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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少的那个找到了，现在在我这儿。对了…”
莫离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暗自咽了口口水。
虽然自己认得，而且还和门外说话的那人关系不浅，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让莫离有些紧张…为了别让自己再这么紧张下去，莫离下意识转起头看向周围，试图通过其他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身下只放着一个枕头的老旧双人床，两边摆满零碎的床头柜，木色的地板还有放着各类电子用品的木桌…毫无疑问这里是林南，也就是门外正在打电话的那位的卧室。
看来在那天最后自己的确找到了林南。
只不过为什么到最后并不是自己得到了救援，而是这样被蛛丝捆着…不清楚，莫离能回忆起的最后片段就只有自己敲开林南家门后没多久，再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好了，具体情况我沟通过了。有我担保协会那边也说不了什么。只是…”咔哒一声锁紧的卧室门被拧开，莫离的注意突然被门声吸引，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就是林南，二人视线有些交汇。
还好，这次莫离看到他的眼中并没有先前那样明显的敌意。
“在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你不能出这个门。”
“嗯，也行。”林南来到床边撕开了还缠在莫离身上的蛛丝，没有了拘束莫离的动作终于自由。
等身上的蛛丝终于全部清理干净莫离一把便抓起旁边放了好久的上衣套在身上，有点大…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是莫离了吗…”莫离的声音有点小，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
“嗯，情况协会已经有人核实过了，都对的上。”把蛛丝随手扔到一边，林南像是如释重负那样一下后仰躺倒在了床上，双手很随意地背在脑后，只是眼神里不见一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下可好，咱俩都是一类人了。”
“你还记得啊，以前老说我当不成英雄这事…现在能了？”
“最好别能，幸福的人可当不成英雄，他们可没要为了什么才战斗的理由。”这么说着林南突然往莫离这边歪了下头：“你看协会里哪个是没点背景的？”
“行吧…话说你知道我来这儿之后发生什么了吗，那段时间我意识不太清醒。”
“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莫离说起这个话题，林南突然猛地一下从床上起身，速度之快甚至让莫离感觉刚刚他躺床上那一下是装累的：“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干，你记得配合啊。”
“我？要干什么？”
“给协会写情况说明啊。”
“你不是已经跟协会通过气了吗？”
“程序，程序。是英雄也不能搞特殊啊，该上报上报，该申请申请。该走的流程是少不了一点的。”
“这样…行吧。”
（莫离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林南）
“嗯，跟那些家伙的口供差不多…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在里边见过一个奇怪的家伙，身体是液态金属？”
“嗯，是我刚被抓进去时看到的。对了林南，之前你说你也被那些家伙抓走过来着。”
“这下麻烦了…嗯，这个我应该没和你说过。要说改造的话我和你的经历其实是差不多的，只是被他们用的东西不一样。我受的是M系，它们管那东西叫【晶种】。”
“【晶种】？”
“嗯，就是和你见过的那个液态金属人差不多的东西。就像这样…”林南暂时放下笔，对着还坐在床上的莫离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接着在莫离的注视下皮肤很快从与常人无异的肉色变成了莫离曾见过的银白色，手臂的外形也逐渐瓦解，直到最后难以克服重力，一下断开掉在地上摊成一滩。
莫离就这样看着林南‘自断一臂’，还有地板上这摊曾经是林南手臂的液体…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
“大概就是这样，被它们实验之后，我身体除了脏器还有些别的部分…其他大概七成都被替换成了这个。”见自己的演示起了效果，林南抖抖‘断臂’，地上的金属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那样在地上重新聚集成了手臂的样子，颜色也变回肉色。
见状林南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将断臂捡起又重新装回了自己的‘断臂’上。
“现在它们都能让液态金属单独成型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感觉手臂的功能已经恢复，林南又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几句。
“啊…难怪以前动你你老是没反应…”
“那是以前，现在正常了。对了，你还记得你编号是多少吗？就是它们说的字母加上数字那个。”
“抱歉，有点没印象了…”
“啊，没事。记不住的话你身上也有。就这个。”林南又一次对莫离伸手，这次是他的手腕内侧。
在手腕偏上些的位置，莫离看到了一个好像{M26}的字样。
“一般是在载体被植入身体的地方。我的是金属所以是M开头，你，嗯…是被一个好像蜘蛛的东西在后颈咬了一口对吧，稍等下…好了，就这个。”
林南拿手机在莫离后颈的位置拍了张照，然后放到莫离面前.照片里的是…{D13}。听林南解释，这是生命嵌合实验【恶魔】的意思。
“好了，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接下来我得去协会几天，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吧。”
……
“果然没回来啊…”深夜，莫离自己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很闲。
回想一下从昨天林南拿着一堆文件离开之后到现在应该也有一天了吧？不知道在协会他会干些什么…只是开会的话需要这么久吗？
……
算了，这不是自己该想的。还是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
虽然这一整天莫离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干，但他还是决定洗个澡再睡觉。
也算是进入社会后莫离养成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好习惯了，毕竟一天到晚都忙着工作，等回家身上早就是一身汗味还有车味了。
“嗯…真的变了啊，难怪昨天他没看出来…”莫离站在洗手台前，借着面前的梳妆镜他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莫离抬起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面前是一张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女性面庞，只是轮廓还留着些男性的特征。
只是这样别说林南了，就是现在自己看了估计都得怀疑一下这是自己吗…视线顺着已经披上双肩的发丝下移来到身体，没有了衣物遮掩，此时展现在莫离眼前的是一副不论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有‘这是一个男人’想法的稚嫩女体。
以前因为生活习惯不健康在腰间积累下的赘肉已然消失，但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的为数不多的肌肉。
不管自己在镜前做出怎样的动作都没有了那样本应属于男性的力量感，举手投足只会让人觉得这大概是哪个身体刚刚长成的少女。
尤其是已经变回了承受经年累月风吹日晒之前样子的皮肤，更是加深了莫离对自己目前身体的看法，只是总感觉还差点什么…嗯，胸部。
侧过身看，除开上面已经变成少女粉色的乳头，自己的胸前仍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
就像以前还是男性时的自己一样，即便自己刻意用手去挤，这家伙也不见得能被挤出怎样的弧度出来。
应该算是身上现在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一点男性特征了吧，哈哈…
回想着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的男性身体，莫离有些怀念地把手放到了下面，镜子里被洗手台遮住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是身体的变化还没彻底完成，印象中那道属于女性的裂缝并未出现在自己腿间。
但又很奇怪，自己现在没有女性的器官，原先男性的部分也没能保留下来。
低头向下看去，从自己指间露出的也只有一个有些伸出身体的小口，长度只有自己半根手指，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平坦。
“唔…”虽然用来区分性别的部位已经模糊，但就这样被莫离触摸该有的反应却是一点没少，也不知是出于莫离自己对这样动作的羞耻还是自己的性器只是隐藏在皮肤之下。
随着手指或横或竖地轻抚过腿间肌肤，莫离只觉从自己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胸中心跳突然变得剧烈，加速的血液又很快将这热流携带着流经全身。
腿间的敏感越来越明显，很快身体便不在满足于手指的触碰。
驱使起莫离主动磨蹭双腿，挤压着腿间还未浮现的女性性器。
这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开始莫离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是做了有多不雅的动作。
当然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现在并不是在自己家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身体对情欲的诉求早已超出了她的可控范围，更何况那些红色的鳞片又开始在腿上长起来了。
“哈…又开始了…”熟悉的反应再次出现。
也许是先前的那些已经让身体熟悉了这样的反应，这次的变身并没有让莫离感到痛苦，只是伴随着鳞片慢慢生长让下肢有些发痒。
身体的情欲并未被变身带来的痒意压过，或者说就这么点感觉压根没法让她转移注意。
莫离重新变得细瘦的手臂越过胸前挺起的双峰，手指在身下还未完全成型的女性性器外部来回翻弄。
可不管莫离怎样让手指在穴中抽插，翻转，身体回馈来的感觉却只是简简单单的皮肉相触的体感，和自己平时刷牙洗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毕竟只是未能长成的性器。
不过越是这样，莫离就越是卖力地翻弄着手指，可结果还是同样的毫无作用。
而且更要命的，胸中已经无法压抑的情欲并未因为莫离无用的动作消下半分，反而借着流遍全身的滚热血流再次加剧。
越来越粗的呼吸带着转瞬的视野模糊后，一条细长的蛇信突地从莫离口中伸出，一分为二的尖端一接触到空气便开始努力收集起周边的湿热淫气，接着便随着吸气的动作将这些传回大脑，给这样仍沉溺在情欲当中的身体再添把火。
终于仍在腿间试探的指尖好像戳破了什么，湿气与软意一下将还没来得及抽出的手指包裹，突然的刺激终于将莫离的神志唤回一些。
“呼…哈…终于出来了！”手指与肉壁的触感重新传入大脑，莫离低头看向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双腿’…用来支撑身体的双脚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到了脚踝往上一层细密的红鳞几乎覆盖了原先的皮肤，腿间的缝隙也被新生的肌肉填满，试着摆动一下，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还没发生变化…但这样的状态它还能被称作腿吗？
叫尾巴也有点不合适…
算了，这不重要。
身体的变化终于进行到性器部分，随着‘腿’间的缝隙完全成型，原先熟悉的感觉也一起慢慢恢复。
虽然先前长时的动作让手臂已经有了明显的酸痛，软化的脚掌也已经不能再支撑身体，摇晃的身体只能靠手扶着洗手台才能堪堪站立…但很快这些就被不断冲刷大脑的快感压了下去。
像是久病初愈终于能尽情活动一般，即便是无比熟悉的体感都能为现在的身体带来足够的满足。
堆积已久的情欲终于得有出口，莫离的意识也随着临近边界逐渐变得模糊。
终于期待已久的释放伴随着身体的失衡一起涌入大脑，最后清醒的视野中莫离只记得眼前偏转的洗手台，随之便是足以淹没意识的快感以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等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摔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身下的蛇尾已经长到了十分夸张的长度。
至于自己的私处…毫不意外的一片湿漉。
“啊，又做了…”高潮的余韵慢慢从脑海当中退去，莫离看着自己眼前这一片狼藉有些无奈的摇头。
果然就像林南说的那样，{黑箱}对自己的影响并不会因为自己离开那里而消失。
眼下这样莫离也只能庆幸自己这次失神没有太久，事态也没发展到什么无可挽回的地步。
好吧，那还是先起来把周围清理一下…
重新适应下蛇尾的运动模式，莫离有些吃力地转过身让自己趴在地上，用胳膊先支撑起上半身，接着再一点点让自己的尾巴向前蠕动…差不多到了好像跪姿的状态，再借着洗手台的边缘用手撑着把上身拉起来。
虽然有以前在{黑箱}训练时的经验，控制蛇尾对莫离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但因为刚刚才经过一次高潮，莫离身体还是有些发虚。
废了好些力气莫离才终于让视线回到正常高度，也终于能借着镜子看到已经完成变化的自己。
长发，巨乳，细胳膊细…啊，那个已经没有了。
“到头来还是变成女人了啊…”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女性化的躯体，莫离也想不出别的来感叹眼下的情况了。
无可奈何的目光越过那些自己早已看得习惯的部位，最后来到自己腰间。
如果自己还是人类的话，从这里往下应该是两条细嫩修长的美腿才是。
可拜{黑箱}那些家伙所赐，这里原本该是皮肤的地方却是十分突兀地长出几片蛇鳞。
一开始只是零零散散的几片，但随着腰腹往下越长越密，最后裹着自己双腿变成了一条粗长的蛇尾。
怎么说…竟然觉得有点好看？
一种意想不到的念头突然从莫离脑海当中冒出，尽管下一秒她就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可没忘记这条尾巴以前给自己招惹来多少麻烦。
但很奇怪，这想法就像是写进自己潜意识里一样，即便如此莫离还是毫无缘由地对这条尾巴生出了些许好感，尤其是和自己的人身在一起时。
可能是想确定一下自己为何会冒出这种想法，经过一段小小的纠结，莫离试着像女性一样慢慢晃动身体，腰腹带动着上半身慢慢转向一边让镜前反映出的身体曲线起伏更加曲折，尤其是胸前那三层凸起…然后毫不意外的，几乎和自己鳞片一样的红色很快便出现在了自己脸颊，或许是出于害羞莫离赶忙抬手捂住了自己胸前。
只是这样再看镜子，羞红的脸颊配上这样犹抱琵琶的姿势，手臂虽然遮住了胸前两点，但外侧覆盖的红鳞又让这部分显得分外惹眼。
比起不遮，这样看起来好像还更加性感了？
可能这就是以前别人总说的含蓄美吧。
不过想想也难怪，像自己这样明明都已经脱光要人看了结果还装模作样一脸娇羞遮住自己隐私部位，眼神还…啊，不行，这个得扣大分。
虽然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的确能看出几分娇羞，但关键是竖瞳，蛇瞳啊，换做平常人别说起欲望，这看一眼就被吓傻了吧？
而且还有下面，虽然就手感还有作用这的的确确是人类女性的性器，但偏偏的周围却是蛇啊…
想到自己的下面，莫离正过身，控制着蛇尾又向前挪动一些，好让和尾巴把自己的人身部分挺起来，这样镜子里就能看到自己完整的身体了。
低头看着慢慢出现在镜子里自己的女性性器，莫离脸上的羞红不由得又重了几分。
和自己腰腹相连的这部分蛇尾还留下了些腿的痕迹，比方说中间微微凹陷下去的v字，还有接近私处分开变成两片的腹鳞，直到离开私处一段距离才又融合变成长长的一整片。
至于原因为何…那肯定得是这些变化的中心，类比一下应该算是大腿根部，分开的两片腹鳞之间突兀的出现一片还是人类皮肤的区域，左右两边的软肉包围着中间的缝隙形成两道凸起…没错，这里就是自己的女性性器所在的v字区了。
（咽口水…）
因为刚刚高潮从里面冒出来的液体还没来得及清理，到现在这里还是一副湿漉漉的样子。
尤其是借着镜子的反光，再看这里时光泽又更强调了这部分的曲线。
不知为何莫离有些想到了以前自己一个人时看的那些深夜小说，学着里面那些主角的样子‘夹起双腿’，让‘大腿’的内侧肌肉挤压自己的穴口…
可惜没用，虽然私处周围看起来确实很像是留下了腿结构的样子，但实际上这里内部早就变成了蛇尾的形状。
刚才莫离‘夹起双腿’的行为没能让这里产生一点动作，反倒是让自己的腰小小扭动了几下。
好吧，果然下面还有腿什么的…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莫离有些受到打击，眼里的光可见的黯淡下了几分。
这时下面的尾巴又突然地传出一阵酸痛，一下又把莫离从沮丧边缘拉了回来。
这是肌肉疲劳的信号，就像双腿运动久了就会发酸，自己的蛇尾也会产生这种感觉，想来应该是挺起上身的时间太长了。
好吧，既然这样就先把身体放下来吧，想看的地方也看得差不多了…！
把挺起的身体放下去…本该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这时莫离做起却突地感到身体下面传来一阵凉意，冰凉的触感从与之接触的那一小片皮肉冲入身体一下给莫离惊出一声娇叫，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酥软还有快感，复杂的体感一下又让莫离把放下的上身又一次给挺了回去。
只是被凉一下反应至于这么剧烈吗…等等，自己刚刚受凉的地方好像是…私处？
没错，私处。
放下身体的时候私处正好和洗手台的边缘碰在了一起。
虽然自己一开始身体距离洗手台还有些距离，但因为刚刚自己变成蛇后想要观察身体让蛇尾往前挪动了些，加上蛇类想要低头身体前倾是不可避免的…是的，就这样了。
但是这快感…洗手台圆润的边缘随着身体慢慢向下一点点挤进私处，压着两边软肉挤出里面的阴蒂，然后阴蒂与洗手台相触…挤扁，凉…怎么明明就一瞬间的事，甚至都没看见，自己怎么印象这么深刻？
而且还想…！
还想再来一次，而且在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又是一次前压。
和刚才一样，同样的凉意和快感。
阴蒂被洗手台挤得来来回回，小小的肉粒就这样翻出吸回，挤扁再复原…虽比不上手指深入的幅度，但这样的体验对莫离来说前所未有。
燥热的身体不停地诞生出快感，白瓷边缘的冰凉又让身体对快感的感知愈发明显，还有再一次变得模糊的视线…又一次，庞大的快感一下让莫离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只觉一股强电流通过阴蒂通入全身，双手一下脱力，整个人一下后仰栽倒下来，脑袋撞上一旁的墙面再摔到自己蛇尾滚到地上，好在脑子里现在全是快感，不疼。
“好舒服…还想…再来…”又一次的高潮没能让莫离满足，残留在阴蒂上的凉意又一次催促起再次失神的莫离不顾虚弱身体的反对再次起身将阴蒂压上洗手台。
不过这次，是洗手台的直角边缘。
……
……
“啊…终于回来了。”终于忙完协会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的林南终于站回了自己家门口，只是明明已经掏了钥匙，可他却是站在门前迟迟没有打开房门，脸上也是一脸纠结。
“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那是莫离啊，即便已经变成女人了…”纠结的内容和莫离有关，看来不是今天早上那场整整开了一上午的会。
但就这样一直纠结着也不是办法…算了，就当是一狠心一咬牙，什么情况开了门先看看再说。
“我…唔！什么东西？”刚打开门，前脚还没过门槛，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就随着开门带起的气流扑了林南一脸，一下又让林南往后退了两步，等到味道终于散去，林南这才敢把捂住鼻子的胳膊放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室内…
（我嘞个…我家遭贼了？）
出门不到三天，自己家就变成了这么副狼狈模样桌椅板凳包括沙发全部东倒西歪，地上还有大片不知来由的水迹，有些是新弄上的有些是已经干了的，只在地上留了些水渍。
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角落，就林南看到的隔断，椅子甚至是餐桌的边角，上边都已经被涂满了或新或旧的水迹。
哪有贼专门到别人家里到处喷漆的，搞不好是莫离？说起来从进门开始都没看见他在哪儿…
“莫离？莫离？”客厅…厨房…到处都不见莫离的影子，到最后没找的地方就只剩下卧室，但从自己进家门开始，卧室的门就大敞着，里面也没听见什么其他声音…难不成他已经从自己家里逃出去了？
（woc别！）
明明一开始就说过不能出家门的…想到莫离可能又变回那副样子然后逃到街上，林南心中突然一急，没想那么多直接冲进卧室…没人，床上，桌边，还有下面…除了地上桌上那些和外面一样的水渍，视野范围内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不会来真的吧？
眼看事情极有可能朝最坏的情况发展，林南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明明上午才和协会打包票看好莫离，结果下午就…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出去把他找回来才是眼下最…！
林南几乎拉到满速的思绪突然中断，或者说被打断。
就在林南转身想要出门的前一瞬，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林南腰后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带向空中。
突然的失重一下便将林南慌乱的思绪拉回，但这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等林南意识到自己被什么抓住时，自己就已经被对方牢牢控住，卧室的地板，墙壁旋转着从自己视线中掠过，紧接着是一道红色的身影，但林南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那东西把自己放开，后背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混乱的视野才逐渐恢复清晰…重新出现在林南面前的，是天花板，还有刚刚将自己抓起的元凶，一个浑身赤裸的人类女子。
……
说的再准确些，是一个正在发情的人类女子。
不仅是这样将胸部大大方方敞露在异性面前的样子还是满脸压制不住的潮红，看着自己都快要拉出丝来的视线都能够证明这点。
即便脸上偶尔还能见得几丝羞耻，但也不妨碍她双手利落地扒下了自己裤子，然后把嘴里的…等会儿？
蛇信？
从这女子嘴里伸出来的不是人类舌头，而是只有蛇类才有的蛇信，她不是人类！
而且不单是蛇信，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看去，她下身也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双腿，而是一条几乎有自己腰粗的赤色蛇尾！
“林南…我实在忍不住了…对不起…”
嗯？她知道自己名字？对了，莫离之前说过的…
“莫离？”
……
几分钟过去，林南的问题并未得到答复。
这位身长蛇尾的女性对自己的唯一回应就只是贴着身体用腹部的宽大鳞片磨蹭自己的下体。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和莫离可以说一点不像的女性会是莫离…除开现在正缠着自己的蛇尾，她上半身的样子和上次变成蜘蛛的莫离可以说一模一样。
对了，莫离先前也说过他在{黑箱}时变过这幅模样。
“唔…”那应该就是了吧，不过该说不说这家伙鳞片磨的是真舒服啊。
即便是自己刻意忽视体感还强行保持思考，但这种鳞片一层层刮过柱头的感觉还是让林南慢慢卸了防，在蛇鳞的磨蹭下逐渐硬挺起来，反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蛇尾往外顶开几分。
湿热的喘息不断地从对方口中吐出，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来到林南同样已经热气上涌的脸颊上。
扒了自己裤子之后她的手就已经移了上来按住自己手臂，上身被下面还蹭着下体的蛇尾带动，两团巨乳就这么悬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行，忍不住了，下面已经开始疼了…
“呼…唔…！”透过鳞片莫离感受到了腰下的硬度。
几乎没有犹豫，莫离控制着蛇尾一抬一放，已经挺起的雄物就这样直直插入早已淫水泛滥的穴中。
空虚已久的穴就这样一下被期待多时的雄物填满，但带来的却不是欲望被满足的快感，反而好像身体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刺激，没有高亢的大叫也没有满足的酥软。
倒像是一道强雷直接让莫离的身体定在了原地，身体的肌肉被这电流影响不受控制地收缩。
感受着手腕处惊人的握力，叫出声的反倒是被莫离压在身下的林南。
过了些许时间，莫离才从这突然的刺激中反应过来。
交合的快感一如往常那样在脑海中占据上风，欲望又一次主导了身体活动。
蛇尾开始如预想中那般活动，蠕动起穴口周边为此专门特化出的肌肉开始一点点榨取身下雄性体内的精华…
不过为什么…越来越软了？
越是用力榨取，莫离就越是觉得不对…原本坚硬如铁，将自己私穴塞满的雄物在自己几近全力的抽插下竟然变得越来越小，与内壁接触的部分也失去了原有的硬度，变得和自己的乳房一样柔软。
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吗…不对，就算自己再怎么对他施力也还是无法让这根雄物再次硬挺起来。
直到他的存在感在自己体内完全消失，莫离才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已经从自己穴中抽出，沾满了淫水却已是变回原先瘫软模样的雄物还有……嗯？
没有了？
林南的身体到屁股就结束了。他的腿…消失了？？？！！！
“怎么，你就拿这个考验英雄啊？”
这下轮到莫离呆在原地发愣了，原因有好几个。
不单是重新软下去的雄物，林南不知何时消失的双腿，还有明明刚刚还被自己压制着的双臂现在怎么十分随性地撑着他的后脑，让自己更加贴近，更加清晰的看到他脸上那藏不住的嘲讽。
“什…什！？！！”问题太多了，一时想不到到底该先问哪个，甚至莫离还没将四个合一的问题问出口，一阵从蛇尾上传来的异样就先一步打断了语言输出，让她像是触电那样肌肉绷紧，表情失控…不，比起触电这感觉更像是自己的蛇尾被扔进一个巨大的冰水桶里，尾巴上那些用来保护尾巴的鳞片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那些冰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透过鳞片直接贴在里面的皮肤上，像黏液一样慢慢裹满…！
裹满蛇尾的凉意首先得到了莫离的重视。
其他的事先放一边，低头向下看去…不是冰水，是一种银白色闪着光的液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上的它们就这样像是受什么指令控制一样从自己的腹部涌入身体，撬开鳞片和自己的皮肤直接接触…液态金属！
“嗯？终于反应过来了？”看到莫离在上面一脸震惊压过潮红的眼神，林南就知道她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什么了，说实话这反应有点慢。
不过想想她的状态，倒也正常。
行吧，那就不废话了。
身下的林南开始有所行动，莫离虽然已经注意但脸上的潮红还是让她一点办法没有。
那些液态金属还裹在自己尾巴上，支持身体活动的能量被这些东西一点点带走，还有尾巴尖…甚至连尾巴尖也！
液体金属裹上尾尖的那一刻，莫离眼中突然闪过一阵雪花，紧接着是皮肉被揉捏的触感，快感还有其他说不清的一起混杂而来的特殊体感。
在这种感觉的不断刺激下她一时竟想起了那个自己已经没有了的部位，那种熟悉的感觉…
“！！”在场的另一人并没给莫离留多久的回忆时间，等到大部分分离出去的液态金属重新归位，林南只一翻身便到了还沉浸在情欲中的莫离身侧。
接着便是毫无悬念的翻转，刚才还能抱着林南来上一招地球上投的莫离这下被死死压在了林南身下，手腕被林南分出的液态金属死死锁在床上。
“诶…诶？”
“怎么，这就不行了？”
虽然蛇尾上的大部分液态金属都已经被林南回收，可他还是把裹住尾尖的部分专门留下。
虽然没了身上的刺激，可光是尾巴尖上那些还是让莫离躺床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这是…被拿下了吧？）
（你说呢？）
不自觉间莫离一下瞥到了侧坐在自己身上的林南的视线，他像是读出了自己的思维一样回应了这样一个眼神…
“那个…我…”
“你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求饶无效！”
“不是…啊！！”
对话依旧简短，行动依旧迅速。
没等莫离有所回应林南就一个跨步正坐在了莫离身上，原先锁住双臂的液态金属随着林南双臂的到来回归身体，控制这部分的工作交给了重新构成的双手。
而在下面，本来已经软下去的雄物不知何时又再次重拾雄风，变成了莫离期待的样子。
而林南也没有让莫离失望，一次精准对位，穴口的肉壁猛然便被突入的雄物撑开。
“噫！！唔…”又是这样，雄物与肉壁紧紧相贴，随着林南的动作雄物在自己体内来回抽插，尖端的凸起一次又一次撞击内部最敏感的内壁。
或许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突然，没有前戏的交合，一时莫离经有些没反应过来，身下的蛇尾不安分地扭动着想要逃离，可这样的姿势根本没有发力点能让蛇尾发力，更何况自己的上身还在被林南死死按着，看样子他也没有想要放开自己的打算。
好在这一过程并未持续太久，来自私处的快感很快便让情欲再次占据了莫离大脑，来自尾尖的揉捏感也让莫离全然忘记了自身的处境，只是一味地享受着私处云雨带来的剧烈快感。
穴口周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加紧，想要毫无保留地感受着他的每一处细节。
为此积蓄的浊液，也随着穴中腔道的鼓动很快涌向出口。
“唔哦哦…！”接下来的发展也正如她希望的那样，身体再次享受到高潮带来的畅快体感，涌出的浊液顺应着穴中雄物的抽插很快便浸润了私处的每个角落。
反过来这些浊液也让雄物的存在变得愈发明晰，感受着雄物在体内越发激烈的动作，莫离感觉自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身体里如何旋扭，移位。
其上的每一个凸起，每一道缝隙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茎干如何划过自己满是淫水的穴道，膨起的柱头如何一次次顶开内里的花芯…
但是不是…有点激烈过头了？
刚刚的高潮让占据大脑的情欲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满足，理性也终于在莫离脑中找回了些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
虽然从脸上还微微泛红的表情看，莫离并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中彻底回过神来。
但不管是仍对着尾巴尖发力点液态金属还是对着自己的私穴猛力抽插的林南，他们喂自己身体带来的快感都已十不存一。
而且很快，这些遗留下的快感也都转变成了其他感觉。
“唔啊…！噫…林南…拜托.停一下…啊！”刺感，痛感…这些由快感转化而来却又与快感丝毫搭不上边的体感却又顺着原来快感在身体里留下的通路迅速流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私处，原先的快感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让莫离眉头紧皱龇牙咧嘴的痛感与涨感。
生物的本能驱使着她想要逃离，可上身双臂被林南死死按在床上，穴口以下的蛇尾更是早就被弄的没了力气。
别说靠它爬走了，现在恐怕是动一下都是个麻烦。
“唔…啊…”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声音…莫离已经没空理会了。
自己到底这样被林南压了多久…也说不清了。
唯一能感受到的可能就只有刚刚身体又一次抽动吧，穴口的肌肉又一次让私穴夹紧，喷出的浊液相比上次高潮更加激烈，甚至好像把林南的雄物都给挤了出去。
不过即便如此莫离也没有感觉到丝毫快感，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又变得模糊了……
……
……
“呼…终于搞定了。”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林南终于停下了腿部的动作，侧过身从已经失去意识的莫离身上离开，坐在床边重新穿好衣物。
“到头来还是做了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做过头了…”本来只是打算让她先冷静下来，可最后却变成让她躺床上昏迷不醒…算了，这情况也确实没别的办法。
林南重新评估了下现状，为自己先前的行为做了合理的解释。
嘶…一阵刺痛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腿间，林南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但过了许久也没消下去多少。
靠液态金属阻断身体感官什么的，下次还是慎重用吧…
……
……
“好，就这样，把头和我靠在一起…”
“那个…请问是要…啊！”一阵针刺般的痛意突然从莫离后脑钻出，来源并非表面而是内里。
毫无预兆的痛让她一下挣开了正贴在自己脸上那只冰凉的手，就这么一个人蹲在地上按摩后脑想让这痛意快些消去。
“开始前都跟你说过会痛了。不过没关系，姑且算是把它搞坏了，以后再变应该就不会再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了。”虽然最后这下有些突然，但从这位人鱼少女的脸上并未读出意外，好像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她看了眼还在一边排解痛意的莫离，又看了眼自己右手那根缺了一段指节的小指…接着俯下身将散落在地的银黑色液体收回手中，让它们重新构成自己缺失的指节。
确定里面混入的杂质都被排空，活动什么的都没问题后便自己摇着轮椅回了工位，伸手继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嘶…啊…”一边按摩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莫离一边抬头看了眼重新投入工作状态的人鱼少女…不对，按照今天早上林南把自己带到这儿时说的，她应该算是自己的前辈才是。
“谢谢…”
“没事没事，份内工作。”
又经过几分钟的按摩，莫离才终于从治疗的余痛中缓过劲，重新从地上站起走到那名人鱼少女的工作桌旁。
看着她在里面坐着轮椅努力工作的样子，再想想来之前林南告诉自己的…老实说，有点违和。
“那个…前辈？”
“不用这样，直接叫我苏锦就好。”看到莫离已经缓了过来，苏锦也终于是将头从电脑屏幕上离开一下，但很快就又转了回去，闪着银黑色的手掌有些加快了动作。
终于把最后几个字符输入进去，她也是终于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林南已经把你的事和我说过了。给，这是你的工作证，刚做好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啊，谢谢前…咳苏锦小姐。”莫离从苏锦手中接过还留着些余热的工作证，心里的违和感不由得又加重几分。
“嗯，改口很快嘛。更衣室在那边，里面放的有工服。你先去选件合适的换上，等下我带你先熟悉下工作流程。”
“啊，好…”感觉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换衣间的衣柜里整整齐齐摆了几套还没拆封的EHA制服，回想了下现在自己的尺码，莫离有些麻烦地在里面找到适合自己的拆了封便往身上套，不过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原因自然是那位苏锦…从早上和她第一次见面开始，莫离就无可避免的被她那样异于常人的身体抓走了注意。
就像那些画给小孩子看的童话故事里那些被描述为人鱼的角色一样，从她制服裙下伸出的并不是双腿而是鱼尾，但颜色却与童话中的鲜艳无关，是一种看起来就毫无生气的银色。
包括她的手臂也是，整条手臂都是和她鱼尾一样的银色。
另外就是手蹼…就是连手在指间的那些膜。
这些不透光的黑色厚膜完全模糊了手指的边界，不过也好在这些膜的颜色与手指不同，才让她递给自己工作证的时候自己不用那么麻烦去分辨五指的分界在哪儿。
不过想想她为自己治疗的手法…她的四肢应该和林南一样是液态金属吧，只是颜色有些区别。
看她操作液态金属这样熟练精细的样子难怪林南管她叫前辈。
……
不不不这才是最让人觉得违和的吧？
身体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她的年龄看起来也只有十六岁啊，这个岁数能让林南管她叫前辈？
而且还是分部建立时的第一批元老级员工？
怎么想都不对吧？
但是看她用液态金属给自己治疗时，还有她工作时那种驾轻就熟的模样…
算了，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想想林南之前说的那句‘协会里哪个没点背景’，现在也只能当是这位苏锦过去有些特殊的经历吧。
而且别说她了，虽然莫离现在还能靠自己下面这两条腿站着，说不定未来那天就又变成蛇或者是蜘蛛了，像自己这样已经半个不是人了的也确实没法说别人怪。
好吧，就这样。该出去工作了。
……
……
“啊…终于结束了…”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忙活了许久的莫离几乎是以魂不守舍的姿态走在路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那些复杂的声音。
“就第一天工作而言已经很不错了，林南不就是看你以前也做这个才让你来管文件的嘛。”
“嗯？啊…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多啊…”好不容易从工作状态解脱出来，被身后那人一说莫离不禁又回想起才从自己视线中离开不久的那些比自己人还高几米，弄的跟大学撑门面的图书馆一样的文件柜。
按理说都这个年代不早该都换成电子文件了吗，怎么这里还要用纸质…真难想象苏锦是怎么自己在这地方工作这么长时间…等等，苏锦？
工作工作给人都工作傻了，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跟着自己的怎么是苏锦？她不是说自己不离开档案室的吗？
“啊，身体原因嘛，我这样又不好走。今天是有其他原因才出来的。”像是从莫离的眼神中读出她的疑惑，苏锦在问题提出之前就给出了解答。
“其他…原因？”
“你路走反了，员工宿舍在那边！”
“唔——！”尴尬…
……
“啊…！果然还是床舒服…”推着苏锦在分部里转来转去，终于是在距离档案室不远的小楼里找到了莫离的宿舍。
不过一进门就猛的往床上一趴的却是苏锦，样子看起来也像是好久没碰过床了一样。
“他们也没在档案室里放张床吗？”莫离还在忙着怎么安置轮椅，放在门口挺大一个的。
“床？想什么呢。从建分部到现在十几年文件都堆那一屋，哪有空地给我放床。我都是直接睡轮椅上的。对，就你手边那个，按一下。”
“按一下…啊！”按到了一个像是开关的东西，轮椅椅背像是解开了什么限制慢慢放平下来，跟着一起的还有脚踏。
等到完全放平还真变成了好像露营床一样的平面。
平时就是睡这个的吗，虽然是很方便但舒适性…算了，当事人都没说话我在乱想些什么啊。
嗯…
把轮椅靠着墙边放好，莫离也是来到了床前一屁股坐下。柔软的床垫猛然被压下近一半的厚度，坐在一旁的苏锦也是感到身下一阵失重。
“怎么，有心事？”
“很难没有啊，突然发生这种事…苏锦姐，你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吗？”
“哦，{黑箱}啊。”同样是从{黑箱}出来的，苏锦一下就清楚了莫离所说：“说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被抓前我还想着以后去当田径运动员呢。”想起了些旧事，苏锦对着莫离摆了摆自己的鱼尾。
鱼尾拍在莫离腿上一下就变了型，看来液态金属在里面并没有构建出骨骼之类的，强度也比不上林南，不能像他一样用它来支撑身体。
不过…
“不能像林南那样变成双腿吗？”
“当然不能，他都是我后面几辈了，要是能变我也不至于这样…算了，还是直接让你看看吧。”
“看…嗯？”没等莫离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锦在旁边就已经动了起来，双手拉开身前拉链一下就把外套甩向一边…！
“哎你羞什么，咱俩现在都是女的，眼睛睁开！”
用来遮蔽视线右手被猛的拉开，莫离避无可避对上了身上已经没有衣物的苏锦…和林南一样，液态金属停在了肩膀之前的位置，但与身体的连接却十分强行，像是这部分本就不属于她。
既然这样，那尾巴是不是…
嗯？
想去看看鱼尾与身体的连接如何，但在这之前莫离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苏锦肋下。
这里似乎有什么和人类不同的东西，红色的像是道裂口。
它在莫离的视线下消失了一下，但很快又慢慢张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而后又再次闭合。
这样一张一合像是呼吸的节奏…是鳃？
鳃…出现在液态金属改造人的身上？
“看到了吧，我原本并不是被液态金属改造的。”看莫离的反应应该是看到了自己要给她看的东西，苏锦也是直入主题：“原本我的改造方向和你一样来着，就是那技术它们自己也没搞懂嘛，就只成功了一半，剩下一半没成功的就给我换成液态金属了，这些我还是靠外部结构控制的。”苏锦回手撩开自己耳边的发丝。
“你看，就像这样。”
没有了发丝遮蔽，苏锦的侧脸完全展现在了莫离眼前，包括这里的耳朵…相比耳朵，感觉还是叫它耳鳍更合适些。
薄薄的一片贴在脸上，是几根硬质金属丝中间连着半透明的薄膜。
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张开抖动两下，接着又贴回脸上被发丝重新盖起。
“还有这里。”
苏锦侧身示意莫离看向自己身后，随着苏锦轻轻弯腰几根与耳鳍相像的金属丝慢慢从背后冒出，扯着中间相连的半透明膜在苏锦背后拉出一张巨帆。
按照她人鱼的身份这里应该是背鳍来着…话说这鳍真的好大，得有自己一胳膊高了吧？
背鳍很快被苏锦重新收回，莫离的视线也随着收起的金属丝来到背鳍的根部，是一列覆盖了整条脊柱区域的银灰色金属板，就像自己以前在一部机甲科幻片里看到的那样。
不过和她身上那些液态金属相比，这些材质看起来和铁铜铝那些常见金属的固体金属板看起来真的保守多了。
“这是那年改造失败之后又给我加的控制器，让我能用它控制这些液态金属。”需要展示的都已经展示完毕，苏锦又将外套穿回身上：“可能有点难理解，你自己消化下。”
“啊，嗯…”苏锦说得对，莫离确实因为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导致脑袋一时半会有些乱，比方说她现在都已经忘了苏锦为什么让自己看身体还有一开始自己是为什么要遮住眼睛了。
“你用这样的身体生活了多久啊…”想了半天，莫离最后似问非问地来了一句。
“多久？我想想啊…应该有十年了。”
“诶！？十年？”本以为自己已经捋清楚了，苏锦一句又给莫离整不会了。“那岂不是…”
“没事没事，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就是十六岁的时候被改造的，就是因为被改造了嘛，身体这之后就不长了。估计是担心这东西我长大就装不严实了。”这么说着苏锦还指了指自己背后，看样子说的是背后那根金属脊柱。
“啊，这样…不对，这样也很严重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能严重到哪儿去？看开点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看莫离这一副心情大起大落的样子苏锦抬手拍了拍莫离肩膀，但结果…
从莫离差点就变得煞白的脸来看，苏锦这下给她造成的视觉冲击确实不小。
拍上自己肩膀的手像碰上石头的鸡蛋一样破碎，脱离苏锦身体的部分迅速液化流到莫离身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莫离回神，抬头一下看到了苏锦伸向自己只剩半截的手臂。
“啊…”又一次，不过这次不是被惊到，而是实打实地被吓到。
“诶，又到时候了…没事没事，我经常这样的。你等下，我吃个药…”
……
“诶，醒醒！你看，我没事的！”
身体一阵剧烈摇晃硬是将莫离几乎失神的意识又重新晃了回来，回过神莫离发现是苏锦正抓着自己肩膀来回推搡。
这力道还真是熟悉…该说不愧是液态金属吗？
总之还是先醒过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脑浆都要被摇匀了…
“真是的，明明跟林南那么熟，竟然不知道液态金属会化掉这件事吗。”
“我以为只有林南会那样来着…”
“嗯…这样说倒也没问题，平常我确实是不会那样来着。说到底这部分其实不能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嘛。”苏锦对莫离伸出另一只手，让莫离能看到自己手中捏着的一个小瓶：“要是没有这个，这些金属…还有我的身体…恐怕早就崩溃了。”
“是抑制剂吗？”
“相反，是活化剂…嗯？这次不惊讶了？”
“我觉得我也该习惯了…”
“也是，想想次数也够多了。咳嗯…”苏锦重新清了下喉：“刚刚说过我改造失败了一部分嘛，它们就让我喝这个。一方面是稳定这些液态金属的活性，另一方面当然就是继续改造成功的这部分喽。”
“这样，所以才…”
“所以才长不大的，我的身体已经被这东西彻底稳定下来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变了。”苏锦语气轻松的像是在开玩笑：“倒也不算这么糟糕嘛，适应之后这样的身体还蛮不赖的。”
“因为已经不会再坏下去了…吗？”
“嗯？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苏锦姐，那个活化剂…我能用吗？”
……
……
“活化剂…”拿到活化剂的过程比想象的要顺利，本以为还要想林南那样向协会申请，结果就只是从苏锦轮椅侧边的搭包里掏出来。
是因为已经能够量产了吗，还是说这东西作用实在太局限…
像是医院里见过的那种全玻璃封装都小药瓶，里面装着透明的药液。
不过莫离手上这只封装用的却是金属，只有顶端与侧边一道小窗用的玻璃，里面是看起来有些粘稠的银黑色液体。
比起药瓶总觉得这更像是一颗子弹。
莫离看着这个被轻轻捏在自己手中的小瓶，又看了眼洗手台前的镜子中反映出自己的样子…只能看到上身，女性而且能看出是个正常人类。
但这副躯体也不知还能再保持多久，到了最后自己还要变成那般模样，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但是喝下这瓶药，自己或许马上就会变成那样，不用再为此担惊受怕，需要考虑的就只有…
一阵寒流流过心脏，恍惚间莫离竟无法觉察自己的心跳，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果然，人类是不喜欢变化的生物。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说的可真对啊。
（所以…真的要喝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变了，现在的环境也不会有人因为外貌排挤自己，而且人类的身体…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
不行，脑子越想越乱，即便是已经找了这么多理由莫离还是没能动手掰开瓶身，明明就快要说服自己了…不管了，胡思乱想什么的等下再说。
反正再坏也不会坏到哪儿去了，喝！
（咕…咳！…咳咳…）
进嘴没什么味道，可能是一下喝的太快，这些液体并没有在口中停留多久，最多也只是些没来得及流进咽喉被反出来的几滴。
一部分液体随着莫离低头的动作落到舌尖…几乎是瞬间，莫离的五官突然挤在一起，像是碰到盐的蜗牛。
嘴里的感觉又苦又涩，像是某种金属混杂着铁锈的味道。
源于本能的干呕让她拼命收紧肌肉，口中不停地干呕想要把刚刚进嘴的玩意儿吐出来。
可惜多次尝试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有些缺氧导致的头晕，过了许久才勉强反应过来。
“呼…哈…终于…！”
一般来说喝进嘴的药一般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算是最常用的一种常识。
可还没等莫离回过劲来思考变身的反应何时会来，这家伙就先一步截断了莫离的思考。
随着药液开始发挥作用，莫离全身猛然冒出让她意识几乎崩溃的剧痛…是因为大脑里的芯片坏掉了吗，与先前自己经历过的相比两者显然不在同一量级。
以前的变身至少还能借助快感保持意识，可这次就只有纯粹的疼痛。
好像全身的骨头被打碎，肌肉被碎裂的骨渣扎出一道又一道的细小伤口…剧烈的痛让莫离五官拧成不可名状。
变得细小的双腿无法再支撑站立，倒下的身体在地上诡异抽动着，巨大的肉团逐渐在臀后成型，远多于人类的肢体触感接入大脑…终于随着外壳逐渐硬化，血肉突变带来的才感才终于从脑中消退。
回过神来莫离尝试移动新的身体…
“是蜘蛛啊…”太好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会不会怀念双腿了，哈哈…
冷笑两声，当做以后自己蛛生的开幕礼。
“哟，变完了？”
“诶？苏锦？”望向门边，苏锦的脑袋侧着从门框底边进入，银灰色的手直接撑在地上…她没坐轮椅。
“感觉怎样，还记得怎么动吗。”苏锦拖着鱼尾就这样爬进卫生间，来到莫离面前简单检查一番。
确定只是因为太疼才变得这样脸色惨白，这才将心放下一些。
“勉强…”身上还留着变身的余痛…不过和刚才相比也算轻了不少。回想着以前活动蛛腿时的体感尝试一下…虽然有点迟钝但都能动，嗯…
“好，那这样就没问题了。说起来感觉怎样，八条腿的感觉？”
“诶？这时候说这个吗，有点…”实际上是十条，毕竟前面那两根短的就是自己原先的腿变的来着…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
多亏了苏锦，今夜莫离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焦虑得睡不着觉。
虽然用蜘蛛的身体睡床还是有些难受，但怎么说还是顺利睡了下去…
“唔…额…”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映入莫离眼帘的不是太阳，不是床，而是陌生的天花板。
人身的背侧紧贴地面，凉意催促着莫离赶快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腰下的蛛身，四仰八叉的蛛腿几乎把宿舍空地铺满。
直到自己醒来这些家伙才收敛起来，乖乖收起回到身侧。
“梦游了吗…还是自己翻下来了…”算了，跟自己的腿较什么劲呢。
总之还是翻身先起来，想想今天还得去做体检…对了，苏锦。
昨晚睡前她说自己不擅长早起来着。
等下体检得她陪同。
嗯，先叫醒她吧。
“苏锦姐，早上了…啊啊啊！！！”
“唔…嗯，早上了？哈（哈欠）…突然叫这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
“啊，那个…你的…”
“我的…？啊，这个啊。”
和苏锦想象的有些不同，这个看起来身娇体弱的新晋魔物娘少女叫醒自己的方式竟然是一声大叫，这可真是着实有些意外…不过等视线从已经被吓到瘫坐在地的莫离身上回到自己这边…啊，难怪。
又是液态金属啊…嗯，这事怪不得她。
毕竟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在她眼里多少是有点恐怖了，就想想老旧的破板床上就这么放着个没有四肢的少女躯干，被单还有床边上流着一滩灰黑色不明液体…嗯，不怪她。
“没事，只是液态金属失控了，你等下…”苏锦扭动着剩下的躯干伸了个懒腰，背后的金属脊柱突然震动一下，那些流落在地的液态金属像是收到某种指令重新在苏锦身边汇聚。
随着手臂与鱼尾的外形重新出现，颜色也变回了莫离熟悉的银色。
“你看，这不就好了。还以为你见过这场面…林南以前没这样过吗？”试了下关节没有问题，苏锦用手撑床让上身坐起，顺带着调整姿势换回昨晚那样坐在床边的姿势。
“嗯…的确有。不过那都是上学时候的事了，好几年了。”
“！…诶？林南？”还没从刚刚的恐怖场面回过神，莫离又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还好这声音她十分熟悉，惊吓的神情很快归于平静。
“哟，刚出完任务，回来顺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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