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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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婆为自己打造专属情人

第7章 女高中生

作者:沈清 字数:9.23K
晨光熹微,如同某种冰冷的流体,漫过城市的天际线。
当“慕辰儿”站在那所省重点高中的鎏金校门前时,一种近乎灵魂出窍的疏离感攫住了他。
校门高大,气派,门楣上镌刻的校训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象征着一种他再也无法企及的、名为“正常”的秩序。
而他,像一个携带致命病毒的异类,即将潜入这片青春的腹地,进行一场由他妻子亲手策划的、荒诞至极的“社会实践”。
他身上那套蓝白相间的标准水手服,是沈清许请了三位意大利老师傅,耗时一周,用最柔软的进口棉纱与真丝混纺,对照他被激素悄然改造后的身体数据一寸寸校准裁出的。
布料过分妥帖地贴合着已变得纤细的腰肢,清晰地勾勒出胸前那点不自然的、却在药物作用下稳定隆起的柔软轮廓。
及肩的栗色长发——顶级接发技术的成果,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自带生命,在微凉的晨风中拂过他变得光滑、喉结已不甚明显的脖颈。
镜中那个眉眼精致、带着怯生生神态的“少女”,与他内在那个属于“李慕辰”的、三十岁男性的核心,隔着一层无法击穿的玻璃,相互凝视,彼此憎恶。
这身装束本身,就是一场持续进行的、无声的羞辱,宣告着他过去身份的死亡。
站在他身边的“叶狩”,同样穿着校服,却难掩那具高大身躯里透出的、与校园格格不入的压迫感。
沈清许动用惊人的财力打造了这张毫无破绽的年轻英俊人皮面具,眉眼锐利,皮肤质感甚至模拟出了少年人特有的光泽与细微毛孔,唯有那双透过面具孔洞望出来的眼睛,深处是永不熄灭的、属于猎食者的幽暗火焰。
李慕辰清楚地知道,这完美的皮囊之下,是他妻子沈清许的另一个面孔——那个名为“野兽”、负责在黑暗中“照顾”和“引导”他的存在。
他是妻子意志的延伸,是这场荒谬戏剧的导演兼唯一观众。
“走吧,辰儿。”
“叶狩”——或者说,导演本人——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干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铁钳般的掌控力。
指尖在他细腻得不像话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像一个隐秘的摩尔斯电码,翻译过来只有三个字:戏开场了。
慕辰儿浑身一颤,仿佛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掌心直窜头顶,脸颊瞬间不受控制地飞起红霞。
这不仅仅是生理反应,更是长达数月“适应性训练”后形成的条件反射般的恐惧与……一丝被精准调教出的、对接下来未知命运的羞耻性兴奋。
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入学,而是一场刑期明确(三个月)、规则严苛(由沈清许单方面制定)的流放。
周围零星走过的学生投来目光,大部分,尤其是男生,都像被磁石吸引般落在慕辰儿身上。
那目光里混杂着青春期对美丽异性纯粹的好奇、惊艳,以及蠢蠢欲动的探索欲。
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甚至故意放慢脚步,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每一道这样的目光,都像高强度探照灯,让他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当众拆穿这荒谬的伪装,被钉在耻辱柱上接受审判。
他是谁?
一个穿着女装、混迹于少女之中的三十岁男人?
一个曾经在商场上与人握手表决、此刻却要学习如何并拢膝盖坐下的前“李总”?
这个认知本身就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尊严上来回切割,缓慢而持久。
未来三个月的不确定性,如同浓雾弥漫、陷阱遍布的前路,让他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充满了对暴露、对失控、对更深层次、更花样百出的羞辱的恐惧。
只有慕辰儿自己知道,这亲昵的表皮之下,是何等令人窒息的掌控网络。
记忆像冰冷的蛇,倏然钻回一周前的夜晚。
别墅顶层的餐厅里,水晶灯流光溢彩,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沈清许——他法律上的妻子,那个美丽、强大且掌控欲渗透到骨子里的女人,优雅地晃动着杯中殷红的液体,那颜色像凝固的血液。
“集团正好有个深度的校园合作项目需要前期观察和数据采集,”她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像在布置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棋局,而他是棋盘上最关键的那颗棋子,“而你,我的丈夫,是我唯一绝对信任的‘自己人’。这三个月,你需要以‘慕辰儿’的身份完全融入其中,完成一场……必要的社会实践,学习如何更好地扮演你的‘新角色’。”她的用词冠冕堂皇,仿佛在谈论一项严肃的商业计划。
他当时感到一阵强烈的荒谬,胃里翻腾,试图挣扎,声音干涩而微弱:“清许,这太疯狂了……我是个男人,而且公司那边还有很多决策需要……”
沈清许微笑着,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打断他,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像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也像是在检查一件即将送展的艺术品的完成度:“公司的一切我已安排妥当,所有高层都知道李总因‘健康状况不佳’需要静养三个月。而这三个月,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作为‘慕辰儿’,去体验、去学习、并最终……内化。”她凑近,身上那缕熟悉的、清冽中带着雪松尾调的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他’会全程协助你,确保你的安全,并帮你……更快、更深刻地适应新环境。”她没有明说“他”是谁,但彼此心知肚明——那是“野兽”,她的执行官,她的另一副面具,她掌控欲最直接的体现。
于是,便有了此刻。
他,李慕辰,被温柔而强制地剥去了“李总”的社会外壳,放逐到此,以“转校生慕辰儿”的身份,就读高二。
而他的妻子,则披上“叶狩”的完美伪装,作为高三年级空降的、成绩优异的学长,名正言顺地监控他,并执行那份由她亲自制定的、细致到令人发指的“教学计划”。
走进校园,朗朗的读书声如同潮水般从一扇扇窗户里涌出,混合着青草被修剪后的清新气息和年轻人特有的、无所顾忌的蓬勃生命力。
这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一切,却像沉重的枷锁,让慕辰儿的心越收越紧,几乎要蜷缩成一个冰冷的、坚硬的核。
他必须时刻监控自己的走姿——不能太大步流星,要带点少女特有的、微微扭动腰肢的轻盈,甚至是一种刻意的、惹人怜爱的笨拙;控制说话的声调——不能太低沉富有磁性,要清亮、柔软,尾音甚至可以微微上扬,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甚至连一个眼神的流转,一个下意识推眼镜(他现在戴的是平光镜)的动作,都可能成为暴露他异常的马脚。
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精心计算过的、混合着羞涩与不安的神态,反而更符合一个初来乍到、性格内向的漂亮转校生形象,这伪装的成功本身,就是对他核心身份最残酷的否定。
“别那么紧张,”
“叶狩”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含混,像情人间最私密的呢喃,内容却冰冷如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第一周,主要是适应环境,观察学习。下周开始……”他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掌心中那只手瞬间的僵硬和变得冰凉的指尖,“……我们将进入正式的、更深入的‘实践课程’,帮助你从理论走向实践,全方位地体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极具穿透力地扫过慕辰儿的小腹,暗示着那套由沈清许财力支持、早已准备就绪的、用于完美模拟女性生理周期所有症状(包括最逼真的模拟经血)的尖端设备。
慕辰儿身体僵住,连血液都似乎在瞬间凝固了。
他瞬间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
被强行塞入另一种性别生命体验的荒诞感、恐惧感,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被彻底改造的顺从,让他手脚冰凉,仿佛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这一切,都是沈清许的意志,温柔而残酷,由“野兽”这个冷酷而高效的执行者来推动。
“下节课好好听,”
“叶狩”将一枚薄如蝉翼、贴上皮肤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肉色感应片塞进他手心,动作流畅自然,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个小工具,‘课堂专注力强化训练’的一部分。我希望看到你的专注度有显着提升。”他晃了晃手中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微型遥控器,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可怕,“你的实时表现数据,会直接影响你接下来的‘课程’强度与‘沉浸式’体验。好好表现,辰儿。”
慕辰儿下意识地攥紧那枚“刑具”,冰凉的触感从掌心直达心底。
他清晰地认识到,即便是看似最安全、最普通的课堂,也是沈清许为他精心设计的、无处不在的训练场之一,他无处可逃。
“叶狩”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和微微颤抖、如同受惊蝶翼般的长睫毛,面具下的表情无从得知,只是公式化地、用力地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仿佛在给一个即将上场的运动员最后的“鼓励”,然后转身,迈着从容而充满力量的步伐离开。
上课预备铃尖锐地响起,如同最终的审判号角,刺穿了走廊里短暂的宁静。
慕辰儿几乎是挪动着双脚,像走向断头台一样,走进了高二(三)班的教室。
班主任是一位看起来和蔼的中年女性,她的介绍简单利落:“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慕辰儿同学,大家欢迎。”
瞬间,几十道目光,如同舞台上骤然亮起的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有纯粹的好奇,有审慎的打量,但更多的是男生们毫不掩饰的惊艳,以及女生们交织着羡慕、评估与些许不易察觉的嫉妒的复杂视线。
慕辰儿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不受控制地燃烧,他按照沈清许请来的那位戏剧老师反复指导、练习了无数次的那样,微微鞠躬,脖颈弯出一个刻意练习过的、显得柔顺而脆弱的弧度,用那把被刻意调整得清亮、柔软,甚至带上一丝若有若无气音的嗓音,细声细气地说:“大家好,我是慕辰儿,请……请多关照。”然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老师指定的、靠窗的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仿佛那个位置是暴风雨中唯一可以暂时藏身的、脆弱的避难所。
然而,他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稳,手腕内侧那枚肉色的感应贴片就传来了第一波细微的、却无比清晰的震动。
那感觉,不像电流,更像一只小小的、带有硬壳的昆虫,正在他的皮肤下孜孜不倦地挖掘洞穴,试图钻入他的血管,沿着手臂一路爬向他的心脏。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试图以此分散那令人心烦意乱的酥麻。
是“叶狩”。
他就在隔壁的教学楼,或许正靠在某个窗边,悠闲地俯瞰着校园,手里把玩着那个黑色的遥控器,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精准的控制欲,开始了他的“游戏”。
历史老师是一位戴着眼镜、嗓音洪亮的中年男性,他开始在讲台上讲述波澜壮阔的古代史,从秦始皇的横扫六合到汉唐的盛世气象。
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充满智慧谋略、权力更迭、属于男性世界的故事,此刻却变得无比遥远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水汽的毛玻璃。
慕辰儿只能将全部残存的意志力,用来对抗那越来越清晰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酥麻感。
震动时强时弱,毫无规律可循,仿佛“叶狩”正饶有兴致地通过这种方式,隔着冰冷的墙壁和喧嚣的空间,远程抚摸他、戏弄他,测试着他的耐受极限和羞耻底线。
他必须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来分散注意力,才能抑制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奇怪的呜咽声。
汗水,冰冷的汗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后背的布料,黏腻地贴在水手服柔软的内衬上,像一层湿冷的、无法摆脱的第二皮肤。
“慕辰儿同学,”历史老师突然点了他的名,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如同惊雷炸响,“请你来说说,对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的看法。”
他猛地抬头,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强行格式化的硬盘,所有的数据,所有的知识,都被那持续不断的震动搅得粉碎。
刚才的几十分钟,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所有的感官都被手腕上那该死的、无形的锁链所劫持。
全班的目光再次聚焦,如同无数根细小的、烧红的针,扎在他暴露的皮肤上,带来密集的刺痛感。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死死扼住,干涩发紧,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窘迫、羞耻、愤怒、无力感……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堵在胸口,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我……我……”他支支吾吾,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手腕上的震动奇迹般地停了下来,那种突如其来的、绝对的静止,反而更让人心慌意乱,仿佛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仿佛“叶狩”也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冷静地、带着评估意味地观察着他这副窘态,并默默在心中的记分册上,为他打下了“抗干扰能力:不合格,需加强训练”的评语。
“新同学可能还没完全适应我们班的节奏,”历史老师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但更多的是出于教师职业本能的宽容,“坐下吧,要认真听讲,尽快跟上进度。”
他几乎是瘫软着、带着一丝虚脱感跌坐回椅子上,沉重的耻辱感像冰冷粘稠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而就在这时,前排一个梳着活泼马尾辫、眼睛圆溜溜像小鹿一样清澈的女生林薇,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书写板书的空隙,偷偷回过头,对他做了一个“别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爱鬼脸,还迅速地从桌下塞过来一小颗独立包装的、散发着酸甜诱人气息的水果糖。
慕辰儿愣住了。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光滑的糖纸,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属于女孩子之间的、带着纯粹善意的悄悄话,像一束微弱却真实的阳光,骤然照进他阴冷、混乱的心湖。
但这突如其来的温暖阳光,也灼痛了他——他配不上这份纯净的、不掺杂任何目的的友谊。
他只是一个可耻的、戴着精致面具的伪装者,一个闯入者。
这份善意,反而加重了他的负罪感。
午休时分,他正犹豫着是去人声鼎沸的食堂面对更多审视的目光,还是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林薇就像一只快乐不知愁滋味的小鸟,主动凑了过来,极其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那动作熟稔得仿佛她们已是多年的好友。
“走啦,辰儿,别磨蹭了,我带你去食堂!别怕,刚来都这样,过几天就熟悉啦!”她的笑容灿烂得像正午的太阳,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和活力,确实驱散了些许他心头的阴霾,但这光明却让他更加看清了自己所处的阴影。
走去食堂的路上,林薇会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极其自然地和他分享班里的趣事,谁和谁偷偷传纸条了,哪个老师最严厉,最新款的唇釉颜色好不好看……说着那些属于十七岁少女的、带着粉红色泡泡的私密话语。
这种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和毫无防备的私房话,让慕辰儿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与强烈的生理性排斥,胃里隐隐不适,泛起酸水,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肌肉,挤出略显僵硬的笑容回应,并努力模仿着少女那种软糯的语调。
这种“闺蜜”间的亲密无间,对他内在的那个三十岁男性的灵魂而言,无异于一场持续不断的、精细的精神酷刑。
食堂里人声鼎沸,各种食物的香气与年轻人的喧嚣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充满生命力的背景噪音。
林薇正热情地指着某个窗口,介绍着哪里的糖醋排骨最是外酥里嫩、酸甜可口,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已经端着餐盘,如同摩西分海般,精准地在他们桌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预定了这个位置。
“辰儿学妹。”
慕辰儿握着一次性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叶狩”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优秀学长”的温和笑容,那面具完美得无懈可击,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经过精心计算。
“叶学长?”林薇好奇地眨着她的大眼睛,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神情,“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刚转来就直接空降到年级前十的叶狩学长吧!我们都听说过你!你好厉害啊!”
“高三,叶狩。”他朝林薇礼貌地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浅淡而疏离的笑意,显得既亲切又难以接近,随即转向慕辰儿,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冰冷的压迫感,“第一天上课,还习惯吗?刚才我‘路过’你们教室后门,好像听到历史老师在提问你?”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慕辰儿依旧泛着可疑红晕的脸颊和耳根,像是在评估一个实验对象的初期反应数据,判断“刺激”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
慕辰儿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擂鼓般的声响。
林薇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还笑着替他打圆场:“辰儿只是刚来太紧张啦,她人很聪明的!适应几天肯定就没问题了!”甚至在“叶狩”极其自然地,用自己干净的筷子,将自己餐盘里一块炖得酥烂、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夹到慕辰儿几乎没怎么动的饭碗里时,林薇还悄悄对他挤了挤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学长对你真好,真让人羡慕'。
这份天真烂漫的误解,让慕辰儿脸颊滚烫,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羞耻与一种背叛了这份纯真友谊的沉重愧疚感。
这顿午饭,他吃得味同嚼蜡,每一口食物都像沙子一样难以下咽。
下午的体育课是排球对练。
慕辰儿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这具看似柔美、实则在他感觉中无比笨拙、协调性极差的身体。
他接不住角度稍微刁钻一点的球,发球时总是软绵绵地过不了网,跑动起来,那轻飘飘的裙摆和烦人的长发都成了累赘,让他时刻担心走光和动作变形。
周围的女生们,包括林薇,动作轻盈协调,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无忧无虑的活力。
而他,只能像个蹩脚的、误入鹤群的鸡,在场上手足无措,每一次失误都引来一阵善意的、却让他无地自容的轻笑,这笑声像针一样刺穿着他残存的男性自尊。
“没关系,辰儿,多练练就好啦!刚开始都这样!”林薇像个尽职尽责又充满耐心的小教练,跑过来,认真地给他示范垫球的基本动作,甚至直接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帮他调整手臂的角度和用力姿势。
女孩子肌肤相贴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与他记忆中属于男性的、带着薄茧和力量感的握手截然不同,让他心底的排斥感更加强烈,头皮一阵发麻,却只能强迫自己忍受,并笨拙地模仿着那些在他看来过于柔美的、缺乏力量的动作。
林薇还会细心地帮他撩开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语气关切地说:“你头发太长啦,运动时容易挡视线,下次我带个可爱的发绳给你扎起来。”——这种无微不至的、属于同性间的体贴关怀,每一次发生,都像是在用高音喇叭提醒着他身份的错位与虚假,让他倍感煎熬,仿佛在被公开处刑。
自由活动时,他累得几乎虚脱,感觉这具身体像是 borrowed from someone else,独自坐在操场边树荫下的石阶上喘息,看着自己被粗糙排球磨得发红的掌心。
几个同班的男生在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打球,充满活力的身影在阳光下跳跃、碰撞,散发着浓郁的、几乎有些刺鼻的、属于年轻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其中一个格外挺拔、肌肉线条流畅的男生,似乎是班里的体育委员陈浩,在投进一个干净利落的漂亮三分球后,带着胜利的笑容,下意识地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在与慕辰儿对上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属于少年人的、干净又爽朗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与一丝笨拙的好感。
慕辰儿的心,猛地、不受控制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漏跳了一拍。
他立刻慌乱地、近乎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那水泥缝里能开出一朵足以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奇异之花。
被男性作为“异性”欣赏、甚至可能产生好感的认知,带来了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其荒诞的悸动。
这感觉陌生而危险,让他感到害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掌控。
几乎就在他心跳失常的同一瞬间!
手腕上的感应片,如同被触动了某个邪恶的、连接着他情绪感应的开关,再次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带着明确惩戒与警告意味的剧烈震动!
那震感如此强烈,带着不容错辨的惩罚性质,几乎让他从小腿到指尖都一阵酸软,差点从石阶上弹起来。
他惊恐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变得煞白,惶然无助地望向高三教学楼的方向。
那个执行者,他的“监护人”,在警告他——他的所有反应,尤其是这种“不合时宜”的情感波动,都必须严格符合“教学大纲”的规定,任何“越界”的苗头,都会立刻招致无情的“纠正”与“规训”。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如同特赦的钟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慕辰儿如同一个刑满释放的囚徒,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他无所适从、时刻暴露在目光与监控下的舞台。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书包,课本和文具发出的轻微碰撞声都让他心惊肉跳,正准备和林薇道别,那个在操场上对他笑的体育委员陈浩,却带着一身运动后的热气与蓬勃的朝气,径直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未褪尽的红晕,不知是剧烈运动所致,还是别的原因。
“慕辰儿同学,”男生挠了挠他那头刺猬般短硬的头发,声音爽朗,带着运动特有的喘息,“我是陈浩,班里的体育委员。看你今天排球课好像……不太适应,下周我们班有年级排球赛,你要不要……提前来练习一下?我可以教你,保证耐心,包教包会!”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然,但眼神里闪烁的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事。
这是赤裸裸的、属于青春期的、笨拙而真诚的好感信号。
周围的几个同学注意到了这一幕,发出了一阵善意又带着起哄意味的低笑声。
林薇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带着闺蜜式的调侃,但在撞完后,又迅速凑近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体贴地补充了一句:“陈浩人挺不错的,在班里口碑也好,球打得也棒,不过你要是不想去或者觉得尴尬,就别勉强,我帮你找个理由拒绝他好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慕辰儿身体瞬间的僵硬和脸上闪过的难色,没有一味地起哄,反而及时地、好意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慕辰儿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烧得他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沙漠,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接受?
他该如何以女性的身份,与一个对他有明显好感的、充满活力的年轻男生单独相处?
那场景光是想象就让他头皮发麻,充满了荒诞感和潜在的暴露风险,仿佛每一步都是踩在雷区。
拒绝?
又该如何解释,才能不显得奇怪,不伤害对方少年敏感的自尊,也不引起更多的关注和猜测?
就在他进退维谷,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的之际,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意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精准而有力地切入了这微妙而尴尬的氛围:
“抱歉。”
“叶狩”不知何时已经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教室后门。
他慵懒地倚着门框,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冷淡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扫过陈浩,最终,如同精准定位的导弹,牢牢锁定在慕辰儿身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惊慌失措的核心。
“辰儿需要定时进行‘健康监测’与‘身体调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不容反驳的权威感,用的理由是沈清许早就准备好的、无可挑剔的、带着专业壁垒的医学术语,堵住了任何可能的追问,“这是医生严格叮嘱的。所以,放学后的所有时间,都属于必要的‘家庭护理’范畴,不容任何外事打断。”他走上前,极其自然地揽住慕辰儿单薄的肩膀,那力道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以一种绝对的监管者与保护者(实则掌控者)的姿态,将他半强制性地带离了教室,也干脆利落地,彻底隔绝了那份刚刚萌芽的、属于“正常”世界的、微弱而温暖的可能性。
“我们该回去了。”
走在回那间位于学校不远处、顶层复式、被沈清许称之为“临时爱巢”的豪华公寓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纠缠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无法摆脱的、与身边这个人紧密捆绑的命运。
“叶狩”沉默着,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属于“野兽”的、混合着冰冷监视与未褪情欲审视的压迫性气场,让慕辰儿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引爆什么。
他知道,白天的“校园观察”与“适应性训练”暂时落幕了。
而夜晚,由他妻子沈清许亲自主导的、旨在让他从身体到心理层面都彻底“内化”新身份的、“帮助”他巩固学习成果的“亲密辅导”与“深度验收”,才刚刚拉开序幕。
那间宽敞、奢华、却处处透着无形禁锢的公寓,既是临时住所,也是他进行深度“矫正”与“塑造”的实验室。
未来的不确定性,如同浓重得化不开的阴影,沉沉地笼罩着他。
而身边这个既是执行者又是监督者的存在,是他此刻唯一确定的、无法摆脱的“坐标”。
他尚未完全意识到,这种无处不在的、带着羞辱与掌控的“亲密关注”,正在潜移默化地,成为他混乱、崩塌的世界中,唯一看似稳定和可预测的支点。
而这,仅仅是一切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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