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一个海滨城市的秋夜,风里还裹着夏末的余温,黏糊糊地裹缠着人的皮肤。
丽晶酒店广场前的霓虹灯刚亮起,流光溢彩地泼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赵孟华捏着手机,屏幕上是班级群同学里刷屏的“路明非啥时候到?”,他啧了一声,拇指烦躁地划过屏幕。
毕业几年,昔日同学散作满天星,但能让他赵孟华亲自在门口等的,还真没几个。
路明非算一个?
以前不算,但现在……他想起群里流传的那些语焉不详的传闻,什么路明非在美国卡塞尔毕业后傍上大腿发迹了,听着就跟天方夜谭似的,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作为即将接手家里产业的继承人,他承担不了这个风险。
他正准备再打个电话催促时,一阵低沉浑厚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撕裂了傍晚的平静。
那声音像某种史前巨兽苏醒后的低沉喘息,带着十足的力量感。
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一辆线条凌厉如刀削斧劈的暗蓝色跑车滑到酒店门前。
它静卧在那里,就像一头收敛了爪牙但威仪自存的猛兽,车身在灯光下流淌着液态的金属光泽,每一道曲线都透着昂贵。
有懂车的男生已经倒吸一口冷气,低声惊呼:“帕加尼风之子?”
车门不是横向打开的,而是如同鹰翼般缓缓向上扬起。
先迈出的是一条腿,包裹在剪裁极尽完美的黑色西裤里,蹬着一双锃亮的牛津鞋。然后,一个对于赵孟华熟悉又陌生身影从容地探身而出。
路明非。
但又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衰仔路明非。
他穿着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那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那副标志性的烂怂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卑不亢的平静。
好像眼前这辆价值堪比一个小型公司的超级跑车,和路边随处可见的共享单车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下车时,手下意识地虚扶了一下车门框,似乎还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出场方式。
“抱歉,来晚了。”路明非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歉意,却不再是以前那种点头哈腰的怯懦,“遇到了晚高峰,耽误了不少时间。”
人群静了一瞬。
徐岩岩和徐淼淼张着嘴,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
赵孟华眼角跳了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刚聚齐。”他话音未落,目光却看向了跑车的另一侧。
另一侧的车门此时也向上扬起。
一条长腿迈了出来,踩在地面上,高跟鞋的鞋跟与地面叩击出清脆的声响。
那腿的长度和线条完美得近乎不真实,随后,一个高挑的身影完全站定。
那是一个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女孩。
一头灿烂的金发挽成精致的发髻,几缕发丝随意垂落,衬得她天鹅般的脖颈愈发修长白皙。
她的五官深刻而明艳,古典雕塑大师的作品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冰蓝色的眼眸扫视过来,带着一种毫不做作的倨傲。
她穿着一身珍珠白色的及膝裙装,设计简约却极显身材。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自然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她几步走到路明非身边,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路明非的臂弯。
路明非侧头对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许旁人难以察觉的无奈。
“介绍一下,”路明非的声音把众人的魂拉了回来,他说,“这是我女朋友,凯莎。老家意大利的。”
凯莎向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在场的不是男朋友的老同学们,而是谈判桌上的对手。
那种目空一切的傲然,让原本想凑上来套近乎的几个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我…我去…帕加尼…这得多少钱…”徐淼淼凑到徐岩岩耳边,声音发颤。
“反正是咱这辈子也赚不到的数。你看那女的气场,根本不像是托,路明非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徐岩岩的声音同样压抑着震惊和嫉妒。
赵孟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
身为贵公子,他比徐家兄弟见识要多得多,能看出这个叫凯莎的女孩身上那种东西绝不是装出来的,那是浸在骨子里的优越感和掌控欲。
可路明非…他凭什么?
路明非和凯莎并肩走向酒店大厅。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路。
凯莎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她眼神平视前方,对两旁或惊艳的目光完全无视。
路明非被她挽着,感受着臂弯传来的力度和温度,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我靠我靠!说了不用开这辆,太扎眼了!而且师姐你挽就挽,能不能别跟押送犯人似的…’ 但表面上,他只能维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凯莎完美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恍惚。曾几何时,他连仰望这种光芒的资格都没有。
宴会厅还是那个宴会厅,水晶吊灯,罗马柱,青花瓷瓶,土洋结合得一如既往。
家里有矿的苏晓樯包了场,正举着酒杯和人谈笑风生,看到路明非和凯莎进来,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可以啊路明非!”苏晓樯笑着捶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带着她一贯的爽利劲儿,“这行头排面啊!这位是?”她的目光落在凯莎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好奇。
“凯莎,我女朋友,意大利的。”路明非再次介绍。
“苏晓樯,我高中同学,外号小天女,家里有矿。”路明非对凯莎说。
凯莎冰蓝色的眼眸看向苏晓樯,嘴角微勾,露出礼貌的笑意,伸出手:“你好。路明非提过你,说你人很仗义。”
苏晓樯和她握了握手,感觉对方的手劲不小,笑容更真诚了几分:“过奖过奖。你们咋过来的?我刚好像听到很猛的引擎声。”
“哦,帕加尼,”路明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晚高峰堵得厉害,要我说还不如骑小电驴呢。”
苏晓樯乐了:“行啊你,都会凡尔赛了。车停好了吗?需要我叫人去看看不?”
“没事,扔门口了。”路明非耸耸肩。
这边寒暄着,那边赵孟华已经招呼大家入席。依旧是自助餐形式,大家三三两两聚着。路明非拿了些吃的,和凯莎、苏晓樯坐在一桌。
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同学聚会,路明非是边缘人物,偶尔被提起也是作为调侃的对象。
但现在,他无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不断有人过来敬酒,打招呼,语气恭敬地叫着“路总”,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门路,眼神却不停地往凯莎身上瞟。
凯莎应对得体,该举杯时举杯,该点头时点头,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始终存在。
她几乎不吃东西,只是小口啜饮着路明非给她挑的一杯香槟,偶尔会用意大利语快速地对路明非低声说一两句,路明非则点点头,用同样流畅的意大利语回应。
这一幕又让不少暗中观察的人暗暗心惊。路明非这小子,不仅泡到了极品外国妞,连外语都说得这么溜了?他消失的这几年到底去干什么了?
徐岩岩和徐淼淼端着酒杯,想凑过来又不敢,只能在远处窃窃私语。
“妈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路明非这马子…啧啧…”
“嘘…小点声!听说这种外国妞开放得很,没准就是玩玩…”
“玩?你玩一个帕加尼试试?我看路明非这是真发达了…”
路明非听着周遭隐约传来的议论,看着眼前一张张热情又好奇的脸,心里那点不真实感又冒了出来。
他试图找点当年熟悉的感觉,想跟人聊聊当年借出去的漫画书,或是网吧连坐的糗事,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
大家都长大了,话题绕不开房子、车子、票子,还有他那辆扎眼的帕加尼和身边更扎眼的凯莎。
最后还是苏晓樯撑住了场面,她拉着路明非喝酒,聊国外见闻,吐槽生意难做。凯莎显然对苏晓樯观感不错,话题也逐渐聊开了。
灯光暗了下去,背景音乐换成了《匆匆那年》,墙上开始投影毕业合影。
照片里的路明非,总是躲在角落。
而现在,他站在聚光灯下,身边是光芒四射的女伴,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路明非正听着苏晓樯吐槽国内的矿价波动,小腿外侧忽然传来一阵似无的摩擦。
他微微一怔,起初以为是一旁的苏晓樯不小心碰到。
但那触感再次传来,那是是高级丝袜细腻的纹理,正沿着他的小腿曲线缓慢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他西裤包裹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路明非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
他侧过头,对上凯莎冰蓝色的眼眸。
她的表情依旧完美无瑕,仿佛那只在桌下作乱的脚与她毫无关系。
但路明非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了一层极淡的绯红,如同最上等的白瓷上晕开了一抹胭脂。
路明非的心脏狂跳起来。
来了。
他又一次收到了凯莎这份独属于他的甜蜜信号。
他太熟悉凯莎的这个表情了,是独属于凯莎·加图索的纵欲邀请。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压下骤然干渴的喉咙。
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聆听苏晓樯说话的专注表情,甚至还能配合地点点头。
但在桌下,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找到了凯莎那只被丝袜包裹的脚踝。
指尖传来的触感纤细而有力,他轻轻捏了捏,作为回应。
凯莎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冰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满意。
她收回了脚,端起香槟杯,仰头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那截雪白的脖颈拉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失陪一下,”路明非放下酒杯,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对苏晓樯和同桌的几人笑了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去下洗手间。”
苏晓樯不疑有他,挥挥手:“快去快回啊,还没灌趴你呢!”
路明非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姿态从容地朝着宴会厅侧门走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西裤面料之下的肌肉正因为即将到来的的偷情而绷紧。
五分钟后。
凯莎优雅地对苏晓樯颔首示意:“我去补个妆。”她的姿态无可挑剔,仿佛真的是去盥洗室整理被宴会气氛微微扰乱的仪容。
她起身,珍珠白的裙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那高挑耀眼的身影穿过人群,紧跟着路明非的足迹走向侧门。
所过之处,男人们的目光依旧贪婪地追随,却无人能窥破她那完美仪态下压抑着的炽热欲望。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极好,将宴会厅的喧嚣隔绝在外,只剩下头顶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男洗手间门口。路明非背靠着墙壁,大理石冰冷的触感渗入皮肤,试图给他滚烫的体温降温。他目光快速扫过走廊两端,确认空无一人。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叩击声由远及近。
凯莎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脸上那层用于社交的面具已经完全剥落,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渴望。
冰蓝色的眼眸此刻像是两口煮沸的蔚蓝海洋,翻滚着情欲的白沫。
没有任何言语。
在她走近的瞬间,路明非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温热细腻的手腕。
他用力将她拽进洗手间,厚重的实木门在他们身后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洗手间内部空间宽敞,灯光比走廊明亮许多。整间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排风扇极其低微的嗡嗡声。
路明非再次环顾确认厕所里空无一人后。他走到最里面的隔间前拧开门锁,将凯莎推了进去,自己也闪身而入,反手“咔哒”一声锁死了门。
狭小的空间。白色的陶瓷马桶,背后的水箱,墙上挂着的卫生纸架,仅此而已。空间逼仄到他们几乎要贴在一起。
压抑了一路的欲望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凯莎立刻反客为主,猛地将路明非推坐在冰凉的马桶盖子上。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后背撞在冰冷坚硬的陶瓷水箱上。
他还来不及做任何事,她已经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她的舌头粗暴地撬开他的牙关,深入那片湿热的领域,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
他们的呼吸滚烫地喷在对方的脸上和颈间。
路明非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紧紧箍住她柔韧有力的腰肢,隔着薄薄的珍珠白裙装面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肌肉的紧绷和热力。
另一只手则向上摸索,猛地探向她一侧饱满挺翘的胸脯。
那惊人的弹性和丰盈几乎要撑破他的掌心。
他用力揉捏着,指尖灵巧地刮过顶端早已硬挺敏感的凸起。
“嗯……”凯莎从他的吻中挣脱出一丝缝隙,发出一声甜腻的鼻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更紧地贴去,用胸脯磨蹭着他作恶的手掌,像是在索要更多。
路明非低喘着,嘴唇沿着她下颌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下,啃吻着她剧烈搏动的颈动脉,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他空出的那只手开始粗暴地拉扯她裙装的肩带,但这身设计精巧的衣物并不那么容易褪下。
“真麻烦……”他低声嘟囔。
他放弃了解开衣服,转而直接将手从凯莎裙摆下方探入。
指尖触碰到她大腿光滑灼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同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掌沿着那线条完美的大腿内侧极速向上滑去,掠过平坦紧绷的小腹,直接覆盖上她双腿之间最隐秘的三角洲。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内裤,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里的灼热和泥泞。
内裤面料早已被她汹涌的爱液浸透,紧紧贴附在敏感娇嫩的肌肤上,勾勒出饱满阴阜的轮廓和中间那道诱人的缝隙。
他用手掌整个捂住那一片湿热的沼泽,用力按压了一下。
“啊!”凯莎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手指深深掐入路明非的肩膀,指甲隔着面料留下深刻的压痕。
路明非的手指灵活地勾住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内裤边缘,粗暴地将其褪到她的大腿中部。
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了她湿漉漉的私处,激得凯莎一阵战栗。
他的中指长驱直入地刺入那片早已准备就绪的蜜穴深处。
“呃啊——!”凯莎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猛地绷紧,脚趾用力地蜷缩起来。
她的内壁是如此滚烫和紧致,在路明非的手指进入的瞬间,就如同无数张小嘴般疯狂地吸吮绞紧,贪婪地包裹住。
每一次蠕动都给她带来极致销魂的快感。
黏滑的爱液多得超乎想象,随着他手指的抽动,发出咕啾咕啾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湿成这样……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路明非抬起头,眼底燃烧着欲火。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快速而用力地抠挖抽送着,指节精准地刮擦碾压过凯莎内壁上一个个凸起的敏感点。
“哈啊……明非……别……别说了……”凯莎语无伦次地喘息着,快感如同高压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理智崩毁。
她扭动着腰肢,疯狂地迎合着他手指的动作。
“进来吧……明非……给我……快给我!”她原本傲然的声音此刻却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难耐的渴求。
路明非抽出手指,那上面沾满了沾满了凯莎亮晶晶的黏腻爱液。
他急切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释放出早已肿胀勃发、青筋虬结的炽热性器。
那粗长的男性象征昂然怒挺,顶端分泌出的先走汁已经湿润了铃口。
他扶着自己滚烫的阳具,对准凯莎那片泥泞不堪、微微开合翕张的嫣红入口。
凯莎配合地屈膝,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珍珠白的裙摆被撩起堆在腰间,露出线条完美的臀腿。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腰身猛地向上一顶,粗长的性器势如破竹般整根没入她那紧致湿滑至极的甬道深处,直抵花心!
“啊啊啊啊啊————!!!”
凯莎的头猛地向后甩去,金发散落几缕,黏在汗湿的潮红脸颊旁。
内壁以惊人的力量和频率疯狂痉挛收缩着,死死箍紧那入侵的阳具,每一次收缩都像是要把灵魂都吸出来。
极致的紧致和湿热包裹着他,带来的快感强烈到近乎疼痛。
路明非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低吼,双手死死掐住她柔韧有力的腰肢,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开始由下而上地疯狂撞击。
每一次挺进都用尽全力,直捣黄龙,撞上她体内最柔软脆弱的那一点。
每一次退出几乎只留下龟头,然后又狠狠地全根没入。
“噗嗤!噗嗤!啪!啪!啪!”
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水声、以及屁股下的马桶因为他剧烈动作而发出的轻微声响,在狭小的隔间内交织回荡。
路明非坐在马桶上,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粗长的性器是如何一次次进入凯莎她那美丽诱人、此刻却因情欲而彻底绽放的桃源秘境。
粉嫩的花瓣被肉杵反复碾磨蹂躏,变得越发红肿,爱液被肉杵带出,沾湿了两人的毛发。
“啊……啊……深……好深……顶到了……呜……”凯莎早已失去了所有高傲,像个娼妇般放声呻吟,声音甜腻,“用力……再用力些!明非,都给我!”
她主动起伏着腰肢,疯狂地迎合着他的撞击,寻求更深的结合。
她的指甲在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和衬衫上抓挠,留下凌乱的褶皱。
胸前的丰盈随着剧烈的动作上下抛动,划出诱人的乳波。
路明非被她的淫声浪语刺激得双目赤红,他猛地将她上身拉低,隔着裙装一口咬住她一边挺立的乳尖,用牙齿研磨,用舌头舔舐。
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那凸起的敏感点带来的刺激更加鲜明。
“听听卡塞尔的学生会主席是怎么被我干得流水发浪的!”他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说着粗俗不堪的淫语,撞击的速度和力量还在不断提升,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贯穿。
“啊哈……不行了……太……太厉害了……明非……老公……”凯莎的意识几乎被撞散,语无伦次地娇喘着,身体内部累积的快感已经达到了顶点,内壁收缩的频率快得惊人,“要……要去了……和我一起……啊!!”
就在这欲潮澎湃、路明非即将和凯莎共同攀上巅峰的极致时刻——
一阵清脆的电子铃音从路明非西装内袋里炸响!
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果然是小黄鸭头像和“世界第一可爱的绘梨衣の”备注名。他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路明非的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沸腾的血液几乎瞬间冷凝!他英俊的面孔出现了扭曲。
“F**k!” 凯莎低声咒骂道,充满了被打断的恼怒,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恢复了清明。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粗喘,用眼神极其严厉地制止了她——别动!别出声!
他的阳具旧停留在凯莎的膣内,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像——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头发凌乱,眼神因为情欲和刚才的惊吓而显得有些骇人。
背景是洗手间隔间模糊的白色门板和墙壁。
这样可不行!
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强行控制住面部肌肉,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微笑,仿佛只是不胜酒力躲来洗手间清净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上仰——只能捕捉到他锁骨以上的部位,并且将背景虚化到最大程度,确保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瞬间亮起,上方的窗口中,出现了绘梨衣和零的脸庞。
绘梨衣依旧是那副纯净无邪的模样,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柔软的红发似乎因为孕期而更加丰润光泽。
零则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冰蓝色的眼眸带着关切,她的白金长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庞因为怀孕而圆润了些许,透出一种别样的柔和。
她们此时都穿着宽松舒适的居家服,背景是日本家中熟悉的和室。
而下方的小窗口里,是路明非自己那张强作镇定、潮红未褪、甚至还沁着细汗的脸。
“Sakura?”绘梨衣软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疑惑,“你的脸好红。身体不舒服吗?”她歪着头,仔细地看着他。
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起了她精致的眉头。
路明非的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凯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中断施法”,身体绷得极紧。
她那湿热紧致的蜜穴深处,正一下下地剧烈痉挛收缩,如同无数张小嘴在吮吸啃咬着路明非那依旧深埋在膣内的性器,带来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疯狂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路明非此时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因为这刺激而快要脱口而出的粗喘。
“没、没事……”路明非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它听起来正常些,“今天同学聚会……酒喝得有点急,加上这里暖气开得足,有点热。”他努力让笑容显得更自然些,但嘴角的肌肉却有些僵硬。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凯莎似乎是为了惩罚他的分心,她膣内绞紧的力度骤然加大。
“呃!”路明非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短促的闷哼,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屏幕晃动了一下。
“明非,你那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零清冷的声音立刻响起。
“没……没什么!”路明非急忙稳住手机,背后瞬间被冷汗浸透,“我这不是离席出来接你们电话嘛,顺带解解酒。刚才脚下滑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他飞快地解释道,同时用那只空闲的手,在凯莎饱满的臀瓣上狠狠掐了一把,示意她绝对不要再乱动。
凯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混合着不满和愉悦的哼声,膣内反而收缩得更紧了,像是对他眼下扮演成尽职尽责的“家庭煮夫”进行无声的嘲弄和挑衅。
路明非简直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他必须同时应对手机屏幕里两位孕妻的关心和身下这位欲求不满的金发女武神。
“聚会好玩吗?”绘梨衣继续问道,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眼神纯真,“那里有Sakura很多以前的朋友?”
“还……还行吧,就老同学而已,说不上朋友。就吃吃饭,聊聊天。”路明非艰难地维持着语调的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在凯莎膣内又胀大了一圈,迫切地想要继续那被中断的抽插。
但他只能死死地忍住,腰部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硬。
“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零突然再次开口,她的洞察力总是如此致命。
“害……我刚刚不说了吗……我出来接你们的电话。酒店里的隔音很好。我给你们在洗手间旁边的走廊,这里很安静,信号也好点。”路明非的脑子飞速运转以编织不露破绽的谎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哦。”零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绘梨衣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地用手比划着:“Sakura,今天宝宝踢我了哦!”她拉着零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零姐姐的宝宝也很活跃。”
零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和温柔,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看着屏幕里两位妻子和她们腹中属于自己的骨肉,路明非的心中瞬间涌起巨大的柔情和愧疚。
与此同时,阳具被凯莎紧密包裹带来的快感又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理智,让他沉沦。
他不得不继续这场煎熬的视频通话,努力找些安全的话题,比如询问她们的饮食,产检的日期,叮嘱她们注意休息。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充满关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体的另一部分正在经历着怎样一场激烈的斗争。
凯莎似乎终于玩腻了,或者说她体内的情火已经烧得她无法继续忍耐。
她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她的腰臀,但带来的摩擦感却因为缓慢而变得更加清晰磨人。
每一次微不可查的起伏,都让粗长的性器刮过内壁最敏感的褶皱,带来一阵阵细密的快感。
路明非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再次加重,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必须咬紧牙关,才能防止牙齿打颤。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长时间聚焦在屏幕上,生怕自己失控的表情会出卖一切。
他只能时不时地垂下眼帘,或者装作不经意地瞥向别处,实际上是在用尽全部意志力对抗身下那缓慢却致命的酷刑。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黏腻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绘梨衣在分享她今天画的画,零偶尔补充一两句。
她们的声音温暖而充满爱意,透过听筒传来,却像是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良知上。
而在他看不见的隔间之外……
一个宴会上对凯莎惊为天人、垂涎欲滴的眼镜肥宅,正走进洗手间。
他早在中学时期就是赵孟华团体里的一条狗。
在路明非还是个人人可欺的时候他也没少落井下石。
但他万万没想到数年过去,路明非已经成了他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在会场里没少偷窥那明艳不可方物的金发女王。
但不知何时那个绝世美人不在会场了。
巡视半天也没看到目标的他便出来放水,却猛地听到了最里面隔间传出了路明非的声音和其他不同于那个金发女人的声音!
肥宅立刻屏住了呼吸,小眼睛里射出兴奋而猥琐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靠近那个传出声音的隔间,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果然!
他听到了!
虽然模糊,但绝对是路明非压低了的声音!
好像在说什么“宝宝”、“注意休息”?!
还他妈那么温柔!
他绝对不是在和刚才那个惊艳全场的外国妞凯莎说话!
他分明是在和另一个女人视频!
“操!人渣!败类!”肥宅内心狂喜地咒骂着,脸上露出发现惊天大秘密的扭曲笑容,“开着帕加尼,带着那种极品尤物,居然还在厕所里跟别的女人视频调情?!脚踏两条船?”
一个卑劣的计划瞬间在他的脑海中成型:他有了路明非的把柄!
等会儿就去告诉那个外国美女凯莎!
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让她看清路明非是个什么货色!
到时候,她发觉自己被路明非欺骗后一定心碎欲绝。
自己不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吗?
说不定还能安慰安慰她,然后……嘿嘿嘿……
他越想越兴奋,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强忍着激动,又贴着门板偷听了几秒,确认里面的路明非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便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洗手间,心脏怦怦直跳,准备去宴会厅寻找凯莎的身影。
他当然找不到。
他在宴会厅里转了好几圈,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甚至问了几个同学,都说没看到凯莎去哪儿了。
肥宅心里嘀咕:“奇怪,难道去女洗手间了?”他绝对想不到,他苦苦寻找的告密对象,此刻正和他偷听的对象一起,呆在男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里,进行着最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隔间内,漫长磨人的视频通话终于接近尾声。
“Sakura,早点回来。”绘梨衣软软地说,眼睛里满是依恋。
“嗯,少喝点酒,多注意身体。”零淡淡地补充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睡。”路明非如蒙大赦,努力让最后的告别显得正常,迅速挂断了视频。
通话结束的瞬间,他整个人几乎虚脱般地向后靠在水箱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衫。
精神极度紧绷后的松弛,和身体内部依旧炽热燃烧亟待宣泄的欲望,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但凯莎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视频通话的结束铃声,如同吹响了总攻的号角。她体内被强行压抑许久的欲火和不满,在此刻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现在……该继续了……”她俯下身,在他耳边吐出炽热的气息,“刚才……你欠我的……现在都要加倍补偿回来……”
她不再满足于缓慢的磨蹭,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白嫩纤长的腰肢如同马达般,开始剧烈地上下套弄!
“噗嗤!噗嗤!啪!啪!啪!”
比之前更加激烈、更加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和水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隔间!那声音淫靡放荡到了极点!
“啊!啊!那两个小贱人,还打电话来坏我好事。”凯莎一边疯狂地骑乘,一边语无伦次地放声淫叫,再也看不出半分方才的高贵冷艳,“干死我……明非……用力……让你的妻子们听听……你是怎么干别的女人……啊哈!!”
淫语和肉身的双重刺激让路明非彻底失去了控制,两位孕妻的视频通话带来的愧疚和紧张催化成了更加狂暴的欲望。
他低吼一声,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臀瓣,手指几乎要陷入那丰满的软肉之中。
同时腰部疯狂地向上顶撞迎合,每一次都用尽全身力气,撞得她花枝乱颤,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狭小的空间内,汗水从他们紧贴的身体之间不断渗出滑落。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性爱气息。
凯莎的金发散乱,潮红满面,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只能不断地吐出淫声浪语。
积攒的快感再一次来到了顶峰。
“一起……一起……”路明非嘶吼着,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把她钉死在自己身上。
“去了……要去了……啊!!!”凯莎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猛地绷成一道极致的弧线,头部后仰,脖颈线条拉紧到极限,全身剧烈地痉挛起来。
花心深处如同决堤般喷涌出大量滚烫的阴精,浇灌在路明非敏感至极的龟头上。
这极致的收缩和浇灌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路明非低吼一声,精关大开,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激射而出,猛烈地灌注进她子宫的最深处。
高潮的余波如同海啸般反复冲刷着两人的身体,让他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紧紧相拥,沉浸在极乐之中。隔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激烈的心跳才缓缓平复。
路明非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带着极度满足后的疲惫。
他轻轻拍了拍依旧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凯莎光滑的脊背:“好了,该出去了。你先走,我清理一下地面。”
凯莎慵懒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饱餐后的餍足和沙哑。
她缓缓从他身上起来,两人的性器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带出更多混合的爱液,滴落在早已狼藉不堪的马桶盖和地面上。
她放下裙摆,勉强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衣物和头发,但脸上那动人心魄的潮红和眼中氤氲的水色春情,却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退。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率先打开隔间门,步履略显虚浮却依旧维持着仪态,快步走了出去。
路明非留在隔间里处理善后。
他擦拭干净身体,整理好衣物,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苦笑了一下。
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刺激是真的刺激,但后怕也是真后怕。
几分钟后,他也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来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试图用冷水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那个在宴会厅里转了好几圈、苦苦寻觅凯莎未果的眼镜肥宅,正好又一次不死心地溜达到男洗手间附近,想看看路明非出来了没有。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从洗手间方向走出来、沿着走廊向宴会厅走的凯莎!
只见她金发略显凌乱,脸颊上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水润。整个人似乎散发着一股刚刚被充分滋润过的媚态。
肥宅顿时心跳加速,机会来了!
他立刻快步冲了上去,拦在凯莎面前,脸上堆起自以为真诚实际上猥琐无比的笑容,压低声音,用蹩脚的英语夹杂着中文说道:
“Hey! Miss! 凯莎小姐!请等一下!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路明非的!”
凯莎正沉浸在方才性爱带来的慵懒余韵和满足感中,体内还残留着路明非的体液和热度,心情原本是舒畅而愉悦的。
突然被这么一只油腻猥琐、眼神放光的肥猪拦下去路,她那双荡漾着春水的冰蓝色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肥宅见她停下,以为她感兴趣,更加兴奋地继续说道,语气洋洋得意:“我告诉你,路明非他可不是好东西。他刚才就在男厕所里面!偷偷跟别的女人视频聊天!语气可亲热了!还说什么宝宝、注意休息!他这是在脚踏两条船!他在玩弄你的感情!这种男人我见多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唾沫星子几乎快要溅到凯莎脸上,小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期待看到凯莎震惊、伤心、愤怒的表情,然后他就可以在凯莎与路明非决裂后扮演那个温暖体贴的安慰者。
然而,他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凯莎脸上的那抹潮红迅速褪去,那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厌恶。那是一种被低等生物觊觎、骚扰、甚至试图挑拨她与丈夫关系所带来的暴怒。
她冰蓝色的瞳孔深处,那熔岩般的金色骤然亮起,如同两颗太阳在极寒冰原上升起。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的威压瞬间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肥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像是突然被一头凶残的恶兽盯上,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呃啊啊啊——!”肥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裤裆处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水渍,骚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球布满血丝,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最终脑袋一歪,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凯莎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失禁昏迷的肥宅,眼中的金色缓缓褪去,恢复成冰冷的冰蓝。
她优雅地从手包里拿出一方丝质手帕,嫌弃地擦了擦并没有沾染任何污渍的嘴角,仿佛刚才只是驱赶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然后,她转过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路明非。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凯莎的眼神依旧冰冷,但路明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窘迫和尴尬。
显然,刚才被那肥宅大声嚷嚷出“在厕所跟其他女人偷情”这种话,即使高傲如凯莎,也觉得有些难堪。
路明非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脸上有点发烫。
凯莎微微扬起下巴,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女王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路明非面前,目光扫过他微微红肿的嘴唇和颈侧不甚明显的红痕,冰蓝色的眼眸闪过满意的神色。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挽住了路明非的臂弯,就像来时那样。
“回去了。”她轻声说道。
当路明非和凯莎一前一后回到宴会厅时,面上都已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共同出去透了口气。
或许只有极少数心思敏锐、且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的人,才能捕捉到凯莎眼底那被充分满足后的媚意。
宴会厅内,气氛正酣。
酒精、怀旧、以及因路明非强势登场而悄然滋长的新秩序,发酵出一种虚假的热络。
人们三三两两聚着,声音比之前更响亮了几分,笑声也更刻意了一些,仿佛要用这喧嚣堵住某些蠢动的心思。
投影墙上依旧滚动着青涩的毕业照,但那照片里的人和眼前这些衣冠楚楚、言笑晏晏的男女,似乎已经隔开了不止几年的时光,而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路明非被苏晓樯拉着,又喝了两杯酒。
小天女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利模样,但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审度。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从路明非这里撬出点真材实料来,无论是关于他的事业,还是关于他身边明艳的金发女王。
路明非应对着,心思却还留在刚才洗手间隔间那极致欢愉的余韵里。
凯莎则被两个曾经班上颇有些背景、如今也在各自领域混得不错的男生搭话。
她端着酒杯,神色恢复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对方时,能让对方自觉地将那些带着一丝暧昧邀请的话语咽回肚子里。
她像是一座冰山那样美丽耀眼,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钢琴声响起,是那首贯穿了他们青春岁月的《致爱丽丝》。
弹奏者是柳淼淼。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坐在宴会厅角落那架的三角钢琴前,侧影纤细,姿态优雅,依旧是当年那个钢琴少女的模样。
只是指尖流淌出的音符,或许是因为在心上人面前的紧张而有些发涩。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了掌声。
柳淼淼站起身,脸颊微红,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后落在了路明非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朝着他走来。
“路明非,”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软腔调,这声音曾几何时是路明非青春期懵懂梦境里的一抹亮色,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要不要……一起合奏一曲?就像以前音乐课上那样?”
这话问得巧妙,既点出了他们过往的交集(尽管微不足道),又将选择权轻柔地抛到了路明非手中,带着老同学不易拒绝的亲昵。
霎时间,周围不少目光都聚焦过来,或许还有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味。
当年柳淼淼是班里不少男生倾慕的对象,文静、秀气、家世良好,而那时的路明非几乎是她世界的反面。
如今时过境迁,当年的小透明已然化身神秘巨鳄,而此时钢琴少女的邀请,便平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甚至有人偷偷将目光瞥向凯莎,想看看这位气场惊人的正牌女友会作何反应。
路明非微微一怔。
他张了张嘴,正想用一个不至于让对方难堪的理由婉拒。
他甚至已经能预见到柳淼淼眼中可能会闪过的一丝失落,以及周围看客们意兴阑珊的表情。
这似乎将是今晚又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很快会淹没在更大的喧嚣里。
然而,就在他话音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
一个清冷却带着穿透力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玉磐,清晰地切入了宴会厅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中,在音符的间隙里稳稳地站住了脚。
“不好意思,他已经跟我有约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这声音吸引,转向宴会厅的入口处。
那里正悄然立着一个身影。
女孩身着一身灰色羊绒大衣,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纯黑色的高领针织衫。
身形高挑挺拔,线条利落如刀。
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直至腰际,发丝光滑得似乎连灯光都无法在上面停留。
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冰雕,每一笔线条都清晰利落,找不到丝毫暖昧的圆润。
她的目光此时专注而沉凝地落在路明非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只剩下这唯一一个焦点。
楚子涵。
仕兰中学那个只存在于传说和光荣榜最顶端的名字,那个成绩、体育、艺术全面碾压同时代所有人的完美典范,那个冷艳矜贵、让无数男生仰望却连靠近都不敢的冰山女神。
她比路明非他们高一年级,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场同学聚会中。
全场静默了一瞬。随即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和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楚……楚子涵?!”
“我靠!她怎么来了?!”
“真的是她!比当年更好看了,气质也更吓人了……”
“她刚才说什么?跟谁说的不好意思?”
柳淼淼准备邀请路明非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怔怔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眼中充满了惶惑。
楚子涵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僵立的柳淼淼,没有挑衅,没有不屑,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然后,她重新看向路明非,那双深潭般的黑色眼眸里,掠过只有路明非才能看出的炽热温度。
“路明非已经跟我有约了。”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平稳清冷。这不是商量,不是请求,甚至不是解释,仅仅是一个陈述。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迈步向着路明非走来。
平底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盖过了现场的嘈杂,人群下意识地为她分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她走到路明非面前。距离很近,路明非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极其清淡的冷冽雪松味。
“抱歉,我来晚了。”楚子涵微微看着路明非,声音压低了些。
路明非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冷冽的眉眼,那线条优美的唇,忽然觉得刚才在洗手间里被凯莎撩拨起,最后宣泄的躁动,又一次无声无息地抬头。
“师姐……”他开口,声音居然有点哑。
楚子涵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没有再多说,目光转向一旁的钢琴,然后再次看向路明非。
“《伊斯拉美》,你还记得吗?”她问。
不是询问他会不会,而是问他还记不记得。
因为那是他们之间早已拥有无数共同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回忆与默契。
路明非的心脏又是重重一跳。
《伊斯拉美》,巴拉基列夫笔下那首号称难度天花板的东方幻想曲,狂暴的节奏、复杂的和弦、对演奏者技巧和体力都是极致考验的怪物级曲目。
他当然记得。
在卡塞尔学院的琴房里,他们曾不止一次合奏过这首曲子。
通常是楚子涵主导主旋律部分,她那精准如机械严谨足以驾驭任何艰深的乐谱。
而路明非,则在旁边负责那些同样繁复的辅助声部。
那时他常常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而楚子涵总是面无表情,偶尔会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瞥他一眼。
不用任何言语,就能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逼着他集中全部注意力,跟上她的节奏。
那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沉默而高压的“交流”方式之一。
“当然。”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楚子涵不再多言,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路明非的手腕。她的手指修长有力。她拉着他,在全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走向那架三角钢琴。
柳淼淼早已下意识地退开了好几步,脸色红白交错,看着那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嘴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晓樯瞪大了眼睛,看看路明非,又看看楚子涵,最后下意识地瞟向凯莎。
却见凯莎不知何时已经找服务生重新要了一杯香槟,正慵懒地靠在桌边,冰蓝色的眼眸望着钢琴的方向,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愠怒,反而嘴角微勾,带着玩味的表情?
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
苏晓樯彻底懵了,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今晚被反复碾碎又重塑。
赵孟华站在人群外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楚子涵……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分量,他比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更清楚。
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为了路明非?
他感觉喉咙发干,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无力感攫住了他。
路明非……他到底凭什么?!
路明非被楚子涵按在琴凳的左侧。
琴凳并不宽敞,两人并肩坐下,身体不可避免地紧紧挨在一起。
路明非能清晰地感受到楚子涵大腿外侧透过衣料传来的微凉而柔软的触感,以及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浓郁地将他包裹。
楚子涵微微活动了一下纤细却蕴藏着惊人力量的手指,将它们悬在黑白琴键之上。
那姿态,不像是一位即将演奏的钢琴家,更像是一位即将拔剑出鞘的武士。
“准备好了吗?”她侧过头,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压下。他将自己的手指也放在琴键上。
他点了点头。
下一刻,楚子涵的手指,如同得到了进攻的号令,猛地落了下去!
“咚——!”
一个沉重、霸道的和弦,猛然炸响在宴会厅之中!其力量之大,甚至让那架崭新的三角钢琴的琴身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仅仅是一个起音,那磅礴的气势瞬间就将方才《致爱丽丝》留下的那点温存余韵撕得粉碎!
全场所有人的身躯都仿佛被这记重音击中,猛地一震!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钢琴前那两道紧挨着的身影上。
路明非的心脏在重音响起的刹那几乎停跳一拍,但身体被楚子涵高压“调教”出的肌肉记忆,却先于他的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的手指几乎在同一时间按下,一段同样急促的辅助旋律迸发而出,精准地嵌入了楚子涵那记重音留下的缝隙里,严丝合缝!
楚子涵的双手在琴键上飞舞,速度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那不再是弹奏,而是一场宣告主权的战争!
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出膛的炮弹轰击着听众的耳膜。
这根本不是表演,这是纯粹钢琴技艺与力量的炫示!
而路明非紧跟在她的身边,手指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在琴键上穿梭跳跃。
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首曲子的难度是地狱级别的,任何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失误都会导致整个演奏彻底崩盘。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因为紧张和高速运动而微微发烫。
他不再去思考,不再去感受周围那些目光。
他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眼前的黑白琴键上,凝聚在身边这个冷冽如刀的女孩身上。
他必须完美地配合她,这是此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
他们的手指,在有限的琴键空间里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交错。看上去惊险万分,却又默契得宛如一体。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地看着,听着。
他们或许不懂这首曲子到底有多难,但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那两个演奏者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足以震慑住每一个人。
徐岩岩和徐淼淼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手里的酒杯忘了放下。
赵孟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苏晓樯忘了呼吸,只觉得心脏随着那激烈的节奏疯狂跳动。
柳淼淼怔怔地看着,脸上血色尽褪,她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邀请是多么可笑。
就连一直慵懒旁观的凯莎,也微微坐直了身体。她看着路明非那副全力以赴,有些狼狈却又异常专注的侧脸,眼中闪烁着痴迷的神采。
音乐进入最后一段。
楚子涵的指尖仿佛化作了两道闪电,在琴键上疯狂肆虐。
路明非咬紧牙关,将自身残存的所有力气和注意力都压榨出来,手指近乎痉挛地跟上她的节奏。
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落在琴键上,瞬间被高速敲击的手指碾碎。
终于,在最后一个如同火山喷发般猛烈的和弦声中,演奏戛然而止!
“轰——!!”
音符的余波如同核爆的冲击波,在寂静的宴会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楚子涵和路明非的手指同时离开琴键,剧烈的运动让他们的胸膛都微微起伏着。
长达数秒的死寂。
然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迟疑地鼓了一下掌。
如同点燃了导火索,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呼声猛地爆发出来,几乎要掀翻宴会厅的天花板!
“我操!!!”
“太牛逼了!!这他妈是人弹的吗?!”
“真不愧是楚子涵!!”
“别光盯着楚子涵,你们没注意到路明非也能跟上吗?!”
掌声和惊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人们看向钢琴前那两人的目光,充满了近乎崇拜的惊叹。
路明非大口喘着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手指颤抖,指尖滚烫。他侧过头,看向身边的楚子涵。
楚子涵也正侧头看着他。
她那常年冰封般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演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那深黑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路明非有些狼狈却又明亮的眼睛。
在所有人依旧被两人高超技艺所带来的震撼笼罩,并疯狂鼓掌的时刻——
楚子涵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声音再次戛然而止的动作。
她一只手轻轻扶住路明非的肩膀,然后在路明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那微凉的唇印在了路明非的嘴唇上。
一触即分。
如同冰片贴上温热的肌肤,瞬间带来清晰的凉意,却又在离开时留下灼人的余温。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所有人都像是被瞬间冻僵的雕像,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瞳孔地震般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宴会厅里陷入了一种比刚才更加诡异的沉默。
楚子涵亲了路明非?
那个仕兰中学的高岭之花、对所有追求者都不假辞色的冰山女神楚子涵,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亲吻了路明非?!
赵孟华脸上的肌肉彻底僵硬了,眼神空洞,仿佛信仰崩塌。
柳淼淼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刺痛。
徐岩岩和徐淼淼的下巴几乎要脱臼。
苏晓樯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她猛地扭头看向凯莎。
更让他们世界观彻底碎裂的一幕发生了。
凯莎,那位美艳逼人、气场强大、一看就绝非寻常角色的路明非女友,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恼怒、吃醋、或者被冒犯的神情。
反而唇角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她甚至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对着钢琴的方向,致敬般示意了一下,然后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
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楚子涵的这个吻,这个公然到不能再公然的“挖墙脚”行为,在她看来反而是理所当然,甚至是值得赞许的?
轰——!!!
所有人的大脑仿佛同时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他们神魂离体。
这意味着什么?!
这他妈还能意味着什么?!
路明非……路明非这小子……他不仅仅是有钱,有一个惊艳绝伦的外国女友……他他妈的……居然连楚子涵这种级别的冰山女神都能收于麾下。
而且她们之间,似乎还是和平共处的?!
享齐人之福?!
这个古老而香艳的、只存在于男人隐秘幻想和某些不可言说小说里的词汇,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在场每一个男同胞的心脏。
震惊过后,是如同海啸般的羡慕、嫉妒、以及一种无力感。
他们此刻看向路明非的目光,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而是在看一个活着的传奇,一个让人连嫉妒都觉得无力的怪物。
那个之前被凯莎用黄金瞳吓得屁滚尿流的眼镜肥宅,前不久正好幽幽转醒,挣扎着溜回宴会厅门口。
他恰好目睹了楚子涵登场、拉走路明非、四手联弹震撼全场、以及最后那石破天惊的一吻的全过程。
当看到凯莎那非但不怒反而带笑的表情时,他脸上那点残存的侥幸心理彻底灰飞烟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茫然。
他腿一软,再次瘫靠在门框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如同一条被蠕虫。
路明非的大脑在楚子涵吻上来的那一刻是一片空白的。
唇上那微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他如同过电般僵在原地。
他能闻到楚子涵身上那冷冽的香气,能看到她近在咫尺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那双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羞涩和紧张。
然后,潮水般的掌声和惊呼声再次响起,里面掺杂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路明非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凯莎,看到她那副悠然看戏、甚至带着赞许的表情,心里顿时一阵哭笑不得的无奈。
师姐们,你们玩得也太大了点吧?!
这么想让我成为全民公敌啊!
楚子涵已经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只有耳根处一抹绯红,泄露了她方才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并非全然无所顾忌。
然后,她看向路明非,轻声道:“手生了。有几个地方节奏没跟上。”
路明非:“……”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楚师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纠结这些?!
就在这时,苏晓樯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她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小天女,虽然眼前这局面离谱得超乎想象,但她骨子里的那股泼辣和仗义(或者说八卦之心)占了上风。
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拉住路明非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变调:“路明非!你……赶紧给我从实招来!这到底什么情况?!楚师姐……还有凯莎小姐……你们……”她目光在楚子涵和凯莎之间来回扫视,后面的话实在问不出口了。
她的举动打破了僵局。
陈雯雯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她看着路明非,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陌生,有恍然,还有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失落。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路明非,好久不见……你的变化真大。”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柳淼淼站在原地,没有过来。
她看着被苏晓樯拉着、被陈雯雯问候、身边站着楚子涵、不远处还有凯莎悠然眺望的路明非。
她忽然觉得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甚至有些不起眼的男同学,变得无比遥远和陌生。
她之前那点试图借着往日一点点交集拉近距离的心思,显得如此可笑和不自量力。
她默默地低下头,退回了人群的阴影中去。
路明非看着眼前的苏晓樯、陈雯雯,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学们的目光,心中那点不真实感和疏离感再次涌了上来。
但表面上,他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对着苏晓樯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和坦然:“就是……你看到的这么个情况呗。”他顿了顿,补充道,“师姐们都对我很好。”
一句含糊其辞却又信息量爆炸的话。
苏晓樯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对着路明非竖了个大拇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牛逼!我服了!”
陈雯雯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路明非知道,这场同学聚会,对他来说,已经结束了。
再待下去,只会成为被围观和揣测的焦点,不会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叙旧。
他看了一眼楚子涵,楚子涵微微颔首。
他又看向凯莎,凯莎抛给他一个“玩够了就该走了”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对苏晓樯、陈雯雯,以及周围那些老同学们笑了笑,语气从容而客气:“时间不早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今天很高兴能再见到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聚。”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很自然地,楚子涵走到了他的左侧,凯莎则来到了他的右侧。
两人极其自然地,一左一右,簇拥着他,朝着宴会厅门口走去。
人群再次如同摩西分海般无声地让开道路。
路明非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东西,终究是过去了。
他走出了宴会厅。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无数道几乎要将他背影灼穿的目光。
走到酒店门口,那辆帕加尼依旧静卧在那里,吸引着路人的围观拍照。
“你开回去。”凯莎把车钥匙抛给楚子涵。
楚子涵接过钥匙,没说什么,直接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路明非看着这辆只有两个座位的帕加尼,又看看凯莎:“这怎么坐?”
凯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瞥了他一眼:“挤一挤呗。”
路明非:“…” 他仿佛听到小魔鬼的贱笑:“哇哦,哥哥。左拥右抱,真是人生赢家啊!”
最终,路明非几乎是被凯莎塞进副驾驶的。
帕加尼的副驾驶空间本就不算宽敞,凯莎自己也挤了进来,几乎是跨坐在他大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背后是冰冷昂贵的碳纤维座椅,鼻尖萦绕着凯莎和身旁楚子涵身上传来的冷香。
楚子涵发动了车子,引擎再次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
车窗降下,晚风吹拂进来,带着城市夜晚的气息。
路明非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家乡街景,看着那些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看着倒车镜里变得越来越小的同学身影。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开来。有衣锦还乡的满足,有被仰望的快感,也有物是人非的怅惘。但最终,这些情绪都慢慢沉淀下去。
他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了怀里的凯莎。凯莎没有抗拒,甚至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楚子涵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明明灭灭。
路明非忽然觉得,那些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那些喧嚣与议论,都变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怀里的温度,是身边人的气息。
他闭上眼睛,轻轻吁了一口气。
引擎轰鸣着,载着三人,融入了这座城市璀璨的车流之中。
布加迪驶离市区,引擎的低吼在相对安静的山路上变得愈发清晰,如同野兽压抑的喘息。
路明非没有开往叔叔家,而是拐上了通往城郊的盘山路。
“不回你家?”凯莎挑眉看向路明非。
“婶婶话太密,鸣泽眼太贼,没有回去的必要。”路明非言简意赅,“我们直接去子涵家。”
凯莎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冷冽:“你倒是会躲清静。”
“跟你学的。”路明非瞥她一眼,“加图索家的大小姐,刚才不是很擅长在聚会上用气场吓退闲散人员么?”
“嗯,”凯莎坦然受之,指尖轻轻敲着车窗沿,“看来青出于蓝。”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不过,只是躲清静吗?未免太浪费这良辰美景了,不是吗,明非?”她的温热的吐息拂过路明非的耳廓。
路明非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他就知道!
凯莎绝不会放过任何挑逗和撩拨的机会。
他能感觉到身侧传来一道清冷的目光,是楚子涵的注视。
他没有回答,一旁的楚子涵脚下微微加重了油门。
帕加尼发出更为低沉的咆哮,如同响应他内心躁动的野兽,向着南山顶那片著名的富人区疾驰而去。
楚子涵的家坐落在南山视野最开阔的顶端,是一栋现代风格的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如同黑色的镜面,倒映着山下城市的璀璨灯火。
车子无声地滑入车库。
三人下车,楚子涵走在最前面,打开通往室内的门,一股淡淡雪松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子里极其安静,也极其整洁,像是一个精心布置却无人居住的样板间。
“我妈跟她的闺蜜团去三亚旅游了,保姆正好也放假了。”楚子涵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她脱下大衣,随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里面是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羊绒衫,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背部线条。
路明非松了口气,他打量着这间房子,冰冷,华丽,秩序井然,就像楚子涵一样。
凯莎也走了进来,她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她的目光挑剔地扫过客厅的装饰,最后落在那些巨大的落地窗和窗外的城市夜景上。
“视野不错。”她评价道。
她走到酒柜前,自顾自地打开,取出一瓶看不出牌子的、琥珀色的烈酒和两个杯子,回头看向路明非和楚子涵,“喝点什么?”。
路明非刚想说不必,楚子涵却已经开口:“帮我倒一杯。”她说着走向沙发,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彷佛她才是这里的客人。
凯莎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楚子涵,自己拿着另一杯。
但她却没有立刻饮下,只是晃动着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透明的痕迹。
她倚在酒柜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沙发上的楚子涵和路明非,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路明非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左边是冰山下涌动着炽热熔岩的楚子涵,右边是毫不掩饰占有欲的凯莎·加图索。
他被两女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两只强大猛兽领地交界处的猎物。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以及他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比如“窗外风景真不错”之类的废话。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的瞬间——
喝完酒的楚子涵起身了。
她手中的酒杯甚至没有放下。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一步就跨到了路明非面前。路明非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楚子涵一只手猛地揪住他西装的前襟,用力向下一拉!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完全不符合她那纤细的身形。
路明非猝不及防,被她拉得猛地弯下腰。
下一秒,楚子涵那张精致冰冷的脸庞在他眼前急速放大。她微凉带着烈酒气息的嘴唇,狠狠地覆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唔——!”
这个吻与聚会上里那个一触即分宣告主权的轻吻完全不同。它粗暴急切,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渴望!这个吻里,包含了久别重逢的思念。
楚子涵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他因惊愕而微张的牙关,长驱直入,蛮横地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地,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
那舌尖此时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也一同点燃。
她口中烈酒的辛辣和她本身清冷的雪松味混合成催情的味道,疯狂地涌入路明非的感官。
路明非能感觉到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在微微颤抖,能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的急促心跳。
她那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动。
路明非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他闭上眼睛,开始热烈地回应。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衫,他把手轻轻地放在了楚子涵的小蛮腰上。
他的回应瞬间点燃了楚子涵体内的欲火。
她吻得更加深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一般。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间隙。
“呵,清冷强大的狮心会会长也会有这般的小女人模样吗。”凯莎的轻笑从一边传来,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凯莎放下酒杯走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几乎要融化在一起的两人,冰蓝色的眼眸里也燃烧着灼灼的金色火焰,那是她龙血沸腾,情欲被彻底激发的征兆。
她伸出双手,并没有粗暴地拉开两人,而是从后面,轻轻贴上了路明非的背。
她的身体柔软而丰腴,紧紧地贴在路明非的背上,双臂如同柔韧的藤蔓,从后面环绕过来,交叉搂住了路明非的胸膛。
她的下巴搁在路明非的肩膀上,火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不过,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凯莎低笑着伸出舌尖,挑逗地舔舐过路明非的耳廓,然后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耳垂。
路明非猛地颤抖了一下。身前是楚子涵火热的深吻,背后是凯莎的丰腴与挑逗。他被夹在中间,理智的弦几乎断裂!
楚子涵似乎被凯莎的介入激怒了,她结束了那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法式深吻,微微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她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唇瓣因为方才激烈的亲吻而变得红肿湿润,泛着诱人的水光。
“他现在是我的。”楚子涵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凯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甚至故意用自己饱满的胸脯挤压着路明非的后背,轻笑一声,对着路明非的耳朵呵气如兰:“凭什么?见者有份。或者说……楚会长是怕了?担心自己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环在楚子涵腰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他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捧住了楚子涵的侧脸,指尖陷入她冰凉顺滑的黑发之中。
他开始试图反客为主,吮吸眼前黑发丽人那令他神魂颠倒的柔软唇瓣,纠缠那灵活而霸道的舌尖。
他的吻像是霸道的助燃剂。
楚子涵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呻吟。
她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转而用力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微微踮起脚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
而凯莎,这位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自然不会甘于只做一个摄像头。
她贴在路明非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背部肌肉因为这激烈亲吻而绷紧。
她轻轻哼笑着,那双曾经在自由一日和战场上让无数敌手胆寒的芊芊玉手,此刻却带着一种磨人的挑逗,从路明非的胸膛开始游走。
她的指尖划过他胸肌的轮廓,感受着其下急促的心跳。
然后,那双手灵巧地向下,滑过紧绷的腹部,最终停留在西裤皮带扣的位置。
她的手指没有急于解开它,而是在那周围画着圈,似有若无地按压着路明非早已紧绷、甚至有些胀痛的昂扬之上。
“嗯…”路明非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脊柱像是过电般一阵酥麻,膝盖都有些发软。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架在火上的奶酪,正在迅速地融化坍塌。
凯莎感受到他的反应,满意地低笑起来。
她侧过头,再次含住路明非的耳垂,用牙齿细细地研磨,舌尖舔舐过耳廓的每一处褶皱,将湿热的气息灌入他的耳道。
“身体反应很诚实嘛,明非。”她呢喃着,手上的动作终于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
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随后是拉链被缓缓拉下的声音。
这动静只有粗重呼吸缭绕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色情。
楚子涵微微向后仰头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
银色的唾液丝线在他们红肿的唇间拉开,断裂。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黑色的高领羊绒衫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氤氲着情欲的迷雾。
她看着路明非意乱情迷的脸,又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身后正致力于解除他下半身“武装”的凯莎。
“去我房间里。”楚子涵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也因此染上了一种别样的性感。
路明非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被身前和身后的两个女人半推半拥着,踉跄地向客厅深处挪动。
他的西装外套早在不知何时被凯莎脱掉扔在了地毯上。
衬衫的扣子也被扯开了好几颗,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楚子涵的卧室正中央是一张宽敞得惊人的床,灰色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们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承受了三人的重量而深深下陷。
路明非被夹在中间,身下是冰凉丝滑的床单,身上是两具温热柔软的女性躯体。
她们的气息将他彻底包裹,楚子涵的冷冽,凯莎的馥郁,形成一种令人昏聩的情欲甜香。
楚子涵跨坐在他的腰腹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开来,几缕发丝黏在她潮红的脸颊和汗湿的脖颈上。
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开始解自己黑色高领羊绒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随着扣子的解开,一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肤逐渐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精致的锁骨,线条优美的肩颈…然后是她包裹在黑色蕾丝文胸下的、饱满挺翘的胸脯。
那惊人的弧度和平日里被她用衣物遮掩出的清瘦感截然不同,充满了成熟的诱惑力。
路明非的呼吸一滞,目光几乎无法从那片美景上移开。
他见过楚子涵很多样子,强大的、冰冷的、专注的…但如此性感迷离模样,才最让他着迷。
凯莎侧卧在路明非的身边,一只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子涵的动作,另一只手却依旧没有闲着,正在路明非的胸膛和小腹上缓慢地游走,指尖划过腹肌的沟壑。
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赞赏:“啧,没想到楚会长的胸怀真是深藏不露啊。”
楚子涵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她终于将羊绒衫完全脱下,随手扔到床下。
然后,她的手绕到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搭扣。
那黑色的蕾丝束缚应声弹开,被她干脆利落地扯下,扔在一旁。
一对白皙丰盈、形状完美的乳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蓓蕾是娇嫩的粉色,因为兴奋而早已硬挺,如同雪地里绽放的两朵红梅,诱人采撷。
路明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根本无法移开。
楚子涵俯下身,双手撑在路明非的头两侧,黑色的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她将他笼罩在自己的气息和身影之下,那双眼眸紧紧盯着他。
“看着我…”她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吻我…”
她低下头,再次吻上他。
她的唇瓣研磨着他的,舌尖舔舐过他下唇上那个被她咬破的小伤口,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和更多的快感。
与此同时,她的一只手下移,抓住了路明非的手腕,牵引着他颤抖的手,覆盖上自己一侧裸露的、柔软而滚烫的胸脯。
路明非的手猛地一颤,掌心触及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弹性时,仿佛被烫到一般,却又无法抗拒地深深陷入那团温软之中。
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顶端硬挺的蓓蕾,在他的掌心里微微战栗着。
“嗯…”楚子涵从他的吻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带着颤音的呻吟。
她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胸脯上揉捏、滑动,让他感受那惊人的丰盈和弹性。
她的腰肢下意识地在他身上轻轻磨蹭着,路明非能感受到她腿心处的湿热和柔软,甚至能感觉到那寻求更多的悸动。
而凯莎显然不满意自己成为被忽略的背景板。她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和不耐。
她支起身子,灵巧的手指已经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他的西裤纽扣和拉链。
她毫不客气地将手探了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内裤,一把握住了那早已肿胀不堪、炽热如铁的阳具。
“哇哦…”凯莎吹了声口哨,语气带着夸张的惊叹,“看来我们的小S级的弹药储备相当惊人嘛。憋了这么久,真是辛苦它了。”
她的手指隔着内裤布料,沿着那粗长柱身的轮廓上下滑动,指尖刮过顶端渗出湿黏液体的铃口,带来一阵阵让路明非几乎要弹跳起来的强烈刺激。
“哈啊…”路明非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了一下。
楚子涵胸脯带来的刺激,与凯莎手上直接而大胆的挑逗,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的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楚子涵被路明非这声猝不及防的喘息和身体的挺动打断了亲吻。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路明非情动难耐的脸,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正在他下身作乱的凯莎。
她眼底的竞争欲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猛地低下头,不再是亲吻他的嘴唇,而是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向下,吻过他剧烈搏动的颈动脉,在那里留下一个嫣红吻痕。
她的唇舌继续向下,舔吻过他的锁骨,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了路明非衬衫下另一侧胸前的凸起,隔着一层湿透的白色棉布,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用舌尖快速地舔舐。
“呃!”路明非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极致酥麻的感觉从胸前炸开,迅速窜遍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凯莎见状也不甘示弱。
她索性直接将路明非的内裤褪到了大腿根部,让那根青筋虬结、怒张勃发的男性性器彻底弹跳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它昂首挺立,顶端湿润泛着水光,显得狰狞而又充满生命力。
“真是热情洋溢呢”凯莎舔了舔嘴唇,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其融化。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低下头,张开丰润的红唇,竟然一口就将那硕大的顶端含入了口中!
“!!!”路明非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致,一种极度强烈的湿热、紧致、滑腻的包裹感从下身猛地袭来!
他猛地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嘶哑的低吼:“啊——!”
凯莎的口技如同她的性格,大胆而富有侵略性。
她的舌头灵活地缠绕着敏感的冠状沟,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头部开始上下起伏,每一次深入都试图吞入更多,每一次退出又用舌尖刻意撩拨顶端的马眼。
她的喉咙发出诱人的呜咽声,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顺着路明非的性器和她的下巴滑落。
这突如其来的口交服务让路明非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的腰部肌肉绷紧,下意识地想要向上挺动,追寻更深的进入,却被凯莎用手按住了小腹。
她掌控着节奏,时而深入浅出,时而用牙齿轻轻刮过敏感的茎身,令人战栗的快感。
而楚子涵,看到凯莎如此放肆的举动,听到路明非那失控的嘶吼,她眼中的冰冷的怒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她猛地从路明非胸前抬起头,唇边还沾着濡湿的痕迹。
她看着凯莎卖力吞吐的模样,看着路明非那副沉沦欲海、无法自拔的表情,一股想要将这个男人彻底占有的冲动席卷了她。
她不再满足于上半身的挑逗。
她的手猛地向下探去,粗暴地扯开路明非早已凌乱不堪的衬衫剩下的扣子,冰凉的手指直接抚上他发烫的、紧绷的腹肌,然后继续向下,竟然环住了路明非性器的根部——那里尚未被凯莎吞入的部分。
楚子涵的手冰凉而有力,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敬告紧紧箍住茎身根部。
而凯莎的口腔湿热紧致,吞吐不休。
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同时作用于他最敏感的器官上。
凯莎感看到了楚子涵的介入,不满地哼了一声,反而吞得更深,几乎要将整根尽数吞入,喉咙口传来压抑的干呕声也毫不在意。
她的舌尖更加卖力地舔舐刮擦。
楚子涵则毫不退让,她的手指在凯莎口腔吞吐的间隙,上下套弄着那湿漉漉的茎身,指尖故意刮过那些敏感突起的血管脉络。
凯莎猛地向后退开,嘴里发出了“啵”的一声淫靡的轻响,带出大量透明的唾液,连接着她的嘴唇和路明非湿亮无比的性器。
她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脸颊泛着情动的潮红,冰蓝色的眼眸里水光盈盈,却带着挑衅地看向楚子涵:“怎么?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楚会长是打算一直这样浪费时间吗?”
楚子涵回击这句槽点过多的俚语。她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她猛地直起身,跪坐在路明非的腿间。她的双手抓住自己黑色长裤的腰侧,连同里面那层薄薄的底裤,以一种粗暴的方式,猛地向下一褪!。
一片耀眼的白皙瞬间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她的双腿修长笔直,线条流畅。
腿心处,神秘的三角地带被稀疏修剪过的、柔顺的黑色毛发覆盖,但其下那两片饱满娇嫩的阴唇,却早已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泛着湿润的水光。
甚至能隐约看到内里嫣红的媚肉在微微翕张,吐露着诱人的芬芳和热意。
她甚至没有完全脱掉裤子,只是将它们褪到足以行事的位置。
然后,她一只手扶住路明非那根沾满了凯莎唾液、亮晶晶的、怒张到极点的性器,对准自己早已泥泞不堪、渴望无比的花园入口。
她的另一只手撑在路明非的胸膛上,指甲无意中划过他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低下头,黑色的眼眸紧紧锁住路明非迷乱的眼睛。然后,她的腰肢猛地向下一沉!
“呃啊——!!!”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呻吟,路明非那根粗长灼热的男性象征,势如破竹般整根没入了楚子涵紧致无比、湿热异常的甬道深处!
极致的紧致!极致的包裹!极致的湿热!
路明非的眼前仿佛有绚烂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身体最深处传来最极致的欢愉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楚子涵的内壁如同活物般,在异物侵入的瞬间,就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和频率疯狂地痉挛、收缩、绞紧!
每一寸褶皱都仿佛化作了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吮吸、啃咬、挤压着那入侵的巨物,仿佛要将其彻底融化。
那种紧致感,几乎带着一种窒息的压迫,却又带来无与伦比的极乐。
楚子涵自己也发出了一声带着痛楚和极度满足的叹息。
她的身体颤抖着仰起了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下被心爱之人彻底填满、甚至被撑开的饱胀感。
久别重逢的空虚和渴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直接的填补。
她的内壁本能地疯狂蠕动收缩着,紧紧包裹着那根令她魂牵梦萦的根器,每一次顶弄都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强烈快感。
她停滞了几秒钟,适应着那巨大的尺寸和充盈感。
然后她低下头,看着身下路明非那副因为快感而失神、甚至显得有些痛苦的表情,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开始挺身套弄了起来。
起初是试探性的起伏。
每一次抬起,都只退出一点点,让那粗砺的棱角刮过内壁最敏感的褶皱。
每一次落下,又重重地坐到底,让那滚烫的顶端狠狠撞击到花心最柔软脆弱的那一点。
“哈啊…哈啊…”楚子涵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染上了浓重的情欲,变得性感了许多。
她的脸颊绯红,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黑发黏在皮肤上。
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身体内部那令人疯狂的摩擦和撞击带来的快感。
路明非终于从最初的快感中缓过一口气来。
他感受着楚子涵湿热紧致的包裹,感受着她生涩却努力起伏的动作,感受着她内壁那近乎疯狂的吸吮和蠕动。
一种想要更多的冲动支配了他。
他的双手猛地抬起来,用力掐住了楚子涵柔韧有力的腰肢,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
他开始由下而上地挺动腰胯,凶狠地迎合着她的起伏!
“啪!啪!啪!”
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开始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起来,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
“啊!”楚子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路明非的每一次向上顶撞都又狠又准,撞得她花枝乱颤,胸前那对丰盈的乳波荡漾出诱人的弧度。
强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她,让她几乎无法维持骑乘的姿势,身体发软,只能更加用力地抓住路明非的胸膛,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更深的痕迹。
“慢…慢点…明非…啊…太深了…”楚子涵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难以承受的快感。
她试图控制节奏,但路明非已经被情欲完全主宰,他的腰部不知疲倦地疯狂向上顶送,每一次都像是要把整根肉杵都顶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而凯莎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出活春宫。
她看着楚子涵从最初的冰冷强势,到现在的婉转承欢、娇喘吁吁,看着路明非如何用力量征服这位哪怕在卡塞尔都大名鼎鼎的冰山女神。
她非但没有丝毫嫉妒,反而觉得更加兴奋。
这种亲眼目睹曾经的强大对手沉沦欲海的堕落模样,带给她的刺激甚至不亚于性爱本身。
她舔了舔嘴角,眼中熔金般的火焰燃烧得更旺。她可没打算一直做个见证者。
她悄然挪动身体,来到了楚子涵的身后。楚子涵正全身心地投入在与路明非的交合中,丝毫没有察觉。
凯莎伸出手,轻轻抚上楚子涵光滑汗湿的脊背。
楚子涵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被路明非一波更猛烈的撞击顶得向前一扑,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凯莎的手沿着楚子涵的脊柱缓缓向下,抚过那优美的腰窝,最终停留在她挺翘饱满、因为骑乘动作而微微摆动的臀瓣上。
她毫不客气地用力揉捏着那充满弹性的软肉,指尖甚至滑入股沟,在那隐秘的入口周围打着转。
“嗯…!”楚子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惊愕和抗议的呜咽。
她试图扭动腰肢摆脱凯莎的骚扰,但这个动作反而让路明非进入得更深,也让凯莎的手指更贴近那处禁忌之地。
“别乱动,楚会长…”凯莎俯下身,贴在楚子涵的耳边,用气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好好感受…明非是怎么干你的…”她的手指更加大胆,竟然直接探入了楚子涵臀瓣的缝隙,指尖按压上那另一处从未被开发过的、紧致羞涩的入口。
“不要…!”楚子涵猛地摇头,身体绷紧,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和莫名的刺激感交织着涌上心头。
她想要挣脱,但前面是路明非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后面是凯莎手指的侵犯。
她进退维谷,无处可逃。
路明非也看到了凯莎的动作。
这仙子般冰清玉洁的楚子涵被前后夹攻到放浪形骸的景象,他感觉自己的性器在楚子涵体内又胀大了一圈,动作变得更加凶猛狂暴。
“啊!啊!那里不行…凯莎,放开…嗯啊!”楚子涵的抗议声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凯莎的手指并没有强行进入,只是在那紧窒的入口周围时而按压,时而画圈,配合着路明非在她正面的抽插,带来一种极其羞耻的快感。
她的身体内部痉挛得更加厉害,爱液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将两人交合处弄得一片泥泞,发出咕啾咕啾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凯莎看着楚子涵这副彻底沉沦欲海的模样,满意地笑了。
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舔吻着楚子涵光滑的后颈和肩胛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她的另一只手则绕到前面,准确地找到了楚子涵胸前那枚因为兴奋而硬挺无比的蓓蕾,用手指捻住,时而揉捏,时而拉扯。
多重刺激之下,楚子涵的理智彻底崩盘。
她再也无法维持任何冰冷的表情,像一只发情的母兽般放声呻吟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内壁收缩的频率快得惊人,如同无数张小嘴在疯狂吮吸,紧紧包裹着路明非的性器,贪婪地榨取着他的生命精华。
“明非…明非…我要…我要去了…啊!!!”楚子涵发出一声高亢的、几乎是尖叫的哭喊,头部猛地向后仰起,身体绷成一道极致的弓形,花心深处如同决堤般喷涌出大量滚烫的阴精,浇灌在路明非敏感至极的龟头上。
这极致的收缩和浇灌成为了压垮路明非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低吼一声,腰肢剧烈地痉挛了几下,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激射而出,猛烈地灌注进楚子涵子宫的最深处。
高潮的余波如同海啸般反复冲刷着两人的身体,让他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紧紧相拥,沉浸在极乐的余韵之中。
而凯莎,在两人同时达到巅峰的时刻,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感受着掌心下楚子涵身体的剧烈痉挛,看着这对男女在她面前完成最亲密的结合,一种参与其中的满足感也同样席卷了她。
她的指尖沾满了楚子涵动情时分泌出的爱液和路明非的生命精华,她将手指举到唇边,伸出舌头舔舐干净,仿佛在品尝美酒。
短暂的寂静笼罩了卧室,只剩下三人粗重不堪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欲腥甜气味。
楚子涵浑身脱力地趴在路明非的胸膛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高潮的余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身体内部那令人战栗的饱胀感和持续不断的痉挛带来的快感。
汗水将她的黑发黏在额角和脸颊,显得十分脆弱。
路明非也同样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环抱着身上软成一滩春水的楚子涵,手掌无意识地在她光滑汗湿的脊背上抚摸着。
极致释放后的疲惫和满足感席卷了他。
但凯莎的欲望显然才刚刚被勾起。她看着眼前这副“事后温存”的画面,冰蓝色的眼眸里再次燃起炽烈的火焰。她可还没有得到满足。
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在路明非的臀瓣上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喂,S级,这就结束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满的娇吟,“还没轮到我呢。”
路明非和楚子涵都微微一怔。
凯莎已经动手,将软绵绵的楚子涵从路明非身上半抱半拖地弄了下来,让她侧躺在一边。
楚子涵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睛,陷入了极度放松的状态。
腾出位置后,凯莎立刻跨坐上路明非的腰腹。
她甚至没有脱掉那身珍珠白的裙装,只是粗暴地将裙摆撩起,露出那双穿着性感吊带丝袜的、笔直修长的美腿,和腿心处早已湿透的、半透明的蕾丝内裤。
那内裤的中心部位再一次被爱液浸透,深色的水渍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下茂盛的金色绒毛和饱满阴阜的轮廓。
她直接抓住路明非那根刚刚射精完毕、却依旧没有完全软化的性器,粗暴地将其对准自己湿漉漉的入口。
“等等…凯莎…我才刚射过…”路明非有些虚弱地抗议,先后两次榨取的高强度运动即使是他也感到了疲惫。
“闭嘴。”凯莎霸道地打断他,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我说了,我还没开始呢。”她腰肢向下一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那根半软不硬的性器纳入了自己早已饥渴万分的身体深处。
“呃!”路明非闷哼一声。
凯莎的甬道与楚子涵的紧致不同,更加温热湿滑,但内壁的褶皱同样丰富,吮吸力丝毫不弱。
而且,她跟自己在一次次的房事中显然锻炼得更有经验,更懂得如何取悦自己。
她并没有急于动作,而是俯下身,双手撑在路明非的头两侧,金色的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脸颊。
她看着他的眼睛,腰肢开始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速度,画着圈地轻轻摇摆、研磨。
这种缓慢的摩擦,带来的刺激甚至比激烈的抽插更加磨人。
路明非倒吸着凉气,感觉那刚刚有些疲软的性器,在她湿热紧致的包裹和刻意研磨下,竟然迅速地重新勃起、胀大,甚至比之前更加坚硬。
“看嘛。它不是很诚实吗?”凯莎得意地笑了,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她开始加快速度。
她的骑术精湛无比,时而高高抬起,几乎让性器完全退出,只留下一个头部卡在入口,然后又猛地坐下,尽根没入。
时而快速地震动腰肢,让耻骨紧密地撞击摩擦他的敏感地带。
每一次起伏都恰到好处,总能精准地碾压过路明非所有的敏感点。
“啊…啊…凯莎…慢点…”路明非很快就被她这高超的骑术再次拖入了情欲的漩涡,刚刚平息下去的欲火以更猛烈的势头燃烧起来。
他忍不住发出呻吟,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凯莎的两颗丰硕果实。
凯莎却拍开了他的手。“躺着别动。”她命令道,语气带着女王般的高傲,“刚才在宴会厅是你出力,现在让我来伺候你。”
她更加卖力地起伏着,珍珠白的裙装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散乱,一边的肩带滑落,露出大半边白皙丰满的胸脯和黑色的文胸肩带。
金色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灿烂的金发如同阳光般披散下来,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的脸颊潮红,红唇微张,不断吐出甜腻的呻吟和放荡的淫语。
“哦…明非…好硬…好大…填满我了…”
“喜欢看我这样骑你吗?嗯?”
“刚才干楚子涵…有我的舒服吗?”
她的言语如同最烈的春药,刺激着路明非的感官。
路明非仰躺着,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上的金发女武神肆意驰骋,汲取快乐。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彻底榨干的海绵,却又在不断被掏空的同时,被注入更多令人疯狂的快感。
原本似乎睡着的楚子涵,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她侧躺着静静地看着身边激烈交合的两人,看着凯莎如何放荡地骑乘,看着路明非如何沉浸其中。
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自己的腿心,那里依旧一片泥泞湿润。
指尖无意中划过敏感阴蒂,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看着凯莎的动作,看着路明非那根熟悉的性器如何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进出,一种混合着嫉妒和兴奋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
她的呼吸不知不觉间也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身体内那股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似乎又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景象和耳边淫靡的声音轻易地撩拨起来。
凯莎注意到了楚子涵的苏醒和注视。
她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放浪。
她甚至伸出手,抓住了楚子涵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胸前那剧烈起伏的饱满乳峰上。
“嗯…”楚子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掌心触及那柔软的触感和硬挺的蓓蕾时,像是被烫到一般停顿了一下。
凯莎引导着楚子涵的手,在自己胸脯上揉捏,同时腰臀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高亢放荡:“对,就是这样楚会长。刚才我摸了你,现在你摸回来。咱俩就扯平了…”
楚子涵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她的目光从凯莎潮红的脸,移到路明非沉迷的表情,再移到两人紧密交合、一片狼藉的部位。
一种堕落的背德感冲击着她。
但与此同时,一个渴望放纵、打破一切伦理纲常的灵魂,似乎在凯莎的引导和眼前景象的刺激下,悄然探出了头。
她的指尖,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凯莎的蓓蕾。
凯莎发出一声鼓励般的呻吟。
路明非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超出了他想象极限的景象,让他本就亢奋到极点的神经再次受到了猛烈冲击。
他感觉自己的性器胀痛得厉害,快感积累的速度远超之前。
凯莎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知道他也快要到达极限。
她俯下身,紧紧抱住路明非,在他耳边用极其淫荡的语气低语道:“哦…明非…和我一起去吧…全都射给我…让楚子涵好好看着…你是怎么喂饱我的…”
这句话如同冲锋号。
路明非低吼一声,腰部猛地向上疯狂顶动了数次,将性器深深埋入凯莎身体最深处,然后剧烈地痉挛起来。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再次激射而出,灌注进凯莎的花心。
“啊啊啊!!!”凯莎也同时达到了高潮,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内壁疯狂收缩挤压,贪婪地汲取着每一滴精华。
两人紧紧相拥,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而楚子涵看着眼前这两人同时达到顶点的模样,听着他们的呐喊,感受着掌心下凯莎身体的剧烈颤抖和路明非身体的绷紧,她自己的指尖也无意识地用力掐入了掌心,腿心处传来一阵空虚的悸动和湿润感。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小腹涌出,她竟然只是看着,就再次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良久,激烈的心跳和喘息才渐渐平复。
凯莎心满意足地从路明非身上翻下来,躺倒在另一边,同样浑身汗湿,金色的发丝黏在皮肤上,脸上带着饱餐后的饕足。
路明非躺在中间,感觉自己像被坦克反复碾过,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深处传来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虚脱感,但精神却有一种飘飘然的满足和平静。
卧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将暧昧的光影投洒在凌乱的大床和三人交叠的身体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过后特有的纵欲气息,混合着汗水、体香和精液的味道。
没有人说话。极致的放纵之后,是如同潮水般涌上的疲惫。
路明非艰难地动了动胳膊,左右看了看。
左边,是黑发凌乱、蜷缩着似乎又陷入睡眠的楚子涵,她冰冷的伪装在高潮褪去后彻底融化,露出脆弱的柔顺。
右边,是金发灿烂、大大咧咧躺着的凯莎,她像一只餍足的母狮,浑身散发着野性和性爱后的慵懒。
她们是如此不同,如同光与影的两极。此刻却都躺在他的身边。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路明非心中涌动。有荒诞,有满足,还有温情脉脉。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左右揽住了她们光滑的、汗湿的肩膀。
楚子涵在睡梦中微微蹙了蹙眉,但最终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凯莎则发出一声轻哼,主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甚至还蹭了蹭。
路明非轻轻吁出一口气,将两个女孩更紧地搂入怀中。她们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一微凉,一温热,奇异地交融在一起,温暖了他的身心。
疲惫如同最深沉的夜色,彻底笼罩了他。路明非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意识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