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里 炭中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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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黑桃皇后的面纱

第3章 里 炭中之雪

作者:摩诃不思议 字数:41.9K
炭中之雪
若不是偶然,雪也许会一直冷下去。
可雪一旦落入炭火,便注定要化开,
无论它如何挣扎,终究会变成水,
顺着炭的缝隙渗下去,
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形状。
KTV的包间里,低音炮震得沙发扶手都微微发颤,暖黄和紫色的灯光交织着闪烁,墙面镶着的水晶灯一闪一闪,把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映得像会发光似的。
空气里混着香水、酒精和淡淡的烟雾气息,像一层暧昧的薄膜笼罩在每个人身上。
江梦雨坐在半圆形的真皮沙发上,手拿一张名片,脸上维持着职业的微笑。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将她的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踩着细高跟、裹着黑丝的修长双腿紧紧并拢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亮光泽。
墨玉寰宇机构贸易有限公司
Black Nephrite Worldwide Organization Exports
总经理杰克 General Manager Jack
地址: 广州市西岸花园小区 Address: Guangzhou City, West Bank Garden Community
电话: +86 123-4567-8901 Phone: +86 123-4567-8901
网站: www.bnwoexports.com Website: www.bnwoexports.com
她手上拿着的烫金名片是方才刚刚到包厢的那个被唤作杰克的黑人递给她的,墨玉寰宇机构贸易有限公司这个听起来有些古怪的名字便是她今天的客户柳书芸名下的公司。
她轻轻翻到背面,看到那只正在织网的黑色梵蛛logo,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蜘蛛旁边还用美术体写着一行字——Anansi。
这大概是非洲神话里的什么形象吧,她想。
毕竟柳书芸的公司,是做非洲外贸起家的。
(Ai随便做的,大概看个意思)
她忍不住想到下午在柳书芸的办公室,自己看到的那份留学生名单——一页接一页,全是来自不同黑非洲国家的名字。
那些拼写拗口、让人舌尖都转不过来的字母串,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黑奴贸易档案馆。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早就没有黑奴了,这些即将踏上华夏土地的“黑皮友人”可全都是拿奖学金的“高级人才”。
对了,还有个让她感觉奇怪的地方,那些名单上一个女性都没有,清一色全是男性。
这次的合作,是柳书芸的公司牵头,要引进一批“一带一路”名单上的非洲留学生,涉及几十号人。
从招生、签证、落地入学,学校奖学金到毕业后的就业,全程打包。
这个业务也有些奇怪——柳书芸的公司虽是做非洲外贸的,这么大规模的留学生项目,按理说应该是教育服务机构来主导的。
可作为一个打工人的她并没有什么工夫去管这种闲事,她只是礼貌地追问了几个业务上的细节,便不再打听。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对面。
她的客户柳书芸是个三十多岁,周身散发着成熟女性风韵的美少妇。
她的耳垂商挂着一对略显张扬的金色圆环耳坠,随着她举手投足轻轻摇晃,那双岭南靓女标配的大眼睛清亮灵动,与她高耸的颧骨交相映衬,让她的五官显得十分立体。
她穿着一件深酒红色真丝衬衫,柔滑的面料在灯下泛着微光,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抹纤细的金链。
里面的白色抹胸若隐若现,勾勒出她饱满的曲线。
下身是一条贴身的及膝一步裙,再配上一双黑色红底细高跟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杯醇厚的红酒——浓烈、醉人,让人忍不住想俯身去啜饮。
柳的右手边,坐着秘书李月茹——一个二十多岁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偶尔低头在手机上记录什么。
她戴着黑框眼镜,一脸的书卷气, 看样子应该是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另一侧是杰克。
那个下午会议时并不在场,现在才姗姗来迟的黑人总经理。
他曾是美国大学里的橄榄球明星,后来因伤退役。
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他从橄榄球场上带下来的体格, 肩宽背厚,简直像是一堵墙。
白T恤被他坚实的肩膀和胸膛绷出阳刚的弧线。
此刻,他正微微前倾,低声对柳书芸说着什么。
柳书芸笑着抬手,把垂在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杰克的手——那动作亲密得就像一对情人。
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会是要比上下级更复杂吧?
可是下午在柳书芸公司的时候,她明明听到柳书芸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和电话那头的“小老公”聊起家里的女儿和狗狗,那一刻,她还在想,这位美女老板的婚姻生活还挺甜蜜的。
算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低头抿了口酒,在心里提醒自己——你是来谈业务的,又不是来八卦的。
这时杰克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江小姐。”在那个瞬间,梦雨有些恍惚。
这个音调,这个低沉的尾音——像是一只手,从时光深处轻轻推开了一扇门。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在伦敦的雨夜里抱着她招摇过市的人。
她下意识地垂下眼,指尖摩挲着酒杯,耳根的热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江小姐?”杰克又喊了一声。
梦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轻轻咳嗽了一下,把笑容重新调回职业的弧度:“杰克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杰克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江梦雨说道:“江小姐,我先敬你一杯。老板和我都觉得,这次的合作伙伴真是找对了,留学生项目要是没有你们机构牵线,恐怕得多绕几道弯。”
梦雨赶紧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是我们应该做的。”
“工作只是一方面。”杰克把那杯中物一饮而尽,炫耀似地晃了晃杯子,“你知道吗?柳总的女儿,名字和江小姐可是一模一样哦。”
刚刚抿下一口酒的梦雨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笑容:“她也叫梦雨?”
“只是字换了个顺序。”柳书芸接过话茬,脸上浮现出母亲特有的慈祥笑意,“我是在下雨天生的她,所以叫做雨梦,这是她爸取的名字,说是听起来像一场美梦。”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梦雨笑道。
“能有缘结识江小姐这样的美人才是我的荣幸。” 杰克转向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我在大学是打美式football的,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可爱的啦啦队女孩每天围着我转。但是,她们没有一个有江小姐这么迷人的。“
“杰克先生真是太会夸人了。”梦雨礼貌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外引, “我倒觉得柳总才是真正的风姿绰约。”
“柳和你都是大美人,你们中国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小孩才做选择,像我这样的大男人当然是选择全都要。”杰克说罢便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杰克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敢和柳总比。” 梦雨的笑意微微一滞,这种半开玩笑半占便宜的口吻让她再度想起了那个人——同样的无赖、同样自以为是的幽默,同样的不知道脸红,难道这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
柳书芸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一扫,抿唇一笑,“他这人啊,看到漂亮姑娘就这样,江小姐,你就当他在唱情歌。”
杰克哈哈一笑,顺势挨近了一点柳书芸,胳膊搭在沙发背上:“那我唱歌可好听。柳,你还记得吗?《吻别》。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在电梯里就给你唱过。你那时候都听呆了。”
柳书芸用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杯沿,翻了个白眼:“谁听呆了啊?我都说了,那只是因为歌好听。”
“是吗?”杰克笑得一脸坏笑,“可我记得你眼睛都直了。”
“自恋。”柳书芸伸手推了他一下,却没真用力,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梦雨端起酒杯,假装认真抿了一口,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身边的小秘书李月茹。
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月茹只是微微笑了笑,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你侬我侬的场面。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江梦雨其实并不习惯。
她的日常工作,是和海外高校、教育机构、学生家长打交道——而不是在这种灯光闪烁、酒水流转的地方应酬。
更何况对面这二人暧昧得都快让这间包房飘起粉色的爱心了。
唱歌的环节开始,灯光更闪,音乐声更闹。
“来吧,江小姐。”杰克把话筒递到她面前,似乎想借此拉近距离,“今晚你可得赏脸和我这个黑杰克唱一首。”
“我是不想扫杰克先生的兴啦。”梦雨看着屏幕上打出的《现代爱情故事》摇了摇头,“可惜,我不会唱粤语歌。”
“你这个广东黑鬼不要再为难江小姐啦。”柳书芸笑吟吟地接过话筒,转头像个小女人一样冲杰克说:“我们两个来唱呗。”
伴奏的前奏刚一响起,灯光便随着节拍闪烁起来,包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更暖。
柳书芸的声音轻柔微带着点鼻音:“别离没有对错 要走也解释不多…”
杰克的低音紧跟着接上:“情尽时就要放过 我怎会想穿心窝…”
两人的声音在副歌部分交织,柳书芸微微侧头望向杰克,眼角带着笑意;杰克则一边唱一边用手指轻轻打着拍子,眼神始终没离开她。
《现代爱情故事》唱完,他们又点了几首情歌——《爱情陷阱》《相思风雨中》——有快有慢,像是有意把整场气氛维持在暧昧的高温上。
酒杯不断被添满,爱意在他们的歌声间流转,情欲在他们的眼神间拉丝。
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电灯泡的梦雨,正想着找个机会逃出包厢缓一缓,她的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溪溪的微信。
她发来了定位,【我们在这儿~姐姐要不要来玩】后面还跟着几个调皮的表情。
梦雨点开地图,定位的位置就在这栋楼里,黑糖Melody——她们在同一间KTV,没想到,她们竟然只隔着一段楼梯的距离。
……
梦雨尿遁出包间,走廊里的灯光比屋里亮得多,隔音门一关,耳边的喧闹顿时被隔成一层朦胧的背景声。
下午她和溪溪在微信上聊过几句,本来是想着明天约她一起吃个饭的,顺便聊聊最近的状况。
结果话题转着转着,就聊到最近的心情,溪溪说这段心情不好,想唱歌散心。
梦雨没太在意,谁知道溪溪这一去,竟然和自己撞到同一家KTV,连楼层都隔得不远。
沿着楼梯上去,楼梯间的墙面贴着一整面涂鸦壁画——黑人歌手、金色麦克风、彩色音符和五彩斑斓的涂鸦交织在一起,像是要把节奏感直接拍进人心里。
楼上走廊的空气似乎也比楼下清爽许多,混合着果汁和薄荷口香糖的香味,背景音乐也换成了轻快的Afrobeat混音版流行歌,节拍轻盈得像阳光在跳舞。
推开最里面的包间门,一阵更年轻、更聒噪的笑声伴着电子音乐涌了出来。
溪溪正在唱歌,她身边围着五六个女生,个个年轻漂亮,穿得各有风格,发色、耳饰、指甲油的颜色各异,却都有青春的明艳。
塞着各色易拉罐汽水和果味啤酒的小冰桶和果盘一起,在桌上组成一条小小的堤坝,挡住了几只叠着的骰盅。
这里没有楼下那种黏腻的粉色暧昧,而是充满了年轻人活力的清甜味道。
“姐姐!”看到梦雨的一瞬间,溪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放下话筒冲了上来:“你真的来了,还这么快!”
“我正好在你们楼下,就上来看看你们。”梦雨冲其他女生挥了挥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长得像仙女的姐姐啊?”一个染着焦糖卷发的女生一边打量梦雨一边说道,“确实是个大美人呢。”
“那当然啊,”梦雨还没开口,溪溪已经站起来拉着她走到中间,笑着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梦雨姐。怎么样,我说长得像仙女,一点也没夸张吧。”
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哇,姐姐要是在我们学校肯定是校花。”
“那要不要把姐姐发展成‘学伴’啊?”
“对对对,姐姐这么有气质,要是姐姐在我们学校,我们一定要发展姐姐当‘学伴’。”
“学伴团欢迎姐姐的加入。”
“学伴?”梦雨有些好奇。
“就是帮留学生熟悉环境、带他们融入校园生活啦。”焦糖卷发的女生笑着解释,“尤其那些非洲来的小哥哥,每个都超有意思的。”
“哦,是这样啊。那溪溪也加入了吗?”
“还没有呢。溪溪,你可得加紧考虑,咱学校的学伴可是很抢手的。”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挑女生接过话茬,“不止有学分奖励还有各种补助,条件一般的女生根本申请不到。那些颜值不行的一眼就被留学生pass了。”
“颜值?留学生pass?”梦雨觉得这听起来简直是在让留学生选妃。
“对呀,学伴是要和留学生结对子的,人家挑自己喜欢的很正常吧。” 棒球帽女孩似乎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那怎么还有补助呀?”梦雨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补助是谁发的呀?”
“学校呗。”
“什么学校,不要那么肤浅,是响应国家号召,大部分留学生可都是一带一路国家的。”
“对,为了中非友好。”
“哈哈,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
除了溪溪以外的女生都心照不宣地附和着笑了起来。她们嘴里说着堂而皇之的口号,笑声里却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暧昧意味。
“不过最近这一段来的人挺多的。” 一个染着浅棕短发的女生说,“好多高大威猛的黑d……”她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焦糖卷发妹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你刚才说黑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黑哥哥。” 焦糖卷发妹露出一个带点戏谑的笑容。
梦雨没接话,只是心里微微一动——她想起下午在柳书芸的公司看到的那份全是非洲男性名字的留学生名单,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这“链条”上的一环。
学伴的话题结束了,梦雨被溪溪拉着坐到了沙发上,溪溪端起一杯颜色艳丽的调酒,她的手有些摇晃,酒液差点洒出来。
她抿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对梦雨说:“姐姐,你在伦敦的大学生活肯定比我更精彩吧?”
“其实我们没什么的,你的大学生活才是丰富多彩啊。”梦雨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你少喝点,这杯下去差不多就够了。”
“没有啦,平常我也不这样,” 溪溪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补充道,“这不是周末吗,最近烦,散散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酒意,尾音特别软,让人听着都会心疼。
“又吵架了?”梦雨装作不经意地问。
“也不算,就是想让他吃点醋。”溪溪哼了一声,手指在杯壁上划着圈,“谁让他老不靠谱。”
梦雨看着她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心想这应该不过是场小小的情绪发泄,并不算什么大事。
话筒在众人间传递,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笑。
梦雨确认了包间里只有这些女生,并没有什么陌生的男性,这个状况应该足够金子放心了,她便想要离开了。
这时候不知谁突然起哄道:“姐姐也来唱一首!”
“对啊对啊,我也没听过姐姐唱歌呢!” 溪溪边说边把梦雨放在桌上的手提包藏到身后,一副她不唱就不让她走的架势,“来嘛,就一首!
梦雨原本想推辞,可看着这群年轻女孩热切的目光,她只能接过话筒。抬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曲名——孙燕姿的《遇见》。
“咦?你们也唱这种老歌?”她有些惊讶。
“老歌才经典嘛。”溪溪说,“歌词超浪漫。”
前奏流淌出来,像是从记忆深处缓缓展开的幕布,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唱了下去。起初,她的声音是平稳温和的,但当那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远的未来…”
从唇间溢出时,她的眼神微微一晃,这深入人心的乐曲似乎有一种魔力,它穿透了心口的某处,将朝云温暖的笑容带给她,也把她带回到更久远的伦敦雨夜……
她的技巧不算专业,但她的声音里不仅有一种笃定又脆弱的真诚,甚至还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恍惚。
她像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一页,借着别人的歌词读给了自己听。
一曲终了,女生们齐声尖叫,溪溪凑到跟前,眨着她亮亮的大眼睛小声地问:“姐姐,这歌是不是挺像朝云哥的?那种……等了很多年的感觉。”
梦雨只是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撒谎并不难,可那会是对自己过往的背叛。
“反正我觉得是。”溪溪眨了眨眼,又撇了撇嘴,“姐姐你们真是好呀,不像我,天天被金子那家伙气。”
“感情里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不如直接说出来,”梦雨缓缓地说,“老用气对方的方式相处,不只累,还容易伤到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溪溪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像在下定什么决心,“我总要好好气他一次,不然都是我吃亏。”
“好吧,偶尔给男人点教训,让金子这货长点记性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要把握好分寸,”她伸手拉住溪溪又想给自个儿灌酒的手,“少喝点酒。”
旁边的几个学伴女生听到“金子”这个名字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随口插了两句八卦,又很快聊回她们的留学生“学伴”经历——提到某个尼日利亚来的学长唱歌超好听、某个加纳小哥打篮球特别帅。
那种带着几分崇慕的口气,让梦雨心底微微一颤。
她忽然意识到,这种说不清的情绪,和多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
梦雨看了眼时间,站起身道,“那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回去了,不然客户该找我了。”
“那我们明天再约啊!”溪溪挽住她的胳膊,依依不舍地送她来到门口。
“好。”梦雨笑着答应,转身推开了包间的门。
梦雨从溪溪的包间出来。
她的脸颊泛着热意,胸口像被什么火烤着,热气一阵阵往上冲。
在柳书芸那里被劝下的酒此刻开始涌将上来,让她的步伐都有些飘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她觉得走廊比刚才更暗,彩色的霓虹在墙壁和地毯上交错闪烁,像水底翻动的光纹。
连空气也变得沉甸甸的,夹杂着香水、酒精和皮肤的潮气,让呼吸都带着甜腻的灼意。
她一边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一边扶着墙壁走进楼梯间,低音炮的节奏从身后轰隆传来,震进胸腔,像鼓点一样敲打着她的心脏。
转过拐角时,她的余光看见前方墙角处有一团像是鬼影的东西在蠕动。
梦雨下意识放慢了脚步,那鬼影里有一截白皙的小腿从短裙下伸出,在空气里微微颤着。
她看得更清楚了,一个穿着短裙的女生被一团高大的黑影死死抵在墙边,那黑影是……是一个年轻高大的光头黑人,俩人的唇舌紧紧纠缠,紧贴在一处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黑色的皮肤在这昏暗的角落如同天然的保护色,那高大宽厚宛如山峦的身形又几乎把女生整个复住,所以她第一时间才会把他们当成鬼影。
那个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堵黑墙的黑人稍微侧了侧身,随着他的动作,才露出女生半张迷离的脸——她半闭着眼,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急促喘息。
她显然已经沉溺其中。
黑人的手沿着她短裙的下摆探了进去,那条手臂的肌肉随动作收缩、鼓起,在闪烁的霓虹下像狂野的黑曜石雕塑。
他向上摸索,女孩的双腿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夹紧的动作,这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便放弃了抵抗。
他的手指在女生的大腿根部停留,缓慢又有力地揉捏着,像是掠食者在细细品尝猎物的反应。
女生的呼吸带着急促的颤音,她的手像怕被抽离一般用力地扣住黑人的后颈,软糯的红唇急不可耐地贴上黑人的厚唇,唇舌相接的瞬间,便有湿热而黏腻的水声在两人之间溢出。
梦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快步走下楼梯。
她不敢再看了,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炽热的鼻息与坚实的肉体,不止将女孩作为雌性的本能彻底引燃,也像潮水般冲刷着她的回忆……
酒意在血液里翻滚,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又敏锐。
她的耳边仍残留着两人亲吻时湿热的水声,鼻腔里还萦绕着那股带着荷尔蒙的浓烈雄性气息。
而那个她不敢回忆的火热雨夜,那个她以为她可以遗忘的热夜之梦,也开始变得渐渐清晰。
在那个疯狂的夜里,她也曾被同样的气息包围,那蛮横又原始的黑色力量,也是这么将她推向失控的边缘。
她越走越快,可那熟悉的压迫感似乎顺着后背一路攀上她的脖颈,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
胸口像被看不见的手攥住,每一次心跳都带来微微的战栗,裙摆下的肌肤因热意而轻颤,像是有一层细密的电流在皮下游走。
脚步已经微微有些发虚的她逃命般下到二楼。和柳总她们打个招呼就回酒店吧,她如此想着推开了包间的门。
包间内的景象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灯光比她离开前更暗,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柳书芸和杰克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身材劲爆、肤色深得像夜色一样的半裸黑人男子,他们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等待狩猎开始的黑豹。
“江小姐。”听到李月茹的声音,她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离门最近的沙发上,李月茹被一个肩膀宽得惊人的黑人半抱在怀里。
那黑人用一只像黑色钢缆一般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垂落的发丝。
她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去向,白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修长的颈线与细腻的锁骨,她仰着头,杏眼半阖,唇角还带着水润的光泽,像是刚从某个迷乱的梦中醒来。
“柳总他们呢?他们又……是谁啊?” 梦雨有些慌,她的脸颊更红了,一股燥热在她的血液里燃烧,她知道那热度不止是来自酒精。
“哦,老板和杰克有事先出去一下。这几位啊,是这家KTV的特色——黑人男模,是老板帮你点的。” 李月茹笑得很随意,像在介绍几件奢侈的玩物。
“男模?”梦雨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是啊,这是老板给重要客户的福利呢。他们会陪你喝酒、唱歌,江小姐,别拘束啊。如果你满意的话,也可以带他们出去哦……”抱着李月茹的黑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让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不过只许选一个哦,被江小姐选中的男模,今晚的奖金加倍!”
梦雨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几个黑人早已像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般,同时站起身,慢慢向她靠拢。
他们的身影一步步逼近,像是从四面八方一齐向她涌来的黑色肌肉浪潮。
闪烁的霓虹灯从他们宽阔的肩颈滑下,沿着如雕刻般的胸肌一路照射到腰胯处。
那那里的布料被绷着紧紧的,随着他们缓慢而沉稳的步伐轻轻震动。
梦雨立刻移开了视线,但她的情欲已经因为这一瞥被调动了起来,在那个瞬间,梦雨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尖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正不争气地从她的双腿间涌出……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些鼓胀并不是单纯的凸起,而是一根又一根粗长坚硬,饱含着热度与力量的黑人肉棒,是能让像她这样自视清高的雌性歇斯底里地尖叫,颤抖着一次又一次飞上云端的黑色巨根,是她曾经在无数个疯狂的夜里真切感受过的,绝非瘦弱的男性黄种同胞可以比拟的BBC,是她已经许久未品尝过的,可以把此刻饥渴难耐的她喂得饱饱的黑人大鸡巴……
短暂的失神与慌乱已经足够让黑人男模们围拢她。
一个身形修长的黑人男模,走到梦雨面前,轻轻托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你是第一次来吧?别紧张,来这里的每个中国姑娘最后都很满意。”
另一个更粗壮的黑人从背后贴近,带着异域口音的中文伴着热气扑在她耳边,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都可以不收钱。”音乐的鼓点正好落下,他顺势贴得更近,腰胯随着节拍在她背后微微摆动,像在引诱她加入一场隐秘的舞蹈。
戴金链的黑人则从她的右侧靠近她,他的动作最轻,却最狡猾。
他的身体在音乐的节拍里微微摇晃,那饱满的鼓胀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大腿。
他把厚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廓,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想试试合不拢腿的感觉吗……选我的女孩,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那灼热的气息直喷在耳廓上,让她的身体更软了。
酒精、音乐、灯光和陌生黑人男性的气息混合成一种让人晕眩的漩涡,让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应酬的。
她的视线慌乱地扫过包间——李月茹依然窝在在那个黑人怀里,注意到她目光的黑人把李月茹抱得更紧,像是要示范给她看一样,动作夸张地顶弄女秘书的腰际,每一下都带出微不可察的喘息声。
她赶紧后退一步,想和这些黑人拉开距离,但身后那堵“黑墙”贴得太近,这个动作几乎让她跌进了他的怀里,那股热浪般的体温混合着古龙水的气味直扑而来,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包间的低音炮还在轰鸣,每一个节拍都像直接敲在她心口上,催促着她体内的那股热流加速涌动。
她感觉到裙下的黑丝已经被那股热流浸湿,黏腻地贴着皮肤。
她的脑海中闪过朝云的脸,那张温柔而可靠的帅气面庞,但很快,它就被更原始、更狂野的影像覆盖——伦敦的无数个夜晚,那个黑人强壮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用他粗暴却让人上瘾的节奏,一次次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
她曾以为那是青春的错误,一段可以封存的隐秘,但今晚,一切都像是要重蹈覆辙。
“不……我不需要这些。”她勉强挤出这句话,语调却软得像棉花,听起来没有丝毫说服力。
她想抽回被黑人握着的手,但那个吻上手背的黑人男模却把她的手拽得更紧了,他的指腹沿着她的手背慢慢向上,带着细小的茧感和灼热体温的触感像电流般直窜进她的神经末梢。
他俯下身,胸膛几乎压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吐息搅动她耳边的碎发:“别怕……我们知道怎么让你很快放松下来。”
右侧的金链黑人凑得更近,他的鼓胀有意无意地顶在她大腿后侧,那夸张的硬度让她膝盖一软,几乎要当然跌倒。
“选我吧,美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满足。那些中国男孩没让你体会过的快乐,我都能给你。”他带着浓厚的非洲口音的中文,像魔咒般钻进她的耳朵。
耳边、身前、背后,全是灼热的气息与黑色的肌肉,梦雨意识到自己正被他们像猎物一样围困着,而自己的身体却在微妙地回应这些触碰。
她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
“我……我结婚了。”她喃喃道,但这话听起来更完全是借口。
她的身体在背叛她的意志,胸前的曲线在急促的呼吸下起伏,那股熟悉的空虚感从下腹升起,饥渴的野兽开始在她的身体里咆哮。
他身后的黑人似乎不打算再等了,他用双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半带半拽地拉到自己怀里,坚硬的男根毫不掩饰地贴上她充满弹性的肉臀。
前方的瘦高黑人趁机俯下身,手指探向她的裙摆深处。
“别怕……很快你就会求我们不要停的。”他的话语像杯中的甜酒,带着危险的香甜,渗进她的身体。
梦雨试图推开他,却因为手腕被那人握住抬起,看起来倒像是她在乖顺地迎合。
臀后那粗大的凸起趁机向前更进一步,挤进她的腿间,随着音乐的摇摆在她的股间顶来顶去,那坚硬的触感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依然无比清晰,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硕大龟头的形状。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乱,胸口的起伏剧烈到像要撕开薄薄的衣料,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真的放弃抵抗,任这黑色的浪潮把自己吞没——
也许是上天怜悯,也许只是单纯的巧合,脚步虚浮早就快站不稳的她,在拉扯的过程中向后一个踉跄,她脚上踩着的细高跟结结实实踩到身后那人的脚背上。
那堵“黑墙”随之发出一声惨呼,本能地松开了扣着她细腰的手。
她趁着这个空隙猛地抽回手,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逃向走廊。
沉重的低音炮隔着墙壁追逐着她的心跳,走廊的灯光摇晃得像是在地震,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那感觉就像踩在松软的棉花上。
好几次梦雨都差点跌倒,但她根本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看,她就这样一步一踉跄地跌进了洗手间。
门“咔哒”一声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敢深吸一口气,冷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喘得像是刚跑完一场百米。
空气里混合着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冰凉又呛人,让她终于平静了些。
这时,她才察觉到她的膀胱胀得几乎要爆开了。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她钻进一个空隔间,转身落锁,急不可耐地撩起裙摆,颤抖着褪下内裤,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浮木般瘫坐在马桶上。
酒意和刚才那阵被顶弄的余韵混在一起,让她下腹又胀又热。
她顺着本能让身体松弛下来,任那股憋了太久的暖流倾泻而出,哗啦啦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大腿贴着冰冷的马桶,她终于能确认自己从一场危险的游戏里逃出来了。
热液撞击在水面的声音,伴着从身体深处漫出的松弛快感,让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才快要让她崩溃的压力似乎也随着排泄的尿液一并得到了释放。
她的手不自觉地碰向大腿内侧,那里已经湿滑一片,冰冷与湿热交错,让人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羞耻感在胃里翻涌,刚才在包间里,那些黑人强壮的身体、他们灼热的气息、还有胯下那夸张的鼓胀……
天哪,她可是个已婚女人啊!
朝云的脸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个温柔的男人,那个等了她那么多年的傻瓜,她怎么能对不起他?
可如果不是她不小心踩中身后那个黑人,她差点就要沦陷了,她差点就要放弃抵抗了,那片潮湿的痕迹,便是最好的证据。
——不,那是酒精让身体发出的热汗,是无意间洒下的酒水,甚至可以是她憋不住了漏出的尿液,总之是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那回事。
即便她清楚地知道,那片湿痕肯定不全是汗水,她仍然在心里急切地为自己找着理由,简直像是在诈骗自己。
她低下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再一次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喝多了酒,才会那么失态。
是可恶的酒精让她的双腿发软,让她差点放弃抵抗,瘫倒在男模……对,就是酒的错,不是她的问题。
她需要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哪怕那理由听起来根本站不住脚。
好了,现在没事了,逃出来了就好。一会儿回到酒店,洗个舒服的澡,好好睡上一觉,到了明天,她又会变成那个对爱人忠贞不二的完美人妻。
自我催眠完毕的梦雨准备起身,却在这片短暂的寂静中,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
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响与男士沉重的脚步声交替响起,夹杂有身体互相碰撞发出的闷响。
她僵在原地,屏住呼吸,耳边的一切都被放大——隔着门板,她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刷刷声,一两声女人压抑的轻笑,混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她瞬间明白,这是一对极为亲密的男女。
她还没想明白这对男女来女洗手间做什么,她的隔间门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有人在推门,她被吓得全身一紧,下意识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反应,左边的隔间门“哐”地一声被推开,那对男女换了方向,伴着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料的窸窣声,他们钻进了左侧的隔间。
几乎在同时,另一侧的隔间门也被推开了,力道比左边更重更急, 随后,“咔嗒”两声——左右两边的隔间门几乎同时被关上、反锁,金属门闩的声响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是一对,她意识到自己被被夹在了两对陌生、急不可耐的男女中间,这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
在短短的数秒内,两边都暂时安静了下来,只剩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但是梦雨知道这样的平静不过是火山爆发前的假像,他们要干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这种寂静只持续了几秒,便被一声轻喘打破。
那声音来自左侧,饱含着压抑的沉重。
右侧的男女几乎在同一时刻加入战局,女人轻微的喘息,像风中摇晃的细叶,随后又混入了男人低沉的喘息与沉重的撞击声,啪啪啪啪,节奏越来越快。
一下接一下穿过薄薄的隔板撞进她的耳膜。
酒精像火一样沿着血管往上窜,烧得她耳尖发烫。
她知道应该趁着现在还清醒,赶快离开这里,可双腿间的空虚感却像一只贪婪的手,从内向外按压着她的神经。
不仅让她的双腿像被灌铅一样使不上力的,也让她身体里那些本来已经开始开始消散的酥麻感,再度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从大腿间蔓延到小腹。
这些苏醒的情欲像一张细密的蛛网缠上她的身体,无论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梦雨闭上眼,整个人僵在马桶上,手指死死抓着裙摆的布料,似乎这样做就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两侧传来的喘息与呻吟此起彼伏,身后的水泥墙似乎都开始跟着共振,他们简直像是在隔着薄薄的隔板较量,看谁更猛,更强,更能把身下的女孩肏到发疯。
作为这场性爱赛事的唯一见证者,梦雨很快就品出差别来了。
左边是急促的低吟,那呻吟像丝绒一样缠绕在耳边;而右边的动静则更为夸张,节奏凌厉的耸动,几乎不给女孩喘息的空隙,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实实在在的闷响,女孩的低吟逐渐变成带着哭腔的尖叫,配上男子短促的咒骂,听起来像一段失控的rap 。
难道是……她的下体突然一紧,那股热流又开始涌动,这次不是尿意,而是更原始的渴望。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脑海里补完了画面:高大到能遮住视线里所有光亮的黑影,包覆在中国女孩雪白的身躯上,粗壮的手臂死死揽住女孩的脖颈,肌肉的起伏如同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把他怀中女孩的理智推到九霄云外。
那种像是要把人拆散的猛烈动作,那种从体内骤然爆开的失控快感,她也曾用自己的身体感受过……
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的脑海里,伦敦的回忆漫涌上来——连绵的的雨点拍打玻璃、廉价的旅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下,一个黝黑雄壮的身影俯在她身上,炽热的呼吸灼在她耳边,黑色的肌肉绷紧又放松,每一次贯入都要让她窒息,如雪的肌肤被炽热的体温焚烧,耳边的声音、鼻尖的气息、身体深处的悸动交织在一起,直到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成为一块毫无理智只知肉欲的雌肉。
那种粗暴又令人上瘾的节奏,不仅在回忆里无比真实,也像热浪般穿过隔板渗进她的身体。
她试图分神去想别的,可那粗重的喘息声、那快得让人难以相信的频率、那沉重得是要把猎物彻底碾碎的撞击,全都指向那个她想逃避的答案……
酒意、回忆与现场的声色交织成一片欲望的潮水,她忽然发现,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手已经悄悄攀上了大腿内侧。
慢慢地探向那片湿滑温热的所在。
被体液浸透的丝袜紧贴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从喉咙里涌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颤音,她的指尖继续不受控制地沿着大腿内侧滑动,直到指尖在那片柔软上轻轻一触,酥麻的快感电流随之炸开,沿着脊椎攀上后颈。
右侧传来的声响更急了,撞击的闷响、高昂的尖叫、快要断气的哭腔……这些声音全都与记忆中的疯狂重叠了起来——那时她也是这样,被那黝黑雄壮的躯体钉在床上,逃无可逃,一次又一次地被送上高潮。
左侧的喘息声已经开始变得间断,女人的声音也轻了下来,偶尔还混进些尴尬的笑。
男人的动作明显放慢,撞击声不止稀疏也没有了力量,甚至中途还停顿了几次了。
她想那男人大概快没力了,但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了——现在的她渴望的是黑色的力量。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的黑人男模:那个宽得像是一堵墙的家伙,他的黑色肉棒顶在她臀后,插到她的股间,那夸张的硬度、那火热的温度……如果刚才她没有逃走,结果会怎么样?
她会被他们压在沙发上吗……一根根昂扬挺立的黑色巨根轮番进入她的身体,把满口不要不要的她操得哭爹喊娘,却又无可奈何地迎来一次又一次的绝顶高潮……
她缓缓分开双膝,像是要迎接那些幻想的冲击。
她的手指轻轻按上阴蒂,那敏感的突起一触即颤,让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指尖在湿热间来回摩挲,圈圈绕绕,爱液越流越多,沾满了她的手掌。
呼吸因为右侧男女的节奏渐渐紊乱。
她甚至不自觉地在心里为右边的男人数着节拍——一次、两次、三次……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直到那女人的叫声彻底带上了哭腔,她的手也跟着收紧,快感与羞耻同时冲上脑门。
动作越来越快的她一边用大拇指按揉阴蒂,一边将其他手指从阴蒂滑到穴口,试探性地插进去一根,两根,三根!
有如涌泉般的湿滑甬道轻易吞没了她的手指,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跟随着隔壁狂暴的节奏模仿抽插。
这自然和回忆里与黑人的性爱完全没得比,但总可以让她滚烫似火烧的身体得到些许慰藉。
爱液越流越多,沾满了她的手掌,又顺着手指滴落,有的落在马桶里,有的溅到她的手背上,和残留的尿液混在一起,湿漉漉的,温热而黏腻。
她分已经分不清那哪些是尿哪些是爱液,她只觉得那股滑腻的感觉让她更兴奋。
她用另一只手撩起上衣,捏住胸前的蓓蕾,轻轻揉捏,拉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刺激让她的喘息越发沉重。
右侧的叫喊声越来越急,女孩已经嘶哑破音,带着颤抖的乞求,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声听起来像是自己曾经发出的声音:“慢……慢点……你太大……戴维……慢点……我受不了了……”
“Fuck……夹得这么紧,他妈的不要叫我戴维,贱逼,Ur can call me黑爹!那”黑人中英文夹杂的粗野情话带着浓重的非洲口音。
“啊……我……我没有夹……oh…天哪… 黑爹…肏我…肏死我……”
“Oh……骚货,你她妈的比我在非洲肏过的处女还紧……还说没有夹?”
“我……哦……我真的没有……是戴维你……哦是黑爹的鸡巴太大了……怎么这么长……噢……又顶到……顶到子宫了……”
“哈哈哈!Because ur boi friend‘s penis too small,他的小鸡巴有我一半粗吗?说啊,小骚货!那个小黄人能像我这样操你吗?是不是每次和他做都像在挠痒痒?”
“对……对啊……他的鸡巴好小的……跟手指一样……还早泄……黑爹的大鸡巴……操我……”
“哈哈哈,Chinese boi 的早泄手指鸡巴,只配用自己的手撸。你这个小骚货,是不是爱死我的大黑鸡巴了?” 男声越来越粗鲁,女生的呻吟也随之高亢:“爱……爱死了……黑爹的大鸡巴……操我……用力操我……”那带着异国口音的dirty talk与中国女孩的叫床声混在一起,像热油一样助燃着她体内的欲火,她的手指已经插进她所能及的最深处,指腹每一次带动那团湿漉漉的柔软,她的呼吸就更乱一分。
她的手指在体内搅动,找到那敏感的G点,用力按压,每一下都带来电流般的快感。
然而这依然不够——就像那黑人说的一样,手指一样的小鸡巴根本就不行。
“宝贝,转过来,让我从后面干你……对,就这样按住隔板!你的中国屁股好翘,一会儿我要射里面……”黑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像是要把整个隔间撞塌一样冲刺着。
撞击声、喘息声、湿润的摩擦声,像立体环绕一样包围着梦雨。
梦雨的脑海中闪过朝云的脸,但很快就被更狂野的幻想取代:她想象自己被一个黑人抱起,双腿缠在他腰上,黑人把她顶到隔间的隔板上,那粗长的黑根直捣黄龙,一下下撞击她的子宫。
“啊……不……不能这样……”她小声喃喃着,但诚实的身体彻底地背叛了她。
四周传来的做爱声响像催化剂一样,推动着她的节奏,她咬住衣袖,试图压抑呻吟,但手指的动作已经失控,高速的抽插让她的爱液溅得到处都是。
——右边的女生尖叫着再次迎来了高潮:“要死了……要死了……黑爹……射给我……全射到我里面……”
黑人的低吼随之而来:“操……给我接好了,我的中国骚货!”
隔壁的撞击声、女人几近嘶哑的叫声、男人低沉的喘息,与她自己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像一场混乱又危险的交响,在她体内引爆了那个被压抑已久的火种。
一阵突如其来的酥麻电流将她整个人卷住,她紧紧咬住唇,肩膀微颤,喉间溢出极轻的呜咽:“哈…啊…不…”那声音,像是在拒绝,又像是在乞求。
身体的弦在这突如其来的颤栗中绷紧,快感被牵引到一个不可回头的顶点——她的身体像被电流劈中,背脊猛地弹起,脚尖绷紧,整个人差点从马桶上弹起来。
那股从下腹涌起的汹涌热浪,终于在一声闷哼中决堤——高潮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她全身的每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甬道痉挛着收缩,手指被紧紧包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爱液从花宫深处喷涌而出,混着残余的尿液,一波一波喷溅在她的手掌上,也冲刷着她的神经,最后滴滴答答落在马桶里,让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她瘫坐在马桶上,喘息着,脑子一片空白。
手指还插在体内,湿漉漉的,沾满了湿热的液体。
直到那股颤栗慢慢退去,她才抽出手来,她看到那些晶莹的黏液在张开的五指间拉出的数道银丝,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竟然在公共洗手间里,隔着一层薄板,听着别的女人被黑人肏干的声音失控到了这种地步。
羞愧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站起身,慌乱地从卷纸上扯出一团,胡乱擦拭着手指与大腿内侧的狼藉,却怎么也抹不掉那股黏腻的湿热。
她整理好衣服,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隔间门,轻手轻脚地走出隔间。
丝袜已经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每走一步都像在提醒她方才的失态。
左侧的隔间已经空了,门板半掩,里面的空气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与女性的香水味,却没有任何人影。
她并不意外——黑人那似乎没有尽头的狂野节奏对他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没有男人愿意在这样的氛围下呆下去,更别说他还带着女伴。
而右侧的隔间里,还传来细碎的调笑与湿漉漉的接吻声,间或伴着女人慵懒的叹息,那声音轻轻拍打着她的耳膜,像一条湿热的舌在她心口缠绕,这让她下意识地咬住唇。
那对男女依然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不愿分离。
记忆深处,那样的场景并非陌生——激情后的拥抱、交缠迷乱的吻、皮肤相贴的温度……只是如今,她拥有的只有尴尬和狼狈:湿漉漉的手指,湿透的内裤和丝袜,以及一具尚未完全满足、却需要赶紧离开的身体。
她快步走向洗手间出口,头也不回地冲进走廊,她要尽快远离这片淫靡的空气。
走廊的灯光有些刺眼,她的视线还带着一层湿热的迷雾,呼吸急促,脸颊滚烫。
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可裙下那片潮湿与双腿间残留的酥麻,却像两条无形的锁链,将她死死拴在刚才的那片禁忌的黑色幻想里。
江梦雨径直走向电梯,外面长廊的尽头,几个人正站在转角的霓虹灯光下交谈,她没细看,只觉得其中一个男人的背影有点熟悉。
酒意和方才洗手间里的混乱仍在她体内翻涌,她不敢回头,也不想确认那人是谁。
她像被什么无形的恐怖追赶一样,加快步子朝电梯走去。
“叮”电梯到了,这响动同样惊动了在交谈的人,杰克的声音忽然从那边传来:“江小姐!”
梦雨的脚步微微一顿,下意识偏了偏头,但她并没有止步的打算,她不想在目前这个状况下去面对任何认识的人,尤其是,杰克也是个雄壮如大山的黑人。
她钻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合拢,那一刻,站在杰克身侧的男人抬起了头,灯光从他的眉骨滑落,映出一张她曾经无比熟悉的脸——但在她来得及看清之前,电梯门彻底合上了。
虽然带着潮意的丝袜在空调风的吹拂下依然让人感觉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
但在进入酒店的电梯以后,梦雨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下来。
这个混乱的夜已经被彻底地隔绝在这安静的金属箱子之外,接下来她只需要回到房间,洗掉身上的气味,换一身宽松的睡衣,静静躺到床上,那些凌乱的画面就会被一点点赶出她的脑子。
然而这种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十秒。在她伸手去拿包里那张房卡时,她摸了个空。
不是房卡不见了,而是整个包,连同包里所有的东西,身份证、银行卡、公司的合同文件……她手里唯一握着的只有手机。
她的呼吸一滞,心底那根原本快要松开的弦又紧绷了起来。
她的脑中开始飞快地回溯,从那群黑人男模的人肉陷阱中挣脱时,她的手上似乎便只剩下手机了…
“该死……”梦雨低声咒骂了一句,幸好手机还在手里。她忍着慌意按下十八层,那是酒店前台所在的楼层。
“不好意思,我房卡落在房间里了,能帮我补一张吗?” 并不经常撒谎的她尽量让语调显得随意,但她还是在说话时避开了前台小伙的视线。
那不仅仅是因为她在撒谎,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湿透的丝袜与内裤冰凉又黏腻——以这种状态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堂里,她自然会觉得尴尬。
前台的小伙向她核对完身份证信息,递给她一张新的房卡。
梦雨一边道谢,一边快步走向电梯。
那人向她递卡的时候,顺便多看了她几眼,那或许只是因为人皆有之的爱美之心,天生丽质的梦雨平时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她早已习惯了男人窥视的目光。
但在今天的她看来,那目光却有可能是发现了她今晚的狼狈,这让她忍不住用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卡片。
推开房门,房间里还弥漫着白天离开时的淡香,可空空的桌面上,没有她手提包的踪迹。
床头柜、行李箱、衣柜,结果很快被确认——包确实不在房间里。
梦雨抬手便拨通了柳书芸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带着柳书芸嗲嗲的嗓音:“哟,我的好妹妹,你去哪儿了?我刚才还和杰克说,你也许跟哪个帅哥走了。”
梦雨坐在床尾,一边弯腰把湿漉漉的丝袜从脚上拽下,一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先回酒店了。”
“噢,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妹妹对今晚男模的质量不满意呢。”柳书芸笑声轻飘飘的,背景里依稀还有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我和KTV的老板说了,下次要他帮我安排最受欢迎的红牌呢,不只好评率百分百,复点率也是百分百的哦,一定让妹妹乐不思蜀。“
梦雨努力按住那从心底浮上来的心虚,语调依旧平缓:“没有啦,柳姐。我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哎呀,那可得好好休息啊。” 柳书芸那头像是换了个姿势,声音远了一些,“不过说真的,今天妹妹身体不舒服,那没有办法。但是下一回啊,姐姐一定帮你约个棒棒的红牌,让你欲仙欲死,第二天都舍不得起床的那种,怎么样啊?”
梦雨的指尖在膝头上缓缓滑过,像是在给自己一个短暂的缓冲。
她努力控制情绪,一直等到那头的柳书芸笑完了才开口道:“柳姐,我可能要麻烦你帮个忙。我那只白色的链条包,好像落在包间了。翻盖金色锁扣的那款,肩带是细金链,包角有点磨痕。里面有我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公司的合同文件。”
“哦——那个啊,我记得,你今天拎着的嘛。你放心,我现在就帮你去问。” 柳的语气依旧带着年长姐姐的调侃,梦雨可以听到她走动的脚步声。
“不过要真是落在我们这边,下回可不许拒绝我请你喝酒,更不能拒绝我的红牌推荐哦。”
梦雨轻声说了句“谢谢,下回都听姐姐安排。”就挂断了电话。
她站起身,解开裙侧的隐形拉链,让裙子顺着腿的曲线滑到脚边。
跟着她抬手勾住腰侧的蕾丝边,将那条已经被彻底浸透的浅色蕾丝内裤褪下,像处理证据一样,将它塞进了一次性密封袋里。
至于那双丝袜更是没法留了,她弯下腰将它们团起,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她坐回床沿,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专注在呼吸上,这是她学习过的正念呼吸法。
空气里只剩空调的低鸣,可她的心跳依旧有些乱。
柳姐方才提到的“好评率百分百的红牌”,不知为何,竟像一根针直扎她的心底。
她明明想避开,却还是忍不住去想,那样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身材、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力道……甚至什么样的阳具。
在幻想中,一个全身腱子肉的赤裸黑人双手叉腰向她摇摆着,他胯下那根粗长的玩意儿像大象的鼻子一样摇来荡去……
那画面刚成形,梦雨便猛地睁开眼,抬手捂住额头,低声咬出两个字:“荒唐。”那语气像是要把那股燥意从牙缝里碾碎。
但这么做,并没让她把那画面消失。
那影像依旧在脑海深处晃动,甚至变得越来越鲜活——沉重的呼吸声、熏人的汗味、那种近似野兽的压迫感,当然还有那根油光发亮,看起来能把她捅死的大黑鸡巴。
她站起身,走向盥洗台,双手撑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逼着自己盯着镜子里的脸。
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张脸看起来疲惫又可怜。
自己居然在KTV洗手间那样的地方、在冰冷的马桶上,失了分寸。
想到这一幕,她的耳尖又染上一层红,羞耻感和那股残余的热意在心口交缠,让她更觉自己可笑。
手机振动,把她从片刻的沉溺中拉了回来。
“我帮你翻了,包间里没看到。”
梦雨的心又是一紧。那会在哪? 她想了想,另一种可能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会不会是自己去溪溪那边时落下的?对了,她唱歌的时候……
挂断柳总的电话,她立刻拨通了溪溪的号码,可溪溪并没有接。
梦雨盯着正发出无人接听提示的手机,心里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今晚自己太过荒唐,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这么惩罚自己。
她把手机放下又拿起,几秒的犹豫之后,梦雨还是点开了通话记录,再度拨通了柳书芸的电话。
“喂?妹妹啊——”电话那头传来柳书芸带着醉意的慵懒声音,“怎么啦?还要姐姐提供什么特殊服务吗?”
“柳姐,是这样,我想起来了,可能……可能是我把包落在我亲戚那边的包间了,我中间有去她的包间看过她。刚才我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过去帮我看一眼。”
“哦——是这样~”柳书芸把尾音拖得很长,“别紧张。现在这时间,打不通正常的。说不定人家在里头忙着干点啥呢,年轻人玩疯了,可比你要开放多了。我这就找人去看看。”
梦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失序,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那就麻烦柳姐了,房间号是 308,名字叫溪溪。”
梦雨隐约听到一声杰克。
那头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男人的笑声,跟着是一阵几里哇啦的粤语,她想这应该是柳总在和杰克交待事宜。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柳总说:“行啦,我叫杰克去看看,放心吧,有消息就立刻告诉你。”
“嗯,谢谢柳姐。”梦雨道完谢,便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
她把电量已经变红的手机插上充电线,像她一样,她的手机也被这漫长的夜耗得空空荡荡。
只是疲惫的她还没到能休息的时候,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城市的辉煌灯火仍在闪烁,玻璃上映出她好看的侧脸,眉眼里尽是孤寂与落寞。
心头依旧沉沉的,今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不顺。可她明白,再焦虑也无济于事,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308包间内的状况,与梦雨方才在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
桌子上散落着许多空啤酒罐,还多了几瓶洋酒,果味汽水的清甜早被酒精的辛辣完全覆盖。
几名高大健壮的黑人留学生已经和“学伴”们混在一起,他们巨大的身体几乎把沙发的空间完全占满。
有人把女孩搂进怀里调笑私语,有的干脆在沙发角落热吻,亲得唇齿不分,浑然不顾周围的目光。
包间里唯一一个没陷在留学生怀里的女孩便是溪溪了,身子红得像烤大虾一般的她软绵绵地缩在沙发一角,手里还攥着一只啤酒,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
“来来来——我们继续!”看起来意识还比较清醒的焦糖卷发妹闭上眼转动转盘,她们正在玩真心话与大冒险。
大家围拢过来,指针转动,最后缓缓停在溪溪面前。
“哎哟,又轮到我们溪溪啦!”
“快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溪溪听到别人喊她,却只是眨了眨眼,呆呆地笑了一声,像是根本没明白别人让她干什么,她明显已经喝得太多了。
“叫你选啊!”戴棒球帽的女生凑上来,伸手推了她一把,“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溪溪被推得晃了晃,这才缓缓地把手指向自己:“又……到我了?”她一边说一边把那只所剩无几的啤酒凑到唇边,仰头就要喝。
棒球帽女生赶忙扯住她的手说:“不是要你喝酒,是要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溪溪努力睁大半阖的双眼,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 “那……我还是……真心……”
“哎呀,别别别!”焦糖卷发妹立刻打断了她, “你和金子那点破事,大家都听烂啦,没劲儿!”
“就是嘛,什么问题你都能扯出金子,太水了!”
“来一次大冒险吧。”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怂恿着,眼神几乎没有焦点的溪溪抿了下唇,开口应道:“那……那就……大冒险吧……”
“好!”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焦糖卷发妹兴奋地拿过一个透明小罐子,里面塞满折好的纸条:“来,抽一个,别怂哦!”
“快,溪溪抽!”在众人的催促下,溪溪从罐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展开的瞬间,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是什么?”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反应,焦糖卷发妹就一把夺走她攥着的纸条,大声地念了出来:“选一个异性接吻一分钟!”
“哇——!”女生们尖叫起来,留学生们也吹起了口哨。
“这是我写的啊,哈哈。”
“好刺激啊!”
“这……这不好吧,”溪溪似乎被这纸条吓得清醒了些,“我……我有男友的,换一个……行不行啊?”
“哪有这这样的!”
“抽都抽了!不带反悔的,要么亲,要么罚三杯!”
“对,喝三杯也行,只要你不介意金子和清梦姑娘语聊。”
“对啊!他最近不跟那个清梦姑娘玩得正嗨吗?你还客气啥?”
“宝儿——怎么还不上线呀,我就等你呢!” 棒球帽女孩压低嗓子模仿起男人的腔调,“宝儿,我新买的皮肤就等你带我飞呢!”
“哈哈哈!”人群哄笑起来, 溪溪紧紧攥着啤酒罐,指节隐隐泛白。“清梦姑娘”的话题明显刺激到了她。
棒球帽女孩趁势说道:“是吧,要不你就亲一下?总比喝吐了再听他们互相叫‘宝儿’强吧!”
“怕什么啊,你不是一直说要气气金子吗?”焦糖卷发妹嘴角带笑,眼神又坏又促狭,“一会儿我们帮你拍下来,正好让这个花心小国男知道,咱可不是没他不行。”
“对啊溪溪,怕什么啊,不就亲亲嘴嘛,又不是结婚!”
留学生们也跟着起哄,口哨声、笑声此起彼伏,火热的气氛被推到顶点。
溪溪咬了咬唇,迷离的醉意和赌气的冲动交织着,让她下定了决心:“行,亲就亲吧……”
“那溪溪要选谁?” 棒球帽女孩笑嘻嘻地环顾四周,她的目光落到一个同样是一个人待着的高大黑人男生身上。
他是今年新入学的留学生,还没有被分配学伴,肤色乌亮的他给自己起了个和大唐诗仙一样的中文名。
棒球帽女孩还没开口,就有人抢白道:“还用选啊,溪溪身边不就是李白嘛!”
“李白,你不是说想要溪溪当你的学伴吗?正好亲一个,当做学伴认证了,嘻嘻!”
“这简直是老天安排的缘分!”
在众人几乎要把包间的天花板掀开的喧闹声中,溪溪被推到那黑人身边。
这个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块白的李白,早就把他的目光定在了这个中国萝莉身上。
他微微一动,高大的身躯像大山一样朝溪溪压过来。
真的挨在这个高大的黑人身边后,溪溪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和他身形的差距——她小小粉粉的一团,在他的怀里,就像个被大黑熊抱着的布娃娃。
方才赌气的冲动立时烟消云散,她慌乱地想要躲闪,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黑人坚实的臂膀,就像两道黑铁铸就的铁索一般封住了她的退路。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黑色皮肤上传来的热力,以及他身上混合着酒精的浓烈雄性气息,退无可退的溪溪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僵住了。
“不然……不然还是算了吧……”溪溪小声嘟囔,攥着那只啤酒罐的手指不安地收紧,她的脸颊烧得厉害,那张可爱的小脸蛋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可众人的起哄和口哨声压了上来,把她呢喃般的声音完全淹没。
“要亲嘴啦。”
“大家准备拍下来啊!”焦糖卷发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让他看看我们溪溪没有他照样有人疼!”
“Kiss,kiss!”
“别闹了……我、我真的……”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的溪溪慌乱地抬起头,李白正低头俯视她,铜铃大的眼珠充满了侵略性,那份压迫感让溪溪瞬间慌了手脚,“我……我不行——”
她的话音未落,那道巨大的黑影已经笼罩了她。
李白压了上来,她慌张地抬手去推,可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触到的全是硬梆梆的肌肉,和金子清瘦的身体完全不同,黑人的身体就像铁打的一样,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溪溪猛地瞪大眼睛,伴随着浓重的酒气,那张感觉有她半张脸那么大的非洲香肠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唔——!”她最后的抗议化作一声含混的呜咽,便被李白的大嘴完全吞没。
“哇——!”
“亲上啦!”
“拍下来拍下来!”
“现场直播,溪溪作为学伴向黑爹献上的第一个吻!”
周围爆发出一阵口哨和尖叫,但在溪溪的感受里,那一瞬间,四周的起哄声似乎都离她很远,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
李白炙热的厚唇紧紧封住她的小嘴,小巧的下巴也被她牢牢掌控,她只能被迫仰起头,迎接他的吻。
他的吻并不急切,但他的舌尖上有酒精和年轻男子的气味,霸道得让人窒息,在他用舌尖一寸接一寸撬开她唇齿的同时,也在一点点冲散她的抵触。
溪溪的手依然死死攥着那只啤酒罐,那冰凉的金属罐就像是她仅存的理智。
她的身体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李白的手臂稳稳箍住,仿佛钢铁般的硬度让她浑身一震。
那是她从金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触感,硬梆梆的肌肉贴着她,她的呼吸更乱了。
她原本打算被动承受,熬过这一分钟。
可随着李白越吻越深,她唇齿的抵抗已被彻底瓦解,黑人长长的舌头得以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地纠缠上她软糯的香舌,撩拨得她全身发颤。
一分钟好长啊,一分钟有这么长吗?她闭着眼,唇齿间传来粘腻的水声,心跳早已失序,抵在他胸口的渐渐无力,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终于,她的指尖一松——被捏到变形的啤酒罐从她的指尖滑落,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跌在地毯上,啤酒罐口涌出几缕残余的酒液。
她羞耻地想要别过头,却被牢牢托住下巴,被迫迎接更深的吻。
模糊间,她分不清自己是被酒精还是他炽热的身体融化了,她的眼神由慌乱转为迷离,原本紧绷的小身子也开始松弛下来。
她心底最后的挣扎似乎和那只掉落的罐子一起被她松开了。
李白察觉到她的变化,唇角一勾,吻得更深。
“嗯”,溪溪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腿一软,肩膀颤了一下,指尖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
黑色与粉白交织——李白魁梧如铁塔的身躯几乎把她小巧的身体完全裹住,她像一只被困在主人怀里的小猫,粉红色的脖颈和通红的脸颊与黑人深沉的肤色形成强烈反差。
那是黑与白、雄壮与娇小的极致对比。
她彻底地陷入了这个火热又陌生的怀抱,周围的喧闹声越漂越远,世界只剩唇舌的交缠与滚烫的气息。
地毯上,那只从她手中滑落的啤酒罐静静躺着,罐口残余的酒液已经渗进地毯,晕开一片暗色的湿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白终于缓缓松开了她,气息凌乱的溪溪靠在他怀里,微微张开的红唇间带着一丝水痕。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308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股冷风挤进暧昧得发烫的空气里。
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迈了进来,他比李白还要壮实,肩膀几乎要撑满整个门框,猛兽一般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包间吗,包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一滞。
“Yo… I was thinking which fucking room it is,” 他咧开一口白牙,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来自街头的腔调,“原来系你哋几个nigger喺度high啊。”
几个正在和学伴玩耍的的留学生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们明显认得他,纷纷满脸堆笑地上前向他问好:“哟——Jack 哥!”
“Jack, bro! Long time no see!”
“Jack 哥,坐这边!”
“Chill, boys, chill…”杰克伸手和他们一一碰拳,“我唔系嚟玩嘅,我系嚟揾个包,边个系溪溪,有个女仔……”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已经落在沙发角落的溪溪和李白身上。
女孩瘫在黑人怀里,脸颊酡红,红唇湿润,衣衫因为挣扎与拥抱稍显凌乱,李白则像宣示主权似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肩膀上。
“条女,几正喔。”杰克嘴角缓缓勾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目光稳稳锁住溪溪:“原来喺度啊。”
……
“滴滴滴——”
熟悉的来电铃声骤然响起,梦雨从瞌睡中惊醒,飞扑向床头,伸手去抓那台正在充电的手机。
是柳书芸的电话,她急急按下接听键,“柳姐?”
电话那头,柳书芸的声音悠悠传来:“妹妹啊,包找到了,我现在就让人送去你那。”
梦雨怔了一下,连忙推辞:“啊?柳姐,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去拿就行——”
“傻丫头。”柳书芸打断了她,“你大晚上的跑什么跑?我叫人送去就得了,你安心等着。”
“可是——”
“行啦,别可是了。” 柳书芸再次打断她,“你明天还要工作呢,好好休息,早点睡觉。别再瞎折腾。”
短暂的沉默后,梦雨才应声道:“……那就多谢柳姐了。”
“客气啥。”柳书芸说完,便利落地挂断电话。
梦雨盯着暗下的屏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包找到了,她终于不需要再担心,这个充满了麻烦的混乱之夜似乎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懒懒的靠在床头,随着压力散去,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爽了些。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朝云发来的微信,已经有好几条未读了——问她今天怎么样,喝了多少酒,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还在忙之类的日常关心。
梦雨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心口微微一暖,却也生出一丝隐隐的心虚。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张朝云。
她立刻戴上床头的无线耳机,指尖轻轻一点接通。
“喂,老婆啊。” 男人温柔熟悉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在干嘛呢?还在忙吗?”
“哦,我刚刚回酒店,才看到你的信息,正准备给你回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嘿嘿,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嘛。今天怎么样,顺利吗?”
“还……算顺利,合作项目谈的差不多了。”梦雨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游移,她终究还是决定不和朝云多谈今晚发生的事——那些混乱与狼狈,还是让它们就这么在风中消散吧。
“顺利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那种应酬场合。”
“还行,老板很热情,也挺好说话的,就喝了点酒。”
“喝了很多吗?”
“没有太多啦。”梦雨不自觉伸了个懒腰,嗓音里带了几分慵懒的倦意。“不过还是有点累了。”
“那不如去泡个澡吧,放松一下,睡个好觉。”
“好吧。”她想送包的人到酒店还要些时间,应该足够她洗个澡的,“我听你的。”
张朝云接着说道:“对了,我在你行李箱里还塞了一个浴盐球,上个月去日本考察的时候给你买的。”
“浴盐球?” 她起身走向行李架,一边和丈夫保持着通话,一边打开行李箱翻找,果然然在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的浴盐球,深紫色的圆球表面点缀着细碎的金色亮粉,外面包着一层可降解的透明薄膜。
即使隔着薄膜,也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是 lush 的泡泡浴弹啊,我在伦敦的时候经常买的。”
“lush?我哪懂这些啊,我就跟同事一起买的,你喜欢吗?”
“嗯,谢谢老公。”她的手指在那粗糙的颗粒表面轻轻摩挲,这触感让她响起在伦敦留学的日子,那时她和她的好闺蜜就常常在牛津街的 Lush 店里流连,满屋子的果香与花香让人沉醉期间,每次买了新品回去,她都会像小女孩一样把它迫不及待丢进浴缸,看它在水里炸开,翻滚出五颜六色的泡沫。
她拿着浴盐球和隔离膜走进浴室,将隔离膜在浴缸里铺好,把手机搁在浴缸沿上,伸手就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填满浴室。
张朝云也听到了,笑着问道:“在准备了?”
“嗯。”梦雨答得轻快,她顺势坐在浴缸边拆起了浴盐的包装,“正放水呢。”
“对了,”朝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起,“你今天有联系溪溪吗?”
梦雨扯开薄膜,甜腻的香气立刻溢了出来,整个浴室的空气都变得像花园一样,她深深吸满一肺的甜香,这才接着答道:“不光联系了,还见着了。”
“见面了?”朝云有些惊讶,“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忙着工作和应酬吗?”
“是啊,我都觉得好巧呢。”梦雨吧浴盐放进浴缸,“扑通”一声,圆球被热水吞没,咕噜噜的气泡立刻炸开,“她刚好和同学在同一家KTV聚会,就在楼上。我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跑过去看了看。”
“然后呢?”耳机里,张朝云叫她。
但梦雨没有回,她正看着那紫色球体在水面翻腾,发出轻微的嘶啦声。
紫与金的涟漪在水面蔓延,慢慢在水里晕开成一片带着细碎闪光的炫彩,像夜空里散开的银河。
金粉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宛如漫天星尘坠入水面,浮沉闪烁。
香气随之弥漫开来,有点像玫瑰,又带着一丝柑橘的清新。
那香气让她想起留学时的光景——在伦敦的冬夜,她也曾把这样的浴盐丢进浴缸里,看着色彩翻涌,而身后传来的,是另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
那个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过许多印记的黑人,他会说这味道“闻着像是专门勾男人的香气。”
而她总会佯装生气,回身去捶他、扑进那双强健的臂膀里,让水花和笑声混在一起。
而最后的结局也总是她瘫在他的怀里,耳根发烫地低声承认:“……是啊,我就是想勾引你。”
“梦雨?”他又喊了一声。
她这才猛地回神,慌忙掩饰道:“水里的泡泡好漂亮,闪闪的,好像星星一样。”
“哈哈,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买些。”朝云丝毫没有怀疑,笑着道:“对了,你刚刚说见到溪溪了?然后呢?”
“都是女孩子,一群小女生闹腾。” 梦雨将指尖轻轻划过水面,那些漂浮的亮粉被她拨散开来,它们就像一场水中的幻梦,不管多绚丽,终究会随着水波飘散。
她把心思收回,平静地说:“我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没事,就是撒点小脾气,想博人关心。你跟金子说,让他放心吧。”
听她这样说,张朝云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还真是托你的福,要不然他肯定又要睡不着觉了。”
梦雨顺了顺耳畔的发丝,轻声笑道:“你兄弟也该学着多信任女孩子一点。”
浴缸渐渐注满,浴室里氤氲起阵阵水汽。
梦雨盘起长发,缓缓褪去衣物,修长性感的身段被水雾模糊成一抹若隐若现的魅惑剪影。
她先用脚尖探了探水温,温度正好。
她踏入浴缸,随着身体一点点沉入,紫蓝色的水波裹着她白皙的肌肤,金粉星点在水面浮动,像是落在她肩头与胸口的星星,闪闪发光。
她轻轻合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任由那股暖意一寸寸化开,舒展进四肢百骸。
耳机里,张朝云静静听着那阵水声与梦雨发出的叹息,忽然轻声笑道:“老婆,你一个人泡澡啊?”
“那不然还有谁。”梦雨头枕在浴缸上,一脸的惬意。
“我是说,要不要下次我陪你一起洗?”
梦雨下意识低下头,目光掠过自己小腹偏下的地方。
轻轻荡漾的紫色的水波下,一枚黑桃形状的纹身若隐若现。
那黑色的纹路宛如她深埋心底的黑色隐秘,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回避丈夫共浴的邀请。
她咬了咬唇,忍着心口的一丝悸动,嗔笑道:“你啊,就知道想这种涩涩的事……”
张朝云在那头低低笑了一声:“老婆,你泡在水里,是不是像条小美人鱼?”
梦雨被她逗乐了,她用调皮的语气回应道:“有一动都懒得动的美人鱼吗?”
“有啊。”他的声音变得愈加温柔,“那就是我的人鱼,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句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梦雨眼眶一热,耳机里丈夫的声音那样真挚,那一句“只属于我一个人”,像是在把她整个人轻柔地拥住。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水面,最终还是落在那处像烙印一样的纹身上,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在掩饰什么。
她轻轻咬了下唇,把心思压回去,故作轻快地顺着他的话说道:“哼,那你可要好好对待你的人鱼。”
“当然。”
她把身子往下沉,让热水慢慢没过锁骨,耳机里传来张朝云温柔的话声与呼吸声。那一刻,她有种错觉,好像他真的就在身边陪着自己。
“舒服吗?”他忽然问。
梦雨唇角微弯,懒洋洋地应了声:“嗯……舒服。”
“要是我在,就给你揉揉肩。” 张朝云的声音里带着宠溺,“我是真的想你呀,老婆。”
水汽氤氲,她被他的声音哄得身酥体麻,她忍不住半真半假地撒娇道:“那你要不要明天飞过来找我嘛?”
“好啊,明天我就飞过来。只要是老婆想我……“朝云停顿了下,用暧昧的语气接着说:“那你想不想我呢?”
梦雨缩了缩肩膀,水波随着动作荡开,在她胸前滑过,留下点点细碎的光,她假嗔道:“坏蛋……就会说这种哄人的话。”
电话那头的张朝云并不打算接受这么一个敷衍的答案,他柔声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老婆,我们都要分开一天一夜了……你想不想我呢?”
这一问,像一根细针,不偏不倚地扎进梦雨的心口。
今天晚上的种种画面——在包间里被黑人男模差点撩动,洗手间里意外又香艳的遭遇又一次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有片刻的愧疚与心虚。
可耳机里丈夫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又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她从黑暗里轻轻捞起,捧在掌心,声地安抚、拥抱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暗涌,带着动情与一丝哽意,柔声答道:“当然想啊……想得都睡不着。最好你现在就在我旁边。”
张朝云终于满意地笑了,带着一点恶作剧的坏意:“你要是这么想我,我今晚又不在,那你等会儿……是不是得自己一个人解决?”
这句无心的调侃,却像火星落进干柴,把她体内尚未得到满足的情欲再度点燃。
她闭上眼,心口怦怦直跳,呼吸逐渐急促,指尖无意识地沿着瓷白的浴缸边缘缓缓划过,留下一串湿痕。
“你呀……”她似乎是在表达她的无奈,但她声音里含着的缠绵与幽怨出卖了她,“就会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
“害羞?刚刚是谁说想我想得睡不着啊。” 朝云没有放过揶揄她的机会,他接着话锋一转,“唉,我都看不到你……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
蒸腾的水汽下,梦雨微微抿唇,老公话里的可怜劲儿让勾起了她心底的愧疚感。
她垂下眼,往水里缩了缩,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但下一瞬,她缓缓将腿伸出水面,白皙的玉足从水中探出,水珠顺着小腿滑落,温润晶亮,在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她迟疑片刻,还是把手伸到浴缸边,拿起了手机。
屏幕亮起的那一瞬,她感觉心口像被点燃了一样,既紧张又莫名兴奋。
镜头里,那双从水中探出的美脚纤细修长,白皙的肌肤在热水的温润下微微泛着一层粉,水面轻荡,在水面上漂浮的金色亮粉黏附在她的足背与脚趾上,像是覆着一层碎星。
今天她的脚趾甲上做得是裸粉色的美甲,在水汽与灯光下映射下显得格外精致。
她试着调整角度,让脚趾微微弯曲,又轻轻舒展开来,十个粉嘟嘟的脚趾宛若新剥的莲子般浑圆饱满。
伴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水面泛起粼粼涟漪,在水波衬托下的足弓线条流畅又优雅,那看着有些过分纤细的脚踝更是让人又爱又怜,使人禁不住想要伸手把玩。
“老婆?”张朝云在耳机里又唤了一声,声音带着期待。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犹疑了一瞬,还是按下了快门。
咔嚓。
快门轻响,光裸的玉足被镜头定格。
她咬了咬唇,指尖一滑,照片随着电磁信号飞向老公的手机。
照片发出的一瞬间,她把手机搁到胸前,她咬住下唇,闭上眼。
感觉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小心脏扑扑直跳。
耳机那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张朝云低沉的吸气声传来,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声音颤抖得厉害:“……哦?我的小人鱼……你刚刚给我发的……是想勾死我吗?”
梦雨靠在浴缸边,心口怦怦直跳,唇角却带着一抹捉弄人的笑意:“怎么?你不是说看不到我吗?”
“天啊……我的小人鱼,你今天这么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勾人?我都要被弄疯了。”
她被他的话冲得心头一颤,心里像有股热流在翻涌。
她迟疑片刻,还是抬起手,把手机举到半空,镜头缓缓上移,最后定格在她浅浅露出水面的锁骨与肩颈上,半隐在水雾下的细腻肌肤泛着柔光,几滴水珠顺着颈侧滑落,在凹陷的锁骨间汇聚,莹润晶亮。
那份朦胧的暧昧,比赤裸更教人心痒。
咔嚓。
“这就受不了啦,我的好老公, 我这还有呢。”这次她的胆子更大了,在发送前又送上一句挑逗的话语。
果然,那头的张朝云像是要爆炸一样,他激动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老婆……你真美……我……我真的要……要受不了了……你这个小妖精……”
梦雨靠在浴缸边,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唇角慢慢翘起。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当女人感受到男人对她的身体有着冲动的依恋时,只要她不是在心底烦透了那人,她都会从中体会到欣快的愉悦感。
她抿着唇,跟随着心中的悸动,再度举起手机。
镜头下移,一直到接近水面的位置。
线条圆润饱满,细腻的肌肤亮得彷佛能透出光来,浅青色的血管隐约浮现于白球表面。
那是两个吃水颇深的乳球,她们像两座浮在这热海上的冰山,蓝紫色的水波浸没了大半个球体,余下的部分依然饱满性感。
那道深邃的沟壑,在雾气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反倒给这美妙的事物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咔嚓。
温热的水珠顺着圆球的线条滑落,又在她胸口的起伏下,滴落水中,水面因此荡开一圈圈涟漪,似乎也在替她心底的冲动鼓噪。
她用带着点娇嗔和挑弄的声音说道:“我的好老公,你还想看更多吗?”
“想,我当然想!” 张朝云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她心一横,不管不顾地点击了发送,手机还没放下,就听见耳机那头男人骤然沉重的喘息声。
下一秒,张朝云压抑不住的低吼在耳机里爆开:“老婆!你……你怎么能……我真的要飞过来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与狂喜,带着似乎要将她点燃的热度,“老婆!我要真在你身边,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梦雨被他的声音震得心口一阵悸动,耳尖烫得仿佛要滴血。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随着心跳一起一伏,那股在洗手间里尚未完全被满足的渴望,此刻重新涌上来,与丈夫撩人的情话交织在一处,两股汹涌的暗潮汇合,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她被热水包裹着的身体,愈发空虚,皮肤下滚烫的血液在奔涌,急切地渴望触碰,两腿间清晰可辨的空虚感也渴望着被填满。
她开始想象张朝云炙热的掌心覆在自己身上,想象她的耳廓被他炙热的气息灼烫。
那种强烈的需要感,让她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想要她的爱人能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
被欲望的浪潮推着往前走的她,在心底生出个大胆的念头,也许可以和老公来一场Phone Sex。
他们新婚大半年来,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腻在一起,除了两三次短暂的出差,根本没有分开过,所以自然也没有尝试过这种电波间的浪漫。
想到这,她握住手机的指尖再度收紧,她张开嘴用能把男人骨头都酥倒的声音说道:“老公,我……我们……”
就在这一刻——就在她全身都被这股冲动灼得发烫时。
“笃笃笃——”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浴室里让人耳热眼跳的暧昧氛围。
梦雨被惊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滑进水里。她呆了好几秒,才抬起头,心跳得更厉害——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惊慌。
柳姐答应过会让人把落在Ktv的包送过来。完了,她和朝云在浴室的绵绵情话说的太多,竟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慌忙从浴缸里起身,热水顺着腰臀与大腿蜿蜒滑落,泡过浴盐的肌肤不止被浸润得香气扑鼻,还水光润滑得像刚被打磨好的玉石。
她一边抓过浴巾胡乱地在身体上擦拭,一边冲着门口喊道:“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来!”
张朝云疑惑地“嗯”了一声,轻声问道:“老婆,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找你?”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着气息里的紊乱,急急掩饰道:“没……没什么,是我叫的客房服务……有点饿了嘛。”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可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抖。
张朝云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欲冲动里,声音里带着不舍与不满:“老婆,你这就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她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尽可能地柔声道:“我就去吃点东西,很快的。”
“好吧——”朝云终于认命了,虽然她能听出他满满的意犹未尽,“那你快去开门,吃完我们来开视频吧。”
“嗯。”她应声过后便切断了通话。
毛巾在身上来回擦拭,带走了水滴,却带不走皮肤上那种还未散去的酥麻与燥热。
唉,这怎么还弄得自己好像在背着丈夫私会情人一样,她慌慌张张抓起浴袍披上,布料贴到身上时,被泡得温热的皮肤立刻泛起一阵战栗,腰肢与大腿间依旧有若有若无的酥麻感在回荡。
手忙脚乱地踩上毛拖鞋,没擦干的水珠粘在她脚上,把毛拖鞋弄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额前的湿发贴在脸颊边,带着一股被情欲熏过的潮意。
她系紧腰带,正了正领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呼……”她吐出一口气,还是赶紧拿完包拉倒吧。
她一边想一边踢掉湿漉漉的拖鞋,光着脚走出浴室,把手机丢回床头。
空气骤然变凉,带走了她身上残余的热气,却没能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相反,体表温度的下降似乎让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那未曾满足的余韵还在她身体的深处翻涌着,要是朝云真的能立刻飞过来就好了。
“让你久等啦,我来了。”她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快步向门口走去,心里又有自责的情绪涌上来——明明是柳姐安排人送包,她却在浴室里和老公调情调到彻底忘了,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
她走到门边,伸手去握门把,正准备把门拉开——
突然的,她的腰间骤然一紧,一只结实的臂膀将她拦腰环住。
她还不及呼喊,整个人便被猛地拖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中,那股混着酒气的熟悉男性气息将她完全包裹。
“疯帽小姐——”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是她最不想再听见,却依然能让她脊背发麻的专属称呼。
手指还保持着握门把姿势的梦雨猛地瞪大眼,心跳差点停住——是他!她在伦敦留学时候交往的黑人前男友!
“……Eliot?”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她纤细的腰,那雄浑的力道让她心头一阵慌乱。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旁低声笑了笑:“亲爱的疯帽小姐……别怕。让你久等啦,是杰克让我送包来的。”
杰克?
那就是柳姐安排的,送包的人居然是他,这也太巧了吧……不过梦雨现在没工夫去厘清他们之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只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人妻,不应该这样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搂在怀里。
她努力挣扎,然而刚刚被浴盐和丈夫的情话滋润过的身体此刻敏感得过分,他的胸膛贴上来时带着炽热的温度,轻轻地贴合摩挲,像炭火灼烧着一片薄雪,让她从心底生出无力的麻软感。
她明明抬手是想要推开他的,手掌却只是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颤了颤,看起来就像是她回应他热烈拥抱的爱抚。
那人的大掌却顺势滑过她被浴盐泡过后滑腻得像要滴出水来的肌肤,触到她的腰窝,指腹在那一块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压,梦雨浑身又是一颤。
“宝贝……”他低声唤着,声音里带着暧昧的笑意,他贴近她的耳朵,故意用齿尖轻蹭了一下,“你还是一样……这里一碰就软了。”
“不……不要说了!”梦雨慌乱地打断,声音却哑得厉害。
这个恶心的家伙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甚至要超过她的丈夫,那是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放浪形骸换来的经验。
她咬紧唇瓣,努力稳住呼吸,想让自己冷静。
可身体内那股未被满足的热流,此刻正愈发地汹涌澎湃。
那人又俯下身,鼻尖埋在她湿润的发间与颈侧深深嗅了一口,发出一声猥琐的低笑:“你啊……又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又想勾引我啦?”
这一句话,像针尖一样扎进她的心口。——那正是她刚才在浴缸里浮起的回忆,她以为往后都只会是尘封记忆的那句调笑。
梦雨心底的理智在尖叫着要推开他,可身体却背叛般地颤了一下。“放开我!”她低声呵斥,声音里却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自然不肯放过他,掌心缓慢收紧,身子更贴近她,胸膛的热度灼得她背脊发烫。
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你这味道……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勾得我心痒。” 他嘴里喷出的热息扑在她的锁骨处,顺着未系紧的浴袍缝隙钻进去,惹得她浑身发烫,呼吸凌乱。
他的手掌并不急切,而是带着狡猾的耐心,循着记忆去寻找每一处能让她失控的开关,颈侧,腰窝、肋下、一点点勾勒出她身体最敏感的弧线。
“别……别这样……”梦雨气息凌乱,想抬手去拦,可那双手已经解开了她浴袍松垮垮的腰带结,探入浴袍缝隙,他轻车熟路,指尖在她湿滑的肌肤上游移,恰到好处地按压她不为人知的几个敏感点,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颤栗。
“唔——”梦雨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诱人的呻吟,她赶忙用手捂住嘴。
“疯帽小姐……”他的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你这个样子,还是你,只有你,最让我喜欢了。”
“别再演了。”梦雨猛地开口,几乎是哭喊般的指责,愤怒是她能仰仗的最后防线。“你这个骗子!”
他听到梦雨的话,停顿了半秒,随后低声笑道:“也许我确实在很多事上骗过你。”他边说边用指尖沿着梦雨浴后润滑得像是抹了一层油般的肌肤缓缓游移,梦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扭动,他把嘴唇贴在她颤抖的耳垂上,“但有一件事是真的。” 他把他宽大的鼻头埋入她湿润的发丝,在她颈间狠狠吸了一下,然后像告白一样对她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烧进她的心口。
梦雨眼眶一热,几乎要流下热泪,“骗子……”,双腿打颤,呼吸急促的她一边从嘴里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一边用力摇着头。
他没有再给她缓冲的时间,有力的臂膀趁机锁得更紧,一把将她整个人拉离门口,转身重重压在冰凉的墙壁上。
浴袍在挣扎间滑落,雪白的窄肩暴露在空气中,还残留着热水余温的肌肤贴上墙璧,冰凉与灼热交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几乎要喊出声来。
可下一瞬,她的呼吸便被堵住了,他的吻狠狠覆了下来。
没有丝毫预热,没有试探,从一开始就是掠夺与吞噬。
他熟悉她的唇,就像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灵活的长舌准确无误地撬开她的齿关,混着浓重酒味的气息裹挟着灼热的欲望,冲撞进来。
梦雨被吻得几乎窒息,她想推拒,可手掌才贴上他的胸膛,就被他反手锁住,牢牢按在头顶。
她被困在他炽热的怀抱与冰凉的墙壁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热吻绵长,带着旧日爱欲里积攒的疯狂。
他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搅乱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喉咙里一般热切地吮吸着她的一切,她的香舌,她的津液,她的气息……
梦雨被吻得眼神迷离,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几乎要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她闭起眼,想要忍住,可她的身体却背叛般地轻轻颤抖,似乎只要他再深入一点,她就会在他霸道的吻下彻底溃散。
在饱尝过她唇间的甜蜜之后,他低头,灼热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一路碾压而下,啃咬她颤抖的下颌、敏感的颈侧,每一下都带着宣示主权的劲头。
对梦雨来说,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砸开她理智的堤坝,让那些被压抑的记忆与情感倾泻出来。
她心中既有羞愧、无力的窘迫,也有被占有的热烈渴望。
“唔……不要……”她被迫仰头,唇间吐出的音节软糯破碎,听在他耳里,更像是勾魂的娇吟。
“还是你们中国女人的皮肤好啊……”他低声喃喃,像是着了魔,“像丝绸一样。” 火热的厚唇从她细长的颈项一路碾磨到锁骨,那道半遮半掩的沟壑彻底暴露在眼前,他的双眼骤然一亮,像黑夜中的狼眸,那是饥饿已久的野兽在发现了能让他饱餐一顿的猎物后从眼中闪出的光。
“好久不见喽,这对可爱的大白兔……”他低声说,嗓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欲望,“还是这么挺,好像又长大了呢……”
江梦雨的身材根本是女娲的杰作。
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之上,承托着一对圆润饱满且挺拔到不可思议的豪乳。
现下,随着她的挣扎扭动,那对嫩白中微带点粉色的大奶子在散落的浴袍下呼之欲出,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像兔子一样蹦跳出来。
在这般香艳的美景面前,即便是柳下惠重生,怕不是都要做了那窃玉偷香的小人,更别说他这么一个满脑子色欲的非洲蛮夷了。
他胯下那根曾经在江梦雨体内翻江倒海,制造过不知道多少次像海啸般潮涌的非洲大黑屌,登时整装待发,像被打了气一样,呈一百八十度挺立,隔着衣服顶在她的小腹上,往里戳出了一个凹陷。
“哦……”江梦雨条件反射般地发出一声浪吟,她当然清楚地知道那根粗硬滚烫像是烧火棍般的东西是什么。
她紧致的东方蜜穴早不知道这东西祸害过多少次,她的身体记得所有一切。
那有如狂风暴雨般的贯穿每一次都可以融化她,把她的清冷高傲化成一滩滩冒着热气的浪水,再伴着不成调的浪叫从她的花宫深处喷洒出去。
只是这一触,她欲求不满的身体便被这个黑人彻底唤醒了,她感觉她两腿之间,从今天晚上在包间时就开始产生的,从未被满足过的空虚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该死的空虚感,甚至要比与老公做爱前感受到的空虚感来得还要强烈得多。
这是因为她体内的子宫开始升高,子宫颈也逐渐开始离开阴道壁,开始向后向上移动。
她的阴道也因为兴奋开始拉伸变长,最终这些改变将在阴道底部形成一个用来容纳精液的空间,而这空间带来的空虚感正是女人产生被插入渴望的根源。
当然梦雨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原理,她就可以清晰地用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她下面那张毛茸茸的嘴,甚至她的花心深处,都在一跳一跳地抽搐着淌着“口水”,它在贪婪地渴求着那根正顶在她小腹上,能将它彻底填满喂饱的黑色巨物。
她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再被这个黑鬼这么抱着,也许她很快就会再度变回伦敦那个哈黑人肉棒哈到不顾一切的疯女孩。
“你……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她声音颤抖着发出恳求,可那本是用来表达抵触情绪的词句,在男人耳朵里听起来却充满着渴望。
“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兔子先生吗?“”他在她耳边低喃,“我亲爱的疯帽小姐……”
“别再叫我这个名字……”她哭喊着,眼泪滑过被情欲烤得火热的面颊。
兔子先生,这个久违的称呼,是她对他过去的昵称,它源于那些伦敦的狂野夜晚——他总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兔子,钻进她最隐秘的洞穴,挖掘出她埋藏的疯狂。
“可你最喜欢的,不就是这样吗?疯帽小姐跟着兔子先生,一直往下掉,掉进那个只属于我们的洞。”
“你……你在说什么,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我早就忘了……快……快放开我。”
“原来是你忘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难过。
出乎梦雨意料的,那黑人居然就这么轻轻放开了他。
在她的美丽的瞳孔里,那强壮高大有如山峦般的黑人后退了一步,梦雨还以为是这黑炭头真的对她怀有旧情,在她的恳求下终于良心发现了。
但他马上就开始撕扯起自己身上的衬衫,一个接一个的纽扣爆开,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衬衫被剥落,他雄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一块块棱角分明的黑色肌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座黑铁铸就的雕像,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感。
“啊~”能让梦雨爆发出惊叫的自然是那根她再熟悉不过的大黑鸡巴。
尽管早已见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看到这根至少二十多厘米甚至可能有三十厘米长的粗黑驴屌,都会让她心生惧意。
那黑色的巨根是如此的雄伟又骇人!
漆黑如墨的鸡巴杆比她的手腕还要粗一些,其上密布爆凸的青筋,那差不多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呈三角状的紫黑色龟头像毒蛇一样伸出头来,一点一滴地向外吐出晶莹透亮的“毒液”。
梦雨傻傻地看着那根她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粗大黑屌,一想到这东西一会儿可能就要重回她的身体,她的身子就在兴奋和恐惧的共同作用下开始发抖。
“你记起来了吗,兔子先生的胡萝卜,你最喜欢的大大黑胡萝卜。”那黑鬼一边用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粗暴地撸动着他昂扬狰狞的黑龙一边无耻地说道。
“你……无耻……”她的话音未落,黑鬼就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搂住她的腰。
“你要干什——”她的话音被她生吞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像在伦敦时无数次的经历一样,她被她的黑鬼前男友拦腰扛起。
梦雨象征性地扭动起身体表达抗议,那动作并不激烈,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管她是屁扭股还是踢腿,都不能让黑鬼沉稳的脚步有一丝节奏上的变化,他扛着她轻松得就像扛着袋棉花。
没几秒,她的后背重重地跌落在柔软的床单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彻底敞开了,她雪白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黑鬼面前。
她挣扎着试图爬起,但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欺身而上,黑色巨掌按在他的肩头,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她的手拼命抵在他胸口,可那黑曜石般坚硬的肌肉让她根本无法抵抗。
“停下……Eliot,别再——”梦雨乞求道,她的声音颤抖如风中的烛火。
他俯下身,像猛兽般炽热的吐息喷在她的颈项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疯帽小姐……你知道吗,这么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想起了我们在伦敦的夜晚。你还记得那顶傻乎乎的白色小圆帽吗?你戴着它,求我钻进你的洞里,声音高到要把天花板都掀开……”
“住口!”梦雨大喊着打断了他,她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可是那段回忆却已经被他的话语掀开,那愚蠢的疯狂过往不可避免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发疯般的摇头,挣扎着别过脸去。
他却趁机贴得更紧,他用齿尖叼住她的耳垂,轻轻拉扯,又快速放开:“你发抖的样子……还是跟当年一样。”
他低笑一声,手指精准地探向她腰间那片敏感。
指腹一压,她又止不住地颤抖,虽然她已经死死咬住牙关,却还是从喉咙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百试百灵。”他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这还是你教我的成语,疯帽小姐,你可以骗我,却骗不了你自己,你的身体爱死兔子先生了。”
“放……放开我!”梦雨的泪眼婆娑,“求你……放过我……我是爱过你……但我已经结婚了!”
听见这句话,他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玩笑。
“结婚了?”他用鼻尖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嘲弄似地吐出一句:“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黑鬼继续说道:“那晚,你窝在沙发上,抱着个枕头,眼睛红红的,在看那什么见鬼的法国片……已婚女人跟别人鬼混的。你说,女主偷情真不要脸。”(《Unfaithful》2002 年的经典偷情电影,讲述已婚女人出轨法国青年)
梦雨心头轰然一震,呼吸一滞。那一幕,像利刃一样扎进她的脑海里。
昏黄的灯光下,梦雨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里,电视里映出暧昧而混乱的偷情场景,戴安·莲恩饰演的女人,背着丈夫去找情人。
她皱着眉说:“她这样好过分,已经有丈夫了,还去偷情。”
Eliot就懒散地靠在她身边,似笑非笑地说:“所以,你不会吗?”
她记得自己沉默了很久,指尖无意识地抓紧枕头,心脏怦怦乱跳。
最后,她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我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再遇见你,我也会。”
说完,她自己都羞红了脸,心跳快得要炸开胸膛。
她记得,他先是怔住,然后笑了。那一刻,满腔的羞耻与渴望让她彻底释放——她扑过去,吻上了他,又是一夜的疯狂。
“那是……那是因为我爱你……”梦雨泪眼模糊,声音哽咽,“才会那么说的……”
“我知道。” Eliot两只粗砺滚烫的黑色大手,已经悄然攀上了她的两只白奶子,黑色皮肤与她如雪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他像揉面团一样,轻轻揉弄着两团白嫩又充满弹性的乳肉,把它们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所以我要帮你记起来啊。你说过的,疯帽小姐,就算嫁人了,你也会偷情,只要那个人是我。”
“不……不对……”梦雨摇着嘴唇拼命摇头,她能感觉到Eliot 那根粗长的巨物,一下比一下更重地蹭过她早已泥泞不堪,闪烁着淫靡水光的私密处,她知道他的威力,那东西能轻易破开她的防线,让她从清冷的仙女恶堕为欲望的奴隶,她必须让Eliot在这里停下,“那是以前……我……已经……嫁给我爱的人了……他很爱我……我……不能……”
“哦?”当Eliot那双带着轻微茧感的大手抚上她平坦小腹的瞬间,梦雨舒服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叹。
Eliot并不急躁,他一边用他宽厚的手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画着圈一边问道,“那你的丈夫是黑人还是中国人?”
“这……这有什么关系……”
“他妈的,我直接点说吧,你的另一半是像我一样有根大鸡巴的黑人呢还是黄皮猴子?”黑鬼说罢便猛地坐起身,一把将梦雨两条笔直修长的雪白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那根异常粗壮的大黑鸡巴像鼓锤一样敲了敲她软弹的小腹,沾满梦雨爱液的龟头抵在一处微微凸起的纹路上——那是她的黑桃纹身。
“果然还在。”黑鬼兴奋又得意,连瞳孔都收紧,他用鸡巴头子轻轻戳刺着那块纹身,就像是在给一份属于他的契约盖章一样,“黑桃皇后……我的女王,还在等候着她的黑骑士,你看,这纹身正在因为思念而发烫呢。”
他戳刺的力道不算大,但那温热坚硬的触感似乎能穿透梦雨的皮肉,直达她那空虚骚动的子宫。
以至于他每戳一下,她的娇躯便会跟着羞耻地颤抖一下,她两腿间那片桃花源流淌出的花蜜,也因此流淌得更加厉害。
“不是的……”梦雨的眼泪再次滑落,她想否认,却无力解释。
这枚藏在隐秘处的黑桃纹身,是她对Eliot疯狂爱情的证明——QoS,Queen of Spades,黑桃皇后,象征异族女性对黑人雄性彻底的臣服,也是对本身种族的背叛。
那问世自己当年疯狂、羞耻的证明,她一直不愿意正面它,只想把它当作那段无知、荒唐的青春留给自己的伤痕。
但她当年确是心甘情愿纹上它的,她把它当作对永恒的爱的付出,只是在这一刻,这爱的纹身却成了她耻辱的枷锁。
“什么不是?你不肯回答,那就是黄皮猴子喽。黄皮猴子牙签一样的小鸡巴能满足得了你这个黑桃皇后吗?”黑鬼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身体略微下压,由于两条腿都被黑鬼架到了肩膀上,她泥泞不堪的花穴自然地呈斜上朝向天空的状态,这是最容易让男人插入的姿势。
黑鬼用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大黑屌,将它当成撞城锤一样砸向梦雨紧闭城门的中国城池。
被黑鬼的言语的动作挑逗得情动的小穴入口满是晶莹的爱液,一下,两下,黑色重锤砸的它水花四溅。
梦雨的呼吸瞬间凌乱,原本在他沉重的压迫下颤抖不止的身体,此番更是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动作剧烈扭动。
她几乎要哭出来,心底涌上复杂的情绪——羞愧、悔意,还有无法抗拒的悸动。
几年过去了,在他霸道的动作下,她依然像过去一样无力。
Eliot并不会给她多少时间自怨自艾,他已经把火热滚烫的龟头对准了梦雨湿哒哒的粉嫩蜜穴入口,一下下摩擦着那片湿滑,准备插入了。
“亲爱的疯帽小姐,你看你的洞都这么湿了,你还是这么渴求着兔子先生的钻入。”
“等……等一下……你能不能戴个套……”意识到今夜失身命运不可更改的梦雨,不再乞求黑人放过她,而是希望他能做些保护措施。
至少不要让他内射,这是她作为人妻最卑微的底线。
“戴套?”黑人犹豫了下。“好吧……这件事我可以听你的。”
“好……酒店……酒店应该就有……”梦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放开我……我去拿来……给你戴……不……啊!”梦雨的话声化为惊叫,Eliot强壮的腰身猛然发力,“噗嗤”一声,夸张的水声响起,久违了的大黑鸡巴略带着一丝生涩感插入了疯帽小姐的饥渴淫洞, 几乎全根没入,两颗像是黑色大鱼丸般的睾丸在惯性的作用下啪地一声猛砸在梦雨的屁股蛋上。
粗长的黑棒像是打钻般钻入梦雨的肉洞,轻易地破开女体内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嫩肉,直达已多时未有人到访的深处。
原本紧贴在一起的阴户,被大黑鸡巴撑得像个被拉伸到极致的橡胶圈,微微蠕动着,看上去很是诱人。
梦雨感觉自己被撑得满满的,几乎要被撕裂开,但更多的还是久违的饱胀感,以及身体内每一寸淫痒处被一次性戳到的满足感。
在爽得要上天的同时,她有些悲哀地想到,那是她的老公无论多么努力地在她身上耕耘都不能带给她的美妙体验。
她身上的Eliot觉得随着自己的插入,梦雨骚屄里层层叠叠的美肉立刻主动贴合上来,紧致肉洞带来的包裹感让黑人爽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绝顶的快感下,俩人都暂缓了动作,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磨合,虽然那对于曾经在床第间无比契合的二人来说,并不需要花上太多的时间。
但至少在此刻,他们还在适应彼此带给对方的快感冲击,那冲击剧烈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眼睛望着对方。
黑人满眼的享受,梦雨则眉头微颦,那双迷人的剪水秋瞳里写满了被背叛的疑惑,不是已经答应我要戴套了吗?
“Maybe next time!”率先缓过来的黑人说,“都三年了,我想我们没有阻隔地感受对方。”
“你……骗子……”即使他把谎言说的像是最漂亮的情话,那依然是谎言。
梦雨理所当然地挥起她的粉拳就要锤他。
但她的拳头才挥到半空就软了下来,那是因为Eliot终于开始抽插了,像兔子钻洞那般迅猛的抽插,那个似如儿臂般粗长的巨物,在她的体内勇往无前,一次又一次顶开她层层叠叠的温润媚肉,瞬间粉碎了她的怒火。
那种感觉并不是她不再生气了,而是她的大脑在过量的纯粹快感之下超载,其余的所有信息都感受不到了,以至于她在无意识间把原本想要捶打黑人的粉拳彻底松开,双双攀在黑人强健的臂膀上,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般不肯松开。
“唔……唔…… “快感化作电流,席卷四肢百骸,让她的眼神瞬间失焦,口中不可抑地漏出破碎的呻吟,她只能用贝齿紧咬红唇,闭紧上头红艳艳的小嘴,好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听起来那么放荡。
粗壮无匹的非洲大鸡巴进进出出,一次一次挤开她妄想合拢的大小阴唇,她下头毛茸茸的小嘴,留着涎水咬住那根油黑发亮的大黑鸡。
一上一下两张小嘴,如此一开一合,以不同的姿态,传达出女主人我真的要受不了的心声。
“嘿嘿,亲爱的,还是我的大黑鸡巴更让你爽吧,这么久没喂你吃了,是不是都要馋死了。”感受到这一切的Eliot贴心地询问起人妻食客的就餐体验。
“……好……好涨……才……才没有馋呢……我老公也很厉……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这么快……这样……我……”嘴硬换来的是Eliot同记忆中一样猛烈,如打桩般的狂野冲刺,他烧红的黑铁长枪在她的爱液润滑下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搅动她最敏感的所在,黑骑士的长枪再临皇后的秘密花宫。
“哦……我的疯帽……你还是这么骚……”Eliot一边喘息着加速,一边双手捏住她因为被冲击而上下左右地甩动着剧烈摇晃的乳球,用力地揉捏挤掐。
“不……不要……那里……怎么……这样……”在她的肉屄深处,这些年来丈夫的黄种阴茎根本照顾不到的淫痒处,不停地被黑人粗硬滚烫的鸡巴刺激着,淫水汩汩流出,顺着她的股沟流到了床单上,让人怀恋的充实感侵袭着梦雨。
天哪,黑人的大鸡巴,像记忆里一样让她疯狂。
花径深处的嫩肉在野蛮的冲撞下一点一滴地回忆起黑爹主人的形状,熟悉的快感从他的鸡巴上,从记忆深处一起袭来。
“兔子……太深了……别再……”朝云温柔的的脸在脑海闪现,但马上就被黑鬼带来的,朝云根本无法匹敌的绝顶快感碾为齑粉。
逐步恢复记忆的身体在诚实地回应他,本该专属于丈夫的紧致甬道痉挛着绞紧来自蛮荒大陆的入侵者,白皙修长的双腿如蛇般缠上他的粗腰,“要……要去了……要去了啊……”
梦雨的身体抖动着,像最淫贱的妓女,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床单上的小脑袋猛地一扭,嘴眼歪斜地吐出香舌,便在黑鬼鸡巴不知疲倦的捣击下迎来了让人如登仙境的高潮。
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牝户一阵剧烈的痉挛收缩,一股滚烫的潮液如同喷泉般从花宫中激射而出,全数淋在了还在宫口碾磨个不停的黑色龟头上。
三年了,她终于又一次泄了身,而让她泄身的家伙依旧是那个欺骗过她的黑人。
与此同时梦雨丢在床头的手机嗡嗡响着亮了起来,但是已经不知云里雾里的她自然是注意不到了。
“喂喂喂,疯帽小姐,你以前没有这么不经干啊。”肉棒依然坚硬如铁的黑鬼伸手拍了拍梦雨一点淑女影子都找不到的阿黑颜,“是不是你的老公不行,平时都不和你做爱啊。”
“唔……你……兔子先生……在说什么……老公……”被干到灵魂几乎都要出窍的梦雨似乎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从天堂回到人世间。
其实那黑鬼说的不全对,梦雨第一次跟他同床的表现要比现在还不堪呢。
就跟运动一样,性爱技巧也是需要磨练的,梦雨长期得不到真正锻炼的雌穴,早就又退化回了那个在黑鸡巴屌下过不了几招就要潮吹的早泄杂鱼小穴。
“我是说你……”眼里闪着戏谑的光的黑人一边说一边俯下身,俯视着高潮余韵还未退去的梦雨,他本来还想继续说些嘲弄她不堪姿态的话。
但看着她双颊潮红,眼神迷离,薄唇轻张,一副娇弱又无力抵抗的模样,嘲讽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你这个样子……真是要命。” 他像是忍耐到极限的野兽,再也压抑不住,狠狠扑上去,叼住她湿润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失控的贪婪,不再是戏弄,而是赤裸裸的渴望。
梦雨在这突如其来的炙热下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地抬高下巴,任由他炽热的舌撬开齿关,攻城略地般将她整个人吞没。
模糊的意识让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回忆。
空气里满是他身上的酒气与雄性气息,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伦敦的黑夜里,他坚实的肌肉、他滚烫的身体,和午夜梦回时纠缠自己的幻象,完全重叠在一起。
两人的气息在唇齿间疯狂交换纠缠,热烈得像要把彼此都燃烧殆尽。
胸腔里逸出的呜咽声越来越轻软,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渐渐颤抖着从他胸口滑到肩头,最后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全身心的投入。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她终于开始像记忆里无数次这样被吻到失魂落魄的自己一样回应他。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滑下,牢牢托住她挺翘的臀,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
伴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盘住了他的腰,她柔软的腰肢也自动地向上弓起,弯曲成柔美的弧度,好把自己送得更近。
她原以为早已遗忘的身体记忆,此刻被他全数唤醒,每一次轻咬与吸吮、每一次不同角度的抽送她都能立刻给出恰到好处的回应,俩人动作间透出的默契,完美得像是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疯帽小姐……舒服吗?”黑人用沙哑的声音问她。
梦雨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漏出一句:“……嗯……舒服……”
他俯身压得更紧,低低在她耳边呢喃,像是要用这个问题把她的灵魂一同夺走:“那你……更喜欢我的大黑鸡巴呢?还是你老公的?”
“唔……喜欢……你的……黑鸡巴……”处于迷乱中的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道。
Eliot的黑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狞笑:“哈哈!你终于承认啦,我亲爱的疯帽小姐。”
黑人卑劣的笑声像是泼进梦境的冰水,让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终于从混沌的欲望里清醒过来。
兔子先生?
不对——她已经结婚了,对象不是他。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亲口承认了什么,理智如锋利的刀刃割裂了这片肉欲的狂潮——她的心脏猛地收紧,羞耻与愧疚扑天盖地涌上来,让她无地自容。
“你的洞变得比以前更紧啦,亲爱的,是因为你废物老公的鸡巴太小吧。”无耻的黑鬼还不肯放过她,他持续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输出羞辱她丈夫的言语。
“混蛋……你……我老公才不……啊啊啊别说了……”她刚想回击,可那黑鬼又怎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立刻开始疯狂地耸动,那专门祸害女人的公狗腰抖的几乎都要闪出残影,没几下就让梦雨刚刚才有些清醒的大脑恢复成一片空白,她的反抗,她的坚持甚至她对老公的爱都在在黑人巨炮的轰击下,又一次灰飞湮灭。
插入时,已经因为高潮而伸展到极限的多汁肉洞会完完整整地吞下黑鬼粗长的棒身,直到他狰狞的大龟头撞上早已软烂的花宫宫颈,滋的一声湿吻后,带出一股清澈温热的潮液,然后随着黑鸡巴的抽出被带出花穴,喷洒在早已湿漉漉的床单上。
“啪啪啪~”酒店的卧房内响彻着因为激烈交合发出的肉体撞击声,梦雨周身的美肉都在黑鬼如野牛般的来回冲撞下激荡,那具脂肪和肌肉比例被调和到黄金比例的女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摇出肉的浪潮。
“啊……喔……好深……别这样……再这样……要死了……哦哦哦……”梦雨的浪吟自然只能刺激得黑鬼的打桩速度更上一层楼,挺翘的肉臀被撞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双覆在她大白奶上的黑爪也不肯闲着,粗大的手掌会随着她身体抖动的频率,搓揉她满布香汗的坚挺美乳。
黑鬼甚至还会用他生着小茧的拇指指腹,搓捻她已经充血得像是小手指般的红润乳头,直到她的宫口再次激射出阵阵暖流……
第二次高潮来临了,黑鬼自然没忘记伸出他沾满腥臭口水的长舌,找到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闭上的红唇,送上又一轮激吻。
“啵”的一声,沾满梦雨爱液的大黑鸡巴和她尚在翕张的小穴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这自然不是这个黑鬼打算就此放过她了,而是他打算换个姿势,今天他不给他可爱的疯帽小姐肚子里灌一肚子浓稠的非洲种浆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黑鬼用双手托住梦雨密布着香汗的后背,把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儿的她凌空抱起,梦雨的双腿自然地垂落在黑鬼肌肉隆起的臂弯上,整个人被对折了起来,水淋淋的骚屄从上方正对着黑鬼沾满了她卵浆的巨棒。
“亲爱的……醒一醒……”黑鬼像在做托举一样上下摇晃着梦雨。
“哦……你……我怎么……啊……”梦雨惊慌失措地乱叫起来,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当你失去意识前还被按在床头,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飞在了半空中,换成谁都要心惊胆战的。
害怕坠落的本能反应让她将双手自然地环在了黑鬼粗壮的脖子上。
“别紧张嘛,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吗?很久没这么飞了吗?”黑鬼的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容。
“Eliot……你……混蛋……放我下……啊……”黑鬼的手略松了松,梦雨的骚屄便在重力的作用下套在了他滚烫又坚硬,远超亚洲男性标准的大黑棍上,那画面看起来就像她整个人被黑鬼的大屌挑起来一样。
“你……你……你……怎么这样……哦……好……好深……别松手……要掉下去啦……”被吓得半死的梦雨除了用双手攀紧她面前这颗黑色的大树,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呐,可是你要我放你下来的,我是在尊重你的意见啊,我现在就把手放掉好不好?”黑鬼说着又把手放松了些,梦雨两瓣白腻圆润的臀肉从他的双掌中渐渐滑落,粗长的非洲大驴屌在湿漉漉的声响中寸寸没入她下方被撑到极限的肉穴,屄肉磨蹭黑根的快感把她刺激的啊啊乱叫。
眼看粗长的黑屌逐渐探底,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子宫顶到了盆腔后穹窿上,自身体重带来的压力让梦雨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脸上挂着晶莹泪珠的她急急开口告饶:“哦……哦哦……别放了……好深……不要……不要再放了……会……会捅穿的啊……“
“现在又叫我别放,亲爱的,我到底放还是不放呀?”
“你……你听不懂……人话吗……别……别放啊……我……叫你别放啊……我……求你别放啊……”梦雨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吊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人,话语里透出满满的求生欲。
“求我?亲爱的,你不记得你从前是怎么说的吗?”
“我……我……从前?……我……怎么说的……”这黑鬼真的太坏了,怎么还要自己想从前是怎么说的,这谁能记得啊。
“那是我们的咒语呀?你不会忘了吧?飞行的咒语……”
在这个她行将崩溃的瞬间,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猛然被撞开——在伦敦的那个小公寓里,她被Eliot抱在怀里,像孩子一样被抛起、接住,她的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颈。
那时的她曾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发出迷乱的呢喃:“带我飞吧……兔子先生……我要飞……只要你的大黑鸡巴……在我的身体里……我就能飞……飞到天上去……”
“记起来了吗?飞行的咒语……”他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回忆与现实再度重叠。
被捧在半空中的梦雨赶紧开口道:“别……别……放……我记起来了…….兔……兔子先生……”
黑人用他爆凸的眼珠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她,梦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兔子先生……快……带我飞……“那些羞耻的话语,再度从她的唇边断断续续地溢出,“用你的大黑鸡巴……带我飞得越高越好……只要你在我身体里,我就能飞……飞得停不下来……”
“你终于记起来啦,疯帽小姐……”低沉的声音伴着沉重喘息,像钉子一样钉进她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他开始挥动强健的双臂,挺动起自己粗壮结实的腰臀,再次高速抽插起来,一下一下被抛起,雪白的大奶在空中甩动,又一下一下重重落下,有若凝脂的肉臀深深陷入黑色的手指里,方才刚刚平息的快感和欲念像复燃的烟火一样高高窜了起来。
梦雨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却比意识先做出了反应。
她几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前任的大黑鸡巴像重锤一一次又一次砸在阴道的最深处,一次次顶到最敏感柔弱的所在,震得她全身神经都在颤抖。
那股自下而上的灼热力量让她根本无处可逃,只有在他的掌控中不断失去自我。
那种久违的、把她完全填满、完全占有的快感,让她已经无法分辨现实与记忆。
她的双眸半阖,双唇微张,整个人像被催眠般完全沉溺在快感中。
腰身自动地迎合着,颤抖不停的双腿,又更紧地缠住他的腰,像是那句咒语真的被施展出来了一般,呢喃声随着喘息逸出:“嗯……我飞起来了……飞得好高……”
此刻,黑人那根可以直达女性内心的威武黑根上,每一根青筋都鼓胀了起来,它们在全力地向主人的肉棒泵送着血液,好让它变得更粗更硬,能更勇猛地深入雌性的甬道。
而这样的变化自然可以被梦雨已经变得敏感无比的寂寞雌穴感受到,接受到雄性即将射精讯号的湿滑肉洞自然地蠕动勒紧,那种紧致的包裹感让玩弄女性经验无比丰富的黑鬼都难以忍受,梦雨的阴户疯狂地收缩着,像是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的肉棒,久旱的它在乞求他肏得更狠、更深,它在渴求他精液的浇灌。
“嗯……飞……飞得好高……再抱紧我……不要放……”梦雨的身体上开始泛出一层细密的红潮,看着就是她被插在她身体内的黑热棒给烫熟了。
“疯帽小姐……我们一起……”黑人在失控边缘低吼,终于忍耐不住的他咬着牙,猛地收紧手臂,胸膛压着梦雨战栗的身体,饱满的臀大肌收缩成两块铁块状的隆起,用尽全身力气朝她的子宫狠狠一顶,横冲直撞的黑色大屌在骚屄里一插到底 ,随即喷出一股又一股滚烫无比的白色种浆。
随着黑人最后一次猛烈的顶撞,火热的冲击在她的体内爆发,花宫内涌出的热潮同他炽烈的灌注卷在在一起,她被冲得灵魂发颤,剧烈的高潮让她眼前一片雪白,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炸开的烟花, 疯帽小姐和兔子先生一起飞到了半空中,又一起在半空中燃烧,最后一起坠入深渊,落入那个属于他们的洞……
这绚烂如花火的高潮并不能让这个夜晚平息下来,性欲几乎没有穷尽的黑鬼,毫无停下的意思,而梦雨压抑太久的欲望也像是决堤的洪水,根本无从收束。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缠在一起,翻转、交叠,从床头到床尾,从熟悉的姿势到新鲜的探索,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猛烈。
而Eliot在用他的大黑鸡巴对她的雌穴展开狂风骤雨般猛烈挞伐的同时,也在不停地让她回忆起她曾经说过的那些媚黑话语。
“亲爱的,你说过只有大黑鸡巴才能满足你?还记得吗?”
“每个中国女孩都需要黑人的大鸡巴。”
“你是为了黑人而生的。”
……
“哦哦哦……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那些她曾经在相爱时为了取悦他说过的媚黑暴论,如毒药般从他口中吐出,梦雨的呼吸一次比一次凌乱,声音逐渐嘶哑,仿佛灵魂都被剥离,只剩下赤裸裸的肉体与快感。
他用他巨大的黑色阳物一遍又一遍地把她带到巅峰,像是要证明这具身体仍然只属于他。
床单早已被湿透,他们的影子在昏黄灯光下摇晃、叠合, 这一夜没有停歇。
没有理智,只有无数次的深入与占有。
到最后,梦雨几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觉得自己被一次又一次地他掏空,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填满。
等到黎明将至,她瘫软在他怀里,眼角带泪,Eliot 的唇在她眼角轻轻吮吸,品尝她咸涩的泪水。
他像是巫师念咒般低声呢喃:“哭吧,宝贝……你的秘密,我全都记得……你是属于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梦雨被这股熟悉的占有感侵蚀得彻底无力,任由他的手指在滚烫的纹身上停留,那像烙印一样的纹身,已经变成了一种她无法摆脱的身份象征,像她这样的黑桃皇后,哪怕已为人妻,也依旧逃不开黑皮肤主人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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