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哈基漂!如何拿下怨妇弗洛洛?结婚之前要听好誓词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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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鸣鸣的潮

第2章 哈基漂!如何拿下怨妇弗洛洛?结婚之前要听好誓词啊喂!

作者:十尾狐与大祭司 字数:15.7K
“啊哈,不是我卡池里的弗洛洛,直接一剑击沉!”过完剧情的漂泊者看着面前的红色大门,回想着被祂亲手变成深海少女的弗洛洛,终于回归了祂的本性,“开抽开抽,躲得进失亡彼岸你躲得过我的星声吗?”
“阿嚏!唔……这里的味道有点奇怪……”浮在空中的阿布看了看表情逐渐从自信变为期待,最后再变为无奈并释怀的漂泊者,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似乎是失亡彼岸的入口。”漂泊者终于回过神来,接上了阿布的话,只是脸色明显变得更差了。
……
“再进去看看。”说话这句话,漂泊者向着红色的大门走了过去,“里面应该有成就。”尽管并不明白漂泊者所说的成就是什么意思,但阿布也早已经习惯了祂的莫名其妙,随即乖乖钻入了祂手上的声痕之中。
“还真有常驻点位啊?”漂泊者看着面前红色的虚影,“我看看什么个事儿。”
“你…是怎么进来的?”身穿红色礼服的少女一脸幽怨的看向眼前的人,对她而言的上一刻,眼前的“人”亲手将她刺进海里,而现在祂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未经允许随意进入他人领域,失忆让你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也忘记了?”
“遗留在外面的能量入口不更像是邀请吗?”漂泊者并没有在意她话语中的挑衅意味,祂能感觉到少女之前流露出的哀怨与悲伤似乎却有其实,“编剧到底给失忆前的我加了多少戏份。”
“…当然不是。你不会在这片陈旧的世界中获得任何东西,还有必要将目光投向这里吗?”弗洛洛的双手背在身后,一对虚无的眼睛打量着面前亦敌亦友之人。
“陈旧,但有温度。”漂泊者回答到,熟络的语气仿佛祂从来没有刺出那一剑。
“让任何来到小镇上的人都能获得一种朴素的幸福感……看来你我对此地的感受有相似的地方。”见漂泊者开始四处打量,弗洛洛有些自豪地向祂介绍着自己所创造的领域,仿佛她其实一直都站在祂身边,“这就是你又一次来到这里的原因?真是出人意料。”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违和,弗洛洛连忙补上了一句奚落之词。
“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过去的乐曲是否能让我探听到自己曾经历的世界?”漂泊者号簿助手,或是已经在短暂的合作中了解了面前人的性格,“其实这都不是关键,这里有好多突破材料。”
“想听听过去的故事?呵……看来我收藏的各个时代的唱片有新的听众了。”弗洛洛收起来叉在腰间的手,微微屈膝向面前人做出了邀请,实则是想掩盖自己脸上那按捺不住的期待,“请吧,屋里的一切音乐收藏都向你敞开,窗边也正好有一把多余的椅子。”
“你是说你一个人住但是家里的窗边放了两把椅子对吗?不会还有多余的床吧?”看着面前化作虚影消失的弗洛洛,漂泊者遵从着本性开始吐槽,随即向前一步跨入了弗洛洛的小屋之中,“嗯?我队友呢?我不是风主嘛怎么变回光属性了?卡提西亚和夏空呢?队友呢队友呢救一下啊!”被强制进入半剧情状态的漂泊者朝房间里胡乱地挥着剑,又到处上蹿下跳翻找着,终于,祂发现了坐在窗边的弗洛洛,以及,多余的一把椅子。
弗洛洛的眼神望着漂泊者的方向,这让祂有些心慌,但祂还是熟练地走到了椅子旁,“椅子可以坐!是3a大座!”弗洛洛有点想捂住耳朵,其实眼睛也想闭上,她也从先前的视奸之中了解到了这位漂泊者平日与遇事时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人,只是她没想到,差别会这么大……
目送着在自己家里翻找一番,说出大量奇奇怪怪的话语,最后终于离开的漂泊者,弗洛洛长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失约。”
漂泊者的确没有失约,祂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每天都拜访了失亡彼岸,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祂每次进来都要把那些叫做“彼岸”的花全部摘走,但弗洛洛还是每次都在祂离开后第一时间补上,生怕祂那天进来发现没有花后就再也不会来了,祂甚至还去那口水井里尝试着捞出自己的小提琴,并在连续三次尝试失败后兴奋地跳了一下,对这些奇怪的行为,弗洛洛表示她完全不能理解,但只要能看见漂泊者每天都过来,对她而言,就很好了。
“不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个弗洛洛怎么能强忍着不和我说话呢?比如今天在失亡彼岸里,我穿着漂泊者的制服,手里拿着一看就不是鸣潮里面有的道具,身上全是满词条极品声骸。走到哪里都能让人多看两眼吧,毕竟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主角的气息,可是失亡彼岸有个喜欢被捅的女生,全程没看我一眼,也没有跟我主动搭讪说话。她也没玩手荣耀之丘,也没睡觉,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就纳闷了,你这样一直盯着我不累嘛?是不是假装盯着我,实际上在想我手里的星声呢?我觉得她肯定强忍着呢,不睡觉也不玩荣耀之丘。那不是就在心里想着,怎么样能引起我注意吗?”弗洛洛看着再次走进来乱蹦乱跳的漂泊者,听着祂嘴里又在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远在海底的真身与往常一样露出了笑容,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传送到了漂泊者面前。
“居然真的有用!?”漂泊者的表情同样十分惊讶,“哎,电脑里有一款缩写是ys,致敬了塞尔达,集合了推箱子、血统检验、少女换装、宠物养成、地形创造、密室逃脱、鬼屋惊魂、神庙逃亡、弹幕躲避,抽卡等等诸多元素的游戏就是好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弗洛洛强行压下心中的惊讶,又一次开口道。
“诶,你怎么知道我以撒的结合今天全成就了,e胖设计的里拉萨路比角鳄还要反人类几百倍,还好我技高一筹roll开局把贪婪模式过了,没关游戏急忙上线清鸣潮体力,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个生死逆转,然后我就想能不能对你的虚影用,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哦,你这次终于愿意开口了?”漂泊者一边晃着手里那个红色的项圈一样的物件,一边又倒出了大量弗洛洛听不懂的话。
“你……刚才说,那个,生死逆转?”尽管大半段话弗洛洛都听不懂,但她还是捕捉到了这段话里最关键的信息,她的眼神开始充满无法被掩盖的期待,多少年来的梦寐以求,多少次失败和背叛,而如今,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可能性,只是,为何偏偏又是祂。
“弗洛洛小姐,请注意你的仪表。”漂泊者一脸玩味地戳了戳弗洛洛几乎靠到自己身边的脸,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生死逆转…”弗洛洛紧紧盯着那枚散发着血红色的道具,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给我看看。”
“哎?这就着急了?”漂泊者将生死逆转在指尖灵活地转动,故意抬高了些许,让它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交给别人的。”
“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答案,漂泊者大人该不会要再一次伤透我的心吧?”弗洛洛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抓。
漂泊者则轻松地后退一步,将道具收进了怀中:“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你想要的答案,我可是花了大力气从鸣潮以外的游戏中搞到手的,弗洛洛小姐,你愿意为它付出什么呢?”
弗洛洛顿了顿,虽然不明白“鸣潮”是什么,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祂不愿轻易交出这件宝物。
她强压下内心的焦躁,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那你想要什么?”
“哦?这就有意思了。”漂泊者的表情像是捉住了猎物的猫,“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你就自己过来拿。”
“真的?”弗洛洛欣喜若狂的扑入了漂泊者怀中,小手在祂的身上不断摩挲着,但却什么也没能找到。
“你还真拿啊?”漂泊者刚想把如树懒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弗洛洛推开,但祂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于是转而揉弄起了弗洛洛的那一头长发。
两人如恋人般亲昵的行为没有持续太久,弗洛洛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被骗了,尽管有些贪图此刻的些许亲昵,但她还是强行挣脱了出来,“求求你,要是没有生死逆转的话,我就…”
“求人的话,或许该有些求人的样子?”漂泊者保持着那副玩味的表情,祂感觉自己今天或许可以亲自见证些什么了。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它给我,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做。”不出漂泊者所料,弗洛洛跪下来拉住了自己的手,说出了祂想听到的话。
“你是抱着多大的觉悟说出这种话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残心会总监,有办法背负其它人的人生嘛?什么都愿意做就是这么沉重的话,做不出来的事就别随意说出口…”漂泊者熟练地念出了这一大段台词,并将目光转向了跪在祂脚边的弗洛洛。
“可是,我真的?”弗洛洛有些疑惑地抬头,也是,对于祂而言,残心会也好,自己的村庄也罢,在这个无情的“人”面前,都不值一提,毕竟,祂可是连自己的记忆都能放弃的人啊…
“你这个人,满脑子都只想到自己呢。”漂泊者一脸满意地完成了这段对话,并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继续欺负这个不理自己的弗洛洛,但对于弗洛洛这样的聪明人来说,她当然不知道漂泊者不过是在念一段台词,垂着脑袋的她正思考着漂泊者这一番话的深意,并结合自己以前视奸漂泊者的经历,终于她得出了结论,并再次抬起了头。
“那,漂泊者大人要把我也收进后宫嘛?”弗洛洛努力收起自己对“生死逆转”的期待,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笑意。
“咳咳咳,你别血口喷人啊!既然你都一直视奸我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搞什么后宫的,我们都是朋友,朋友关系!!!”漂泊者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的多,弗洛洛再次发动了她的惊世智慧,并又一次得出了结论——“不是后宫的话,那是,性奴?我也可以,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想要你唔唔唔~”
漂泊者伸手捂住了弗洛洛的嘴,祂认为自己的一世清明被眼前的残心会总监毁去了大半,并决定要狠狠惩罚她这种行为,而被强行捂嘴的弗洛洛则是露出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甚至开始伸出舌头舔弄起了漂泊者的手心。
“那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性奴呢?你想要的东西可是很珍贵的,哪怕是你主人我也花了大力气才成功拿到呢。”漂泊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跪趴在自己面前的弗洛洛。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弗洛洛低着头,纤细的手指纠结在一起,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放下一切自尊,但真正面对这一刻时,她依然感到无比羞耻。
“不知道怎么说?那让我来帮帮你吧。”漂泊者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据我所知,你一直都在偷偷观察我和别人之间的调教方式,不是吗?厨房克星视奸女弗洛洛小姐?”
弗洛洛猛地抬起头,脸上泛起一层绯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每次我都在你的气息里感受到嫉妒和向往。”漂泊者轻笑着,“所以,既然你已经看过那么多次了,应该对我喜欢的方法很熟悉了吧?不如现在就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太让人难堪了…”弗洛洛咬着下唇,“而且那些都是别人的隐私,我不应该…”
“没想到残心会总监弗洛洛小姐还会在意别人的隐私。”漂泊者戏谑地说着,祂的手中把玩着先前弗洛洛留给祂的指挥棒,“也许其实你们残心会其实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组织?”
“不是这样的!”弗洛洛急忙反驳,“我只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漂泊者接过了弗洛洛的话,“还有,原来你真的觉得残心会是个好组织?那我更要审视你现在行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觉得亲口说出那些事情,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变态一样…”弗洛洛小声承认道,“而且我和残心会只是彼此利用而已!”弗洛洛的脸越发羞红,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漂泊者能做到一边讨论这种涩情的话题一边还在想着从自己嘴里套话。
“但你本来就想成为那样的存在,不是吗?”漂泊者的笑容愈发灿烂,“一个为我而活的、随时准备接受各种调教的专属性奴。”
“我…”不知为何,弗洛洛居然有些心动,她赶紧摇了摇头,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还是说,你只是想得到生死逆转并利用它的力量,根本不在乎到底对方是谁?”漂泊者步步紧逼,先前的合作祂可被弗洛洛呛了好几次,如今正是要抓住机会找回场面。
“当然不是!”弗洛洛再次急切地否认,“我是真的…真的想要成为你的人。生死逆转只是…只是让我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工具罢了。”
“那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
“我…”弗洛洛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那我就说了。我看到过你如何让她们穿上各种情趣服装,在你面前展示自己;我看到过你惩罚犯错的女孩子;我看到过你在深夜里用各种道具折磨她们的身体;我还看到过,看到过她们如何用一切取悦你,甚至为此感到无比荣幸。”
“嗯,听起来你确实很了解我的喜好。”漂泊者赞许地点点头,“但我必须指出,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她们都是主动来找我的,当然,也包括你,亲爱的弗洛洛小姐。哦对了,你还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我怎么对你呢?”
“我…我希望你能对我严厉一些。”弗洛洛建议,声音微微发抖,“因为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任性,但,但还不是因为漂泊者你,唔…总之,如果不严格管教的话,有时候可能会不服从命令…”
“咳咳咳,你知道嘛弗洛洛,当太阳升起,就要把昨天忘掉,也许我以前确实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既然你都主动要成为我的性奴隶,就不能自己把这些事情忘记嘛?”漂泊者一本正经地说着,“好了,讲讲你想被怎么管教?”
“比如说…如果我没有按时完成任务,可以用鞭子抽我;如果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以往嘴里塞上口球,让我一整天都不能说话;如果我试图反抗你的命令,可以…可以再给我来上一剑?”
“真是让人意外啊,等等,你最后一句说什么?”漂泊者下意识准备进行奚落,但突然祂发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弗洛洛慌忙解释,但随即又泄气了,“好吧,或许我确实…确实对这些事情有些向往。每次看到她们在你手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我都…”
“不不不,这些根本不是重点吧!什么叫再给你来上一剑,你先把这个给我解释清楚了好不好!”漂泊者对着弗洛洛大喊着,很明显弗洛洛的承受能力似乎超出了祂的想象,“会,会死人的吧!”
“嗯,但是我不会死,所以,所以说”弗洛洛认真地望着漂泊者道,“我希望我能成为唯一能让你这样对待的存在。”
“原来如此。”漂泊者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不过,你真的明白成为一个性奴意味着什么吗?这不仅仅是享受快感,更多的是无条件的服从和献身。”
“我明白。”弗洛洛点点头,“我会完全接受你的控制,把自己的身体和意志都交给你支配。你可以随意改造我、塑造我,把我变成你理想中的样子。”
“即使这会让你感到痛苦?”
“特别是当我感到痛苦的时候。”弗洛洛露出了一个带着自嘲的微笑,“漫长的岁月能使人麻木,我想这一点你我都明白,些许的痛苦,才能真正让人清醒地感到自己还活着,而且,我相信你,每一个惩罚都有其目的,每一次责罚都是你的关爱。”
“你说得对…”漂泊者长叹了一口气,现在祂终于确认了面前的人就是弗洛洛,即使她的表现与先前的她大不相同,“但即使你真的做了这些,我也不一定会把生死逆转给你哦。”祂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告诉弗洛洛现在几点了。
“哈?”弗洛洛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有种被戏弄的感觉,“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问题?”
“当然是为了看看你有多么认真啊。”漂泊者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不过我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你确实非常想要成为我的性奴呢。”
弗洛洛咬着嘴唇,脸颊因恼怒和羞赧交织而涨得通红:“你这是在耍我吗?明明是我主动提出的请求,结果你却…却这样戏弄我…”
“我没有戏弄你,弗洛洛小姐。”漂泊者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真的明白成为我的性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明白!”弗洛洛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告诉自己这或许只是漂泊者的又一场考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自愿的,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会服从你的命令,接受你的管教…”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想要生死逆转,其实并不需要做这些,我想我对朋友的做法你应该也曾经看到过。”漂泊者将地上的弗洛洛拉起来,金色的瞳孔直直地望着她。
“到底是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这种方式呢,弗洛洛小姐,”
“我或曾梦见,与你亲密无间…”弗洛洛直视着面前这双让她魂牵梦绕了无数个日月的眸子,“但我不会再等了,我等不起了,也等不及了,更何况,我也等不了了。”
“但你醒来后发现,你我形同陌路?”漂泊者揉了揉弗洛洛的右额,“或许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也会需要一位反派大小姐来作为情人,卡提西亚爱看的那些话本里向来都这么写,不是吗?”
“我一向以为你是个薄情的人,没想到你还会记得别人的名字,怎么,这位圣女对你来说很重要?将拯救世界的义人?”弗洛洛的语气又一次变回了往日的戏剧一般,“也是,主动找上你的人如此之多,但你总得有自己的白月光。”
“其实我这一路提到你的名字最多?”漂泊者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小怨妇,“也罢,那我们换个话题,我想要听到更多具体的描述。比如,你想象中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会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会用什么样的姿势迎接我回家?晚上会做些什么?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什么?”
“啊,惯用的转移视线的手段,不过那样,诶!?这,这种问题也要纤细回答嘛!”弗洛洛感到一阵眩晕,比起先前的那个暂时的合作伙伴,眼前的祂明显更难对付,而且,她从没想过要将自己的幻想如此赤裸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当然了,亲爱的弗洛洛。”漂泊者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要成为我的性奴,就不要有任何隐瞒。把所有想法都说出来,哪怕是最羞耻的幻想也不要隐藏。”
弗洛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那…那我就说了。但我警告你,不准嘲笑我!”诉说着悲情故事的戏剧演员再次转变为害羞的女孩,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乐此不疲,“我保证不会笑话你。”
“好吧…”弗洛洛低垂着眼睑,开始娓娓道来,“我想…我想每天早上都赤身裸体地跪在你床边等你醒来。我会穿着你送给我的项圈,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蜷缩在那里…”
“继续。”
“然后…当你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我会立刻爬到你身边,用舌头帮你清理身体…从胸口开始,一直到…到下面那个地方…”说到这儿,弗洛洛的脸已经红得像她身边的彼岸花。
“听起来很不错。那么白天呢?”
“白天…白天我会穿上你指定的衣服。可能是女仆装,也可能是情趣内衣,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穿…”弗洛洛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会在家里收拾家务,准备食物。如果接到你的消息,无论在做什么都要立即放下,向你汇报我当前的状态…”
“做饭这件事倒是大可不必了!”漂泊者一脸警觉,弗洛洛的厨艺祂是知道的。
“对,对不起,那就…那就请你惩罚我。”弗洛洛咬着嘴唇,“用皮鞭抽我,或者用戒尺打我的屁股。如果是更严重的错误,也可以直接用剑对着我捅过来。”
“真是个坏孩子,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被捅啊喂!”漂泊者发现,哪怕两人已经成为了如今这样的关系,祂依然不太擅长应付弗洛洛。
“因为,因为我们之间独特的回忆就只有这个了啊!”弗洛洛解释道,“我看到你对其他女孩子做的事情,总觉得…总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做得更好!”
“哦?是吗?”漂泊者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那你觉得你能承受多少?”
“我…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我知道自己很能忍耐。”弗洛洛抬起头,倔强地说,“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哭,也不会逃跑。我会乖乖地接受一切惩罚,然后恳求你原谅我…”
“即使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也会这样做吗?”
“是的…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对我的关爱。”弗洛洛的声音柔软下来,“你从来不会真正伤害我,所有的疼痛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加亲近,对吗?”
漂泊者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么晚上呢?告诉我你想象中的夜晚会是什么样子的。”
“晚上…”弗洛洛咽了咽唾沫,“晚上我会跪在床上,让你随意摆弄我的身体,总之,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如果我已经在外面玩腻了呢?”漂泊者似乎在用言语诠释着自己的薄情,亦或是多情。
“那就…那就用各种道具填满我。我喜欢震动棒、跳蛋这些东西,可以让我时刻记住自己是属于你的。”弗洛洛越说越流畅,好像这些话早就深藏在心底,“你还可以在我的乳头上夹上乳夹,或者用细绳绑住那里,让我一直处于既痛苦又愉悦的状态…虽然,虽然我的不是很大就是了…”
“真是令人惊讶啊,弗洛洛。”漂泊者的表 情有些复杂,“你确定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而且还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当然!”弗洛洛略带得意地说,“我一直都很擅长想象这些事情,在那些没有进展的长夜里,我都会躺在床上,想象着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听起来你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呢。”
“是的…所以现在可以把生死逆转给我了吗?”弗洛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还不行。”漂泊者无情地拒绝了弗洛洛的请求。
“为什么?我都已经说这么多了!”弗洛洛感到委屈又沮丧。
“因为,亲爱的弗洛洛,光说不做是远远不够的。”漂泊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如果想要证明你真的适合,就得用行动来表示才行。”
“你…你又在捉弄我!”弗洛洛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捉弄你。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真的像说的那样爱我,是否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漂泊者走近一步,几乎贴到了弗洛洛的耳边,“你知道吗?有时候,放弃某些东西恰恰是最好的得到方式。”
“那么,现在开始证明你的诚意吧。”漂泊者悠然地坐在窗边,双臂交叉在胸前。
弗洛洛站在房间中央,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她已经说出了那么多羞于启齿的话语,现在终于开始面临真正的考验。
“第一步,跪下。”漂泊者的命令简短而不容置疑。
弗洛洛浑身一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弯曲膝盖,跪在了地毯上,她的动作生涩而僵硬,显示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姿势不对。”漂泊者摇头,“背挺直,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放在大腿上。这才是正确的跪姿。”弗洛洛笨拙地调整姿势,同时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羞耻感,她曾是残心会的总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强大存在,现在却像只驯服的猫咪一样跪在这个人面前。
“很好。”漂泊者满意地点头,“现在,告诉我你的新身份。”
“我…我是漂泊者的…”弗洛洛声音发颤,难以启齿,面前人的转变如此迅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只是在深海中睡着了,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梦境的一环。
“啊!!!”片刻犹豫之间,弗洛洛感受到一阵刻骨钻心的疼痛,随即也被刺激得跪趴在了地上,无比真实的疼痛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再次抬起头,她发现漂泊者已经拔出了祂的剑,恍惚间她似乎还听见一句——“磨磨蹭蹭什么呢,是我喜欢的弗洛洛,直接一剑捅死。”但,哪怕是漂泊者这样开线的性格,说出这种话也太奇怪了。
“我是…漂泊者的奴隶。”弗洛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准确地说,你是我的专属性奴。”漂泊者纠正道,“再说一遍。”
“我是…漂泊者的专属性奴。”弗洛洛这次声音大了一些,却仍带着明显的屈辱感和不知名的快感。
“很好。”漂泊者站起身,走到弗洛洛面前,“现在,帮我脱下衣服。”弗洛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解开漂泊者本就暴露的衣装,她的动作既谨慎又笨拙,生怕弄皱了衣物。
“专心一点。”漂泊者出言提醒道,“如果你不能很好地照顾我的需求,就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性奴。”
这句话刺激了弗洛洛的自尊心,她咬了咬嘴唇,开始更加专注地为漂泊者宽衣,当外衣被脱下后,她恭敬地将其叠好放在一旁的扶手椅上。
“接下来,鞋子,还有,袜子。”漂泊者继续下令。
弗洛洛跪行至漂泊者脚下,犹豫了一下后,小心地捧起祂的右脚,缓缓褪下皮鞋和袜子。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漂泊者的皮肤,引起了一阵细微的战栗。
“感觉如何?”漂泊者俯视着她问道。
“很…温暖。”弗洛洛老实回答,同时为另一只脚重复相同的动作。
“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你都要这样为我更衣,晚上也要帮我更换居家服。明白吗?”
“明白了,漂泊者。”弗洛洛轻声回答,但这样的回答似乎并没有使漂泊者满意,随着一声怀疑的鼻音,弗洛洛赶紧改口,“知道了,主,主人…”
“今天应该是个特殊的日子。”漂泊者重新坐回椅子,“现在,去浴室放热水,然后回来向我报告。”弗洛洛顺从起身走向浴室,很快便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几分钟后,她返回客厅:“报告主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带我去浴室。”
浴室中,冒着热气的浴缸已经注满了温水,旁边整齐摆放着毛巾和洗护用品,漂泊者环视一圈,点了点头:'看来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还疼吗?'
“谢谢主人夸奖,啊?还,还好啦!”弗洛洛有些害羞,终究是没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口。
“接下来,帮我洗澡。”漂泊者言简意赅地说着,“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脱掉衣服。性奴是没有资格穿着衣服伺候主人的。”
弗洛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在…在这里脱吗?”
“不然你认为该在哪里?”漂泊者挑眉反问,“还是说,你做不到这一步?”
深呼吸几次后,弗洛洛终于开始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物,她的动作极尽克制,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当最后一层遮蔽也被移除,她本能地用手臂遮挡身体的关键部位。
“把手放下。”漂泊者的命令不容抗拒,“作为我的性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属于我了,不需要有任何遮掩。”弗洛洛僵硬地放下手臂,感受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游走。
“很好。现在帮我脱掉剩下的衣服。”
弗洛洛上前一步,手指微微发抖地解开漂泊者剩下的衣物,当对方也变得赤裸时,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具明显比自己还要涩情几分的身躯。
“抬起头来,看着我。”漂泊者命令道。
弗洛洛勉强抬起头,视线却仍在飘忽不定。
“跟着我,学习如何正确地服侍主人。”漂泊者牵起她的手,引领她步入温热的水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漂泊者耐心地教导弗洛洛如何调节水温,如何使用浴液,以及如何用适当的力度搓洗皮肤,弗洛洛一开始显得异常生疏,但在漂泊者的指导下逐渐找到了节奏。
“希望别的生活机巧以后也能更加熟练”漂泊者评价道,“这一点我早有耳闻。”
弗洛洛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脸颊不由得更加滚烫,她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小心翼翼地照顾每一寸肌肤,甚至连最难触及的部位也不放过。
“现在,冲洗干净。”弗洛洛拿起淋浴头,细致地冲掉了所有泡沫。水流冲刷过漂泊者的身体,让祂发出满意的叹息声。
“最后一步,擦干。”漂泊者站起身,离开了浴缸。
弗洛洛急忙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地吸干皮肤上的水分。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像是在对待珍贵的瓷器。
“做得不错。”漂泊者自行穿戴好家居服,满意地点头,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从明天开始,这将成为你每天的例行工作之一。”
“遵命,主人。”弗洛洛低声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对这种卑微工作的羞耻感,另一方面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因为她成功完成了漂泊者交代的第一个任务。
“今晚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漂泊者伸手抬起弗洛洛的下巴,漂亮的金色眼眸直视对方灵魂深处,挺拔的双峰侵略性极强地压在了弗洛洛的娇乳之上。
“只要你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性奴。”
“谢谢你,主人。”弗洛洛轻声说道,心中却暗暗思考着: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还是仅仅为了得到那件神器?
但当她对上漂泊者那双深邃的眼睛时,所有疑问都烟消云散了,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漂泊者才是她真正想要跟随的对象。
也许,成为祂的性奴,也不全是坏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深深扎下了根。
“好了,今天的功课到此结束。”漂泊者宣布道,“明天早上六点,我要看到你已经在门口等候。”
赤裸着原地发呆的弗洛洛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赤裸的身躯,自嘲般地说了一句:“新的承诺,越来越多了呢,薄情的,主人…”
门外,一个所有角色都看不见的地方。
“不是你怎么下得去手的,人家弗洛洛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你怎么能捅得下去啊我请问了?”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她不是说了犯错误了让人捅?你为什么不捅,回答我!”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啊?你这样一剑下去不是又伤害人家了嘛?”
“伤害在哪?机制在哪?合轴又在哪?说好的当dpslove呢?现在的你,让我陌生。”
朝阳刚刚爬上失亡彼岸的地平线,为这片血红的土地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弗洛洛跪在自己的椅子旁边,静静等待着新的一天开始。
昨晚的沐浴经历让她既羞耻又困惑,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清晨六点整,她准时出现在约定地点,却迟迟不见漂泊者的身影。
“我来了。”正当弗洛洛开始怀疑祂是否又要背叛时时,屋子外里传来了漂泊者的声音。
祂推开房门,手里拿着昨天她哭哭哀求的“生死逆转”。
“早上好,要一起出去遛狗嘛?”漂泊者抬眼看向她,“这是我为你特别准备的。”弗洛洛有些迟疑地靠近,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生死逆转”表面光滑,在光照下反射出鲜红的光泽。
“过来,让我为你戴上。”漂泊者招了招手。
弗洛洛乖乖跪在来漂泊者面前,她感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项圈轻柔地环绕在她的脖颈上,随着搭扣合拢的清脆声响,一种奇异的归属感油然而生。
“项圈代表着所有权,”漂泊者轻轻抚摸着“生死逆转”的表面,“从今往后,你的每一刻都属于我。”
“是,主人。”弗洛洛低声回应,感受着“生死逆转”带来的微凉触感,“所以,这个,给我了?”弗洛洛内心无比兴奋,但却又有几分莫名的不舍和忧郁。
“当然,这是给你的礼物,而且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拒绝吧?我的乖狗狗?”漂泊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弗洛洛再次怀疑起自己其实还在梦里。
直到乳尖传来的疼痛让弗洛洛倒吸一口冷气,她本能地想弓起身子缓解痛感,却被漂泊者制止:“乖,这是今天调教的一部分,我想,弗洛洛小姐应该不至于达成目的就要违约吧?”
“当,当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最初的尖锐痛感逐渐转变为一种钝痛,甚至开始有微弱的快感混杂其中,弗洛洛困惑于自己身体的反应,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陌生的感觉实则正是她所追求的。
“很好,”漂泊者拿起一条细长的丝绸绳索,一端系在项圈前的小环上,“现在我们要进行今日的第一课——在失亡彼岸中散步。”
“不,不行,会被别人看到的!”弗洛洛本能地抗拒着这个要求,“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那就把生死逆转还给我吧。”漂泊者冷着脸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或许应该放下你的羞耻心了?”弗洛洛默默接受了这个说法,在漂泊者拉扯绳索的引导下,她四肢着地,缓慢地爬出了房间。
晨雾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外界的温度,激起了细小的战栗,弗洛洛低着头,视线范围内只有地面和自己苍白的双膝。
“抬头,看向前方。”漂泊者温和却毋庸置疑的命令让她挺直了脊背,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更加暴露,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乳夹的轻微晃动,起初,弗洛洛专注于抵抗羞耻感和身体的不适,但随着路程延续,她的注意力开始转移,乳夹带来的疼痛逐渐演变成一种奇异的酥麻,每一次呼吸都让那种感觉扩散至全身。
“感觉怎么样?”当他们绕过一片满是薰衣草的花园时,漂泊者问道。
“奇怪,主人,”弗洛洛诚实地回答,“刚开始很痛苦,但现在…现在有点像…”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混合了疼痛与愉悦的新感受。
“继续,”漂泊者轻扯着手里的绳索鼓励她,“学会接纳这些新的感觉,它们将成为你新生活的常态。”
清晨的阳光渐渐驱散了迷雾,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几座枯萎的树影。弗洛洛跟随漂泊者的步伐,穿过一片开阔地带。
她的动作从最初的生硬僵滞变得越发流畅自如。
胸前的钝痛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某种令人舒适的沉重感,甚至开始与身体其他部分的感官形成和谐的共鸣。
“我开始喜欢这种感觉了,主人,”弗洛洛终于发现了漂泊者让自己这样出来的原因,“它让我觉得自己…更完整了。”
“也许吧,”漂泊者望着身下不断颤抖着的弗洛洛,“看来你已经开始接纳并热爱自己的新身份。”
两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头,这里的地面覆盖着柔软的苔藓,微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休息一会儿吧。”漂泊者找了块平坦的岩石坐下,轻轻拉了拉绳索。
弗洛洛顺从地跪坐在漂泊者脚边,感受着早晨的宁静。奇怪的是,比起昨晚初次尝试时的强烈不适,现在的她对这种姿态已经能够平静接受。
“一路上感觉怎么样?”漂泊者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
“比预期的好很多,主人,”弗洛洛低头看着地面,声音轻柔,“一开始很不习惯,但现在我觉得…这或许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真的吗?”漂泊者者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低沉,脸色也一下子严峻起来,“即使你看完了这一路上的所有风景,你依然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
“它们,存在…”弗洛洛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只是这次她的话语不再那么坚定。
“到这里来。”漂泊者轻声说道,站起身走到悬崖边伸手召唤弗洛洛。
弗洛洛踌躇着靠近,项圈在夕阳下闪着微光,“即使你再次将我沉下深海,我的回答也不会改变。”
“我想那只会让你更兴奋,弗洛洛小姐。”漂泊者俯瞰着远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短短一天你就学会了这么多,我想你无论如何都是个聪明人。”
“这都是主人教导有方。”弗洛洛低着头,保持着良好的姿态。
“抬起头来看着我。”漂泊者转过身,直视着弗洛洛的眼睛,“告诉我,一路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村子里的,大家…我想我已经回不去了,毕竟,如此羞耻的姿态被它们看见,或许我能依靠的也就只剩下你了吧。”
“它们只是残象,弗洛洛,你骗自己太久了,你还想骗自己多久。”漂泊者再次拔剑刺入了弗洛洛的胸膛,鲜血淋漓,却并没有惨叫或痛楚之声,“还是说,只有不断维持着这个谎言,你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实存在?弗洛洛,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嘛?”
“当然,我等你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忘记了我曾经还见过你这样的一个薄情的骗子,不过好在,我等到你了,主人。”弗洛洛躲闪着祂的目光,同时主动挺胸让剑刺入更深。
“你在逃避,弗洛洛,你陷得太深了。”漂泊者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逃避!?连自己的记忆都能放弃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弗洛洛的左眼彻底变为了血红色,“漂泊者,你,做,梦。”
“我想在梦中,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如此,毕竟,你我或曾亲密无间?”漂泊者拔出了几乎穿透弗洛洛身体的剑,“现在,我要把这个项圈取下来,不是因为你不配拥有它,而是因为它完成了它的使命。”
漂泊者的手指轻轻滑过奇异金属表面,项圈应声而开,弗洛洛感到脖颈上一松,那种长久以来的束缚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空虚。
“或许我应该把它换成一个花环,”漂泊者将“生死逆转”小心地收起,“用刚才路过的薰衣草编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弗洛洛小姐。”
“主人…”弗洛洛的眼睛湿润了,内心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希望你以真实的身份站在我身边,而不是以奴隶的姿态匍匐在我脚下。”漂泊者的目光温柔,“或许一开始我们都错了,中间或许我们彼此错过,但在结尾,我希望我们不要再彼此误会,我爱你,弗洛洛。”
这番告白让弗洛洛如遭雷击。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听到这三个字,尤其是在这种情境下。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关系的终结,”漂泊者握住她的双手,“相反,这只是我们新篇章的开始。在失亡彼岸这个世界的尽头,我想与你缔结真正的契约,不是主人与奴隶的契约,而是平等灵魂间的誓约。”
朝阳笼罩着他们,将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格外鲜明,在这世界的边缘,在时间停滞的地方,漂泊者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
“弗洛洛,你愿意与我在失亡彼岸共度永恒吗?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都永不离弃?”
泪水模糊了弗洛洛的视线,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历的一切:痛苦、挣扎、屈辱、成长,还有那些在最黑暗时刻给予她慰藉的记忆,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真相:她的痛苦,她的希望,都与眼前人息息相关。
“我愿意,”弗洛洛的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我愿意与你共同面对一切未知和挑战,无论未来多么艰险,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漂泊者将戒指戴在弗洛洛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这枚戒指由谷底石打造,传说中它能够抵御时间的侵蚀,永不消磨。”漂泊者解释道,“它代表着我们之间牢不可破的联系。”
站起身,漂泊者轻柔地将弗洛洛搂入怀中,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悬崖下方的大海,海面上缓缓升起的朝阳。
“明天,在失亡彼岸中,我们将举行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漂泊者在她耳边低语,“没有观众,没有仪式,只有我和你,以及永恒的誓言。”
“不,才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弗洛洛下意识地否定着,“但,但是…”
“是的,只有我们,因为在整个世界,你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而我也是唯一能理解你的人。”漂泊者松开怀抱,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们都是曾经迷失的灵魂,在这个虚幻的世界寻找着真实的意义。而现在,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答案。”
“可是,它们,会怎么想…我就差,就差一点了…”弗洛洛哽咽着,她终究没能完全放下。
“我想你的曲子已经给了这里的人们抚慰,弗洛洛。”漂泊者将一把小提琴递给了她,“是时候谱写新的曲子了,这一次,我不会失约。”
风从崖底卷上来,带着盐与潮湿的夜露。
弗洛洛把弓搭在弦上,却迟迟没有拉下第一个音,她望着漆黑的海面,仿佛那里仍浮着无数未完成的残像——那些她亲手在“失亡彼岸”里调频出的故人,此刻正随着浪潮一起一伏,像在等待她再次挥棒。
漂泊者坐在三步外的石头上,双手搭在膝上,既不催促,也不安慰。祂知道,此刻的语言必须像弓弦一样,拉得够紧,却又不至于崩断。
她没有说“复活”,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彼岸里的他们只是记忆的倒影,是她用无数年时间一点点擦亮的玻璃,却终究不是能盛住体温的容器。
漂泊者等那一声声哽咽落进潮声里,才开口。
“弗洛洛,”祂的声音低沉却令人信服,“村里的人,已经听完了你的安魂曲。”
“他们不需要你再回头拉一次同样的弓。他们想要的是——有人替他们继续往前奏下一小节。”
祂顿了顿,把那句话补上:
“我想你的曲子已经给了这里的人们抚慰,弗洛洛。是时候谱写新的曲子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失约。”
海浪拍岸,像乐队里迟到的鼓点。
弗洛洛垂下眼,指尖在弦上摩挲。
那把旧小提琴的漆面早已斑驳,唯有指板被岁月磨得发亮。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一次换弦,竟还是不知多少年前——那时她以为只要弦不断,故人就不会散。
“如果我写新的曲子,”她轻声问,“旧的那些,会不会彻底消失?”
漂泊者摇头,语气像夜色一样平静:“记忆不会消失,它只会变成新的和声。你让他们在副歌里永远活着,但主旋律必须继续。”
弗洛洛深吸一口气,左手按在指板上,右手轻提弓,第一个音落下时,像一颗细小的星子坠入海面,激起一圈极轻的涟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音阶不再沿着旧日哀伤的轨迹滑行,而是向上攀去,像黎明时第一缕光穿透云层。
她不再重复那支安魂曲,而是让它在最高的长音里自然断裂,余下的空白由新的旋律填补,曲终时,弗洛洛的弓仍悬在弦上,久久未落。
漂泊者起身,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与她平视。“听见了吗?”祂低声说,“他们在最后一个和弦里鼓掌。”
弗洛洛的眼泪终于落下,却带着笑意,她抬起手,把弓递给漂泊者。
“或许你欠我的不是解释,”她说,“而是一首曲子的时间。”
漂泊者接过弓,指尖在马尾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空弦的回响,那声音像一句承诺,落在夜色里,久久不散,“那我会还你一首专辑,但你要允许我打磨。”
又一曲终末,漂泊者收起了琴,看向满眼泪痕的弗洛洛,“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太不真实了,”弗洛洛坦言,“昨天我还在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性奴,今天却要准备参加自己的婚礼。”
“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蜕变的过程,”漂泊者笑道,“重要的不是你过去做了什么,而是你未来将要做什么。”
“那么,我想要成为你妻子,”弗洛洛鼓起勇气说道,“不论是在失亡彼岸,还是在外面。”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漂泊者收紧了手指,“不对,这个不行!刚才说了只能在失亡彼岸里面!太贪心可是会遭报应的弗洛洛小姐!”
“多情的漂泊者哦,毕竟你的情人遍布整片大陆,小小的弗洛洛我又怎么能束缚住你呢?”弗洛洛在“小小”二字上格外加重了音调,明显意有所指。
“咳咳咳,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喜欢的弗洛洛!”漂泊者大言不惭地说着,“明天记得在失亡彼岸等我?”
“哼,花心!我可是会继续视奸你的!薄情的家伙!”弗洛洛撅着嘴拿走了漂泊者收起来的小提琴,“这次可不准违约了!”
“我明天会准时过来采集突破材料的,放心吧!”漂泊者的声音从虚空之中传来。
“还真是,神通广大呢,有这种能力想偷吃也太容易了吧!”弗洛洛看着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漂泊者,幽怨地说道,“不过,至少在这里,祂是我的了呢,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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