意不是很好……我……我不怪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连忙把话题转向了最后一个人:“蓝,那你呢?你怎么会来这里?”
蓝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本上,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我说我缺钱,你信吗?”
我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信你个鬼。”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像是有人在敲三角铁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晚餐时间!”小夏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快步跑去打开了房门。
我也好奇地探出头去。
门外,正是那个摆放着【锚点】的中厅。此时,厅里多了一些东西。
四排长长的、如同喂食牲畜的食槽,以那个【锚点】为中心,整整齐齐地围成了一个圈。
女仆长手握一条长长的黑色散鞭,如同一尊雕像般站在圈子的中央。
“走吧。”小夏招呼道。
我踮起脚,站起身,下体的三根东西不安分地摇晃着,产生了一丝丝快感,可却又隔靴挠痒。
该死!我连忙把注意力从奇怪的方面拉回来。
先看看吃的吧。就算是食槽,说不定也能吃到什么好东西。我安慰着自己,毕竟是阿什福德这种级别的富豪,伙食总不会太差吧?
然而,当我期待着能吃到什么美味佳肴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精臭味,从那些食槽里挥发出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食槽里的东西更是一言难尽。
那是一种半透明的、如同真正精液般的粘稠糊状物。
我甚至还幻想着那可能是某种特制的粥或者营养膏,然而事实上,里面连一粒米都看不见。
我看了看周围的舍友们,她们似乎早已对此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走向了其中一个食槽。
我这才发现,这些食槽不仅放得很低,而且一侧的槽口很浅,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估计不小心弄出来又是电击吧,我没好气地想着。
我注意到,每个食槽的一侧都用优雅的字体刻着一排名字。我的名字也赫然在列——“Eleanor·Keh爱莉诺·珂”。
像对待畜生一样把名字刻在食槽上,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我的心头。
“把头发都扎起来!头和手对齐槽上的标记线!屁股给我翘高点!我看看今天是谁想被炮机操一个晚上!”女仆长冰冷的声音在中厅里回荡。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面前的食槽边缘,都用黑色的线条刻着手掌和脖子的形状图标。
我急忙学着舍友们的样子,将双手和脖子对准那些标记,然后屈辱地弯下腰,撅起我的屁股。
这个姿势……简直难受到极点,我必须踮着那双该死的无根鞋,同时撅着屁股,将上半身压得极低,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脚尖和腰腹上,没一会儿我的身体就开始颤抖。
我憋了一下午的尿意,在这个姿势下变得更加强烈了。
更别说那三根东西,刚刚由于我移动了体位,产生的快感差点让我叫出来。
我偷偷抬起一点点头,发现似乎这栋宅邸里所有的女仆都到齐了,全都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围绕着食槽围成一圈。
突然,三角铁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脖子突然被电磁铁牢牢地固定住在了槽上。
“开饭。”女仆长下达了命令。
我突然感觉周围的人开始疯狂地俯下头,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今天已经经历了不少恶心的事情,但要我像狗一样趴在槽里吃东西,我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她们……真的就这么饿吗?我皱了皱眉头,甚至产生了今晚宁愿饿着也不吃的念头。
就在这时,蓝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不想被糊一脸就快点吃。”
我一愣,这才惊恐地发现,我们面前食槽里那粘稠的食物,液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上升。
什么?!
我瞬间反应过来,这个食槽的底部,是在被机械装置逐渐抬高的,如果不赶快吃,那恶心的糊状物很快就会没过我们的脸。
“很好!B寝的女仆吃得很快,屁股也抬得很高!奖励B寝集体加一分!”女仆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赞许。
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加分吗?一股荒谬的、争强好胜的竞争欲望,不受控制地在我心中浮现。
不……不对!珂,不要被驯化了!这只是愚蠢又恶心的竞争,随她们去吧。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一股剧痛猛地从我的臀部袭来!
“啪!”
散鞭抽在皮肤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我疼得浑身一哆嗦,身体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啪!”
又是一鞭。剧烈的疼痛使我无法思考。
“女仆珂!你在发什么呆?!屁股呢?”
我被迫重新将屁股高高抬起。
我只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了那滩粘稠的液体里。
几乎第一口我就要吐出来,那股腥臭味直冲天灵盖。
但一想到我的呕吐物会污染整个食槽,连累舍友们也吃不下去,我只能死死地咬着牙,硬生生把那股恶心感憋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槽底被抬到了最高处。
我们几个人拼命地吞咽,脸几乎要被整个淹没的最后关头,还是小夏猛地吸了一大口,硬生生将液面降低了一截,这才让我们追上了槽底抬高的速率,平安无事。
然而,别的食槽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听到隔壁A槽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呛水声。
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那边的几个女仆头发上、脸上都沾满了白色的粘液,看起来狼狈不堪,像是刚刚差点被淹死。
“A槽!你们几个都不想吃饭了吗?!”女仆长挥舞着手里的散鞭,厉声呵斥道。
但她的语气突然又随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疲惫,“唉……是不是因为珍妮维芙,她又跑了?”
我这才发现,A槽那边确实少了一个人。
“是的,女仆长大人。”一个女孩带着哭腔回答,“我们今天下班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珍妮维芙。”
“好吧……本来哈珀的事情就够我操心的了,现在又来个珍妮维芙……”女仆长扶了扶额头,显得有些头痛,“A槽你们几个,今晚留下来洗槽!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突然,固定着我脖子和手的金属吸力突然消失了,我因为长时间保持那个扭曲的姿势,身体已经僵硬,加上脚上还是那双无根鞋,重心瞬间失控,一头就朝着面前那黏糊糊的食槽栽了下去!
就在我的脸离槽底只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我停住了。
是蓝。
她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一只手将我即将摔倒的身体稳住。
“小心,”她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一开始很容易摔倒。”
她拉着我的项圈,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该死,这家伙挺帅的。
……
……
回到房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了。
我们几个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会儿天。
“说起来,”我还是对身上的这套东西耿耿于怀,“这件女仆装到底是个什么结构?”
话一出口,我又看到了那种熟悉的、奇怪的表情出现在了小夏和小玲的脸上。
好吧,我这次学乖了。
我知道有些词是不能直接说的。
于是,我换了一种表述方式。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摊开双手,在脸上疯狂挤出疑惑的表情,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我的问题。
小夏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
“哦哦,你说这个啊!”她走到我身边,开始像个熟练的技工一样,在我身上翻找起来,“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只见她在我左边袖子的一道蕾丝花边下摸索了几下,将一块看似是装饰的衬布掀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着的一个光滑的、没有锁孔的金属镣铐。
接着,她又在我手臂的裙装部分翻出了一个约两厘米宽的金属小圆环,然后是我的脚踝处、腰间的束带上……她熟练地在我身上各处翻找,每找到一个就指给我看。
我粗略地数了一下,这些隐藏起来的镣铐和圆环,至少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小圆环,都可以用来进行额外的固定。”小夏解释道,“我上次就见到D寝有个倒霉蛋,被女仆长用几十条铁链通过这些圆环扣像个粽子一样绑在后院那棵大树上,吊了一整天。”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
“至于具体的内部结构嘛,我也不太清楚。”小夏耸了耸肩,“我只知道,每次我无聊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翻找,总能找出一些以前没发现过的新玩意儿。可能……蓝会知道得多一点。”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蓝。
蓝仍旧是那副老僧入定的姿态,正沉迷于看她的《生物·选修三》…哦,这次是《化学·选修二》。
我实在忍不住想逗一逗一下这家伙:“我说,蓝,你带着贞操带,下面还插着三根东西,究竟是怎么看得下去书的。”
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一种罕见的红晕,从她的脖子根迅速蔓延到了耳廓。她猛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我们,不再理睬。
不过说实话,虽然听起来很变态,但这下面三根东西在不被激活的情况下,除了肛门里那个之外,另外两个的存在感确实不算特别强。
如果能被手头的事情完全吸引注意力,事实上还真的容易暂时忘记它们的存在——当然,前提是你不要乱动身体,以及……没有像我一样憋着一泡快要爆炸的尿。
我内心疯狂吐槽着这身反人类的设计,突然,小夏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哦,对了,珂,你的东西也送过来了。”
“我的东西?”
“对啊,跟我来。”
小夏领着我来到房间的一角。
我这才发现,这里的墙壁上,竟然有四个设计得极为巧妙的隐藏式衣柜。
她打开了其中一个,柜门上用和我食槽上一样的字体,刻着我的名字。
我打开柜门一看,瞬间愣了一下。
柜子里,我房间里那些常用的物品,竟然全都被送了过来,我的课本、几件换洗的校服,甚至连我摆在床头、从小抱到大的那只毛绒小熊,都赫然在列。
阿什福德你这个混蛋,这他妈根本就是入室盗窃啊!连我喜欢在床上放小熊的习惯都知道,这家伙到底监视了我多久?
太痴汉了阿什福德,暗恋我也不是这么操作的。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将这些属于我的、又仿佛不再属于我的物品,简单地整理了一下。
……
……
很快,就到了洗澡和睡觉的时间了。
“珂,如果你要洗澡的话,有两种方法。”小夏很热心地向我介绍道,“一种是去后院的女仆盥洗室洗。在那里,系统会授权你脱掉一部分女仆装,就像我们以前那样,用传统的方法清洁身体。但缺点是,你会被戴上很多额外的锁,而且全程都会被严密监控。”
我可不想在一堆摄像头的注视下洗澡。
“另一种呢?”
“另一种,”小夏继续说,“如果你今天不需要洗头的话,可以直接使用女仆装的自洁功能。就像这样。”
只见她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多功能端口站前——我认出来,白天我排泄用的就是这个东西,只是不同的管路接口——从上面取下了一条比之前那根细长很多的透明软管。
她熟练地将那条细长的软管,插进了自己腰侧女仆装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接口里。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那条软管里开始有液体在流动,肉眼可见的一些浑浊的污水,正顺着管子被从她体内吸回到端口站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哔声。
“这样就洗好啦!”小夏轻松地拔下软管,伸了个懒腰。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另一根软管,找到了自己腰上的接口,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体内清洗”。
虽然感觉很诡异,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方便。
……
……
晚上十点半,寝室的灯光自动切换成了柔和的夜间模式。
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就寝的信号。
“睡觉了睡觉了!”小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不进床里,一会儿女仆长大人巡视过来又要扣分了。”
这时候,我才真正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所谓的【床】。
它是一个大约1.5米见方的合金盒子,除了正面,其余五面都是封闭的。
正面是一扇厚实的、可以向外打开的透明工程塑料板门,板门上还均匀地钻了几个通气孔。
整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宠物店里用来展示猫狗的柜子。
柜子的内部,墙壁贴满了类似精神病院囚房里的那种软包材料,在这之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暗红色天鹅绒,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同样材质的松软枕头,在暖色的内置灯光下,显得既诡异,又有一种莫名的温馨和舒适感。
我学着小夏的样子,打开了属于我的那扇门,躺了进去。
由于动作幅度有点大,下体的玩具又被带动着碾磨了一下,惹得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但……确实很舒服。我将已经被那沉重项圈折磨了一天的脖子,深深地埋进那个松软的枕头里。
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们没有被子吗?”我从盒子里探出头,问住在我隔壁的小夏。
“没有哦,”小夏的声音从她的盒子里传来,“【床】可以自动调节温度,保持最舒适的体感。而且,女仆装也是不用脱的。”
“不会弄皱吗?”
“放心吧,女仆装的材质很特殊,不管你怎么弯折都不会出现明显的褶皱。”小夏道,“不过你需要注意的,就是睡觉前一定要把裙摆展开铺好,不然一旦布料受到过大的拉扯,很容易触发电击警告。我就是因为睡相不好,吃过好几次亏,现在每次睡觉前都得把裙子仔仔细细地整理好,不然总是半夜被电醒。”
我点了点头,再一次回到我的盒子里,按照小夏说的,小心地将裙摆整理平整。
然后,我习惯性地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摸,随即叹了口气。
只是没有手机可以玩了。
我转过身,把枕头挪到角落,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个可以完全伸展身体的位置。
嗯,如果把腿蜷起来,再把脚架到上方的墙壁上,其实还是能勉强伸直的。
就在我这么想,伸手去调整枕头的时候,我的脸突然触碰到了一个薄薄的、有棱角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折叠起来的小纸条,就藏在刚刚的枕头下面。
咦?刚刚我不是什么都没摸到吗?随即我又反应过来——是那该死的女仆装的触觉屏蔽。
我翻了个身,好奇地将那张小纸条拿了起来,借着盒子里的灯光展开。
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437房间。救救我。”
437房间?四楼?
我的心猛地一跳,无数的疑问从我脑海中冒出来。
三楼是主人的私人区域,女仆们都严禁靠近,更别说四楼了。
而且,一旦离开寝室区域,我们就会被封锁感官,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特定的房间。
这张纸条是谁留下的?
又是留给谁的?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那熟悉的钟声再次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外面楼道里传来了女仆长冷硬的叫喊声:“把床门都关好!熄灯睡觉!”
我不敢怠慢,连忙将那张纸条塞进枕头下面,伸手把那扇透明的工程塑料门往回拉。
只听咔哒一声,一个机械合成音在我耳边响起:
“女仆珂,已锁定。晚安。”
我试着推了推门,果然已经锁死了。也就是说,直到明天早上起床前,我都将被困在这个盒子里,无法出去了。
我又开始想那张纸条的事情。四楼是禁区,想要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那个求救的人究竟是谁呢?想不出任何答案。
接着,我又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这几个舍友看起来都还算友好,但阿什福德那恶魔般的手段,以及这里几乎病态到令人发指的生活方式,实在是让我难以忍受。
我必须筹划离开这里的方法。
至于那该死的、凭空捏造的赔偿,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至少,我得想办法回到比特丽斯酒吧的地下,亲眼看看所谓的“犯罪现场”,而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用直接限制自由和绑架。
说到逃离,首先就必须摆脱这件该死的女仆装。
我开始在脑中整理思路。
按照蓝的说法,脱掉女仆装的情况只有几种:去盥洗室洗澡;在规定的上学时间;或者是在阿什福德旗下的产业打工期间(例如蓝的酒保工作),会被允许换上别的衣服。
再结合蓝无意中提到的“两重项圈”、“乳胶层”,以及白天看到的、哈珀身上穿的那套,我基本可以推断出一个事实:
这套女仆装,基本是由三层结构组成的。
最里层,是核心的功能层,包括了贞操带、胸罩和内层项圈,以及连接它们的紧身乳胶。
中间层,是一层辅助功能的透明乳胶衣,提供了触觉屏蔽、自洁等功能。
最外层,才是我们看到的这套华丽的女仆围裙,内部镶嵌了各种隐藏的镣铐和锁扣,并与中间层或者最里层固定在一起。
那个折磨我一天的沉重无比的项圈,也属于最外层。
结构大概搞清楚了。
我继续回想白天得到的一些线索。
最令我在意的,就是蓝在书页上给我看的那四个字:【信息过滤】。
事实上,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耳朵里那个小的入耳式耳机,除了用来接收指令,搞不好还能主动屏蔽掉系统不想让我们听到的词汇。
比如说……“便携式终端服务器节点”。
等等!“便携式终端服务器节点”!
对了!
阿什福德当时还说过一句话,“它不会因为突然失去联网就彻底瘫痪”。
这句话反过来理解,就是说,如果失去联网,它就会失去一部分功能!
鉴于这套女仆装基本都是出自那个什么HJ集团的手笔,系统构造上或许大同小异。
那么,只要我能找到这个所谓的“终端服务器节点”,并将其破坏,或许就能瘫痪掉女仆装的部分功能,特别是最里层那些核心的部件!
然后,蓝还提到过,有一个女仆因为裙摆被踩到,被电击受伤后,前往了医院治疗。
那么,如果我能制造一个类似的“意外”,让自己被送去医院,是不是也是一个逃脱的机会?
也不知道哈珀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些混乱的、夹杂着希望与恐惧的胡思乱想中,我渐渐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