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乐年间,三宝太监郑和奉命七下西洋。
大小船舶数百艘,昼夜星驰,远渡重洋,途径占城、旧港、锡兰、柯枝、古里,远及慢巴撒诸地。
郑和以船为桥,建立明朝与海外各国的联系,留下不朽的海上传说。
然而种种原因影响下,此后百年,海禁政策益发严格。
直至隆庆元年,部分港口开放海禁,允许贩售东西洋货物。
海内外商贾云集漳州月港,切断的桥梁连接起来,异国商人带来了新鲜的海外事物,不同语言文字、不同风俗习惯在此地相聚、碰撞,引来文人中开明之士的关注。
某日,一本以外语写成的书记流入漳州书院,民俗学者云睦闻此消息,邀好友一同造访书院……
漳州书院临江立于高阁,码头熙熙攘攘的景象一览无遗。
藏书阁内一对文人打扮的年轻男女正在低声交谈。
云睦:“各地风物不尽相同,琉球虽受周边国家影响颇深,却仍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相传古琉球人还用歌谣吟唱万物盛衰、英雄故事……”
尽管少女尽量压低声音,只是手上香扇却不自觉的摇动着,激动之情早已一览无遗。
陆礼渊:“原来如此……没想到云姑娘对琉球风俗也有了解。”相貌清秀的男子微笑附和。
云睦:“家中曾与琉球商人有生意往来,言谈间提及过当地风土民情。”
少女略微停顿后继续说道,“只是可惜没能再多了解一些。”
陆礼渊:“难怪听说书院收藏一本琉球游记,就急着来看。”男子打趣道。
云睦:“用于研究海外的书籍本就稀少,自然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此时少女的双眼仿佛闪烁出星光一般,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凑了过来,咫尺之间四目相对。
这一举动着实让陆礼渊有些措手不及,平时素来温文尔雅的大小姐一旦和古籍、异域文化这些沾上关系立马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似得。
陆礼渊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状况,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岔开话题。
“对了,沈兄不是你的护卫吗,今日怎么没来?”
随着话题被生硬的转移,此时少女方才意识的自己的失态,立刻慌忙的转过身去还不忘用香扇挡住了半张脸,顿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说是市舶司的提举大人有事召见,敬辅要晚点才能到。”
“二位久等了”一位学者来得恰到好处,“这本书籍由番语写成,书院内无人能读,便被撤下了。因此花了些时间寻找。我已将将她放在书架上,二位可自行参阅。”语毕,便放下书本默默离开了。
少女如获至宝般的自顾自翻阅起来,而陆礼渊因为无法看懂番文只得变为观察云睦的神色,时而凝重时而欣喜。
《琉球纪行》
作者:佚名 葡萄牙语
在海上不知漂流了多少日子,最后被浪头送上了一桌岛屿。
偶尔经过的渔民救下了我,他们告诉我,这里是浮岛。
当地民风朴实,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
我在此地一流数月,记录岛屿的草木景观,还于城郊某地见到一座遗迹,只可惜去时匆匆,未能详细观看。
“如何?”见云睦翻阅完整篇纪录后,陆礼渊询问道。
“这本书由葡萄牙语写成,记载了作者在那霸的见闻。但有些地方含糊其辞,语焉不详”从回答中不难听出少女多少有些失望,“最近有不少类似游记,实在真假难辨。”最后只能微微摇头。
见此景象,陆礼渊也觉得不便再追问下去,于是两人便陷入了小小的沉默之中。
“小姐— —”一声洪亮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打破了寂静。
“敬辅,事情都忙完了?”云睦走到窗前向下俯瞰,一位官家着装手持宝剑的俊朗男子正抬头望向两人。
“……”男子沉默片刻开口道,“前些日子一艘来路不明的船随风漂流至此,船员皆是琉球商人。提举大人委托我出海护送落难商人回国。”
“什么时候出发?”显然这有些出乎云睦的意外,于是急切的追问道。
“眼下便要走,因此特来向小姐辞行。”说完就做出了告辞的手势。
沈仕虽然常年担任云睦的护卫,但同时还是隶属于漳州市舶司的特殊在编人员,故而当朝廷有命之时还是当以朝廷任务为优先。
“等我一下— —”云睦若有所思片刻后便脱口而出叫住了沈仕,与此同时拉着陆礼渊一同追去。
(看来书中内容,很快就能知道真假了)少女心中如此盘算着。
才跑到楼下少女便一把抓住沈仕的衣袖,顾不上调整气息,“敬辅,我要与你一同出海。”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沈仕不免面露难色。毕竟这是朝廷的公差,不得儿戏。
云睦一眼看出了沈仕的担忧,抢先说道:“你不必为难,大人那里我自会解释。”
“……听小姐的。”沈仕只得无奈答应,然后又望向陆礼渊,“陆兄也一起?”
“先前答应杭州酒楼的老板帮他重做账目,如今书已看过,也该去赴约了。”
陆礼渊则是礼貌谢绝邀请后便告辞先二人离开了书院。
“……小姐,那我们现在就先去一趟市舶司。是否可以带小姐同行还要看大人意思。”
两人并排目送陆礼渊离去一段时间后,沈仕向云睦提议道。
待两人抵达市舶司已经过了午时,在云睦孜孜不倦的游说之下,原本坚决反对的官员也算是有了松动。
“……云家经商多年,与琉球商人素有往来。而且我在书院中读到一本记录琉球风貌的书籍,需要到当地确认真伪。”云睦一边拍打着手中香扇一边阐述着此次同行的合理性,从少女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怯懦。
确实正如同少女所说的,论与对琉球了解程度整个漳州怕是没有人可以出其右,再加上作为民俗学者此番去琉球进行考证后回来上报朝廷也是一项功绩。
听到云睦此番话,官员略显吃惊道,“早听说你时常研究海内外民俗风貌,我以为你只在漳州本地活动,没想到连琉球也有涉及。”虽然云睦作为一个名俗学者在漳州也算是小名气,但是对于琉球文化也有涉及这点确实是超出了官员之前所了解的情况。
思索片刻后官员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终究还是敌不过眼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片子的要求,更何况现在的云睦也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合适人选,只得答应,“罢了,念在我与你父亲是旧识……护送难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官员又看了看站在云睦身边的沈仕,吩咐道,“船只已备好,你带着船契去造船厂领取便可。”想必有沈仕陪着云睦一同出航也是能够答应下来的一大原因,毕竟只要沈仕在必然可以保云睦周全,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见官员终于答应了自己要求,云睦便高兴的如同个小女孩一般,兴奋之情难以克制转身就一把抱住身旁的沈仕又蹦又跳,嘴里还不忘,“多谢李伯伯成全!果然还是李伯伯疼人!”直到李大人干咳了几声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急忙松开。
出了市舶司天色也已渐晚,两人商议着明日上午先去造船厂领取船只,而下午则是会见遇难商人后制定行程,随后便打道回府了。
次日一早云睦便在沈仕的陪同下来到了造船厂,漳州月港可以说是大明疆土内最大的对外贸易聚集地,“海舶鳞集、商贾咸聚”、“农贾杂半,走洋如适市,朝夕皆海供,酬酢皆夷产”都是用来形容此港的,作为此处的造船厂自然也是非其他一般地方船厂可以比拟的。
云家虽然是漳州一带富商,但是早年因为海禁的关系所以走的大多还是陆路,在海禁解封后也算是第一批着眼于尝试海外贸易的商家,只是多年来始终还是停留在收购来往于月港海外商贩货物再运往内地销售的倒卖方式。
虽然一直有着开拓海外商路的想法,还做过一些筹备工作,但是个中缘由下终究是未能踏出那一步。
此番云睦出行也只是告知家里得到了一处古迹的线索想要沈仕陪同一起外出云游些日子,对于出海的事情只字未提。
此番云睦来到造船厂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虽然自幼一有机会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但是大多是往来于各个商圈地带,这工匠云集摆放着各类的器械的造船厂着实给了少女一些小小的震撼。
以前跟着父亲去码头观摩如何进货出货时大大小小的各类船只也没少见,但是正在建造的船舶却还是头一遭,看着外露的龙骨,修建到一半的船身,堆得比人还高的各种建材也着实有些花了眼,相比之下沈仕倒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熟门熟路。
从两人一踏进造船厂开始,云睦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工匠们便纷纷议论起了沈大人身边的少女。
倒也不是船厂从未有过女性造访,每到午时妻子来造船厂给丈夫送饭的比比皆是,但是如同云睦这般衣着靓丽又年轻貌美,一眼便知不是寻常人家女子的实属罕见。
工头见来人是沈仕便立马笑着脸迎了出来,“是什么风把沈大人您给吹来了?”,生怕有一丝丝怠慢之处。
沈仕隶属于市舶司,时长会接到一些讨伐海寇的任务,于是因为调集、修理、改装战船之类的事情经常需要拜访造船厂,和工头也算是老熟人了。
“前些日子一批琉球海商遇难飘到了漳州,今天特奉李大人之命来调取船只好护送他们回去。”言罢便拿出了昨日获得的船契递给了工头。
工头接过船契迅速扫了一眼,便招呼着沈仕随同自己一起去取船,顺便也将四周围观的工匠们给驱散了。
走向船坞的半道上看着紧紧跟随在沈仕身后的少女,工头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起来,“沈大人,刚才走得急还没请教这位姑娘是?”这一问让沈仕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是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还是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关于云睦的身份虽然无需特地隐瞒,但是就这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也实属没有这个必要。
“小女子姓云单名一个睦字,此次受命作为随行跟随沈大人一同出海,主要做一些山川海汇相关的记录以及番邦语言的翻译工作。”见沈仕有些犯难,云睦便主动作了答。
“先前看云姑娘便不同于寻常人家小姐,没想到竟然如此博学多智,失敬失敬!云姑…云小姐莫不是漳州云家小姐?”工头原本也只是客套的称赞,只是突然间似乎联想到了云睦的身份连忙做出要参拜的姿势。
“工头您这是作何行此大礼,小女子这可万万受不起。”云睦见势立马一把上前阻拦。
“漳州百姓能有今天的太平,全靠当年云…”工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仕一把拉起,“工头切莫这样,小姐出行在外不想引来不必要的事情。”随即示意对话到此为止,不要再生枝节。
之后三人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向着泊位继续进发。
三人走了足足大约一炷香的时间(30分钟)才到达了指定的泊位,不得不说作为大明最大对外贸易港口的造船厂,规模确实不容小觑,沿途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工棚。
这点路程对自幼习武的沈仕来说算不上什么的,而云睦也因为许多古迹如今都被埋没在山野乡村不毛之地,这些地方大多道路不便,想要去考察那只能靠自己的双腿,故此这点距离自然早已不在话下。
反倒是工头此刻已经累得够呛,瘫坐的一边喘着大气。
想来一是船厂工作大多是力气活长久以往自然疲惫,二是船厂分为白工和夜工,云睦和沈仕是一大清早就来的,工头怕是刚上完夜工本该早上回去歇息的,结果在大门口遇上了沈仕只得给二人带路。
“工头您没事吧?”云睦见状关切的询问起来。
“呼~呼~不、不碍事。歇、歇一下便好。”工头依然喘着气回答道。
“方才这一路过来有不少工坊间间隔着好远,如此一来工人们平日里光是穿梭往来怕是要耗费不少精力吧?”云睦好奇问道。
“不会,再晚些时辰马车夫们就该上工了,平时日移动、搬运货物全是仗着他们。一会咋们回去的时候便是坐这马车。”工头此时也已调整完呼吸,利落的起身之后转向身后的船只带着两人上船开始检验。
归飞号 中式单桅帆船。
大明工匠打造的帆船,其特殊的平衡纵帆可以进行灵活的转向,多为商贩贸易时运载货品只用。
相较普通型号,归飞号船体要略大一些,水手满编情况下最大可达67人。
与此同时火力上也做了略微强化,以备遭遇海寇时有一定的自卫能力。
等工头带着沈仕和云睦将整条船从头到尾各处都验收完毕后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午时了,此时工头的体力基本到了极限了,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状态实属不易。
在船泊位不远处,三人正在一个小亭子处等待着来回接驳用的马车,一会一辆拖着大棚的马车缓缓驶向小亭子。
原本听说回去的时候是坐马车,云睦还在纳闷如果工人们平日移动靠马车的话那成群结队的工人们岂不是要多少驾马车才能拉得完?
直到亲眼见到了所谓的“马车”才恍然大悟此马车非同于自己平日里乘坐的那种常规交通用车。
云家作为漳州的一方富甲,家中大大小小的马车自然也是有备的,其中小型的基本只能坐1~2人,基本用于短程的个人出行。
而大型的不过是最大能容纳5、6人就已经显得空间局促了,一般多人远行时才会使用。
而眼前驶来的马车大大颠覆了云睦的印象。
首先牵引的马由3匹并排组成,马匹身上则是安置有木架固定以保证马匹不会四散,在其后的则是一个巨大的棚子由帆布完全覆盖,只留出尾部的一块作为进出口。
马车车身在云睦目测下大约是普通车身的宽约2倍,长约3~4倍,顶棚也要高出不少,足够一个高大男子站立。
其次进入车内后并没有常规的座椅,取而代之的堆放整齐的各类造船用的板件、建材。
在车架的最外缘有铁制围栏包围,左右以及顶端的框架处有延伸出来的扶手可供抓取,这样一来既能在运载大量人员时,使站立的乘客可以获取支撑点以保持平衡的同时在运送大体积物件时也不会妨碍货物的摆放。
最后,车身距离前方的牵引马匹有一定的距离,并且在车厢前部是完全的加固结构,防止万一马车急停时货物因为惯性向前甩出伤到马夫。
车厢内与马夫仅有的联系方式是内外各有一组铜铃,通过粗绳链接。
车外发生状况时车夫拉动自己一侧绳线,车内铜铃则会作响,反之亦然。
面对这庞然巨物,在云睦看来与其说是马车,不如称作为一个巨大的人货两用移动仓库更为贴切。
最终这架巨大的马车停在了三人面前,沈仕熟练的搀扶着云睦上车,而工头则先上前去和马夫打个照面。
车厢最内侧已经被货物堆满,不过索性并没有其他人乘坐空间还算宽敞,两人便找了个干净的角落静静等待发车。
然而过了些许时间马车依旧没有启动的迹象,如果只是寒暄几句,此时理应已经在归程了。
生怕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就在沈仕打算下车了解情况时,只见工头急匆匆跑了过来。
“沈大人,可否劳烦您帮着驾一下马车?马夫似乎感染了风寒,怕是状况不慎良好,而我这只会做些工匠活,驾车这活实在…”看得出来对于这事工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无妨,工头且替我照看好小姐便是。”没等工头把话说完,沈仕便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姐,如若有事就拉动那根粗麻绳我便立刻可以知晓。”说完便指了指车厢内联络用绳。
顺着沈仕手指的方向,云睦走了过去略带疑惑的拉动了一下粗绳,“这样?”
“正是!稍后小姐便会明白其中原理。不过还请小姐谨记这是突发状况紧急联络时的手段,切勿随意拉动。”说完沈仕便下了车。
“且慢!沈大人,这班车半程还需途径一下冶金部。”见沈仕还没走远,工头连忙补充道先前忘记交代的路线。
“行!明白了。”没有多余的对话,沈仕径直走上了主驾驶位
沈仕下车后,车厢内独留下了工头和云睦,本就不熟的两人共处一“室”略微有些异样。
“敬辅似乎对这里很熟?”云睦率先寻找起了话题,为了不至于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沈大人早对这熟门熟路了,这里的规矩,区域划分等等都熟的很。”工头笑着回答道。
叮铃——叮铃——叮铃——
“呀!”突如其来的铃声把云睦下了一跳,赶忙想要伸手去抓那根紧急联络用绳子。
“且慢!且慢!小姐!这是发车的信号,您先抓牢扶手,莫要惊慌。”工头见状赶忙阻止。
伴随着3声有节奏的铃声结束,马车果真开始缓缓启动。
此时惊魂未定的云睦才发现车厢内有一组铜铃被固定在车顶,而链接着铜铃的是一跟绳线,穿透车厢向外延伸。
再看了一眼先前自己尝试拉动的绳线也是相同的材质以及延伸方向方才明白过来其中的玄机。
正当云睦想要向工头求证自己推测时,只见另一端席地而坐的工头早已响起了鼾声。
不过这样也好,与其勉强寻找话题还是现在这样更为自在些,云睦心里这么想着,随即也自顾自的依靠在了另一端的货物上小歇起来。
叮铃——叮铃——叮铃——
马车行进了约莫一刻的时间,车内的铜铃再次响起,有了先前的经验云睦便料想到应该是到了之前提到的冶金部了。
果不其然,随着马车停泊稳定后,约莫7、8个半身赤裸携带着各类器械的工人上了车,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立马显得局促起来。
尽管现在还是1月,但是漳州位处南方,即便到了这个时节气温还是有10来度,再加上冶金部内的高温工作环境,工人们这幅模样倒也不奇怪。
之前随着父亲学习经商的时候倒是也会出入于码头、仓库这类场所,若是气温较高的节期工人们大多也是光着上身的。
如果光是这一点尚不足让云睦有所动摇,但是这会儿自己独自一人和7、8个赤裸男子共处一个狭窄空间内就是另一回事了,少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得心跳正在不受控制的加快频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脸颊开始发烫。
云睦此刻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隐形人,就这样的静悄悄的不被人发现,直到沈仕将自己带离这个陌生的地方。
只是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形象气质,云睦本都不该是属于这个车厢的,怎样隐藏都显得徒劳无用,就像黑夜里的璀璨星辉一般无处遁形。
原本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的工人们还是在上车后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颗本不应该存在的明珠, 云睦如同珍禽异兽一般遭到了众人的围观和议论。
虽然先前进入船厂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一次,但是此刻一直常伴自己左右的沈仕不在了,不免紧张得只能沉默不语。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都散开散开!”好在这时被吵醒的工头及时替正在不知所措的少女解了围,“云小姐,莫见怪莫见怪,这群大老粗从没见过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驱散了失礼的工人后,工头还不忘向云睦表示歉意。
“不会不会。工头切莫责怪大家。本就是小女子不该在这里惊扰了各位工友,还请大家务必不要放在心上。”见工头向自己赔礼后云睦也礼貌的进行了回应。
叮铃——叮铃——叮铃——
伴随着铜铃的响起宣告着马车即将再次发车。
工人们也不讲究,手中的工具器械被横七竖八的随意放置在了一边,随后大家伙便各自找了空闲的地方席地而坐,或是三三两两,或是独自一人,小歇起来。
唯独云睦一人依然得体的站在一边的角落。
不一会马车再次缓缓的启动,这让云睦的紧张情绪得到了小小的舒缓。
只要再过不到一刻的时间,这段旅程就会迎来终结,到时候沈仕就会重回自己得视线。
随着工人们逐渐安份了起来,车厢内又响起了工头的鼾声,只是总是有人无法克制的在不经意间将眼神从云睦身上扫过又迅速的逃离。
等待总是充满煎熬的,云睦低着头摆弄起手上的香扇,期望这样可以让时间变得更快一些。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三个男人悄无声息的围了起来。
三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股并不友善的气息,这让云睦本能的感到不妙。
惊恐间云睦想要向人求助,可是望向三人的身后,一些工人如同工头一般进入了梦乡,剩下一些则是要么背过身去视而不见,要么同情的望向自己,却又怯懦的生怕被三人发现。
“工…”云睦想要向工头求助,可是话还没能出口便硬生生被收了回去。
一把钢尺不快不慢,不远不近,就那么正正好好的悬停在了少女的脖颈附近。
“工头平时日夜操劳,小娘子可千万别打扰了老人家休息,不然…”带头的刀疤男将声音压得很低,一边说的同时又特意将钢尺朝着云睦推近了几分,吓得云睦只能慌忙点头示意明白。
“这娘们莫不是姓沈的那个狗官的女人吧?我就奇怪今天怎么赶车的是他?”左边瘦长的男人提问道。
“什么狗官?我听说呐,姓沈的那狗东西根本没有朝廷的正式官位。现在只是挂靠在市舶司下。”右边的矮胖男人突然插了一嘴。
“敬辅虽然没有朝廷授予的正式官位,但是多次参与剿寇有功。朝廷早已有意收为正编,只是…”见对方有意侮辱沈仕,云睦下意识的反驳了起来,只是话说到一半又被眼前的钢尺给憋了回去。
“唉哟~还真是啊!护短了,见着没!?”三人见状调戏起了云睦。
“……”在这样的状况下,云睦选择了低头不语。
虽然内心对三人的行为极度愤慨,但是此时任何互动最后都只会成为对方戏虐自己的机会。
只要自己始终保持沉默不给对方任何反馈,时间久了对面没了兴致自然也就会散去。
再者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不到一刻间的车程,谅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少女心中这样盘算着。
“瞧瞧!瞧瞧!这身衣裳!看来这姓沈的狗东西挺舍得给娘们花钱啊!”见云睦不做任何反应,三人的胆子又装了一圈,行为也变得更为过激起来。
“让我摸摸?哟~这上等的衣裳就是不一样啊!哎哟~你看这丝滑的,一不下心就…”矮胖子率先按耐不住,开始只是在衣袖上拉拉扯扯,再然后逐渐伸向了少女纤纤玉手一把抓住,最后索性来回抚摸起来。
“请、请住手!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还望自…”云睦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拼尽全力将小手从矮胖男子手中抽离。
“哟~你看这裙子?这一身花了姓沈的多少?”这次轮到高瘦子发难,毫不顾忌的将云睦的裙子给掀了起来,还一手捏着裙角故意在云睦眼前晃了晃。
“呀…”云睦惊恐的想要尖叫,但是声音还未能发出便被刀疤男一把捂住了嘴,进而单手挟住云睦的脸颊两侧,两片樱唇在外力的作用下不自然的撅了起来。
“问你话呢?”见云睦没有再要尖叫的意思,刀疤男手上的力道有所减缓,但依然停留在云睦的脸颊上。
“没、没有花敬辅的钱,这、这是自家订制的。”云睦含含糊糊小声回答道,于此同时不动声色的用手将被半掀起的裙子给压了下去。
“看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啊?等等,难不成是小娘子把咋们沈大人给包了?”矮胖男子听到云睦的回答戏虐道。
“嘿!照胖子你这一说还真是!就凭那姓沈的能赚几个钱!?小娘子,给哥哥们说说你是看上姓沈的哪里了?”高瘦男子帮腔道。
“这还用说?沈大人相貌堂堂岂是你这尖嘴猴腮可比的?再说,人家练武的身体自然好,想必是能让小娘子骑着的时候爽翻天吧,给爷说说一天骑几次呀?”刀疤男说完还不忘再度用力掐了掐云睦的脸颊。
“我没有骑…无耻!”辩解到一半,云睦方才联想到所谓的“骑”是指代什么,随即一阵血气涌上心头,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
对方手里有着尖锐器具,此刻大闹若是不幸引来血光之灾必然是得不偿失的。
但是如果再让这三个无耻之徒继续为所欲为的话也不是个事情。
虽然只要再熬一些时候就能过去,但是面对逐渐升级的过火行为,云睦本能的思索起该是如何抵抗。
“还请三位高抬贵手,就此收手。否则稍后休怪小女子与三位对薄公堂。按律言语辱没妇女者,截舌;若有非礼之实举,剁去双手。”大明律历对于调戏妇女者有着相当严酷的责罚,云睦希望以此来警告三人。
“报官?还对簿公堂?小娘子有何证据说我们三人对你有非礼之举?”刀疤男似乎完全没有被吓到,一边回击的同时还不忘用手再次掐了掐云睦的脸颊。
“这一车厢的工友皆是人证,岂容你在这里抵赖。”云睦正了正身子,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用握着的香扇将按在自己脸颊上的大手给挪了开来。
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刀疤男,眼神里没有半分想要退让的意思。
“谁看见了?你吗?你?还是你?”听到云睦的话后,刀疤男侧过身去给云睦留出一大片空旷的视野,同时用手随意的指着偷偷望向这边的工人们。
“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可别血口喷人呐。”见到被指的工人无一不害怕的转过头去不敢发声,刀疤男变得更为嚣张了,一脸坏笑的看着云睦,还不忘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少女的脸颊用以嘲讽她的天真。
虽然无奈,但是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
从三人先前的一系列行为举止也能看出在场的人里除了不省人事的工头以外没有人可以镇住他们,此刻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三人俨然是那没有老虎的山中猴大王。
想要让其他人站出来帮助自己,恐怕也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对于云睦来说和三人谈及大明律无非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果他们可以为此而知难而退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能那也完全实在预期之内。
先前云睦重新摆正身姿好让谈判时显得更有底气,这固然是一层原因,然而这并非最重要的。
毕竟眼前的三个破皮无赖看起来也不像是靠用律法就能吓退的。
真正的重点还是在于当三人分神之际好用被在身后的那只手悄悄拉动绳线以便通知敬辅。
当无赖们转身对着工人们指指点点进行挑衅的时候,便是给了云睦这个机会。
此刻这条生命线已经强无声息的牢牢地掌握在了少女的手中,只需要轻轻拉动,自己的守护神不消片刻便会降临到身边。
“……”
“…………”
“………………”
云睦背身的手臂暗暗使劲连续尝试了三次,少女可以感受到绳子被微微扯动,但是似乎并不彻底。
难道是自己的力量不够?
不会啊,先前明明很轻松的单手就能拉动了啊?
会不会是卡住了?
但是显然自己此时并不能转身去检查到底是出了什么故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睦又连续尝试了多次,但是车头的铜铃到底有没有被拉响?
为什么敬辅还没有出现?
对于这一切少女无从知晓,最后终究免不了还是惊慌了起来,好在三个无赖只是继续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
云睦回想起先前步行去船泊位时中途似乎是有看到过冶金部的招牌,大约是在半程的地方。
而这马车因为载满各种货物和人员,为了安全起见行程速度大致是和先前步行差不多的,少女心中暗暗得出了大约还要在于三个无赖周旋半柱香(15分钟)的结论。
面对这样的状况不得不说是让人绝望的,很难想象剩下的半柱香时间里自己将会遭遇到什么,然而未知的恐惧往往又是最令人遭受折磨的。
在惶恐与不安的作用下,云睦心中泛起了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的念头,只要自己拼尽全力成功拉动绳子,那么敬辅一定会立刻赶来解救自己。
转身,将绳子缠绕在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拽动,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切来得那样的突然,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来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结果似乎并不如预期的那样,绳子依然在半道就被卡住了,只是这一次云睦顺着绳子方向向上望去终于找到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瘦高个早就一手掐住了绳子的上端,只是因为碍于身高导致视野盲区,云睦先前根本无从察觉这点。
少女背身回过头去可以看见无赖们原本就得意的脸庞变得更为扭曲邪恶,自己的各种挣扎到头来依然只是成为对方的乐子。
这就所谓的从天堂瞬间跌落到地狱吧,云睦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一个现行,此时此刻头脑中一片茫然,整个人只能僵硬的直愣愣呆站在原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惩罚。
“小娘子,你可知道这绳子可随意拉不得啊,上车时老家伙没跟你交代过?”刀疤男开口道。
“……”事已至此云睦只能背着身保持沉默,随意接话多半只会招来更多的愚弄。
“这做错了是就该罚啊!哥几个说是不是啊?”矮胖子一脸坏笑的提议道。
“是啊是啊!我想想,按照厂里的规矩这要是无故拉动应急铃可不算小事。”瘦高个在一旁帮腔。
“没记错的话那可得扣月钱或是杖责三十,小娘子选一个吧?”刀疤男不怀好意的给出了选择。
“……”云睦依然背身对着三个无赖。
“…………说吧要多少?”云睦短暂调整后还是开了口。
虽然不愿意,但是必须承认如果这样可以让无赖们放过自己,那么花钱消灾确实是一个最佳选择。
“既然小娘子认错了,那就三十两吧,嘿嘿嘿!”刀疤男开出了价格。
“三十两!??”面对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远远超出云睦的预期,要知道普通工人一年的月前也就二十两上下,若是从事河道的劳工也不过五十两。
“怎么?不愿给?”显然云睦的回答并没有令刀疤男满意。
“…………给,待我回去后就让人捎来!”云睦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不便宜,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也容不得少女拒绝了。
毕竟三十两这个数目对于云家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之前的反应更多还是出于作为商家对于价格本能的敏感。
“不行,现在就要!不然谁知道小娘子又要耍什么诈?”瘦高个还不忘晃了晃手上的绳子。
“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毕竟今天出门办事并没有特别需要用到银两的地方,所以身上只带了写细碎银两。
“没那么多?那我看小娘子身上这身用来抵债好了。”矮胖子的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在云睦身上游走开来。
“不,不哟盆唔…”云睦想要大叫,但是还没能喊出来就被刀疤男再次用手制住了脸颊,于是少女又想用手去阻挡。
但是先前为了加固握力而环绕在手臂上的绳子反而成为了限制的枷锁,原来在慌乱中绳线不凑巧的纠缠成了结,虽然不至于绑死,但是仅凭单手也不好解开。
而剩下的另一只手臂也被轻松的反制在了背后。
面对双手一前一后被限制住的云睦,无赖们更为肆无忌惮起来。
矮胖子急不可耐的开始在少女身上一阵摸索,云睦只能不停的扭动身体以示抵抗,但是无奈自己已被刀疤和瘦高个一人一手完全限制住了,根本避无可避,到头来还是浑身上下都被矮胖子悉数摸了个遍,而剧烈的扭动则是让三个无赖变得更为兴奋起来。
“不如咋们这就把这娘们给办了?”此时的矮胖子已变得血脉喷张,完完全全成为原始冲动的俘虏,询问的同时双手已经按耐不住伸向了云睦的腰带。
情况如此急转直下的恶化是远远超出云睦的预期的,甚至连无赖三人组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三人平日里素来品行不良,可也确实有着一手好手艺算得上是冶金部的顶梁柱,故此一般工人也只能对此忍气吞声。
至于和沈仕的梁子也不过是因为有一次欺负工友正巧被沈仕撞上了,因而被训斥了几句。
所以看到云睦的时候猜想着眼前的小娘们或许和沈仕有点关系,便想要找找云睦的晦气好出出上次恶气,但现如今的情况已经开始变得失控起来。
“坊恺唔!唔!!唔!!”听到矮胖子的话后,原本想着只要忍忍就能过去的云睦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开始了拼死的抵抗。
尽管无法清晰的呼喊求救但是也着实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加之虽然双手均被限制,但是双脚不停向后踢踹正在图谋不轨的矮胖子过程中也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都别吵吵…”虽然声音极其轻微,但是工头这半梦半醒中的话语让原本即将一触即发爆发的火山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众人的视线也都立刻聚集到了依旧半眯着眼侧卧着的工头身上。
“工头……”云睦仿佛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在众人愣神间摆脱了刀疤男手掌的控制第一时间发出呼救,只是下一秒抵住腰间的锐器就无情切断了这一缕希望。
“嗯?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听到云睦的声音,工头本能的想要坐起身来,但是无奈过渡的劳累使老人家想要睁开眼皮都显得颇为困难。
“没,没事!先前只是略有些颠簸,您尽可安心休息。”云睦每吐出一字一句间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腰间被顶的隐隐作痛。
“你们,切莫…打扰…到…呼~呼~”工头再次失去了意识,而少女的磨难则是刚刚开始。
“小姐?你知道吗?这车人货混杂,每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个事故发生,轻则皮肉擦伤,重则性命不保,谁教这沿途颠簸又放满各类工具建材,有时候都是命呐~”待到工头的呼声再次响彻车厢,刀疤男从云睦身后将头埋在云睦耳边缓缓说道。
“那你想如何?”云睦明白此时再有任何挣扎的行为惹恼了对方,后果可能真的就不好说了,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不答应了。
“如何?小姐只要让我们满意了,自不会伤你分毫,但是…”话说到一半,刀疤男先是示意让云睦转身面朝向自己,继而一把尖锐锥子逐一挑开了少女上杉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失去了相互的支撑领口立刻松垮坍塌了下来,一整片雪白的脖颈瞬间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等等!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当刀疤男用锥子缓缓移动向第三颗扣子时,云睦开了口,但是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看来这婆娘是真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矮胖子粗暴的打断了云睦的说话,于此同时想要伸手直接撕开少女的上衣。
“六十两!一人六十两!”在矮胖子动手前,云睦报出了价格。
这是个令人心动的数字,明太祖曾立法官员但凡贪污受惠过六十两者,斩立决,可见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对于小商贩来说差不多是三年的收入,对于船厂的技术工人来说也是约莫两年的收入。
“当真?”虽然三个无赖早已血气上了头,但是这依然是个可以短暂唤回理性的价码,刀疤男听闻后示意矮胖子住手,矮胖子值得无奈惺惺作罢。
“当真!”云睦依旧语气平静。
“不成!你忘了这婆娘先前就背地里耍诈!”瘦高个不忘晃了晃手中的绳线。
“不成!不成!都到这节骨眼了!不在这把这娘们办了,还是不是男人?”矮胖子紧跟着附和道,仿佛一只发情的猛兽,所有的事情都远不及在云睦身上发泄一通来得重要。
“先前你们百般侮辱,无凭无证即便到了公堂也确实难办。但倘若落了红你们还如何狡辩?再者恐怕没到衙门前,你们已经成了敬辅的刀下亡魂了…”没有理睬胖子和瘦子,云睦明白这场交易的决定权始终是在刀疤男手上。
“那可不好说,沈仕也可能看见的是一具因为事故而不会说话的尸体。再说了,我们三条贱命换小姐您一条命,倒是也不亏。”刀疤男将锥子移动到了云睦的心窝处,以提醒少女不要忘记自己得处境。
“……呼”云睦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审时度势是最最基本的,显然此刻完全处于下风的自己,只能尝试再次进行价码。
“只要不毁我清白,六十纹银两照旧,且随你们处置我不反抗。”云睦再次报出新价码。
生命、贞洁、名声、金钱,这是少女当前脑中的筹码排序。
金钱已经开出了,名声方面因为身份暂未暴露故此眼下倒是不同担心,剩下则是争取贞洁。
“不毁你清白,我们如何快活?”刀疤男故作姿态的提问。
“若是落下什么痕迹我想对彼此都没什么益处,你若答应我条件,我保证之后不会报官,也不会让敬辅知道找你们麻烦。”事已至此,如果商谈成立的话云睦确实是没有打算再借由官府以及沈仕来做善后工作了,或者说云睦更希望官府和沈仕都永远不知道此事。
“……你可记好了你说的!”刀疤男看着云睦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怯懦,闪烁,犹豫,如果一个人要撒谎,一定不敢这么和人对视。
“……”云睦没有回答,刀疤男的询问已经表明了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既然如此也就无需过多的言语交汇了。
“那么先解下衣裳让大伙瞧瞧!”既然商谈已经成立,刀疤男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不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云睦一口便直接回绝了要求。
“这衣服穿着麻烦,解开方便但怕是之后来不及重新穿戴,被人撞见了岂不是暴露?再者这事和其他工友无关,但无奈车内狭小,被看到了我也无可奈何,但是若是这事被传出去了,恐怕…”还没有等三个无赖发飙,云睦便将不从的缘由阐述了一遍。
“放心,他们不敢!”听到云睦的话,刀疤男也突然想到了这一层,随即转身威胁道“今天是便宜了你们了,要是谁敢传出去莫怪我不客气!”
云睦因为家里和海外商人往来密切自幼便接触到不少西洋文化,葡萄牙语便是当时一位名叫安德鲁的航海家所教会的,据说这位老人年轻时是首批从里斯本出发最终抵达广州船队中的一员。
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云睦相对其他女子对应性事这件事情相对来说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在海外文化的学习中诸如【十日谈】、【罗密欧与朱丽叶】等葡萄牙译本也有所接触,另外市场上流传的【金瓶梅】之类也有偷偷涉猎过。
故此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云睦也知晓除了直接交合之外有不少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眼下保全自身,在剩下半柱香时间里稳住三个无赖才是当务之急。
以从商的角度来看,只要自己不失身与三人,屈辱、羞耻、名声这些,之后总是有办法讨回来的。
“小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刀疤男淫邪的声音还是将云睦拉回了现实,刀疤男以获胜者的姿态宣布了这场邪恶的盛宴正式序幕。
刀疤男站在云睦面前,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借着尖锥抬起了她的下巴,锋利的尖刺微微陷入少女的皮肤,疼痛感迫使她的脸仰起,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樱唇如花瓣般娇嫩,微微泛着淡粉色,光泽盈润,唇瓣线条柔和,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倔强和抗拒。
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刀疤男的得意洋洋的下达第一道命令:“来,张开小嘴让我瞧瞧。”
云睦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在刀疤男的逼迫下,她只能缓缓张开了双唇。
她的樱唇微微分开,露出一线洁白的贝齿,唇瓣柔软而湿润,仿佛在无声地抗拒着。
刀疤男的手指猛然伸了进去,指尖刚一触碰到她的舌头,便感受到那柔软湿润的触感。
他的手指在云睦的口腔中肆意游走,指尖轻轻按压她的舌面,随后滑向她的舌根,挑逗她的上颚。
口腔内的不适感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顺着下巴滑下,滴在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云睦想要挣扎,然而双手被瘦高个从背后牢牢抓住,双臂被迫高举,无法动弹。
瘦高个的眼神冷酷,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脸上挂着一种冷酷的得意,仿佛在享受着云睦的痛苦。
刀疤男在云睦的口腔内玩弄一番后抽出了手指,“呼…呼…呼呼呼…”趁着异物的离开,云睦立刻大口喘息起来。
只是还未等少女完全恢复,刀疤男的手指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现在换你来照顾我的。”刀疤男的声音充满着玩味,但是抵着云睦咽喉出的尖锥仿佛在告诉她不容许任何违抗。
云睦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她的舌尖微微颤抖,但还是缓缓伸出了舌头,舌尖轻轻触碰他的手指,随后开始轻轻舔舐他的指尖。
她的动作缓慢而充满了不情愿,舌尖在他的手指上来回滑动,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刀疤男的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他的手指在云睦的舌头上轻轻摩挲,享受着这种掌控的快感。
突然,刀疤男的手指猛然一拉,将云睦的舌头扯了出来。
他的指尖紧紧捏住她的舌头,力道之大,云睦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口水再次从嘴角滴落,顺着她的樱唇滑下,滴在胸前。
刀疤男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的满足,他的手指在云睦的舌面上轻轻揉捏,仿佛在玩弄一件精致的玩具。
云睦的眼中微微泛起了泪光,舌尖颤抖着暴露在空气中。
刀疤男看一眼云睦的表情甚是得意,拉着云睦的舌头抵到了自己裸露的胸膛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云睦的眼中充满绝望,舌尖颤抖,缓缓靠近他的胸膛。
她的樱唇微张,舌尖触碰他的乳头,开始轻轻舔舐。
每一丝触感都让她恶心,她本能地放慢动作作为抵抗。
“很好,就是这样。”刀疤男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声音低沉而邪恶。
云睦的舌尖在他的乳头上滑动,每一次舔舐都让他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
他的手抵住她的后脑,力道不减,确保她无法逃脱。
云睦的心中充满不甘,依然无奈地用舌尖舔舐,用樱唇吮吸,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身体颤抖。
刀疤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催促她更为卖力。
她的喘息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一声喘息都带着无助的绝望。
“这小骚货挺会啊,看来平时没有少舔,现在该让我尝尝什么味道了。”刀疤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肥厚湿润,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刀疤男静静的正等待着云睦的屈服。
云睦的樱唇微微颤抖,脸颊泛起一片潮红,她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但瘦高个的手死死钳制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后退。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舌尖微微探出,缓缓靠近了他的舌头,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自己的尊严作斗争。
她的樱唇微微张开,舌尖轻轻触碰他的舌头,燥热和粗糙的质感,令她心头一阵翻涌。
她试图用最小的动作敷衍,舌尖在他的舌面上轻轻滑过,带着不情愿的迟疑。
然而,刀疤男显然不满足于这种敷衍,他的眼神一冷,猛然伸手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头向后仰起,同时他的舌头如蛇般猛烈的伸入她的口中。
云睦的身体猛然一僵,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瘦高个从背后牢牢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刀疤男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意翻搅,粗暴地挤压着她的舌头,强迫她与之纠缠。
云睦的舌尖想要躲闪,但他的舌头如同一块厚重的海绵,牢牢吸住了她的舌根,令她无法逃脱。
她的樱唇被迫张开,口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顺着她的下巴滑落。
云睦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舌尖拼命向后缩,试图避开他的侵略,但刀疤男的舌头如影随形,狠狠抵住她的上颚,让她无处可逃。
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喉咙里的呜咽声逐渐变成低沉的啜泣,但刀疤男的舌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吸吮她的舌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
她的樱唇被他的舌头撑得更加张开,唇瓣因为过度挤压而微微泛白,嘴角溢出的口水混合着屈辱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刀疤男的怀中,唯有舌尖仍在不甘地挣扎,试图避开他的侵袭。
这显然引起了刀疤男有所不悦,于是刀疤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突然用牙齿咬住了云睦的舌尖。
尖锐的疼痛瞬间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云睦的瞳孔猛然收缩,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但声音却被他的舌头堵住,变成了低沉的呜咽。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双眼因为疼痛而泛起了泪光,樱唇被迫张开到极限,舌尖被他的牙齿死死咬住,仿佛要将她的舌头硬生生撕咬下来。
刀疤男的牙齿逐渐加重力道,云睦的舌尖被挤压得发麻,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合着口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她试图挣扎,但瘦高个的双手如铁钳般牢牢控制着她,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不许动,不然我就把你的舌头咬断。”刀疤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的牙齿微微松开了一些,但仍然紧紧咬着她的舌尖,让她无法逃脱。
云睦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的舌尖在他的牙齿下微微颤抖,疼痛和屈辱交织在一起,令她的身体瘫软无力。
刀疤男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的手从她的头发滑到她的后颈,用力将她的脸按向自己,迫使她的舌头与自己更加紧密地纠缠。
云睦的身体微微颤抖,樱唇被迫张开到极限,舌尖在他的舌面上无力地滑动,带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她的反抗在刀疤男的暴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仿佛一阵微风般轻易被碾碎。
最终,云睦的舌尖再也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
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樱唇微微张合,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唾液和屈辱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刀疤男粗重的喘息声和云睦微弱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无法逃脱的屈辱。
云睦的身体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单薄,她的双颊泛起了红晕,眼中充满了屈辱与无助。
她的双手被瘦高个牢牢抓住,无法动弹,而矮胖子则站在一侧,肥胖的手已经爬上了她的臀部,开始轻轻揉捏。
他的指尖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软与弹性,随后滑到她的腰间,指尖在她的腰际轻轻滑动,仿佛在探索一件珍贵的宝物。
云睦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但她的声音被刀疤男的舌头堵住,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抗议。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法反抗,只能等待这场噩梦早一点结束。
“别想着反抗,你逃不掉的。”刀疤男在她的耳边低声威胁,声音中充满了邪恶的满足。
他的舌头继续在云睦的口中肆虐,直到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唇。
在这样玩弄一阵子后,刀疤男似乎有了新的想法,一把夺过云睦手中的扇子,刀疤男的手指在扇骨上捏了捏,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品,随后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在云睦的胸前。
他并未急于动手,而是用扇子轻轻拍了拍云睦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充满讥讽:“这么精致的扇子,想必平时有不少功能吧?”云睦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
刀疤男收起扇子,再次掏出尖锥抵在云睦咽喉处,锥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他俯下身,尖锥轻轻抵住云睦长衫上的纽扣。
云睦的身体猛然一颤,她想要尖叫但是又碍于尖锥不敢发出声响。
随着尖锥的逼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酥胸也随着晃动起来,此刻云睦已经明白了男人意图,开始了挣扎。
刀疤男见状开口道,“放心只是解开几颗扣子而已,定不会剥去你衣裳。”先前早已被解开的两颗纽扣如今早已令云睦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白花花的乳肉在半敞开衣服遮蔽下如影若现。
刀疤男的动作并不急躁,反而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他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享受这个过程。
他的尖锥停在她的第三个纽扣上,轻轻一挑,纽扣应声而开。
她的胸脯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下透出一层淡淡的粉红。
云睦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更加剧烈。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尖锥继续向下,第四个纽扣也被挑开,她的胸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白色的贴身小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但因为纽扣的解开而无法完全遮掩,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
刀疤男将尖锥收回轻笑着,手中的扇子在云睦的锁骨上缓缓滑动,扇骨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猛然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扇子沿着她的锁骨缓缓下移,扇尖轻轻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这种触感跳动云睦的每一根神经。
扇子继续向下滑动,停在她胸前的白色小衣上方。
刀疤男用扇子的尖端轻轻挑开她早已半敞的衣襟,扇骨在刀疤男的操控下隔着小衣在她的乳房上游走,扇尖时不时按压她敏感的乳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挑逗着她的理智。
云睦想要保持理性,但是人终究是无法战胜生理现象,血气上涌,让她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眼见云睦的表情刀疤男变得更加兴奋,他用扇子狠狠挤压她的乳房,扇骨在她的乳尖上来回摩擦,想要直接击碎少女仅存的理性。
云睦的身体在扇子的挑逗下逐渐变得敏感,胸前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的身体在刀疤男的玩弄下逐渐变得无力,唯有心中依旧燃烧着最后的不甘与屈辱。
马车依旧在颠簸中前行,车厢内的气氛愈发压抑而淫靡,矮胖子油腻脏兮兮的手一刻也没停息的继续在云睦的身上摸索。
他的手指粗短而油腻,沿着她的腰肢和臀部来回摸索,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触感。
云睦的身体因为他的侵犯而微微颤抖,她的双腿因为恐惧而紧紧并拢,试图阻挡他的进一步动作。
然而,矮胖子却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云睦的双腿被矮胖子强行分开,她的长裙被高高掀起,露出她纤细的双腿和薄薄的衬裤,那层单薄的布料勉强遮挡着她最私密的部位。
矮胖子肥厚油腻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探寻向少女的禁地,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裤,他的手指粗短而野蛮,顺着她大腿内侧一路往上,最终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云睦的眼睛紧闭,睫毛因为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她的身体在矮胖子的侵犯下变得异常敏感且无助。
她的双腿被迫分开,长裙被高高掀起,薄薄的衬裤成为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
矮胖子那粗短油腻的手指隔着衬裤在她的谷口和菊门上来回摩挲,带来一种令人既羞耻又无法抗拒的感觉。
云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种炙热的耻辱感。
从生理上,云睦的身体在矮胖子的侵犯下逐渐变得潮湿且敏感。
隔着衬裤,她清晰地感受到矮胖子的手指按压在她的禁地,指尖时不时用力按压她的花蒂,带给她一阵异样的刺痛和快感交织的触感。
她感受到一如暖流不争气的流淌出来,将那层薄薄的衬裤浸湿,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令她感到更加羞愤和绝望。
矮胖子的手指又移向她的菊门,隔着布料按压她敏感的入口处,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羞耻感。
云睦的身体因为他的侵犯而微微颤抖,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试图阻挡他的进一步动作,但矮胖子的另一只手却强制将她的膝盖分开,使她的抵抗变得徒劳无功。
从心理上,云睦的内心充满了屈辱、愤怒和无奈交织的情绪。
她的双手被瘦高个牢牢钳制在背后,根本无法逃脱矮胖子的魔掌。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点点侵占,她的尊严和羞耻感正在被无情的践踏。
她想要尖叫反抗,但是她的口腔已经被曾经属于她的宝扇所占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想到自己曾经的高傲和坚强,此刻却沦为别人的玩物,这种反差令她的内心陷入深深的绝望。
尽管她内心充满抗拒,但她的生理反应却无法完全控制。
她的阴部变得愈发湿润,臀部也因为矮胖子的按压而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羞耻又无奈,仿佛她的身体在背叛她的意志。
“装什么清高?隔着裤子都能湿成这样,你这骚娘们不是明摆着想被男人玩吗?”云睦的泪水无声滑落,她的身体因为屈辱而颤抖,但矮胖子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恶毒的语言侮辱她。
“看看你这小屁股,紧实成这样,是不是天天想着被男人操啊?”矮胖子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嘲弄,他的手指在云睦的衬裤上游移,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菊门。
他并没有急于入侵,而是先用手指隔着衬裤轻轻按压,指尖在那敏感的括约肌周围画着圈,云睦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猛然一颤,臀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但矮胖子却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嘴角挂着一抹猥亵的笑容。
随后,矮胖子的手指忽然加大了力度,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直接向云睦的菊门深处侵入。
他的指尖用蛮力顶开她紧致的括约肌,隔着衬裤强行挤入她的体内。
云睦的身体猛然紧绷,臀部的肌肉因为突如其来的侵入而剧烈收缩,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呻吟。
云睦的身体因为矮胖子的手指在她菊门内的肆意搅动而变得极度紧绷,她的括约肌在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羞耻感中不断收缩,试图将矮胖子的手指挤出体外。
她的臀部肌肉猛然收紧,菊门周围的肌肉像是本能地抗拒着外来的入侵,开始一阵阵地痉挛,仿佛要将那根手指从她的体内驱逐出去。
“小贱人,还想着抵抗?看老子弄死你!”矮胖子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他的手指在云睦的肛门内继续肆意搅动,指尖在她的括约肌上用力按压。
云睦的身体因为他的侵犯而变得更加僵硬,她的肛门因为剧烈的收缩而变得更加紧致,但矮胖子的手指却越发疯狂。
云睦的菊门门在矮胖子手指的肆意搅动下,逐渐从剧烈的疼痛和抗拒中滑向一种陌生的、无法控制的感觉。
她的括约肌一开始紧紧收缩,试图将矮胖子的手指挤出体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那种被侵犯的触感。
她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臀部的肌肉不再是为了抗拒而紧绷,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生理反应而微微颤抖。
云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的菊门因为剧烈的刺激而逐渐变得湿润,她的身体在疼痛与快感之间摇摆,生理反应逐渐失去了控制。
臀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缩又放松。
她的菊门因为强烈的刺激而不由自主地痉挛,她的身体猛然一颤,臀部肌肉骤然收紧,菊门因为剧烈的痉挛而剧烈收缩,一股强烈的快感从她的菊门蔓延到全身,最终在她的体内爆发。
她的菊门因为高潮而变得异常敏感,衬裤的布料却随着矮胖子手指的搅动而深深陷入她的体内,衬裤的布料摩擦着柔嫩的黏膜,带来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高潮的快感与衬裤带来的刺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身体陷入一种复杂的反应中。
“瞧瞧你这屁眼子,都湿透了,裤子都陷进去了,还敢装清高?”矮胖子欣赏起了自己的杰作。
与此同时云睦的身体在高潮后完全瘫软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要不是被瘦高个抓着,恐怕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了。
她的菊门依旧在微微痉挛,每一次轻微的收缩都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酸胀感,而衬裤的布料却依旧深深陷在她的肛门内,布料的材质摩擦着她柔嫩的黏膜,带来一种持续的不适感。
那种刺痛感像是细小的针尖在体内游走,既无法忽视,又无法摆脱,让她的身体在高潮后的虚脱中更加难以忍受。
云睦的内心充满了屈辱和羞愤,她的身体在高潮后的虚脱中完全失去了控制,菊门内的异样感让云睦无比难受,仿佛一直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咬紧牙关,努力集中注意力,试图通过收缩和放松菊花来将衬裤的布料排出。
然而,她的身体因为高潮后的虚脱而变得异常乏力,菊门的肌肉也因为刚才的剧烈刺激而变得松弛。
她尝试了几次,但衬裤的布料依旧深深陷在她的菊门内。
云睦的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高冷感彻底被打碎,她的双手被瘦高个紧紧抓住,被迫站立着。
她的双腿绵软无力,膝盖微微发抖,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菊门内衬裤的布料还顽固地嵌在里面,她的臀部肌肉因为不适感而微微收紧。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身体在高潮后的虚脱中显得格外脆弱。
刀疤男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伸出手,捏住云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刚才爽不爽吧?要不要再来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威胁。
云睦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力,她的身体因为刀疤男的威胁而微微颤抖,甚至一度让她忘记了菊门内的异样感。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唔……唔邀……”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抗拒,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刀疤男冷笑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紧,云睦感到一阵疼痛,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刀疤男的声音冷得刺骨:“我们让你爽够了,现在轮到你来满足我们了。”他说完,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逃避的威慑力。
“你要是表现得好,或许我们会让你少受点罪。”刀疤男带着笑意说道,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在云睦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动作看似温柔,却让云睦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
他的大手捏住云睦的脸颊左右摇晃,虽然力道不大,但是云睦的脑袋依旧像他的玩具一般来回晃动,最终他将云睦的脸颊扭向了自己。
云睦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刀疤男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讥讽,“你知道该怎么让大爷爽吗?”
云睦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知道刀疤男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但她本能地想要摇头,想要拒绝,想要逃脱。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不”,但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刀疤男的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怎么?不会吗?没关系,我们可以保证让你继续升天,嘿嘿嘿”
云睦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她的眼眶中泪水不断打转,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她的眼神中那丝抗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妥协。
她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最终,她的头微微低垂,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的动作虽然细微,但刀疤男显然看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脸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表扬一只驯服的宠物。
“很好,看来你还有点觉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满意感。
刀疤男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肩膀,轻轻按了按,像是准备下令的动作。“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表现吧。”
车厢内昏暗而拥挤,空气越发燥热。
工友们的目光死死盯着中间的角落,仿佛要将云睦的每一个动作刻进脑子里。
那里正上演着一场令人血脉贲张的戏码。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的带着赤裸裸的贪婪,有的则透着一丝嫉妒,还有一些人则装作不以为然,但时不时偷瞄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们的心思。
有人则干脆解开裤带,手掌伸向自己的胯下,动作急促而隐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混杂着汗水和欲望的味道。
云睦的身体虚脱无力,双腿颤抖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凌乱。
她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但她的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屈服。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她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但她的手指却微微颤抖着伸向了刀疤男的裤带。
她的动作轻缓而小心,指尖触碰到粗麻布制成的腰带时,她的身体猛然一僵,但很快,她强迫自己继续下去。
她的手指轻轻一拉,裤带松开了,刀疤男的裤子滑落到脚踝,露出了一根早已兴奋挺立的阳具,狰狞地对着她的脸。
“还不错嘛,看来你挺熟练的。”刀疤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嘲弄,他的手指轻轻扣住云睦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直视自己,“以前是不是经常给姓沈的这么做?”
云睦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猛然一颤,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阳具,掌心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但架在自己咽喉处的尖锥迫使她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动作。
她的手掌轻轻握住,开始上下滑动,动作缓慢而有力,指尖在冠缘处轻轻刮过,带来一阵细微的刺激。
与此同时,云睦的另一只手伸向了瘦高个的裤裆,指尖轻轻探入,握住了他那早已硬挺的部位。
她的动作轻柔,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带来一阵阵难以抗拒的快感。
瘦高个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紊乱,尽管如此但是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性。
他的手掌扣住云睦的肩膀,手指深深嵌入她的肌肤,仿佛想借此控制她的动作。
就在这时,矮胖子加入了进来。
他的手掌猛地扣住云睦的腰,将她向后拉向自己。
云睦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后因为疼痛和不适而微微颤抖。
矮胖子的兽性已经彻底无法抑制,手指粗暴地推开了她的双腿,隔着衬裤开始摩擦她的阴部。
“双腿加紧,不然我就插进去。”矮胖子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手掌用力地扣住她的腰,逼迫她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云睦的身体因为虚弱而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的双腿微微颤抖,勉强夹紧,但是在矮胖子猛烈撞击下一次次不由自主的松散开来。
“听见没有?你要是敢不听话,老子就把你的裤子扒了,当场操烂你的骚穴!”矮胖子手指在云睦的臀部上用力一扭,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云睦的身体因为疼痛而猛然一颤,只得尝试用双腿更加用力地夹紧,但依旧无法完全抵挡矮胖子的动作。
云睦的长衫上半部分早已敞开,衣襟被刀疤男的手指挑开,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肤和圆润的乳房。
她的乳房因为矮胖子的激烈撞击而不断晃动,乳尖在空气中微微挺立,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而摇曳。
在矮胖子一次次的撞击下不断晃动,她的身体几乎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
刀疤男的手指依旧扣住云睦的头发,迫使她的头抬起来,嘴唇贴在他的乳头上。
她的舌尖在刀疤男的乳头上轻轻滑动,她的双手同时在刀疤男与瘦高个的胯下滑动,仿佛要将他们推向极致的快感。
她的身体在多重刺激下不断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呜咽。
车厢内的气氛达到了顶点,工友们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目光赤裸裸地盯着云睦的身体。
有人忍不住低声道:“这贱货可真能忍,换别人早受不了了。”另一个人则低声笑道:“你还别说,看她这骚样,真是让人受不了。”还有人干脆站了起来,故意走到靠近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欣赏这场戏码。
最终,三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顶点,在云睦的指尖和胯下爆发。
云睦迅速抽回双手,用一旁的粗布轻轻擦拭干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身体已经虚脱得几乎无法支撑,双腿绵软无力,膝盖微微发抖,随即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车厢内的气氛逐渐恢复平静,但工友们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贪婪。
有人低声笑道:“这娘们真是不错,真想上一次。”另一个人则嗤笑了一声:“你想得美,轮也轮不到你。”还有人则低声咒骂了几句,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云睦,仿佛意犹未尽。
而此时云睦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些言语置若罔闻,只是静静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无力,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角还有一丝泪痕,但她很快用袖子轻轻擦去。
无赖三人组满足地靠在车厢壁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刀疤男率先开口,“小贱人,今天表现不错,我们三个都爽了。”他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云睦的脸颊,这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瘦高个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赤裸裸的嘲弄:“别以为这就完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六十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敢耍花招,下次可就没这么舒服了。”他的目光在云睦的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她的价值,随后又补了一句,“你也不想今天这事让姓沈的知道吧”
矮胖子则更加粗鲁,声音粗糙而猥琐:“小蹄子,你和那姓沈的狗官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天天骑你?还是你倒贴他?”他的语气充满了恶毒的侮辱,“你要是敢少给一个铜板,老子就带你出去,让全漳州都知道,姓沈的狗官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到时候,老子非得把你的骚穴捅烂不可!”
刀疤男继续说道:“别以为你能躲得掉。你要是敢耍小聪明,只要是漳州这地界总能找到你!到时候,老子绑了你当着沈仕的面操,看他能怎么样!”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云睦的心里。
瘦高个帮腔道:“你要是敢耍我们,我们就让全漳州的人都知道,沈仕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毒的愉悦,仿佛已经在想象那种场面。
矮胖子的手掌在云睦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听见没有?六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要不然,老子操完了你再把你卖到妓院!”他的声音粗糙而充满威胁,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云睦的身体因为先前的一番折腾依旧瘫软无力,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我不会耍你们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刀疤男冷笑一声,手指在她的脸上捏了捏,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们发现你耍花招,后果你知道。”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过,又重重的捏了一把。
瘦高个和矮胖子也分别冷笑了一声,只是云睦依然没有反应。
此刻在云睦身上全然不见任何反抗的意志,三人认定先前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已然屈服,成为了他们的玩具,甚至已经开始在畅想起下一次的盛宴会是如何精彩。
随即三人便转身威胁起其余工人以免走漏了风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只要他们可以阻止这件事传播出去那就足够了,至于敬辅更是不能知道这件事,不然只会坏了自己的盘算。
尽管依旧瘫坐在地上,但是在这无人关注的角落云睦已经开始盘算“后事”了。
叮铃——叮铃——叮铃——
伴随着铜铃的响起宣告着这趟旅程即将到达终点,车厢内已经恢复了平静,云睦早已整理好衣衫,长衫的纽扣重新扣紧,衬裤上的白浊也被抹去,所有狼狈的痕迹都已不见踪影。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连眼角的那一丝泪痕都被她悄然拭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她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与从容。
马车逐渐停稳,工人们开始有序的下车,无赖三人组在下车前也不忘再次恶狠狠的望向云睦,意思不言而喻。
云睦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她的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温和而从容:“三位放心,小女子向来言而有信,六十两银子自不会少。”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一笔再普通不过的交易,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或屈辱,反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无赖三人组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一丝意外,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转念一想,或许云睦是认命了,不敢反抗,便也没有多想。
“小姐,一切安好?”见沈仕已经在车厢出口处等待云睦,无赖三人众也不做停留,径直走开了。车厢内只留下还在昏昏沉睡的工头以及云睦。
云睦微微一笑,神情自然得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没事。”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她的神情淡定自若,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刚才那场屈辱的折磨不过是一场幻觉。
沈仕显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用过午膳后该去会见琉球商人了。”
云睦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敬辅,你先稍等片刻,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工头商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沈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等待。
云睦转身走向工头,两人的声音压低,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但工头的脸色却逐渐变得惊讶和兴奋。
最后,工头猛地一拍大腿,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没想到那三个混账东西还能干点好事!既然小姐您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云睦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那就麻烦工头了。不过,这件事切莫对外声张,至于那三人,您暂时不必告诉他们,等时候到了,我自会差人前来通知他们。”
工头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成,成!云小姐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妥!绝不让任何人知道!能受云家赏识,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云家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手下得到云家青睐的美好前景。
云睦轻轻点头,转身走向沈仕,神情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敬辅,我们走吧。”她的语气平静而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谈话。
沈仕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见云睦神色如常,便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跟上。
两人并肩离开,留下工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云睦转身的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判着无赖三人组的命运。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如何“报答”那三人。
虽然这是一笔不情愿的买卖,但是云家做买卖绝对不会吃亏。如果眼前吃了亏,那往后就加倍讨回来!
后来船厂里流传这三人因为技艺精湛受到了豪族的赏识,离开了船厂飞黄腾达了的传说。
只是,在漳州再也没有人见过三人。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