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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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征服:乡野少年的修仙之旅

第4章

作者:堆雪人 字数:19.3K
那场酣畅淋漓的射精,让我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变得有些虚弱无力,但我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好。
那股困扰我许久的、因为龙象之力而产生的狂暴与燥热,已经彻底地烟消云散,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影响到我。
我看着眼前这位为了救我,抛弃所有矜持与羞耻、甚至不惜用自己那双冰清玉洁的素手,为我做那种……那种羞耻之事的绝美师姐,我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
我从她那温暖而又柔软的怀抱中,缓缓地坐起身来,看着她那双因为担忧而依旧带着一丝水汽的清亮凤眸,以及那张因为羞涩而绯红的绝美脸庞,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师姐,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这份恩情,弟子……弟子没齿难忘。”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真诚。
顿了顿,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低声说道:“只是……只是弟子现在身体虚弱,又……又这副模样,实在……实在不忍心再继续……玷污师姐的眼眸。可否……可否让弟子,穿上衣服?”
虽然我很想就这样一直赖在她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温暖与柔软,但我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对于羞耻二字,还是比较敏感的。
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她看到我这副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丑态。
柳疏雪仙子听了我的话,那张绯红的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的温柔与……失落。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是何等的暧昧,何等的……不合礼法。
危机已经解除,那股因为“救人”而暂时压下去的羞耻与慌乱,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了她的心头。
男女有别,这个念头,终于在她那颗已经彻底混乱的脑袋里,重新浮现了出来。她那雪白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你……你好生休息!”
她猛地将我从怀里推开,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羞涩,然后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身形一晃,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直接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道依旧带着一丝颤抖与羞涩的传音,在我的耳边久久回荡:“今……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绝不可外传!否则……否则我……我便杀了你!我……我在西边的听雪斋……等你!”
我看着大师姐那如同火烧云般、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坏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只是还残留着一些白色“污秽”的下体,又回味了一下刚才那冰凉而又柔软的、令人销魂蚀骨的触感,以及那股浓郁而又醉人的处子幽香……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火热。
没想到,我李凡,刚踏上这仙途,竟然就能有如此……如此香艳的“奇遇”!
这个发现,让我对于未来的修仙之路,对于实力的提升,产生了更加强烈的渴望!
我很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上那件已经破旧不堪的粗布衣衫,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将地上那些因为刚才的“激战”而留下的、暧昧的痕迹,都一一清理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这片让我“脱胎换骨”的温泉山谷。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刚一走出山谷,便迎面撞上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正是那个在入门第一天,便对我百般刁难、处处针对的、那个娘娘腔——寒川峰少主,陆丘!
陆丘见到我从寒溶池的方向走出来,那张原本就因为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俊秀脸庞,瞬间便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杂种!”
他那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般,狠狠地刺入我的耳中!
“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擅闯本少主的专属修炼之地?!是谁给你的许可,让你用你那肮脏卑贱的身躯,来污染本少主的视线?!”
他的话音未落,一股阴冷而又充满了恶意的冰寒灵气,便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在半空中迅速凝聚成一根根锋利无比的、闪烁着幽蓝色寒光的冰刺,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我的面门,狠狠地攒射而来!
我心中大惊!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陆丘,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一言不合,便直接下此杀手!
虽然他那点微末的杀气,跟二师姐沈焰枝那如同实质般的、令人窒息的杀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对于此刻手无寸铁、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体虚弱的我来说,依旧是致命的威胁!
我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向着一旁猛地翻滚了出去!“噗!噗!噗!”
几根锋利的冰刺,擦着我的身体,狠狠地钉在了我身后的地面之上,溅起一片尘土!
我虽然侥幸躲过了要害,但依旧被那四散的冰屑,划破了手臂和脸颊,变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草你妈的!”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瞬间从我的心底,直冲天灵盖!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双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一脸得意与轻蔑的陆丘,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陆师兄!我敬你是师兄,也敬你是掌门之子!但你不要……屡次三番地,逼我!”然而,我的警告,在陆丘听来,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尖声笑道:“师兄弟?谁他妈的跟你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穷山沟里钻出来的贱民是师兄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看着你这张脸,本少主都觉得脏了我的眼!”
说着,他再次催动体内的灵力,又是数根更加粗大、更加锋利的冰刺,向着我激射而来!
我面色一沉。
这个混蛋!他……他是真的想杀我!
虽然我很想直接冲上去,用我这双砂锅大的拳头,将他那张小白脸,打成一个猪头!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边狼狈地向一旁闪避,一边拼命地催动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由大师姐注入的冰寒灵力。
我勉强将这些灵力,在我的身前,凝聚成了一面薄如蝉翼的、几乎透明的冰蓝色屏障。
“砰!砰!砰!”
几根冰刺,狠狠地撞在了我的灵力屏障之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虽然我成功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但那脆弱的灵力屏障,也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而我,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气血翻涌,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甚至还有一些碎裂的冰屑,划破了我的衣衫,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细密的血痕!
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些细小的伤口,缓缓地流淌出来,将我那件破旧的粗布衣衫,染上了一点点刺目的嫣红。
我看着自己身上流出的鲜血,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我内心深处那股因为龙象之力而潜藏的、原始的暴虐与凶性,终于……再也无法掩饰!
我不再一味地闪避,而是用一双如同野兽般、充满了冰冷杀意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不远处的陆丘,一边利用自己那远超常人的、敏捷的身手,不断地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疯狂地催动着体内的龙象之力,不断地强化着自己的速度、力量、以及……反应能力!
我付出了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的代价,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我近身的机会!
就是现在!
我看着陆丘那因为连续攻击而出现的、微不足道的攻击间隙,那双因为愤怒和杀意而变得赤红的眼眸中,猛地爆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
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我脚下的地面,猛地一蹬,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瞬间撕裂空气,向着不远处的陆丘,猛地突进!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愈发扭曲、愈发令人作呕的小白脸!“哼!不自量力的杂种!”
陆丘看着我这如同飞蛾扑火般的、自杀式的冲锋,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度轻蔑与残忍的嘲讽笑容。
“就凭你这点微末的道行,也想伤到本少主?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甚至连躲都懒得躲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右手,食指对着我的眉心,轻轻一点!
“咻!”
一根比之前任何一根都要凝实、都要锋利的、闪烁着幽蓝色寒光的冰箭,瞬间在他的指尖凝聚成形!
那根冰箭,带着一股阴冷而又凶猛的、足以洞穿金石的恐怖气势,以一种比声音还要快的速度,向着我那脆弱的脖颈,狠狠地激射而来!
他……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然而,面对这足以瞬间将我秒杀的致命一击,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我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
打烂他那张该死的脸!
有死而已!
“吼——!”
就在那根致命的冰箭,即将洞穿我的喉咙的瞬间,我体内的那尊一直沉寂着的、由龙象之力所化的金色虚影,仿佛感受到了我那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心意,猛地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充满了无尽威严与愤怒的咆哮!
它……它竟然,与我产生了共鸣!
“轰——!”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烈、都要狂暴的、如同太阳般耀眼的淡金色灵气,猛地从我的身体里,爆发而出!
那股金色的灵气,带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至刚至阳的恐怖威势,瞬间便将那根迎面而来的、阴冷无比的冰箭,彻底地、无情地击碎!
“砰!”
冰箭在半空中,炸成了一团冰蓝色的、绚烂而又致命的冰雾!
“什……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这个小杂种……他……他怎么可能……”陆丘那张原本还挂着得意与轻蔑笑容的俊秀脸庞,瞬间被无尽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所取代!
他的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完——
我的拳头,便已经到了!
那只凝聚了我全身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杀意的拳头!
那只因为灌注了太过强大的龙象之力,而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一阵阵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涟漪的拳头!
“轰——!”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沉闷而又恐怖的爆响,在空旷的山谷中,骤然炸响!
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毫无花哨地,狠狠地砸在了陆丘那张因为震惊而扭曲变形的小白脸之上!
“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响起!
陆丘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庞,在我的拳头之下,瞬间便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西瓜般,彻底地变了形!
他的鼻梁,被我一拳打得塌陷了下去!
他的嘴里,更是喷出了一大口混合着碎肉与断牙的、猩红的鲜血!
他那瘦弱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猛地向后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凄美的抛物线,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坚硬的地面之上!
“轰隆!”
坚硬的地面,被他那瘦弱的身体,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凹坑!
无数道如同蛛网般的裂缝,以那个凹坑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地蔓延开去!
“噗——!”
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无法支撑,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也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般,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一阵阵如同潮水般的、强烈的空虚与剧痛,从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传来!刚才那一拳,几乎耗尽了我体内所有的龙象之力!
但是,我不能倒下!
至少,不能在这个小人的面前倒下!
我强撑着那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那个已经如同死狗般,躺在人形凹坑里,不停地抽搐、呻吟的陆丘面前。
我弯下腰,一把揪住了他那件华丽而又昂贵的、已经被鲜血和尘土染得肮脏不堪的衣领,将他那颗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脑袋,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用另一只同样沾满了鲜血和尘土的拳头,对着他那张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冷冷地问道:
“你……服不服?!”
“呜……呜……你……你这个杂种……你……你竟敢……竟敢打我……”陆丘似乎还想嘴硬,口中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呜咽声。
“不服?!”
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暴虐的凶光,举起拳头,又是“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
陆丘发出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凄厉无比的惨叫!
“服不服?!”
“砰!”
“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他妈的,到底服不服?!”
“砰!砰!砰!”
我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般,一拳又一拳地,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将他那张原本还算俊秀的小白脸,彻底地打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终于,在我的“铁拳教育”之下,这位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少主大人,彻底地崩溃了!
“服……服了!我服了!别……别打了!师……师弟!师兄……师兄服了!我……我真的服了!求求你……求求你别再打了!”
他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充满了恐惧与哀求的声音,向我这位他之前还看不起的“贱民”,发出了最卑微的求饶。
听到他的求饶,我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冷哼一声,如同丢垃圾般,将他那具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的身体,重新丢回了那个冰冷而又肮脏的人形凹坑之中。
然后,我强忍着身上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虚弱与无力感,头也不回地,向着西边听雪斋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去。
我知道,我必须要在陆丘的面前,撑住!
因为,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次性地,把他打到痛!打到怕!打到他一看到你,就会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而在我身后,那个躺在人形凹坑里的陆丘,正用一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怨毒、以及……一丝丝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摇摇欲坠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那只还能动弹的、沾满了鲜血和尘土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这个仇,他记下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千倍、万倍地,还给那个名叫李凡的……杂种!
我拖着那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着西边那座孤零零地矗立在绝壁之上的听雪斋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干。
那股因为强行爆发龙象之力而产生的、深入骨髓的虚弱与剧痛,如同跗骨之蛆般,疯狂地侵蚀着我的身体,折磨着我的神经。
我不想让大师姐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
我强撑着,在路边找了一处清澈的山泉,用冰凉的泉水,将身上那些已经开始凝固的血迹,都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
龙象之力的强大,在这一刻,再次显现了出来。
我惊奇地发现,我身上那些被陆丘的冰刺划出的、细密的伤口,此刻竟然已经开始缓缓地愈合,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我对着清澈的泉水,看了看自己那张因为失血和脱力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拼命地催动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试图让自己那苍白的脸色,能够多出几分血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虚弱。
就这样,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终于来到了那座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听雪斋门前。
我站在门口,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准备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耽搁这么久。
然而,就在我还在绞尽脑汁地准备说辞的时候——
“吱呀——”
那扇由千年寒铁木所制的、紧闭着的斋门,竟然……直接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只见我那冰清玉洁、风华绝代的大师姐,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内,如同一株遗世独立的、傲雪的寒梅,清冷而又绝美。
她那双清亮的凤眸,静静地看着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疑惑:“为何……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却不进来?”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开门,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正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然而,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大师姐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俏脸,却骤然一变!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无比,仿佛要结出霜来一般!
那双清亮的凤眸中,更是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寒光!
“是谁伤了你?!”
她的声音,不再有丝毫的温柔,而是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滔天的怒意!
“你身上这股阴寒的灵气残留……是陆丘?!是他打伤你了?!”不等我开口解释,她便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伸出那只冰凉而又纤细的玉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拉,便将我整个人,都拉进了门内!
“砰!”
斋门,在我的身后,重重地关上!
“大师姐!我……”
我刚想解释,柳疏雪却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她一把将我按在身前的木椅之上,然后不由分说地,伸出另一只冰凉的素手,紧紧地按在了我的后心之上!
一股精纯而又冰寒的灵力,瞬间从她的掌心涌出,钻入我的体内,开始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检查着我身体的状况。
随着她的检查,她那张本就冰寒无比的俏脸,变得愈发地阴沉,眼神中的怒火,也燃烧得越来越旺!
我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连忙开口说道:“大师姐!您别生气!我……我真的没事!我……我把他给狠狠地揍了一顿呢!”
听到我的话,柳疏雪那探入我体内的灵力,微微一顿。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我体内虽然气血亏空、灵力耗尽,但确实没有什么内伤之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
她那张冰寒的俏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她收回按在我背上的玉手,转过身来,看着我,那张绝美的俏脸上,神色一正,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与责备,训斥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可知,那陆丘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筑基期的修为!你一个连像样的术法都还没学会的、刚刚入门的炼气期弟子,竟然就敢跟他硬碰硬?!你……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你今日,是何等的凶险?!”
虽然她是在训斥我,但她的语气中,却充满了浓浓的关切与后怕,让我那颗因为战斗而变得有些冰冷的心,瞬间便被一股暖流所包裹。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我这不是……来找大师舍您请教来了嘛!小师弟李凡,今日,特来向大师姐请教修行之法!还请大师姐……不吝赐教!”
说着,我便站起身来,对着她,恭恭敬敬地、深深地抱拳行了一礼。
柳疏雪受了我这一礼,那张原本还板着的俏脸,终于彻底地“绷不住”了。
她那冰冷的眼神,瞬间便被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温柔所取代。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瓷瓶,从中倒出了一枚散发着浓郁药香的、通体碧绿的丹药,递到我的面前,柔声说道:“你呀……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先把这枚‘回气丹’服下吧。此丹药,可以迅速地补充你体内亏空的灵力。”
我没有矫情,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丹药,一口便吞了下去。
我知道,大师姐对我的好,是发自内心的。
这份恩情,我都一一记在心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纯而又温和的暖流,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让我那原本已经干涸的经脉,再次被充盈的灵力所填满。
看着我服下丹药,柳疏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教我如何运转体内的灵力,如何将那股霸道的龙象之力,与我自身的灵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以及……如何更有效地、更精准地,使用我这身蛮力。
在她的悉心指导之下,我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我学着她的样子,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地向前挥出!“崩山拳!”
我口中发出一声低喝!
“呼——!”
一股强劲无比的、带着淡淡金色光芒的拳风,瞬间从我的拳头之上爆发而出,将我面前的一张木桌,直接轰成了漫天的齑粉!
我看着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感觉自己因为战斗而产生的郁结之气,也随着这一拳,被彻底地宣泄了出来!
我再次对着大师姐,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礼,由衷地说道:“多谢大师姐指教!”柳疏雪见我学得如此之快,那双清亮的凤眸中,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讶与赞许之色。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手腕一翻,那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名为“断寒”的无鞘长剑,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看着我,缓缓地说道:“拳脚功夫,终究只是小道。我寒川峰,乃是剑修宗门。我接下来,便为你演练一遍我寒川峰的基础剑法——《寒梅剑诀》。
你可以用心记忆,看看能否从中领悟到一些什么。这套剑法,也可以作为你日后修行的参考。当然,如果你觉得,它不适合你,也不必强求。”
说完,她便不再看我,而是手持长剑,身形一晃,便来到了庭院的中央。下一刻,她动了。
我看着她那在月光之下,翩翩起舞的绝美身姿,看着她手中那如同灵蛇般、吞吐着森然剑气的长剑,看着那一片片由剑气凝聚而成的、晶莹剔透的冰晶梅花,在她的身边,缓缓地绽放、飘落……
我整个人,都忍不住……看痴了。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令人窒息的美。
我并不知道,此刻在我面前,为我演练剑法的大师姐,她那颗冰封了四十多年的、古井无波的道心,正在经历着何等剧烈的天人交战。
她这一套看似是在教学的剑法,其实,更像是一种……“剑舞”。
一种只为她心中那个“特殊之人”而绽放的、独一无二的“剑舞”。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那颗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冰冷的心,只有在面对这个名叫李凡的、刚刚入门的小师弟时,才会掀起如此剧烈的波澜?
“想不通……”
一丝几不可闻的、充满了迷茫与困惑的叹息,从她的心底,缓缓地传出。她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她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寄托于手中的那柄“断寒”长剑之上,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面前,尽情地、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一切。
她的剑法,时而如同一株迎着风雪、傲然绽放的寒梅,充满了无尽的骄傲与凌厉!
时而,又如同一朵在月光之下、静静盛开的白莲,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圣洁。
她似乎,只是想在我的面前,将自己最美好、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而我,也早已看得如痴如醉,彻底地沉浸在了她那如同仙子般的、绝美的剑舞之中,无法自拔。
就在我沉迷于大师姐的剑舞,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她那绝美的身姿勾走的时候——
“叮……咚……叮……”
一阵若有若无的、充满了无尽的幽怨与哀伤的琴声,突然从不远处的、那座高高耸立的霜影楼方向,悠悠地传来。
那琴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令人心碎的往事。
它就那样,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这片宁静而又美好的夜色之中,仿佛……是在为大师姐这绝美的剑舞,进行着伴奏。
听到了这阵琴声,大师姐那原本凌厉而又骄傲的剑舞,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她的舞姿,竟然也随着那哀怨的琴声,变得……哀怨了起来。
那一片片由剑气凝聚而成的冰晶梅花,不再是那么的骄傲,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凄美与……落寞。
然而,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
大师姐似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她那双清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与慌乱!
她猛地收剑而立,那漫天的冰晶梅花,也随之消散于无形。
而那阵悠扬而又哀怨的琴声,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戛然而止,就如同它出现时那般,突兀而又神秘。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那冰清玉洁的大师姐,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的身前。
一股如同寒梅般、清冷而又醉人的幽香,瞬间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她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她那双清亮如水的凤眸深处,却似乎……带着一丝丝只有我才能看懂的、异样的期待与……娇羞。
“如何?”
她那如同天籁般、清冷而又动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响起。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她,一脸崇拜地赞扬道:“大……大师姐的剑术,简直是……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天下无双!师弟……师弟我才疏学浅,实在是……是……”
我“是”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只能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说道:“只能……额……记住……开头那几招……”
柳疏雪看着我这副窘迫的模样,那双清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笑意。
她并没有当面戳穿我的谎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你体内的灵力,也才刚刚恢复,不宜再过度修炼。你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顿了顿,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对了,刚才那阵琴声,是你三师姐墨韵弹奏的。你三师姐,于琴棋书画之道,颇有造诣。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她的住处,向她请教一二。”
我闻言,连忙点头称是,心中也是一阵惊讶。
原来,我除了大师姐和二师姐之外,竟然……还有一位三师姐?
我不敢再多做打扰,再次对着大师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直接告辞,转身离开了这座让我“流连忘返”的听雪斋。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中,依旧回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从温泉边的旖旎风光,到与陆丘的生死之战,再到大师姐的月下剑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于未来的修仙之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向往!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无法自拔的时候——
一股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突然从我前方的拐角处,猛地传来!
我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只见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火辣而又妖娆的黑色身影,正摇摇晃晃地,从拐角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正是我的二师姐——沈焰枝!
我惊讶地看着二师姐那副凄惨的、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着那殷红的、黏稠的血液,正顺着她那破烂的衣衫,不断地滴落到地上,在洁白的雪地之上,留下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妖异的“红梅”。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就在我准备上前,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二师姐却突然抬起了头!
她用一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却依旧美得令人心悸的俏脸上,充满了无尽的厌恶与……戒备。
“滚开!别碰我!”
她那沙哑而又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般,狠狠地刺入我的耳中!
说着,她便伸出那只还能动弹的、完好无损的右手,一把将我狠狠地推开!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我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却依旧固执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前方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焰月亭走去的背影,看着她身上那数不清的、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我的心中,那股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退缩之意,竟然……被一股更加强烈的、名为“同情”与“不忍”的情绪,给彻底地压了下去!
我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一咬牙,便快步地跟了上去。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与她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不带丝毫威胁的语气,对着她那孤傲而又倔强的背影,轻声说道:“二……二师姐!您……您伤得很重!师弟……师弟或许……能帮上您一点忙!”
“帮我?”
沈焰枝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微微一顿。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充满了自嘲与轻蔑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你怎么帮我?就凭你这刚刚入门的、连像样的术法都不会的炼气期修为?还是……凭你那张只会说漂亮话的嘴?”
“离我远点!”
她那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浓烈的杀意!
“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你的喉咙!”面对她这赤裸裸的威胁,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鼓起了更大的勇气!
我置若罔闻地,继续跟在她的身后,用一种近乎于“絮叨”的、充满了耐心的语气,劝导着她:
“二师姐!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您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但是……如果您心里一直有事憋着,不肯说出来的话,那到了晚上,可是会连觉都睡不好的!”
“我小时候啊,有一次,因为贪玩,不小心打碎了邻居家的一只很贵的瓷碗。我当时也害怕极了,不敢跟任何人说,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把碎片给埋了起来。结果,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邻居家的阿姨,拿着一把菜刀,追着我砍……”
我开始用一种近乎于“讲故事”的方式,试图通过分享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让她……能够对我放下一点戒心。
毕竟,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的那次“恶作剧”般的测试之外,她给我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
至少,她不像那个陆丘一样,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似乎是我的“故事”,起到了一点作用。
我发现,她那原本充满了杀意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我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道:“对了!二师姐!您还记得吗?之前您对我进行测试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我也不是全输吗?您……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您到底……输在了哪里吗?”
这句话,似乎……终于,触动了她那根高傲的、不服输的神经。
她那摇摇晃晃的身影,猛地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转过身,用那双依旧充满了杀意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
半晌之后,她那张苍白的、沾满了血迹的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那股几乎已经散去的杀意,在这一刻,再次……凝聚了起来!
“好啊。”
她舔了舔自己那干裂的、沾满了鲜血的红唇,声音沙哑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跟……来。”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我,转身便走进了前方那座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的、如同恶魔的巨口般的焰月亭之中!
我看着她那消失在黑暗中的、决绝的背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玩脱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没有莽撞地直接跟进去,而是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大师姐给我的那枚传音玉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句“大师姐救我”的信息,注入了其中,然后便将其……悄悄地捏碎。
做完这一切,我才深吸了一口气,如同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般,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片深邃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之中!
一进入焰月亭,我便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我的眼前,瞬间便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彻底地包裹!我……我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便将我整个人都彻底地淹没!我……我怕黑!
我从小就怕黑!
我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打颤!我的牙齿,也开始“咯咯咯”地,上下打架!
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口中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充满了恐惧的哀嚎:“二……二师姐!您……您别……别再戏弄师弟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快出来啊!”
然而,我的呼喊,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整个焰月亭内,除了我那因为恐惧而变得粗重无比的呼吸声,以及那“咚咚咚”的、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之外,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响。
我只能自己给自己鼓起勇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着。
我希望能通过地面上那些黏稠的、尚未干涸的血迹,来判断出二师姐所在的位置。
我就那样,像一个瞎子一样,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无比丑陋地,向着前方,缓缓地移动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的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终于……
“咚!”
我的脑袋,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软软的,暖暖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弹性,以及……一股浓郁的、令人心醉的幽香,与……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就在我的脑袋,撞到那片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散发着致命诱惑气息的物体的瞬间——
“刷!”
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了!
一团柔和的、如同月光般的橘红色光芒,突然从焰月亭的四面八方,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头!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厌恶、以及……一丝丝惊愕与慌乱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绝美眼眸!
是二师姐!
此刻的她,正无比虚弱地,背靠着一根冰冷的石柱,盘腿坐在地上。
她那件本就暴露无比的黑色皮衣,此刻更是破烂得不成样子,几乎已经无法遮挡住她那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火辣无比的完美娇躯!
那两团雪白而又饱满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丰腴软肉,在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皮衣的挤压之下,几乎要呼之欲出!
那道深邃而又诱人的、令人遐想无限的雪白沟壑,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而她的手中,正拿着一卷沾满了鲜血的白色绷带,用一种无比笨拙的、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方式,向着自己那条雪白而又修长的、布满了狰狞伤口的美腿之上,胡乱地缠绕着。
因为她的动作,她腿上那些原本已经开始缓缓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挤压、撕裂,渗出了更多殷红的、黏稠的鲜血,将那雪白的绷带,染上了一片片刺目的、妖异的嫣红。
看着她那副对自己“痛下狠手”的、自残般的模样,看着她那双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却依旧充满了倔强与不屈的眼眸……
我感觉,我自己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地揪了一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一股难以抑制的、莫名的怒火,瞬间便将我心中那股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退缩之意,给彻底地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忽略了她那双依旧充满了冰冷杀意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想也没想地,便直接伸出手,一把将她手中那卷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给抢了过来!
“你……”
沈焰枝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竟然敢如此的大胆!
她那双原本充满了杀意与戒备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浓浓的惊愕!
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我,似乎……一时间,都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我没有理会她的惊愕,而是用一种压抑着无尽怒火的、低沉的声音,对着她,低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处理伤口?!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包扎,伤口不但不会愈合,反而会因为挤压而变得更加严重?!你知不知道,伤口一旦感染,是会死人的?!”
我回忆起了,我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村里的猎户,因为在山中被野兽抓伤,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最后,因为伤口感染,活生生地、痛苦地死去的惨状!
那种恐惧,那种无力,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我不想……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这种“愚蠢”的原因,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尤其是……眼前这个,虽然嘴巴很毒,但其实……并不坏的、我的……二师姐!
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她那只沾满了鲜血的、冰凉而又纤细的脚踝,然后不由分说地,便将她之前胡乱包裹在腿上的那些、歪歪斜斜的绷带,都一一地、粗暴地拆了下来!
“你……你放手!你这个混蛋!你……你干什么?!”
沈焰枝似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那张苍白的俏脸上,瞬间便被一层羞恼的、病态的红晕所取代!
她伸出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便想将我推开!
然而,我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啪”的一声,便将她那只伸过来的、绵软无力的玉手,给狠狠地打掉!
然后,我抬起头,用一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再次对着她,低吼道:“你给我老实点!不会包扎伤口,就不要在这里乱来!难道我们寒川峰,连一个像样的、可以疗伤的地方都没有吗?!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
在这一刻,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我忘记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实力深不可测的二师姐。
我忘记了我们之间那如同天堑般的、巨大的实力差距。
我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
那就是,将她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狰狞的伤痕,都一一地、完美地处理好!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腿上那些翻卷的皮肉,都一一地对齐、抚平。
然后,我才拿起那卷干净的绷带,用一种无比熟练的、甚至可以说是“专业”的手法,一圈一圈地,不松不紧地,将她那条雪白而又修长的、布满了伤痕的美腿,都仔仔细-细地、完美地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甚至还“童心未泯”地,在绷带的末端,打上了一个……无比精致的、可爱的蝴蝶结。
我冷哼一声,抬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充满了“得意”与“炫耀”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彻底被我这番“骚操作”给搞得目瞪口呆的、绝美的二师姐,用一种带着一丝丝“挑衅”意味的、调侃的语气,问道:“怎么样?二师姐?学会了没有?”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
我……我便,彻底地,反应了过来。
我……我刚才,都……都干了些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我死定了……”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足以将我彻底淹没的恐惧,瞬间便将我整个人都彻底地吞噬!
我“嗷”的一声,猛地松开她的手,然后想也没想地,便直接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充满了恐惧与哀求的声音,对着她,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对……对不起!对不起!二师姐!师……师弟错了!师弟不是故意的!师弟……师弟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就饶了师弟这一次吧!您……您要打要骂,都……都行!只……只求您,别……别打我的脸……”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预想中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并没有到来。整个焰月亭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我有些犹豫地,悄悄地,从指缝间,抬起头,向着二师姐的方向,偷看了一眼。我发现,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对我出手。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用一种充满了复杂与……一丝丝好奇的眼神,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身上那些被我重新包扎过的、绑着可爱蝴蝶结的绷带。
她的眼神中,那股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杀意,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半晌之后,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只完好无损的、白皙如玉的右手。
“啊——!”
我吓得一个激灵,再次抱头蹲下!
然而,预想中的、足以将我拍成肉泥的攻击,依旧……没有到来。
一只冰凉的、却又带着一丝丝异样温暖的、柔软的玉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头顶之上,然后……温柔地,摸了摸。
“谢谢你……小师弟。”
一道沙哑的、却又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响起。
“你……包扎得,很不错。”
听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彻底地,呆住了。
我……我没听错吧?
二师姐她……她刚才,是在……夸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狂喜,瞬间便将我整个人都彻底地淹没!我猛地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我眼前的景象,却骤然一变!
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现在了焰月亭的门外!
“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大门,整个人,都……彻底地,傻眼了。
我的内心,瞬间便被一股无尽的抓狂与……无能狂怒,所彻底地填满!
“我靠!高级修士了不起啊?!就可以这么随便地,把人搬来搬去的吗?!”我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在心里,疯狂地咆哮着,怒吼着。
然而,最后,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真的是累死我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拖着那具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向着自己的住处,缓缓地走去。
“不过……二师姐她,应该……对我没什么恶意了吧?她对我的观感,应该……还算不错吧?”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转身离开之后,一道身披着宽大黑袍的、火辣而又妖娆的黑色身影,正悄无声息地,悬浮在焰月亭的上空,用一种充满了无尽的复杂、与……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温柔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我那渐行渐远的、疲惫的背影。
她那件宽大的黑袍,虽然遮掩住了她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火辣无比的惹火身材,但那在月光之下若隐若现的、被黑色皮裤紧紧包裹着的、修长而又笔直的浑圆美腿,却依旧……充满了无尽的、令人遐想的致命诱惑。
我拖着那如同散了架般的、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终于回到了自己那间简陋而又清冷的住处。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太刺激了。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好像是一台被强行塞入了太多数据的、老旧的机器,此刻,正“嗡嗡嗡”地,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随时都有可能会……直接爆炸。
我实在是太累了。
我甚至连身上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沾满了血迹与尘土的衣衫,都懒得脱下来,便直接“噗通”一声,如同死狗般,倒在了那张冰冷而又坚硬的木床之上,然后……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的香甜,格外的沉稳。
一夜无梦。
第二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昨天所受的那些伤,以及那深入骨髓的疲惫,都仿佛……被这一觉,给彻底地治愈了!
我神清气爽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到院子里,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套昨天刚从大师姐那里学来的“崩山拳”。
“呼——!”
感受着那股在经脉中奔腾不息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龙象之力,我的心中,不由得豪情万丈!
“今天,也要努力修炼才行!”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便怀着一种充满了期待与向往的心情,再次向着西边那座孤零零地矗立在绝壁之上的听雪斋,大步地走去。
一路上,依旧是那么的清冷,那么的安静,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很快,我便再次来到了那座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听雪斋门前。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天,这里,竟然……已经有人,比我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是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熟人”!
正是那个昨天被我打成了猪头的、对我充满了无尽怨毒的……寒川峰少主,陆丘!
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华丽的墨蓝色锦衣。
他那张原本被我打得血肉模糊的小白脸,此刻,也已经恢复如初,只是……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病态的阴郁。
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迸发出了一阵阵无形的、激烈的火花!
他那双阴郁的眼眸中,瞬间便迸发出了一股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怨毒与仇恨的凶光,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庞,也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而我,则是毫不示弱地,对着他,挑衅般地,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的冷笑。
看到我的动作,陆丘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瞬间便是一僵!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深的恐惧!
他冷哼一声,似乎是不敢再与我对视,连忙转过头去,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斋门。
等了一会儿,门内,才终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如同天籁般动听的女声:“何事?”
正是我的大师姐,柳疏雪!
听到大师姐的声音,陆丘那张原本还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脸庞,瞬间便如同川剧变脸般,换上了一副充满了恭敬与讨好的、谦卑的笑容。
他对着紧闭的斋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用一种近乎于“谄媚”的语气,说道:“启禀大师姐!弟子陆丘,已经完成了昨日您所布置的术法课业,今日,特来向大师姐请教,还请大师姐……不吝赐教!”
然而,门内,却传来了一道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回应:“我今日,正在闭关修炼一门新的剑法,不便见客。你……下午再来吧。”
听到大师to姐这毫不留情的拒绝,陆丘那张充满了讨好笑容的脸庞,瞬间便僵在了那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不忿与……屈辱!
但是,迫于大师姐那强大的实力与威严,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忿,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低声下气地说道:“是……是!弟子……遵命!”
说完,他便缓缓地转过身来,再次看向了我。
当他看到我那张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看好戏般的表情时,他那颗本就充满了嫉妒与不忿的心,瞬间便被一股更加强烈的、滔天的怒火,所彻底地淹没!
他对着我,用一种充满了恶毒与嘲讽的语气,冷笑着说道:“哼!看到了吗?杂种!大师姐她今日,可是没空见客的!你……还是乖乖地,滚回去吧!
哦,不对,我忘了,你这种连像样的术法都不会的废物,就算是来了,大师姐她,也懒得指点你!我劝你啊,还是明天再来吧!不,或许……你永远都不用来了!因为,像你这种废物,根本就不配……得到大师姐的指点!”
然而,他的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完——
“吱呀——”
那扇原本紧闭着的、象征着“拒绝”的斋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我那冰清玉洁、风华绝代的大师姐,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内,如同一株遗世独立的、傲雪的寒梅,清冷而又绝美。
她那双清亮的凤眸,甚至都没有看那个已经彻底傻掉了的陆丘一眼,而是直接越过了他,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用一种依旧清冷,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淡淡的温柔的语气,对我说道:“李凡,进来。”
说完,她便直接转过身去,向着院内走去,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上。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扇门,是专门……为我而开的。
看到这一幕,陆丘整个人,都……彻底地,傻掉了。
他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庞,瞬间便因为极致的、难以抑制的嫉妒与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就如同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恶鬼!
我看着他这副“精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阵暗爽。
我冷哼一声,学着他刚才的语气,用一种充满了“同情”与“怜悯”的、阴阳怪气的语调,对着他,说道:“哎呀呀!师兄啊!您这又是何必呢?您看,您这脸色,多难看啊!您可千万别多想啊!我觉得吧,大师姐她之所以不见您,肯定不是因为讨厌您,而是因为……因为您的术法,实在是太强劲了!大师姐她啊,肯定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好好地研究一下,该如何……指点您呢!”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陆丘,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师姐的院子,然后“砰”的一声,当着他的面,重重地,将那扇象征着“希望”与“绝望”的大门,给彻底地关上了!
我一走进院子,便看到,我那冰清玉洁的大师姐,正背对着我,俏生生地,站在庭院的中央。
她听到我关门的声音,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我,那张清冷绝美的俏脸上,神情……显得有些严肃。
“昨天晚上,你和沈焰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那清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响起。
这话,让我那颗刚刚才因为“打脸”成功而变得有些飘飘然的心,瞬间便是一紧!
怎么……怎么感觉,大师姐她这语气,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我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连忙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老老实实地,跟她说了一遍。
“……就……就是这样。二师姐她……她身上受了很多伤,我……我看不过去,就……就帮她包扎了一下。然后……然后,她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柳疏雪看着我这副老实巴交的、充满了害怕与忐忑的模样,那双原本还有些严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笑意。
她那严肃的语气,也随之放缓了下来,柔声说道:“我……我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只是……沈焰枝她,因为一些过往的经历,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你……你若是能与她好好相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顿了顿,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张清冷的俏脸上,再次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对着我,说道:“好了,闲话少说。来,把你昨天从我这里学到的术法,再给我……演示一遍吧。
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站到庭院的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那股奔腾不息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龙象之力,缓缓地汇聚于双拳之上,然后……将昨天从大师姐那里学来的“崩山拳”,一招一式地,完完整整地,给她演示了一遍。
“呼……喝!”
我的拳风,虎虎生威!
我希望能通过自己这“突飞猛进”的表现,来获得大师姐的认可与……夸奖。
然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我身后,静静地注视着我的大师姐,柳疏雪,她的心思,却……根本就不在我这套“粗浅”的拳法之上。
她的观察,并没有那么的仔细。
她的内心,此刻,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而又陌生的情绪,所彻底地占据。
昨天晚上,在得到我的消息后,她便亲自去了一趟焰月亭,想看看沈焰枝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结果,她看到的,是沈焰枝那具依旧布满了狰狞伤口的、充满了野性诱惑的娇躯。
以及……她那张虽然苍白,却又带着一丝异样的、满足的笑容的俏脸。
沈焰枝身上的伤,和她以前每一次执行完任务回来时,一样的多,一样的重。
但是,她对待这些伤口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她竟然……对自己身上那些被李凡包扎得一丝不苟的、甚至还打着可爱蝴蝶结的绷带,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格外的上心与……珍惜!
甚至,当她提到那个名叫“李凡”的小师弟时,她那双原本充满了冰冷与杀意的眼眸中,竟然……闪烁着一种名为“有趣”与“欣赏”的光芒!
“有趣的小师弟?”
“很有趣?”
想到这里,柳疏雪那双原本清亮如水的凤眸,不由得……微微地眯了起来。
那双握着“断寒”长剑的、冰凉而又纤细的玉手,也不由得……微微地,用力收紧。
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感觉……有些难受?
就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一颗糖果,马上就要……被别人给抢走了一样!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嫉妒”。
她那修行了四十多年的、古井无波的无情剑道,让她对于“感情”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
但是,她却……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去对待那些,胆敢抢走自己“重要之物”的人。
……
【沈焰枝视角】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那座充满了不祥气息的焰月亭内——
沈焰枝缓缓地,从那张冰冷的石床之上,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像往常一样,感受那因为身体的伸展,而从全身各处的伤口之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令她既痛苦又迷恋的尖锐刺痛。
然而……
今天,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却……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起身下床,走了几步,甚至……还试着,做出了几个高难度的、拉伸韧带的动作。
但是,那股因为伤口摩擦而产生的、剧烈的疼痛感,却……依旧没有出现。
“切……”
她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屑与……不满的轻哼。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那些被包扎得一丝不苟的、甚至还打着可爱蝴蝶结的绷带之上时,她那张原本充满了不满与冷艳的俏脸上,却又……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充满了甜蜜与……娇羞的笑容。
“哼……有趣的小师弟……”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了昨天晚上,那个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又强撑着,对自己大吼大叫的、充满了“男子气概”的“小男人”的模样。
“昨天……竟然敢那么对我……”
“哼哼哼……”
她那充满了磁性的、如同银铃般悦耳的轻笑声,在空旷而又冰冷的焰月亭内,缓缓地回荡着。
谁也不知道,此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到底……给那个名叫“李凡”的小师弟,定下了一个怎样的、充满了“危险”与“诱惑”的……特殊定位。
“哈啊——”
她再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具充满了野性与力量感的、火辣无比的娇躯,在清晨的阳光之下,勾勒出了一道令人血脉偾张的、完美的“S”形曲线。
她缓缓地,走到窗前,随手拿起了一份摆放在桌上的、沾满了血迹的任务简报,用一种慵懒而又充满了杀意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那么……今天,又是要去杀……哪些不长眼的倒霉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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